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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大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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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一路上掀衣抓人,片刻便押了十数个,街上所到之处路人纷纷避让,弄得鸡飞狗跳。
衙门大牢,一阵腐味扑面而来,一行人所到之处老鼠纷纷逃离,几个书生相貌的人受不住,掩鼻不及便在一旁呕吐起来。
“你,什么名字。”刚才那带头的官兵指着那送粽子的小厮问。
“大人,我冤枉啊,小人脏了您的鞋,我给您擦……”
“啪。”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小厮的鼻子淌下两道血水。
“小的,小的叫福禄。”不敢再叫唤,小厮急忙道。
“屁股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小厮眼珠左右转了两圈“我,我,我昨日去花满楼,梅,梅香她,她……”小厮吞吞吐吐。
不等他说完,又是两个大耳刮子过来,这下,小厮的牙都掉出来两颗。
“大人,小的说的都是实话,小的有证物。”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件花绿的物什来,官兵抖开一看,这正是一件女人的肚兜,这一抖倒扬起一阵脂粉。
官兵啐了一口“来人,打二十大板。”
看这情形,男孩捉紧了腿间的破布,要真上二十大板他可活不成了,师傅可怎么办。因为自小过的都是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几日里住着的破庙到了晚上都是蚊子,这牢里还算有四面墙,要是师傅在就好了,还有口牢饭吃。
“你,叫什么。”
“石…石头。”
“叫什么?”
“石头。”男孩又说了一次。
“嗯?”
“爷,他叫石头。”一旁的小卒急忙说到。
“老子知道。”
小卒上前一看,原来官老爷不会写石字,手举在纸上下不了笔。凑到他耳边说“爷,画个圈。”
“哼,老子知道,就是个圈。”
不对,师傅明明说是个口字,怎么画个圈了。小石头并不知这恶权凶于虎,这个任人鱼肉的大牢岂是他能闯的?
“大人,明明是个口字,不是圈。”小石头脱口而出,丝毫不觉大难临头。
一旁的几个书生听闻已是掩面而笑,不肖说,讥得那官大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这个不知天高厚的东西竟然让他在这些人面前出丑。
猛地飞踢一脚
“噗”
小石头飞撞到牢门柱子上,那样子像极了一个干瘪的麻袋,瘦弱的身子砸到地上击起一记闷哼。这一脚来得突然,一时间牢里没了声息,这景像众人哪里还敢多言,皆低头默不作声。
官兵头子一个冷笑,向左右两人使了个眼色。
这小子真是不怕死,那牢头可是个狠角,平日里稍不顺心对犯人就是打骂,大牢里的犯人都是有罪在身,平日里死一两个还不是小事一桩。两个小卒子慌忙上前把那不知死活的小石头拖起来,可得赶紧把他拖走,再慢点他们拖的就是死尸了,多晦气啊!一路拽着把他丢到一个囚室里,上了锁便逃也似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