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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乌啼成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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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智障!”越乌蹄气恼地一甩鼠标,双手狂拍键盘,将键盘拍得啪啪啪的响,发了一通脾气后,右脚一蹬桌子腿,转椅顺着力道滑离,越乌蹄整个人如烂泥般摊在椅子上,最后泄气地伸出手点了点鼠标,关了LOL。
越乌蹄自玩了LOL之后,深切地体会到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句话的精髓。想起那局他就火,队友们前赴后继的去送死,估计去和女朋友约会都没有那么积极,他一个人辛辛苦苦地上中下路跑去支援,因为没有一条路队友是守得住的。
然而最坑的是,他拼着死的风险将敌人砍杀得只剩下一丝血就挂了,他的队友就在他旁边辛辛肯肯地打小怪都不愿意动一动尊手上去收了近在咫尺的人头,反而还送了,看得越乌蹄恨不得顺着电脑爬过去帮他操作,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吐槽这样的队友,该上的时候不上,不该上的时候乱逞英雄,最后当然是实力悬殊妥妥地输了。
一场下来20个头有17个是他杀的,简直是惨不忍睹的战绩,偏偏队友喜欢到处浪不肯团,投票认输居然还反对,简直是浪费时间,最后越乌蹄忍不住骂了一句。
“啧,没意思。”越乌蹄颇为不屑地说了一句,并将电脑关了。
关了电脑越乌蹄拿了一条浴巾和内裤就进了浴室,越乌蹄闭着双阳仰着头,任由温水淋在他的头上,水顺着他的脸滑到他裸、露的皮肤上,越乌蹄感觉心情平复了些,没有刚那么暴躁,甚至开始嘲笑自己为了莫须有的人爆粗口,浪费自己感情,让这些在二次元一同游戏甚至没有交谈过的玩家影响自己的心情,一时间悲从心来,连带着对自己的堕落和对生活的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想过什么样的生活,现在的生活挺好,只是挺没有意思的,最后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甩了甩脑袋上的水,顺便将脑子里胡思乱想带来的迷茫一并甩出脑后。
越乌蹄洗了个战斗澡,穿上衣服,拿风筒随便吹了几分钟的头发,没什么好心情的他爬上被窝就睡死了。
当越乌蹄想翻个身身体却突然失重摔到了地上传来的疼痛感惊醒了他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成了一只鸟,他努力的抬起了脑袋,只见自己翻着仰天的肚皮被黑色的羽毛覆盖,两只鸟爪朝天,他的双臂成了双翅,有着一张帅气的脸的脑袋成了一颗还没拳头大的鸟头,还有一张滑不溜秋的尖喙,其他的器官变得怎样越乌蹄简直是不敢想,浑身黑不溜秋的难道是乌鸦?估计是只站在树上睡觉的倒霉鸟被他这个不请自来的同样倒霉的人占了身体,他一个翻身就从树上掉了下来。
越乌蹄不想两脚朝天,两只鸟爪使劲蹬,依旧是翻不了身,刚换了身体,还没来得及适应。
“真是荒唐,说不定我还在做梦呢,古说周公梦蝶尚且分不清自己是化蝶还是蝶化,看来我是与周公一样遇到同样的疑惑,这梦境还真是逼真啊......”越乌蹄心里想,这梦境太过真实,让他一时间分不清梦里梦外,最后干脆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也不挣扎,等着梦醒。
越乌蹄感觉自己的四肢都快躺麻木了,开始怀疑,难道真是魂穿了只乌鸦?真没想到老天待他真是“不薄”,居然转投畜生道,还没等他想个所以然来。他敏锐的耳朵听到了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和谈话声,听脚步声大约两人:“将军,您说三皇子这是有几个意思呢?”只听一个人问道。哦?人类?!太好了!越乌蹄想着。
另一个被称呼为将军的男子淡淡的说到:“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听语气不怎么想谈论这个话题,反应淡淡的,无甚有趣。
越乌蹄还在猜测他们的身份,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两个人已经走至他的身旁:“诶?将军,您看,这居然有只死乌鸦,带回去给祭师给五马分尸烤了吧。”那男子也没等他的将军同意,已然弯下腰来准备捡起地上那只仰天的乌鸦。
越乌蹄听到五马分尸一个激灵,甭管这魂穿是真是假先,保住小命要紧。在那男子的手快要伸来抓住他的时候,越乌蹄使劲煽动翅膀一跃飞起,飞得跌跌撞撞的越乌蹄暗搓搓的想,居然无师自通新身体的使用技能,果断为自己点个赞。
而那位将军迅速地将背后的弓箭拿下,抽了支最小的箭,搭在弓箭上,一拉玄,箭快速地朝着越乌蹄的方向飞去,乐极的越乌蹄很快就生悲了,他本听到了箭飞来的声音,但是身体的动作跟不上大脑的指挥,只是来得及微微侧一侧身子,那箭擦着他的翅膀而过,越乌蹄翅膀一刺痛,另一只翅膀支扑腾了几下,最后还是撑不住身体,摔了下来。
越乌蹄一掉下来就被一张弓给锁在与那个将军之间:“你若再敢飞,下一箭我保证你就成了一只死鸟。何志,把这鸟捡起来,带回去,我要养。”越乌蹄打了一个寒颤,想不到出师不利,一觉醒来成了只乌鸦,还碰到连个凶残的同类要杀他,啊,呸,他们不是同类,两只愚蠢的人类。
叫何志的男子领命快速地捡起轻轻捏在手心里。
“这乌鸦居然会装死,将军,您确定要养这只乌鸦吗?乌鸦可是不详的,上到皇帝下到百姓,是没有人愿意给您养的,而且已经近百年来没有乌鸦出没,属下以为已经灭绝了,想不到在这儿见到。”何志看看手心里那只,生怕一个用劲就掐死了。
越乌蹄听到何志的话,心中一阵忐忑,想不到这破地方乌鸦居然是稀有物种,一般来说稀有物种无非两种下场:被当宠物养,就如大熊猫,不得自由,用生命节操供人玩乐;另一种就是被摆上餐桌,想想越乌蹄都觉得羽毛都竖起来了。
“它是在睡觉。”将军说。
“啥?”何志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反问。
“它不是装死,是在睡觉。本将已经猎得最满意的猎物了,回去吧。”将军勾勾嘴角。
咦?我还真是睡觉,想不到居然遇着个知己。越乌蹄有点惊讶,转动脑袋看向那个将军。
那将军不过十七八的样子,黑亮的长发被随意的束起,一身淡蓝色的衣袍,更显得他身形颀长,但却没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剑眉下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睛泛着凌厉,也许他上过战场特带的煞气,介于少年与青年的脸还略显稚嫩,皮肤倒是不白,而是蜜色的,虽然背着弓箭,但是看着不像出来打猎的,而像是出来游玩的公子哥。然而他的下属确实个虎背熊腰的汉子。
“但是,将军,如果被人看到您猎了一只乌鸦回去,估计它就面临着无数的暗杀毒杀了,您看?”
回答何志的是“嗖”的一声箭离弓的声音,快速而精准的躲藏在树林间的鹿一箭刺穿了脖子钉在地上,何志往箭飞往的地方看去,抽了抽眼睛,艰难的将嘴给闭上,心里却不无阴暗的想,堂堂将军出来打猎就带一只母鹿回去,威严而在?
“你去拖那只鹿,把这只鸟给我。”何志识相的照令去做了。
越乌蹄乖乖的待在青年的手里,不敢作妖,眼睛溜溜的转着,想想刚才那鹿在百米开外的地方且有树遮蔽,居然被这人给猎到了,这是何等的目力和精准力啊!他刚刚还亲身体验过和死神擦身而过。
沈秋也没有再继续深入林中的想法,反正他已经满载而归,领着下属往原路返去。
很快他们就到了绑着他们的马匹的地方,何志将鹿绑在马侧,自己一跃而上。
沈秋则有点为难,他不可能一直抓着这只鸟策马,只能......
越乌蹄一瞧见沈秋的眼神,当即就想挣扎而逃了,但是他弱小的身体完全没办法挣脱,最后被沈秋用麻绳将的双爪给捆个严严实实吊挂在马侧上,然后沈秋翻身上马,右脚轻轻一踢,马儿就狂奔起来,可怜了被吊挂着的越乌蹄,身体随着马的跑动左摇右摆,时不时还撞上马的身体,最主要那风将他吹的翅膀都张开了些许,让他体验了一次另类飞行,简直是比做过山车还要刺激。
这该死的将军,小爷绝对要灭了他以泄心头只恨!作为一只乌鸦的越乌蹄在晕过去前愤恨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