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影映紫台》汐馨月

9、骤雨初歇人不定

　　9.骤雨初歇人不定
　　肃州之固，在于暮山之险和围墙之厚。可若自内部腐出，便是固如肃州也抵不住这如万蚁攻心般的腐蚀。司空清煌便是要这偌大的肃州，自烨朔开始全部归入自己的掌下。抓住了困兽的心脏，猎人还有后顾之忧么？
　　而此时，在清煌和天魄身处之处--肃州别院之中，此别院位于烨朔城郊，占地千顷，对外称纳入商人贾申之手，其则贾申实为清鹤教徒之一。而在此，两人的眉头在看见密信后都有些紧皱。
　　“天魄，若你是司空越，听闻我已到烨朔，你会如何？”
　　“怎？你相信有人告密？不觉得这是他们设下的陷阱？”
　　“不是，我只是假设。”放下手中的信件，拿起毛笔，清煌优雅地拂袖，将手下的画摊平，任之自干。
　　“若我是他，我便装作不知此事，明里不采取行动，暗地里将有些脱离的教徒纳入羽下，并从他们那里获取信息，甚至，可以借由他们来搞垮清鹤教。”
　　“不错，这和我的想法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可惜，他不是你，我也不会任它……”
　　“是疑下有异心了吧，清？”
　　“的确，十年了，若真没有异心，我还不会相信。”清煌扶住了脑袋，细看自己方成的画，微笑。
　　而游天魄看那画上，跃然为一只雄狮，威武无比，可它面前的池塘却令他止步。不禁一笑，清煌啊，有决策了吧……
　　清煌将画平铺到地上，捋起衣袖取毛笔蘸墨，在纯白的纸上写下：令尔等元宵之日来别院见本座……
　　遒劲的笔力，不容小觑的气势，在印上代表清鹤教主印信后，这几张宣纸瞬间消失，如影踪般，这也是一门将有化无的秘技，不同于影踪的是，这“无影”只能针对小物品，且全凭发功者一人的灵力支撑，实乃奇功。
　　未几，元宵至。清煌在别院中耐心等待所叫教徒到来。不久，贾申领着几人入殿，见到清煌后，便阶下拜，口中喊道“吾等参见教主。”清煌摆摆手，见到他们起身后，暗想：凌志敏（烨朔总主）、贾申（清鹤教财务总管）、许靖（肃州总主）、允芥（烨朔总主护法）、刘悔（肃州总主护法）、斯琪玖纳（卓卿总主）、斯琪离原（卓卿总主护法）。此七人皆为清鹤教中的中流砥柱。若有人知晓他的行踪，并将它告知司空越，那必是此其中之一，或，是之几……想罢，端坐于上，示意众人各自就坐，佯装无奈道“说起来真是惭愧，本座不理世事十年，承蒙各位对本座不离不弃、鞠躬尽瘁，在此，却听说有人将本座的行踪告知司空越那厮，何也？”众人皆差异，天魄慢慢走入人群中，在凌志敏身后站立，又踱步至各人身后，而后凌志敏大笑曰“教主，我知晓躲不过您的法眼，可见眼前的国家，并无什天灾，可见上苍并无降改朝换代之天意，您若强行起事，百姓必遭祸患，您若为民着想，切忌起事！”众人听后，大怒，斥责之声并起。清煌振袖示意安静。曰“千古之事，兴，百姓苦，忘，百姓亦苦。司空越虽未做什罪大恶极之事，却视西边卓卿侵略为无物。时卓卿侵略我边境领土，司空越未有所为也，此非过矣？且吾妹司空归海以豆蔻稚龄嫁至北国殊维，毁吾妹过矣。吾不忍，若兵有强者而不用，徒有国力而不抗，忍见他倨轻吾国而不申！志敏啊志敏，尔言虽无过，而民之福始于家也，家不保，何以为安？何以为福？志敏，尔非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哉？”凌志敏听之，叹然“吾主圣明，吾叛吾主，不忠；吾不知民愤，不义，忠义皆损，吾何以为生！”遂拔剑欲自刎，清煌以术法制止，叹“志敏，尔为教中元老级人物，此次叛教，吾不重则尔，只免去烨朔总主之职，降为副助，由紫台祭司兼任烨朔总主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