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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二三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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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八月里一个闷热的阴雨天,窗帘放下了一半,硕蜷卧在沙发上,把手机上收到的各种消息读了又读。由于我在在很多地方生活过,所以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也毫不觉得难受。不过这天的新闻实在乏味。我渴望去森林里看看,也想去海边走走。但因我的资金有限,我不得不一而再的推迟我的计划。
而对我的朋友来说,无论是待在哪,他都很兴奋。不过相对于大自然,他更喜欢混迹于人群中。
我发现然正全神贯注,不好主动打扰他,我便把那枯燥无味的手机扔到一旁,也跟着躺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忽然硕的说话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你想得不错,华,”硕说道,“用这种方法解决争端,看来太荒谬了。”
“太荒谬了!”我大声说道,猛然想到,他怎么能觉察出我内心深处的思想呢?我坐直了身子,茫然不解地惊视着他。
“这是怎么回事?硕,”我喊道,“这让我很意外。”
硕看到我这种茫然不解的神情,放声大笑起来。
“你记得不久以前,”他说道,“我曾给你读过一段爱伦坡写的故事,他在那段故事里讲到一个严密的推理者竟能察觉他的同伴未讲出来的思想,你当时认为这件事纯属作者巧妙的虚构。当我提出,我往往也习惯这样做时,你却表示怀疑。”
“我没有说啊!”
“也许你没有说出口。但从你的眉宇间可以看出来。因此,当我看见你把手机扔下,陷入沉思,便很高兴有机会研究你的思想,最后把你的思绪打断,以便证明我正猜中了你的想法。”
“可我只是坐在沙发上,你能看出什么?”
“这已经足够了。人的五官是表达情感的工具,你的也一样。”
“你的意思是说,你从我的面容上看出了我乱七八糟的想法?”
“从你的面容,特别是你的眼睛。或许你自己已经记不得你是怎样陷入沉思的了?”
“对,我记不得了。”
“那么,我来告诉你。你扔下手机,这个动作就引起了我对你的注意。之后,你茫然地在那里坐了有半分钟的样子。后来你的眼睛凝视着你面前水杯和你墙壁上的风景画,我从你面部表情的改变,看出你已经开始想事了。可是你想得并不很远。接着你的眼光又转到你左边的盆栽。然后,你又朝窗外看看阳台,当然你的意图是很明显的。你是在想,如果用这个水杯给你左边的盆栽浇水,然后它便可以像画上的植物一样茂盛了。”
“真是这样的”我惊叫道。
“我至今还没怎么弄错过呢。接着你的思绪又回到风景照上,你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它,似乎从画中的向日葵想到了什么。后来你不再皱眉头了,可是继续凝视着,你的脸上现出沉思的样子,可见你仍然在回想着向日葵。我确信你这时不能不联想到梵高,因为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能读出他深深地忧郁和晦暗。你对这件事感受非常强烈,因此,我知道你想到向日葵时也不能不想到这些。过了一会,我看到你的视线从画上移开了,你的脸色又渐渐阴沉起来,你摇了摇头。你是在想他的精神世界就像他的画一样,都是——扭曲、扭曲和扭曲。在这点上,我同意你的看法,这是非常荒谬的,我很高兴知道,我这一切推论都是正确的。”
“完全正确!”我说道,“现在你已经解释清楚了,我承认我像以前一样感到惊讶。”
“华,这真的是非常肤浅的。要不是那天你表示某些怀疑的话,我决不会打断你的思路的。不过今晚天气还不错,我们一起到街上散散步,你看怎样?”
我对我们这间小小的起居室已经感到厌倦,便欣然同意了。我们一起在Zen街和Fone河滨遛了两个小时,观赏着人生的宛如潮汐、千变万化的情景。
我们返回Deluxe路时,已经十点钟了。一个黑色的盒子放在我们门口的储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