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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眼萬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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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万年.
{{{ 离歌 }}}
我是一个妖精。法力之高深,只能把一只蚊子碎尸万段,但我怕血,所以我根本连一只蚊子也杀不了。
妖精王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男子。他本非无情,只是他爱的那个女人被杀,是暗杀。那一杀,就是用血红与炽热斑驳出的惨绝。那个动荡的岁月,我还没面世,来不及知道一切。唯一知道的还有,妖精王那一头银发是一夜间的事。
我的顶头“上司”,是一个性格怪异无比的老男人,至于多老,嘿嘿~高级机密。说也奇怪,年纪也不小了,从没见过他谈恋爱。有一次,忘了“死”字如何书写,就问他是否有断袖之癖,结果让他倒吊在树上一天一夜,那个凄凉呐毕生难忘。之后我就断定此人必是男性荷尔蒙发育不正常。不扯,看他,一把年纪才收了一个徒弟,虽然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什么作为,但,师傅说,我命中有命,比九猫怪命还要多一。
“希芭……”
我眨了眨眼,璇身,遁形。
“师傅,小徒在。”我低着头,就怕他的如来神掌,一拍,头冒泡儿,两拍,轻微脑震荡,三拍,两脚一伸,从此他朝两茫茫。
“希芭,屈指一算,你跟为师学法术也有7年了吧。”
大事不妙!!!我心一惊,数学潜质“大展宏图”,“回师傅,是六年十一个月二一天五零一小时。”
“拍!~”果真头冒泡儿。“死丫头,你还把为师放在眼里吗?!”
我不作声,我怕,本就不聪明,倘若再脑震荡,就不是阿Q的精神了。
“丫头,为师不能再护着你了啊。”熟悉的嗓音夹杂着陌生的叹息。
我抬头,诧然道,“师傅,这话什么意思?”
“命,十七了,本乃天命。”师傅转身,风卷起衣角,那身青衣隐约着白,师傅说这是他朴素节约的标志。当时我小,容易骗,也就当是一个道理。
“不明。”我站起来,来到他后面。
“你要离开,马上。”他忽地转身,对上我的眼睛。深邃。
“师傅,徒儿到底做错什么,你老人家要逐徒儿出师门啊。”
“丫头,这是天命,为师法力再高也护不了你啊,走吧,逃得越远越好。”
“不要!!!”我跑上前,抱着老男人,感觉好特别哦,跟小时候抱的感觉不一样呢。
“丫头,这下容不了你撒野。”师傅厚实的大掌绝情地拨开我的手,换来了个狗吃屎。
“天神之光,请赐我灵力,木土空灵!!!”
一道耀眼的白光由四周直逼向我,眼前的景象模糊一团。身子轻了。
“丫头,我还是保护不了你……”
声音飘缈的纳入耳帘,人已睡。
{{{ 红尘 }}}
这里是?醒来,眼前一片陌生。
“希落……我的希落……”
一把低沉的男音传来。
“谁?”我抬起头向四周寻找声音的主人。
“希落,原来你一直都在精灵界,要不是我设下结界,怕也找不到你啊。你知道吗,我等你一万年了啊……”
“谁是希落?你又是谁?”我对着空无一人的白茫喊问。
风如同透明的绢缠绕着我。
“希落,一万年前,你离我而去。我知道,那并不是被害,是你,唯一摆脱我的方法,死……呵。自杀!你好绝啊。”
声音突兀冷厉万幻,抵触心扉,无休止的疼。
“我不是希落,我是希芭,你找错人了!”我尖叫着,拼命的挣脱他的禁锢。
木冰岚~赐我灵力!“破者!”
“希落,我的希落啊,没想到万年后的你,法力也不过如此啊。你,真教我失望。”那声音在空无中形成幻影,血般的刺目——蒂葭斯!
“妖精王!”我不禁脱口而出。
难道,他说的希落就是那个被暗杀的爱人?
“错了,是你。”他能听到我的心声?!笨呐,妖精王当然有这个能耐了。
“我?你开玩笑吧?我那么丑,法力也不高。”我坦白道。
“是很低。”
“拜托,也不要那么直吧!”我生气地回骂。
“呵……”
“喂,你现形好不好,对着空气说话,我好白痴的说!”
“我是透过念力,把声音传来这里的,我的真身不在此。”
“那~你先放我好不好?下次再见也没关系。”我使出我的浑身解数,献媚道。
“不,今次,我绝不会让你从我面前消失,绝不!”劲风翻璇空气变成锐利的一块状。
“妖精王,小的定不会逃,只会慢慢……走。”我吃痛地回答。
“不管你是希芭,还是希落,你都是我的人!”
我反驳,“你好霸道好不好,怪不得你的爱人要离开你!”
“啊!好痛。”该死的家伙,“放手……咳咳……我快……死……了!”
“听好,你必须听我的。不要做无谓的反抗懂不懂!否则……”
“否则怎么样?”我定神,紧张兮兮。
突然一阵旋风,以我从所未见的速度,劲度,向我这边驶来。不对,那不是风,那是“祷之光”!能把人传送到施法者的面前的法术!
“啊~!”
“我的希落……”声音近在咫尺。
我吃痛的抬起头,哇,好美的宫殿!天花板挂着无数闪闪发光的冰之晶,墙上悬挂着一面万年寒霜日月净化所铸成的幻之镜!传说中的幻之镜,能穿透尘世。
“你可以站在镜前看看。”背后传来低沉的嗓音。
我的身体好象被什么牵引着,不受控制的来到镜前。
明净的镜,蓦地沸腾起来。
我是希落,修罗国的公主。
原来我就是妖精王的爱人。
“怎么?”
我回过身,对上一头银发的妖精王。
此刻的他斜靠著垫,指尖夹着一个水晶杯子,优雅地浅饮。一身青色长袍的他那褐色的眼眸闪烁着邪诡,脸上过多邪佞的元素,凹突无限可击的俊美。
突然,一个气旋把我带到他面前。
“放开我!我要回去师傅那里!”我挣扎着,想要摆脱他握着我手腕的那只手。
“师傅?希落,你以为,祁磊,他还能保护你么?他自身难保了,竟敢私藏我的爱人。”
“不要!你要对师傅怎么样?”我心不禁漏了一拍。
霍地,眼前闪过一道影子。
然后,人不见了!
“换上。”从天而降的衣服盖头来。
神出鬼没的家伙!哼哼,我心里臭骂他。
“希落,你在骂我。”
“对啊,啊……不,哪有。”我大吃一惊,差点忘了妖精王会念心术。
“呵呵,希落你真有趣。一会见。”一个优美的转身,风轻尘静,光也清。
“是希芭!我不叫希落!”我抗议道。
“你永远是我的希落……”
声落人影消。
{{{ 逃生 }}}
坐以待毙不是办法!要逃。
灵冰幕,“遁!”
呃,不行。怎么还是在这里?
“希落。”冷不胜防地背后传来一把男音,带着讥讽的冷嘲。
“妖精王,你放过我吧。”我回过身,满腔可怜兮兮。
“希落,你是我的妻子,你还能去哪里?”妖精王步步迫近,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忍不住往后退。尽可能的与之保持距离。我还那么年轻貌美,白白死了不就很浪费?
“回师傅那里啊。”我脱口而出,倒招来他杀人般的目光凶狠。
“除了这,你哪里都不能去。你就在这里等着成婚的那一天吧。我的希落……”倏地被他修长的手指攫住下巴,顿感炙热翻腾过神经,浑身如绵。
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孔,连毛孔都比女人的细致,着实教人跺脚不已。褐色的鹰眸闪耀着炽热的光漆,独特的性感薄唇够别出心裁啊,迷人得让人流连忘返再误入他的魔爪深处……
“还满意你眼前的吗?”带点磁性的嗓音焦热的气息源源不尽地侵袭我那敏感的耳朵。心更是囫囵了几遍。
我说,“妖精王啊,我并不想嫁给你……啊!痛~”施加在下巴上的力道,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啊。
“你以为你还有说不的余地吗?”此人物果然是奸险,笑里藏针,直入骨髓于无形,痛得死去活来那个痛才磨人。
“那也得给我回去跟师傅商量商量吧?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吃着那死去活来的痛,使出吃奶的力献媚道。
“不需要!希落,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褐眸暗淡成一悲哀,逆流过我眼前的茫然。
“妖精王,你不要这么记恨好不好,对于你我一点也不熟悉。”况且……我的前世,也就是希落公主为了脱离你的魔抓而选择自杀,可想而知你是个多么可怕的人物,再来就是我的法力那么低,那天你一个不高兴把我弄死,那个就不是玩笑的说了!当然了后面的那句话,就算师傅说过我比九猫怪命还多命,我也没那个胆子去磨刀。
“你知道,你为什么要自杀吗?”
“不知道。”别了,我补充道,“但我很想知道。”
“因为你、背、叛、我。”我清清楚楚地看到这几只杀人不偿命的字音,以一种怎的势态自他牙缝中挣脱出来。
“不会吧。我如此的弱不禁风,想必希落公主也不过如此。”我分明感觉到我脸部的肌肉在抽搐。
“你懂什么!我那么爱希落,她怎能离开我,还想杀我。”
“什么!她要杀你?”哇,好勇敢哦!我的偶像啊~
忽地,耳边掠过一劲风,然后,玻璃的碎片落地的声音,荡漾在一室的萧杀。
“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杀我吗?你以为我还让你有这种幼稚的行为从施故技吗?”他那褐色眼眸迸发出锐利的寒芒。
“我为什么要杀你啊,我又不是希落公主,虽然我是她的转世。但她是她我是我啊。你怎能这样把我们混为一谈,你得到我又怎样?我又不是你真正想要得到的那个人!你说……是不是?”小心翼翼的端详着他的脸部表情变化。
“你!少在我面前耍伎俩。”人性最阴险的一面呐!
“我不喜欢你!这是事实。”我被他的蛮不讲理惹毛了,勇气升华,怒不可止。
“我会让你喜欢我的。”讨厌他的誓在必得的样子,讨厌他脸上阴邪的笑,讨厌他眼里被恨支配的冷酷。
我咬牙切齿道,“我会离开你的!”
他的褐眸顿时染上可怕的一层阴霾……
这一战,我输了,代价是被他夺走了我的宝贝初吻。
我恨不得劈死他!
然后为了哀悼我的初吻,我哭了一天两夜,再把屋子最最贵重的东西碎尸万段。
师傅……救我……呜呜
“希芭小姐,吃点东西吧,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饿坏身体就不好了。”背后的侍婢果然有“打死还缠人”的料子。
“告诉他,他的东西我连看都倒胃!”我趴在床上不问世事。
“可是……”
“我的东西真令你如此倒胃吗?”
我压根不想答理他,特别在他以一种最原始的兽性掠夺了我的初吻后。
“我劝你,别惹怒我,抑或是你希望我用喂的?我的小希落,呃?”他来到床前,居高临下地放话,话里的威胁含量可想而知。
“我、不、饿!”我心一震,生怕他用扳手撑开我的口,把东西塞进去。那真的不是开玩笑了。
“小希落,你说谎的样子真可爱……令人想一口吞掉。”沙猪王没经我同意就坐在我的床上。手,还该死游离于我的脸颊。
“你……走开!”空前的危机意识让我忐忑不安地往后移动。
“相信你很清楚,这里是谁的地方。”他不怒,且很和颜悦色地提醒我。
“好,我走!”我霍地跃起身,欲往门口走去。
“倘若你能顺利走出这里的话,我就放你离开。”背后,他的声音卖弄着不可一世的狂妄自大。
“哼,你就等着看吧。”说着,正要踏出。岂料,被一道无形的墙堵住了。“念之镜!”
“浑蛋,你竟在这里施法术。卑鄙小人!”我狠狠地瞪着他。
“我的小希落,这是你逼我的。”他优哉游哉的靠近我,在我反应过来之际把我抱起。来到摆满食物的桌子前。“相信我,很乐意亲自喂你。”
我不敢挣扎,因为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松手,把我的屁股摔破,“我、自、己、吃!”裂牙切齿道。
“真不乖。”
看着他得逞的笑碍眼得想要用大便给他护肤!
{{{ 再会 }}}
现在哭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他就是有那个能耐逼我就范。打从心里的恨他。我的肚量小,恨一个人就不能再恨另一个人。所以,我想起了我家的那个爱穿青色衣服的老男人。虽然他偶尔的使坏,但坏不致于沙猪王的阴险毒辣。人面兽心都不至于能形容他的恶行,那个“罄竹难书”也该是因他而从出江湖的。
“师傅……呜呜,好想你啊~”
“丫头。”
“别学了,一点也不像。”我无精打采地说道。
“死丫头!”
“都说……师傅真的是你。”我回过头,不敢相信,眼前的那个他——是我家老男人。如假包换。
委屈的泪水酿造成洪水泛滥的凶势。不管三七二十一,抱了再算。
“死丫头,你也真笨,被妖精王逮住。”老男人把我拥在怀里,结实的存在,让我更愿意拿泪水鼻涕□□他的衣服。
“师傅,你带我走吧,这里真的不是人呆,我会疯掉的啊,你怎么忍心眼白白地看着你唯一的得意徒弟疯掉呐。”
“丫头,为师这就带你走。”老男人大概是在心痛他的青衣,慷慨答应。
“嗯嗯!可是,杀猪王……他,噢!不,师傅,他说你竟敢私藏他的爱人,他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是快走。”脑海里突然浮现起沙猪王那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阴险脸孔。
“希芭,你是为师最重要的人,为师是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老男人眼神流露着我不曾见过的感情,心里漫过小小振荡。
{{{ 往事 }}}
“师傅,为什么你能自由进出妖精王殿,那个妖精王又为什么没来抓我们啊?”逃离妖精界已经有两天,此刻我们正在某个不知名角落,吃着“焦”鱼。
“丫头,你爱他吗?”
“咳咳……”被师傅突然其来的话吓倒。
“笨。”老男人是心口不一,我知道他心里疼我要紧呢!
“爱谁?”我抬起头问。
“蒂葭斯,妖精王。”
“师傅,你不会是吃鱼中毒吧?我爱他?”我用紧张兮兮的目光凝睇老男人。
“死丫头。”师傅反倒怒目吼道,“你知不知道,蒂葭斯现在找你找疯了吗?”
“不知道。”我低下头,师傅他从来没有如此盛怒地吼我,这是第一次。
“她是爱他的。”师傅站前来,走向河边。夜色下,迷离的光笼罩着他颀长的身子。心软了一块。似乎有什么情愫在酿蕴,悄悄滋长着幼芽。
“希落公主吗?”我问。
“嗯,你应该有她的记忆,你身上有他下的血咒。”
“可是我一点记忆也没有。”我搔搔鼻子,坦白道。
“因为我把它封印住。”
我终于明白师傅为什么会只收我为徒了。
“师傅,那些记忆,是不是很惨?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记起。”我走到他旁边,抬起头对他说。
他低下头凝视我,“是很惨。”
过于焦热的视线烧红了我脸上的肤色。“我累了。先去睡。”逃忙般避开那道足以扰乱我心湖的目光。今天的师傅怪怪的,我也变得怪兮兮的。
“嗯。”
{{{ 劫难 }}}
“丫头丫头,快走。”正睡得美仑美央,老男人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抓醒我。
“什么事呐?”揉着惺忪的睡眼,不满的嚷道。
“妖精王杀到来了。”师傅不管我是否反应过来拉着我便走。
“哇。沙猪来啦!”这一刻换成我拉着师傅走。
“希落……你又要逃了啊。”声音响彻整个草地,隆哄抵触每根神经。
“废话,不逃等着被你抓啊。”我没好气地说道。
“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
“不逃怎么知道,况且,有师傅在。”
“祁磊,你还是要护着她吗?”声音里带怒的细胞充分活跃着。
“蒂葭斯,我这次不会再让你伤害她,绝不。”没想到师傅严肃起来的模样如此英俊潇洒呐。好帅。
突然一个光球向我们身边迸来,师傅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腾跃起身。
“好大的胆子啊。”紧接着又一道劲光,风卷起周遭的草之精,织起四堵墙,结结实实地把我们包裹着。
“师傅师傅,我们是不是要变成粽子了?”我抱着师傅的脖子问。
“啪~~!”违久的如来佛掌。头冒泡儿。
“这种情况还说笑。”
“月光影,破者!”师傅念了法术。然后我们终于不用成为粽子了。
“师傅,为什么沙猪王不用真身来对付我们啊?”我问。
“你这丫头,很想他出现吗?”师傅眼里突然闪过什么,接着说,“对啊,既然发现你在这为什么没追来?”
“师傅,你笨呐,当然是有事不能现真身啦。”我丢了个卫生眼给他。然后发现,地下有血。
“啊!师傅你受伤了?”
“你怎么知道。”师傅突然露出惊讶的神色。
我撇撇嘴说,“因为地下有血啊。我又不是瞎的。”
“不对,这不是我的血。”师傅低语。
“师傅你有没有发现,沙猪王没有追来。”我说。
“蒂葭斯受伤了。”
拍案叫好,“哇,好厉害啊,师傅你竟能让沙猪王破红耶。”崇拜之光泛滥成河直涌而出。
“死丫头,你师傅我还没那个能耐。应该是妖精界那边有事。”师傅紧蹙剑眉。
我不解,“什么事?妖精界不是很太平的吗?怎么会有事呢?”
“你错了。修罗国,一直蓄意发动战争。”师傅看着我说。
“希落公主的修罗国?”我问。
“嗯,因为希落的死,修罗国国主因丧女之痛,一直想要报仇。”
“师傅啊,希落公主真的是背叛沙猪王吗?”
师傅犹豫了一会儿。我看到他眼神里有着挣扎的姿势。
“丫头,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要不蒂葭斯很快就追来了。”最后师傅还是避而不答。
师傅,到底你是谁,为什么直呼沙猪王的名字。为什么你会知道那么多的关于希落的事。还有,为什么你要保护我?就因为我是希落公主的转世吗?
{{{ 泽之国 }}}
“师傅这里就是泽之国?”传说中泽之国是一个世外桃源。但在几千年前,泽之国的国主离奇失踪。几年后再凭空出现,那时候的国主憔悴得如行尸走肉。把自己关在密室里将近千年,再一次失踪是在十多年前的事,至今无人知晓他的下落。如今泽之国的国主是他的弟弟。
“嗯。泽之国。”师傅脸上无多余的色彩,淡淡的说。
“师傅,我们在这里,沙猪王就不会来抓我们了吗?”
走离繁华的街市,“他会找到来的。只是他现在有麻烦。”师傅脸色突然沉重起来。
我止住脚步,问,“他有麻烦?”
“应该说是,妖精界都会有麻烦。”师傅登时把浓重的黑眸睨睇我。
我心一震,“你的意思是说,妖精界现在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他点点头,“希落,你要回去看他吗?”
“不……”我转过身,不搭理师傅。
“丫头,啊……”师傅突然吃痛地呻吟着。
“师傅你怎么了?”我心慌意乱地松开手,紧张的端详着师傅。“师傅刚才你就受伤了,啊,我真该死竟然忘了!”泪水不自觉地滑落。
“不碍事的。”
我不由他说,把他拉到一旁僻静的地方,硬把他的衣服脱开,登时,红色的液体模糊了视线。看得我差点晕翘翘。
“这叫做不碍事!”我怒瞪他,“呕~~~”我晕血耶。
“丫头……”
“别动,我要帮你止血,要不,你会贫血的!”虽然是怕血,但我可不想师傅挂掉啊。
头一次如此亲密的与异性肌肤接触,脸上早就烧成猴子屁股的通红,手清楚地感受到他体内的热量缓缓上升。
“总算止住了,哎,幸好我自己偷学了治愈的法术。”
突然,一股力量把我送到师傅怀里,紧紧地拥着我。一股烫热燃烧着我整个体内。突然突然,很想师傅他一直这样抱着我,拥着我,好想好想这样,直到天荒地老,即使它与“海枯石烂”私奔,我也要把它追回来。
“丫头……我是多么的不想你离开我啊。”头顶源源不绝的暖流倾泻而下,覆盖了我全身的力量,脑里只有他,梦里花开也不离他,就算失去一切也不害怕。
“师傅。徒儿也不要离开你,徒儿要跟你一辈子。”
“傻丫头,你总会谈恋爱的,到时还不要离开为师吗?”老男人用宠溺的语气说着。
我抬起头,认真地说,“师傅,我不会跟别人谈恋爱的!”
“可是,她是喜欢他的啊。”师傅低下头,凝视我的眼神,深邃。
我仰着头紧紧地望着他,有一股冲动游戈在理智边缘……顿时好想好想吻他……好想跟他谈恋爱……
我满意的闭上眼,师傅第一次如此温柔地对待我。
耳边响起,“丫头你会恨我的。”
突然其来的痛,仿佛头要裂开两边似的。
断裂层里被救赎的那些……
一切埋藏在灵魂深处的碎片,逐渐地汇聚……
{{{ 妖精界 }}}
看着琳琅满目的血红与尸体,我极度忍住胃酸的翻江倒海,不让其破堤而出。
战争。远处传来凄哀的歌声……直逼心扉的疼……无休止地延伸……
遥远的歌声哀绝回荡:
光轻如纸张
光散落地方
光在掌声渐息中它慌忙
……
这故事一开始的鏡镜头灰尘就已经遮蔽了阳光
……
蒲公英的形状
在飘散
它绝望的飞翔恶夜燃烛光天破息战乱
……
殇歌传千里家乡平饥荒
“丫头……”一直陪伴着我的他,我的师傅。
现在的我有着两个人的记忆,希芭的+希落的。被封印的思想,记忆,还有法力,如今统统到位。
毕竟现在的我是希芭,不是希落。即使我过去喜欢的是蒂葭斯,但现在我并不喜欢他。
“你恨我吧?”
我回头,说,“没有。”
“丫头,你回到他身边吧。”背后传来他的声音。我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你就这么巴不得我回到他身边吗?”我止住步伐,冷冷地问。
我生气,很生气!
“……”见他不语,我心像被撕开般的痛!
{{{ 妖精宫 }}}
还没等我进入宫殿,蒂葭斯已经站在我的面前。
“希落……你终于回来了。”万年前的记忆与现在的景象叠加在一起,是碎片穿越数百个世纪一次唯美的抵达。
他受伤了。
以他的道行,伤他谈何容易。何啻,他在避免着什么,我是知道的,他怕伤了“我”的亲人,怕我“恨”他。
“你不该这样做的。”我冷漠地说。不值得,我不是你的希落,虽然现在我有着她的记忆,但并不能支配我的感情。
“希落,你……”
“我叫希芭。”我打断他的话,我不想他再有那个错觉把我和希落混淆为一体。我不想背负这莫须的爱!
“隆!”
突然其来的巨响,割断了我们紧接下来的抵触。
我想我得去会会“我”的的亲人了。
“丫头,你要去吗?”那一个,我以为被风风干的某男,终于开金口了。
“我是这一场战争的导火线不是吗?难道不该我来解决吗?”我没有回头的往前走去。
备受着四道目光的洗礼,我勇赴战场。
“蒂葭斯,今次我定要报丧女之仇!”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我”的父亲。
“修罗国的王,一切的恩怨又何必殃及无辜呢?你这样的妄杀无辜图的是什么?真的只为报丧女之仇吗?”我突然感到可笑,对于眼前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老者,打从心底里的厌恶。
“你是……你是……”老者被我的话震住,诧然的神色布满每寸肌肤。
我冷佞道,“难道你感觉不出吗?亲生父亲也不过如此啊,报丧女之仇,多么动听的借口呵……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希落!”老者脸上顿时染上一层愠色,仿佛什么被洞穿似的,急于盖饰。
“我更愿意你叫我,希芭。”我睨了老者一眼。
“怎么可能,你不是死了吗?”老者终于流露出我想要的表情,震惊、恐惧!
“你恨不得我死吧?我是死了,但我的记忆没死!你,为了征服妖精界不惜利用我来对付蒂葭斯。”我脸色漠然,胸口萌生怒火难以浇灭。
老者的脸头登时爬满“苔藓”。“女儿……你怎么这样说啊。”
“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不需要我再提醒。我不怪你,只希望你收手吧!”我并不想再去追究种种恩怨,对于已逝的希落,我会埋藏,深深的埋藏。
是我低估了那个老者的老奸巨滑,才让他有机可乘。
老者使出了那招传说中同归于尽的不二之选的必杀技——“绝命魔光”。可惜道行不深,只断两臂。
然后,我使出了希落公主曾经用来自杀的那招,把老者送去地狱,义无反顾。
他不仁,我不义。很是道理。
我要特此声明的是,断的那两臂皆不是由我身上脱落的。
一条是老者的。这是他活该。
一条是蒂葭斯。这是他不该的。
至于师傅的手臂,是完整无缺没错。但,我毁了他双腿。
他不该阻止我灭掉老者的,他不该用身体阻止我的!
“为什么!”我感觉到我的血液在抖动!
“希芭,你为什么变得那么狠。”他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情绪。
我噙着冷笑,没哭。“这不是你想的吗?你把希落的记忆还给我。不是为了这吗?”
“希芭,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他深沉的叹息着。
“他只是希落的父亲,但他根本不佩!他为了统治妖精界,利用他的女儿,去杀蒂葭斯!希落公主那么爱蒂葭斯……但是她也同样爱着他的父亲……她能怎么样?只好自杀!她选择了自杀啊,然而,她的死到底有什么意义?死,给她的父亲提供了更好的借口去对付妖精界。而,蒂葭斯他,却误会她背叛他。爱啊……多么的肤浅。”我仰着头看战争所留下来的灰烬连连不断地盘踞在昔日瓦蓝的苍穹,悲哀燃断寸肠。
“希落……”背后,蒂葭斯紧紧地用他剩下的一条臂抱着我。
登时觉悟,却已是血流成河。
再一次要晕……
对上他的深邃,又是不知所措的思绪倒塌。“你说,我该怎么做。你为了我失去一臂,我该怎样报答你……相信我,你想要得我真的无法支付。”我低下头,绵长的泪水逆流胃部,酸疼如海啸。
独臂的他,轻轻的把我搂紧,暖流源源不止地倾斜,“希芭。你走吧。你不欠我什么。不欠我什么。我只是想说,很抱歉,我误会了希落。一万年了啊……一万年了……”
看着独臂的他身影逐渐模糊成一片,心中抽断了什么似的。希落公主的心何时覆盖了我半边呢?我摁住心,敦促的疼。
该面对的他,泽之国失踪以久的王。
“我以神的誓言,请赐我力量。灭者!”
“希芭!你要干什么!”无法站立无法走动的他,用残余的念力支起虚架,来到我面前,但太迟。
我已经把自己的记忆全都灭掉。此刻,记忆慢慢流失……
“泽之国的王呵……你从哪里来就该回去那里……”我笑,灿如夏花,美仑美央。
“希芭……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蓦地拥着我,紧紧的紧紧的。
“我不要两个人的记忆,师傅你知道吗?这样很沉重!这样我会倒下的,我脑袋就这么的一点……师傅……我好喜欢你呵。”在他的怀里,我贪婪一切的温暖。
“丫头……我的丫头。”
“但是……当我把所有东西记起的那一刻,我多恨你啊,我有多伤心啊,师傅,你到底还是喜欢希落公主的,所以才会回来妖精界,所以才会收我为徒,还有好多所以都是因为希落公主的对不对?师傅你好可恶啊。”我不是冷血的,我也会伤心,我也会流泪。
他身体僵了一下, “丫头啊。都是我的错,你恨我吧,我不该把你卷入这场恩怨里……”
我抬起头,用泪眼看他,“师傅,你有没有一点的喜欢我啊?”
“丫头……”
“一点就够了哦,有没有呢?”泪水流尽今生的水份还不罢休。
“喜欢……我是喜欢你的,很喜欢啊。”男人流泪,我头一次见。
“谢谢你哦,谢谢你骗我。”我的脑袋如今模糊得只剩下白茫……
一切归零。
“不……丫头!!!”
{{{ 一眼万年 }}}
我是一只小妖精,一只法力为零,记忆为零的小妖。我每天生活得很快乐,即使我连蚊子也杀不了,也没有敢人欺负我,嗯嗯还有呢,有一个酷爱穿青衣坐轮椅的男人经常会说很多好玩的事儿给我听,带我去很多的地方玩。他跟我说,他喜欢一个女孩在一万年前。很喜欢哦!我知道他没有骗我。只是那个女孩已经不记得他了。然后,他会盯着我狂看,每一次,我都看到有东西从他眼角掉落。
那是泪呢!
我问他,现在还喜欢那个女孩吗?
他说,从前,他喜欢她,如今,爱她。
然后的然后,我发现我的眼睛也丢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