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大侠》子非瑾

33、第 33 章

　　有潇湘子挡着，杨过几次偷袭均未得手，金轮法等人在郭靖对面，瞧得清楚，不禁喝问道：“潇湘子，你做什么？”

　　潇湘子不答，手中哭丧棒啪啪左右在杨过肩上一拍，杨过只觉得肩上一痛，手上的剑居然拿不住了。

　　几人均愕然，先前以为他是位争功，但几次三番之下，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真正目的。潇湘子却兀自嬉笑，仿佛逗弄杨过一般，杨过见偷袭郭靖不成，想要去拿郭芙，潇湘子一纵身挡在郭芙面前，阴恻恻怪笑道：“杨兄弟，还认得我么？”

　　他笑得极其开怀，但脸上皮肉却一动不动，有人练功但一定境界，确实能喜怒不形于色，但这笑声再搭配这个脸，说不出得怪异，杨过细细将他招式再看一遍，突然醒悟过来，“老顽童！是你！”

　　老顽童骗了他们这么久没被发现，心中得意洋洋，“是我没错，你要杀我郭兄弟，我第一个不同意！”

　　说罢挡在郭靖郭芙面前，众人见潇湘子变了个腔调，俱是大吃一惊。

　　原来老顽童那日再次从公孙绿萼手中逃脱，偷听到杨过几人要到襄阳对付郭靖的话，便偷偷将潇湘子打晕，换了他衣服兵刃，与这一行人混入蒙古大营中。潇湘子本人讲话本就阴阳怪调，老顽童刻意伪装之下，连杨过也没认出来。

　　郭靖与老顽童二十多年不见，内心又是兴奋又是激动，若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简直想抱一抱这个好兄弟！

　　多了一个帮手，郭芙大喜，“真有你的！老顽童！”

　　老顽童扯掉人皮面，具，拍拍胸脯，“那是当然！不过郭兄弟，你可不厚道，你怎么没告诉我你是个女的呢！”

　　“额……”郭芙来不及解释，因为敌人公示太猛了，好在老顽童护住她，才让她得以喘息。

　　郭靖与老顽童联手，金轮法王等人近不得身，两人护着郭芙，郭靖催郭芙上马，与老顽童亦是抢了坐骑翻身上去，金轮法王哪能让他们走脱，手中铁轮和铜轮齐发，竟是想斩掉马腿。

　　郭芙见状，往人群中观战的忽必烈一直，大叫道:“擒贼先擒王！”

　　老顽童何等灵活，借着马鞍一蹬，身子窜出去好远，直直冲忽必烈抓去。

　　“保护王爷！保护王爷！”

　　一时间军心大乱，原本围着几人的士兵泄水般散开，围到忽必烈周围，金轮法王等人均知若是让他抓住忽必烈，定然能从安然走脱，是以三人纷纷收招，挡在忽必烈面前。

　　哪知老顽童等的就是这一刻，嘿嘿一笑，一脚蹬开一个蒙古士兵，借力往后一翻，去得好远，金轮法王大叫：“不好！”

　　只见郭靖父女两趁士兵散开了个口，策马狂奔，顷刻间去得远了。

　　“快追！”众士兵再散开追击，但哪里还能追得到，再找老顽童，居然不知所踪。

　　二人策马狂奔，不一会儿就到襄阳城外，守城的士兵见到郭靖，忙打开城门，放下吊桥，迎二人进来。

　　郭芙经历了这么一遭，当真是心力交瘁，当日去见了黄蓉，将分别后的事一一说了，黄蓉听罢感叹她就是生怕杨过走歪路，才不交他武功，本想让他学些仁智礼仪，等大点了，再将关于他父亲的前因后果说与他，谁知居然发展到这个地步。

　　郭靖叹了口气，“过儿是杨兄弟唯一的儿子，如今走了弯路，都怪我没好好教导他。”

　　黄蓉道：“靖哥哥，过儿自己想不通就算了，你怎么也想不通了？他不知听信了谁的话，一心认定我们是他的杀父仇人，下次见面，恐怕就是他来杀我们了，我看不如直接将他父亲的死因告诉他，他也长大了，是非真假，让他自己决断。”

　　郭靖满心怅然，黄蓉怕他钻牛角尖，将过失全归咎到自己身上，便道，“你说老顽童周伯通救了你，那他现在怎么不来襄阳与我们汇合呢？”

　　想到老顽童，郭靖愁绪稍解，“他爱自由自在。大概是又跑哪儿去了，蒙古人困不住他的。”

　　郭芙自然知道老顽童为什么不来襄阳，大概是知道自己原来是个女子，又想到自己曾经在郭芙面前脱衣服，不好意思了。

　　经历了这么多，郭芙深知练武的重要性，不说成为武林高手，最起码要能自保。

　　想到这些，她练武更加勤奋，但想要提高武功，哪里是一朝一夕之事，尽管每天练剑，但进步并没有多大。

　　仔细想想，自己真是什么优点也没有，武功差经常拖后腿，也不知道大武小武为何会喜欢她。

　　不过好在她对这两人都没有兴趣，也并未表现出对其中某人的偏爱，所以两人也老老实实，并未想着要在她面前出头惹事。

　　杨过还说这两人就喜欢在她面前屈膝讨好，这么看来，也并没有几次啊，怎么他观察得就这么仔细呢？

　　此番重逢不见小龙女在他身边，也不知道这两人是和好了还是谈崩了，郭芙一想到这个就浑身刺痛，如今外有敌人虎视眈眈，内有黄蓉即将临盆，她学着给黄蓉分担点事情，想让她不要那么辛苦，让自己忙碌起来，杨过倒想得少了。

　　这一日郭芙正跟郭靖在郭靖后边查看城防，有个士兵气喘吁吁地跑来回报，说黄蓉要生了。

　　郭靖郭芙忙匆匆回到家中，屋内传来黄蓉压抑的痛呼声，郭靖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居然手足无措起来，搓着手在门外来回踱步。

　　不多时，屋内传出婴儿啼哭的声音，郭靖大喜，等不急便冲进屋内。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郭芙跟着进门，只见郭靖蹲在黄蓉床前，怜爱地看着自己刚刚生产完的妻子。

　　两个孩子被洗干净抱过来，小脸红红，嘴巴一动一动的，郭芙小心地抱起女孩子，有些感慨，这就是以后的峨眉派祖师郭襄啊！

　　黄蓉看了看两个孩子孩子，虚弱地对郭靖说：“靖哥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说过，女孩子就叫郭襄，男孩子，就叫郭破虏？”

　　郭靖哪能不记得，他点点头，“蓉儿，你生了一双儿女，要好生将养着，为了咱们襄儿和破虏，赶紧把身子养好。”

　　黄蓉点点头，但其实他们心里都知道，如今战事吃紧，怎么能安心将养呢！

　　郭芙想到这对弟弟妹妹的命运，忍不住叹了口气，打起十万分精神来，守在黄蓉旁边。

　　当天入夜，黄蓉喂了孩子们便早早睡下，郭芙带着剑守着摇篮里的弟弟妹妹，半步不敢离开。

　　郭靖去巡视城防，日日如此，不得放松，他担忧妻儿安危，让大武小武也守在黄蓉身边。

　　入了夜，襄阳城里静悄悄的，因为连连征战，城中百姓才天黑就关门闭户，整座城沉寂得如同死城，黑黢黢的只看到城楼上零星的灯火。

　　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武家兄弟仿佛也转了性，两人都不开口，陪着郭芙沉默着。

　　夜太漫长，小孩子嘴巴动了几下，咿咿呀呀地哼起来，郭芙轻轻晃动摇篮，小宝宝吹出一个小泡泡，片刻又睡着了。

　　郭芙微微一笑，烛光中的侧脸显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柔。

　　但这种岁月静好的假象马上就被打破了，小武耳朵一动，警觉地站起身，喝道：“谁？！”

　　窗外人影一闪，蹭一下纵身远去，大小武二人提剑就追，身形之快，郭芙一句话没说出来，这两人就没影了。

　　郭芙气得跺脚，这两个猪队友！全追出去了，若是调虎离山，让她一个人怎么应对！

　　“芙儿，什么声音？外头怎么了？”黄蓉虽然产后虚弱，但听到动静，还是挣扎着醒来。

　　郭芙道:“有人在窗前鬼鬼祟祟，两个武家哥哥追出去了。”

　　黄蓉叹了口气，“这两个孩子太鲁莽，殊不知会不会是敌人的调虎离山。”

　　郭芙见她脸色苍白憔悴，便道:“娘，你不用担心，我守着你呢！”

　　黄蓉并未展颜，让郭芙把两个孩子抱过来，亲手给孩子掖好被角，吩咐道：“芙儿，今日若有难，你可要保护好你弟弟妹妹。”

　　郭芙连连点头，“这是当然，就算豁出性命，也要护住我弟弟妹妹。”

　　两人说话间，忽听一人在窗外冷笑道：“好一出感人至深的母女情深！”

　　黄蓉撑着站起来，一把将孩子塞郭芙手中，“芙儿快走！”

　　门却被掌风破开，杨过站在门口，烛火被风吹的摇摆不定，杨过的身影在明明灭灭的灯火中显出几分邪气。

　　“郭伯母，我看你们今日是一个也走不了了，你杀我爹时，可曾想到会有今日？”

　　黄蓉挡在郭芙面前，“过儿，你我之间的恩怨，何必牵扯无辜，你让芙儿走，我的性命你尽管拿去！”

　　郭芙急得大叫，“娘，你为什么不直接把真相告诉他？”

　　黄蓉喝道：“住口！还不快走！”

　　郭芙心中实在不理解，明明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事情，为何一直避而不谈，讳莫如深，这样只会让杨过觉得他们心虚，更加认定自己的父亲是被他们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