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大侠》子非瑾

61、第 61 章

　　“你干嘛？”郭芙的惊呼将他拉回现实，自己的手将郭芙的手紧紧攥住，原本在她手里的馒头，因为他，咕噜噜滚到了火堆里，被烤成了黑炭。

　　郭芙边抽手边瞪他，“你又发什么疯？快放开我，我要吃馒头！”

　　杨过松开手，她又拿来另一个烤好的馒头，已经凉得差不多了，她掰下一块儿，递到杨过嘴边，“喏，先给你吃一口，方才那个可惜了，真浪费。”

　　杨过愣愣地张开嘴，馒头被塞进来，香甜的味道刺激味蕾，他觉得今天这个馒头格外甜一些。

　　郭芙自己吃一口，又喂了他一口，见他有点呆，忍不住逗一下他，在他张嘴之前往后一缩，不让他吃到。杨过咬了个空，上下牙猛地撞在一起，发出挺大一声响，杨过捂着嘴，一脸郁闷地看着她。

　　郭芙笑得花枝乱颤，又晃晃手里的馒头逗他，“还要不要？”

　　杨过不甘心，大声道：“要！”

　　郭芙又掰一块喂给他，他学乖了，在她缩手之前张嘴，将馒头咬到嘴里，一脸小得意。

　　郭芙摇摇头，又掰一块过去，杨过放松了警惕，张嘴来接时他又缩手，杨过唔地一声，表情痛苦地捂住嘴巴。

　　“怎么了怎么了？”郭芙见状忙掰开他的手要看，“是不是咬到舌头了？我看看！”

　　杨过含糊不清地控诉道：“还不是你！”

　　郭芙认罪态度良好，连连点头，“是我是我，让我看看好不好？”

　　杨过缓了一会儿，等那阵痛过去了，才慢慢张开嘴巴。

　　火光下，郭芙捏着他下巴细细打量，发现他舌尖红红的，有些血迹，也不是很严重，但痛是肯定痛的，特别是毫无预兆和防备突然要到舌头，那酸爽就别提了。

　　郭芙摸摸他的脸，安慰道：“不要紧，一会儿就好了。”

　　杨过闷闷地闭上嘴巴没说话，不知道是不开心了还是因为舌头痛不想说，只是顺势将蹲在身前的郭芙搂在怀里，头埋在她的颈窝里蹭了两下。

　　郭芙不确定他是不是想借机撒娇，忍不住笑了起来摸了摸他脑袋：“乖啊你，咱们继续吃馒头吧。”

　　杨过一听，瞬间怒道：“还吃什么馒头？不准吃了！”

　　然后趁郭芙一愣神的功夫，将她的斗篷扯下来铺在地上，一下将郭芙扑倒，一手撑在她脑袋旁边防止逃跑，另一只手手忙脚乱地解她衣带。

　　“不是，怎么吃个馒头你都能发情？”这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弄得郭芙哭笑不得，杨过却有些咬牙切齿，因为郭芙穿得实在太多了。

　　郭芙怕冷，裹得里三层外三层，外头北风呼呼地吹着，杨过居然解得满头大汗。郭芙看他这个样子，突然叹了口气，伸手覆在他的上面。

　　杨过手上一停，以为郭芙要制止他，瞬间身体都绷紧了。感受到他的变化，郭芙不由轻轻一笑，她只是将杨过的手缓缓拿开，眼睛却盯着杨过的脸，不放过他任何一点反应。

　　“我自己解。”当她说完这几个字时，杨过的瞳孔猛然一缩，待看到郭芙脸上带着笑意真的自己宽衣解带时，他再忍不住扑了上去，一口咬在郭芙脖子上。

　　郭芙本来酝酿的情绪被他这么一下岔了气，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别这样，你弄得我好痒。”

　　她一笑杨过的脸就黑了，他双眼死死地盯着她的脸，喘着粗气哑声道：“痒？我要你疼！”

　　突如其来的霸道言论让郭芙怔住，随即肩上一凉，便被扯开了衣裳，杨过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向她俯下身来。

　　翌日是个好天气，雪后朝阳升起，是个好兆头。郭芙醒得挺早，是天光透过门缝照进屋子，惊醒了酣眠人的美梦。

　　杨过睡得很沉，眉目舒展，嘴角带着笑意，应该是做了个美梦。郭芙不想打扰他，但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屋门吹开了一条小缝，屋外的寒意渗进屋子，杨过内功深厚不觉寒冷，她可是真受不了了。

　　“喂，醒醒，醒醒！”她揪着杨过的脸，在他耳边轻轻唤他，杨过撇撇嘴不愿醒来，一把抓住她作乱的手贴到自己温热的胸膛上。

　　郭芙顺势往下摸了摸他肌肉紧实的小腹，感到十分满意，反正更亲密的事情都做了，摸摸什么的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杨过被她摸得有点痒，只好按住她不老实的手，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抱怨道：“干嘛？”

　　明明自己才是被折腾的那个，怎么他这副样子像是比自己还要累？

　　郭芙揪着他耳朵提醒他，“快起了，我们还要回古墓去看看你姑姑呢。”

　　“......是了是了！”杨过揉揉耳朵，心不甘情不愿坐起来，发了一会儿呆，才慢吞吞地找衣服。昨晚两人的衣服被他扯下来胡乱扔得到处都是，裤子离他比较远，他看了半天，硬是没动弹。

　　这点功夫郭芙早就穿好了衣服，见他对着自己的裤子发愣，不由好意又好笑，走过去帮他捡起裤子，扔到他头上，嘴里骂道：“懒死你算了！”

　　杨过如梦初醒，看看郭芙再看看裤子，似乎才想起昨晚上发生了什么，脸一寸寸红了起来，抓起裤子手忙脚乱往腿上套，却突然嘶的一声，停下了动作。

　　“怎么了？冰啊？”郭芙不明所以地发问，被裤子冰到了？冬天穿衣服不都是这样么，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是，”杨过红着脸嘿嘿一笑，说：“我只是觉得腰有点疼。”

　　“......”郭芙觉得她不该问的，知道答案之后只想揍他了，我都没说腰疼你疼个什么劲儿？岂有此理。

　　大概是看郭芙脸色不太好看，杨过忙补充道：“只是一点点的，我今晚还可以的！”

　　“......”

　　郭芙脸色更黑，忍住了想打他的冲动拂袖而去，还今晚，我看你今年都不要想了。

　　她气呼呼地推开门，杨过在里边哇哇大叫说冷，郭芙充耳不闻，直直走到门外的雪地上。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只觉得轻松舒畅不少，入目雪岭苍茫，青松掩映，好一幅人间盛景，怪不得杨过会选择这个地方盖房子。

　　正赏着景，一双手从后边搂过她的腰，杨过温暖的胸膛贴上来，唇在她的耳边鬓角轻轻磨蹭，边低声道：“别生气了好不好？”

　　郭芙推开她不老实的脑袋，斜睨着他道：“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杨过一脸正经，“没有吗？方才我说腰痛的时候你脸色就不太好，可是担心我没法儿一展雄风？你放心，我一定唔......”

　　郭芙面无表情地捂住他的狗嘴，“够了，少说几句吧。”

　　两人原路返回古墓，一夜大雪，古墓入口几乎被积雪覆盖，杨过扯开嗓子，在门口喊道：“姑姑，我是过儿，你今日伤好点没有？”

　　等了许久，没有听到回音，杨过又喊了一声，“姑姑，你还好吧？我可不可以进来看看你？”

　　等了一会儿，就在杨过要进去时，古墓里终于传来小龙女的声音，“别，别进来，我不想见到你们。”

　　杨过看了看郭芙，停下来道：“姑姑为何要赶我们走？姑姑对我恩重如山，我岂能对姑姑不管不顾？”

　　这次等了更久，才听到小龙女微弱但坚定的声音传来，“你们走吧，别管我，让我一个人。”

　　她语中压抑不住的痛苦，再看看一脸无措的杨过，突然叹了口气。这个杨过整颗心都给了自己，对于小龙女真正想要什么，他搞不懂也给不了，所以求而不得，就是小龙女痛苦的根源。

　　“算了。”她拉着杨过离开入口，走到一片日光下，看着杨过被杨过刺激到眯起来的眼睛，庆幸地笑了笑，还好，你选的是我。

　　“姑姑不肯见我，为什么？”杨过有些恼丧，他搞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救她，为什么她还不满意？

　　郭芙耐心给他解惑，“你救了她，她当然开心了，可她要的不仅仅是这么简单。”

　　杨过道：“那她想要什么？”

　　郭芙拿起他的胳膊咬了一口，愤愤道：“她想要你跟她一辈子呆在一起呀笨蛋！”

　　杨过啊的一声，说：“这我知道，可不可能啊，我已经要跟你成亲了，以后偶尔探望一下可以，呆一辈子怎么可能！”

　　他这般不惊不异的态度郭芙倒奇怪了，“你好像一点也不吃惊哦？”

　　杨过淡淡一笑，“当初确实挺吃惊的，那天晚上，我跟义父去练功，回来就见姑姑被点了穴道躺在地上，我把她穴道解了，扶她起来，她就突然依偎到我怀里，说要做我的妻子......”

　　“哦？你答应了？”

　　杨过见郭芙一脸揶揄，不由摸摸鼻子，正色道：“怎么可能，我杨过光明磊落，怎么可能亵渎师长！我大惊之下就放开了她。当时她身体虚弱，一下就滚到了草丛里，我赶紧扶她起来，她脸上被草根蹭得红红的，我连声道歉，说‘对不起姑姑，我不是故意的，请恕过儿不能答应，过儿已经有了心上人，我与她约定好了，等学成之后就要去娶她’，然后姑姑一怒之下推开我，就自己跑了。我怕她出事情，一路追着下了终南山，后来就遇到了你，那时候我还在想，姑姑是不是故意暗示我该下山了，毕竟我已经到了可以娶媳妇的年纪。”

　　“......”郭芙默默捂住他的嘴，“......够了，你不要再说了。”

　　后来两人就在小木屋中留了几天，终南山的道士一直老老实实，杨过偷偷跑到重阳宫一看，却发现已经人去楼空，道士们都不见了踪影。

　　小龙女依旧不愿意见杨过，也不见她出来过一步，杨过想偷偷进去看看，却被几发玉峰针挡住了。杨过无奈，只好对洞中大喊道：“姑姑，过儿是来告辞的，我们要回襄阳去了，请姑姑保重身体，来日过儿再回来看你！”

　　说完，跪下朝入口磕了三个头，转身义无反顾地离去。

　　回去的路上郭芙越想越不对味儿，她在路旁勒住马，对也停下来的杨过道：“不对，我觉得你说的话有点假，我什么时候跟你约定过要你回来娶我？我怎么不记得了？”

　　忆起往事，杨过有些腼腆地垂头一笑，“你不记得了么？当年我去找你告别，让你等着我回来娶你。”

　　“......”什么时候？她自己怎么不记得了？

　　看郭芙的表情，就知道他忘记得一干二净，杨过有急道：“就是走之前那天晚上，我去找你，你给我说了好多话，可我一句都听不进去，我当时只在想，那武修文这讨厌，我若走了，他一定会借机接近你，所以我就在你耳边说让你不要理他，一定要等我回来嫁给我，你忘记了？”

　　郭芙哭笑不得，“那我问问你，你是在我哪一只耳朵边说的？”

　　杨过一脸不自在，嘴硬道：“忘记了！”

　　郭芙凑近他，见他眼神躲躲闪闪，恍然大悟道：“我记得了，你临走前在我耳边嘀嘀咕咕，我还提醒你我右耳听不到，可你什么也不听就走了，原来你这么早就喜欢我了哟。”

　　说到最后郭芙已经是一脸笑，杨过脸上一红，嘴里胡乱道：“是了是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郭芙不放过他，继续逼问道：“什么叫说什么就是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么？事实就是我强大的人格魅力吸引了你，让你小小年纪就对我芳心暗许对不对？”

　　杨过侧过脸避开她一脸不怀好意的逼视，双手一紧马缰，策马向前奔去，不理在后头开怀大笑的郭芙。

　　“喂！杨过！你怎么就跑了？”郭芙打马追在他身后，风中传来她难掩笑意的声音，“被说中了就跑，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害羞啊！”

　　杨过闻言差点跌下马，咬牙忍住回头瞪人的冲动，但红红的耳朵却泄露了他的情绪，两匹骏马一前一后追逐着，一路洒下郭芙欢快的笑声，她庆幸自己此生能够得他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