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影映紫台》汐馨月

27、痛饮星流晕梦错

　　27.痛饮星流晕梦错
　　烨朔，宫灯初上，瞻星宫内却寂寥一片……
　　司空清煌一人坐于宝座之上，退了宫人，却拿了许多酒来，对着空旷的大殿独酌。
　　在司空清煌身侧是数十坛空酒坛，在他手上，提着的是一坛装满的酒坛，这些美酒在他这里如水一般下肚，完全失去了美酒的本性。然而，醇酒，许多本便是烈酒，香浓远溢却也易醉，饶是司空清煌这般人物，也撑不下这数十坛的烈酒。
　　“什么？皇上还在喝？！”殿外，月华烟穿着淡紫色的长裙，摇曳的月光浮于她身上，多了一份出尘。
　　“娘娘……奴婢劝了皇上，可皇上让奴婢们都退下了，没他允许不得进殿。”司空清煌的贴身侍女金丝道。
　　“是啊，娘娘，这老远便闻到酒味了，这该喝了多少啊！您去劝劝皇上吧，龙体要紧啊！”司空清煌的另一个贴身宫女玉黍接道。
　　“这……”月华烟思虑一番后，道“好吧，我便进去劝劝他，你们先回去吧，燕脂，你也先回去睡吧，这几天祭祀也累了，早些休息，你是有身孕的人了。”月华烟对自己从家中带来的侍女燕脂说道。
　　“是，小姐，燕脂先回去了，天凉了，小姐，回宫时别着凉了。”
　　“好好，我会注意的。”目送三个宫女离开，月华烟叹了口气，打开宫门，一股刺鼻的酒味传来，月华烟皱了皱眉头，无奈，进殿，关门，开窗。
　　而司空清煌却似乎看见游天魄，站在逆光之中，看不清脸，唯见那袭出尘的紫袍，司空清煌醉了，醉得彻底，他猛地扑过去抱起那人，“别走，别走！留下来……我舍不得你……别走……”
　　月华烟愣住“皇……皇上？”
　　“不，别叫我皇上，叫我清，清……”
　　“清？”月华烟不确定地叫了声。
　　之后，便是如狂风暴雨般的激情，月华烟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这个人会拥抱并且占有自己，这如青天之龙般的人，这光耀着整个天下的人，这个自己全心全意爱恋着的人。
　　天醉了，地醉了，人亦醉了！迷失在这个梦魇般的夜晚，最后一枝蜡烛无声地燃尽——熄灭……摇曳的天花板，晃动的宫柱，一切都在摇晃着，月华烟用手抱住了身上的人宽阔的背，将头深深埋在他的胸中，随着他摇摆。
　　又是一场错误……
　　当第二天君王因华烟妃而不早朝之事传出后，众人未以君王荒淫反而因此为喜。认为自己这亲征过头的君王终于可以有时间关注一下国本问题了。
　　又过一天，早朝。司空清煌竟然将月华烟提为皇后，但并未允许她入主东宫，众人也明白是她未生下皇子的缘故，亦晓得这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便纷纷向月华烟道喜。
　　月华烟倚着窗子，梳理着自己的秀发，突地她站了起来，望向身后“清……”
　　“还是叫皇上吧，华烟……抱歉，朕将你……”
　　月华烟瞬间白了脸“清，不，皇上！您是说笑的吧，那天一早你便这么胡说了，你那晚明明……”
　　“朕是将你认成了心爱之人，华烟，朕……”
　　“谁？那晚你并未称自己为朕，而今，在我面前，呵呵……我以为你是承认了我才这么做的，才升我作皇后的，看来，一切……”月华烟苦笑。
　　“我并未否认，但，华烟，我不爱你，若因为那晚便将你套住，这对你不公平，倘若……你有了孩子，便生下来，无论男女，都会是下一任王。”
　　“也就是说，你不会再碰我了？”
　　“是……是吧。总之，对于这件事，我非常抱歉，你入主东宫已经是迟早的事情了，在此之前我会派人保护你。”
　　“是监视吧？”
　　“不……你误会了……”
　　“算了，臣妾恭送皇上。”不等司空清煌说完，月华烟便下了逐客令。
　　“这……华烟……唉！”司空清煌叹息，转身离去。
　　月华烟站起，对着镜子吟道“空想夜夜独哀鸣，泪罢君忘华烟轻。青青残发，七分是恨，三分是泪，良人不来。等等等，空空空，锦妇玉人错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