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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长殷衍功游龙去 ...

  •   19.长殷衍功游龙去
      军队已然撤去,庞大的队伍令自以为掌握精兵的司空越既惊愕又嫉妒,眼前的终生监禁生活使他感到前路黯淡。可他心中有一段记忆,一段足以使司空清煌痛苦一生的记忆,而现在,还不是公之于众的时候……
      司空清煌与游天魄并肩驰骋在往烨朔皇城的路上。
      “司空越的随从中无习帷……”游天魄突道。
      “怎了?你有习帷的消息吗?”司空清煌问。
      “暂时没有,要我去查吗?”
      “不用了,我想我大概知道他在哪了,暗影的情报一般不会出错,也便是说,是有人在我们眼皮底下将他劫走了。”
      “也许是他自己离开的呢?”
      “……习帷应当不会,传令,以烨朔为中心,全面搜索习帷的下落。”说罢,司空清煌策马向前狂奔“天魄,快追上来吧,我们兄弟俩已经许久不曾赛马了。”
      游天魄轻笑“是啊,清,拿好你的马鞭,我来了!”
      旷野上,野花盛开,草长莺飞。风华正茂的两人策马奔驰于天地之间,为彼此难以言喻的未来及茫茫的如今。
      次日,司空清煌和游天魄到达烨朔并与须楼会合。将拟好的退位诏书给司空越签下并盖下玉玺后,司空清煌的皇位来的名正言顺。按约定,司空清煌将司空越打入禁宫终生软禁,又将许多司空越的忠实追随者以各种罪名打入大牢,随后,紫归的局势在浪涛汹涌中渐渐平静下来。
      而此时,须楼已拜大将军之职,特授为“镇国公”,世人称其为镇国大将军。
      游天魄却在册封典礼上缺了席,司空清煌了然一笑,只与新上任的礼部尚书交流了登基大典的事宜,并决定于10日后进行登基大典,一切从简。
      是夜,禁宫中的梧桐长了新叶。一道黑影朝禁宫主殿飞去。
      “深夜到访,有失远迎,还请来客见谅啊。”司空清煌慢慢从梧桐树后走了出来。
      而那全身包裹在黑夜中的人儿并未说什么,只是拔剑出鞘。
      “若有点理智,都明白如今凡尘之中我已难有敌手,何必以卵击石呢?”
      黑衣人终是叹了口气。
      司空清煌走过去,温柔地将他的蒙面黑布拿下“习令,我就知是你。”
      黑衣人一愣,随即淡笑“梦鸾王,你怎连我和我哥哥都分不清了。”
      “我是想分不清啊,我就是分得太清了……不必抵赖了,习令,你和你弟弟我怎会分不清。”
      “哦,那十年前在你怀里死去那个,难道是我?”
      “不,当年的那个的确是习令,只不过是我关心则乱,被你骗了十年。”
      “怎么说?”
      “六合散。一种能令人假死一个月的奇药,在这一个月里,甚至‘尸体’会出现充水、脱毛等等腐烂的现象,不过一个月后,身体一切会恢复正常,我想,你大概是用了这药吧,而后又不放心司空越,在外游历五年后又回到朝中,至于证据,我想七绝已对你说过了。”司空清煌渐渐逼近习令,“怎?你还想逃避么……习令,习丞相!”
      “呵,我以为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下,却不知我早已是你的掌中之物了。清儿,你比十年前更加厉害了。我也知这十年不一定能困住你,可我总忍不住想去试试,试试能不能……能不能让越的王位稳当些,太平些。”习令的眼垂下去,十年的风霜并未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多少痕迹,反而给他增添了一抹成熟的韵味。他接着说“我明白啊,清儿,百姓真正盼望的是你啊!我阻止了你整整十年,非常抱歉,而后,请你让我做一个禁宫的当值人员照顾越,清儿,拜托了,可以吗?”随后,习令向司空清煌跪了下来。
      “清儿……多遥远的称呼啊,记得也只有你会如此喊我吧,十年啊,你整整耍了我十年,若不是七绝身为我教中人近日确定了你便是习令而告知我,我怎会去怀疑你啊,习令你该如何赔我十年韶光?”
      “我……不知。”
      “哈,很简单,做我的丞相,任我予取予求,我便让司空越携妻儿到世外享福,而你,终生不得见他,如何?”
      “清儿!”
      “这不算过分吧,我少一个丞相,而你,才华横溢、受人敬仰,至今朝中仍有许多是你的好友兼幕僚,这十年漂泊,无论身心,你都倦了吧,不如随我,开辟一段紫归无人能及的历史?”
      “清儿……”许久的思虑过后,习令淡笑,“你从小就有令人信服的能耐啊。放了司空越和他的妻儿,好好安置他们,给他们后半生安定的生活,我便当你的丞相,任你予取予求。”
      司空清煌环住了习令“你要想好,这个予取予求的范围可以是……十年了,我的积愤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消除的。”
      习令吸了一口气“我说了,便不会改变,清儿,你当我真是铁石心肠吗?罢了,现在说这有什么用,我的身份你如何解释?”
      “便说当年是习帷受人指使将你藏起后假扮你骗我便可,相信你那广崇国的弟弟不会冲过来怪我坏他名誉。”
      “什么?你竟然连我弟弟在广崇也知道!”
      “呵,习令啊,你太小看我了,好了,春宵苦短,明日再带你来见司空越。”说罢,将习令打横抱起,向寝宫方向飞去。
      而在禁宫一角,游天魄孤独的身影在寒风中站得笔直却脆弱不堪“清,你最终还是找到他了啊,最终,我还是什么也不是……哈……”
      在皇帝寝宫中,司空清煌将习令缓缓放在床上,随后便后退,脸上无了方才狂热的表情,随之而替的是无尽的悲凉。
      “清儿,你是要做戏给谁看吗?”习令疑惑地看着司空清煌。
      “呵呵,可以这么说吧,习令,今晚睡这儿吧,我出去走走,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但丞相之约,你得遵守,明日我便会将司空越放了。”说罢,转身离去,空留一室寂寞。
      回廊中,司空清煌望着天际星斗,一夜无眠……
      次日,游天魄请求离去,司空清煌准奏,且在同日顶住压力将司空越及其妻儿释放,一时间,波涛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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