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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六十四章 分道扬镳 ...

  •   此时二人相对而立,中间隔着丈余,黑服男子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形容枯槁却又救。”
      他声量不大,却沉稳有力。没错,这黑服男子就是大名鼎鼎的齐峰镖局的当家人、总镖头,齐峰。
      老头不屑一笑,“是人皆有不能自救的时候。你齐峰又岂能例外。”
      老人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些年齐峰镖局做了些什么你心里清楚,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你……想过没?”
      齐峰心中一惊。齐峰镖局是他一手创办,其中经历了些什么又付出了多少才能成今日之势,自然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他何尝想又葬送在自己手里。眼前这老头到底是何人,又有何目的,他又知道些什么?
      “老人家,恕齐某眼拙,不知高人何许人也,来找在下有何贵干。听您所言,似乎对在下并无恶意。齐某乃是个粗人,不喜欢猜来猜去,烦请老人家直言。”齐峰拱手言道。“粗人”之类的说辞,固然是齐峰自谦罢了,若真如他所言,恐怕就不会也今天的齐峰镖局了。
      老人点了点头,“我是谁并不重要,早就说了来这就是为了救你。现在回头还不算晚,总比越陷越深的好。”
      “借了别人的东风,就要还之以西风,没有白拿的便宜,这些年来,你应该也看清楚了。”
      齐峰不自觉地点了点头。齐峰镖局在兆国一家独大,除了过硬的本事外,还有它背后所依靠的力量。大树底下好乘凉,自己贪了“凉”,却不知不觉中出卖了自己的“灵魂”。齐峰陷入了沉默,抑或是追忆,良久不出声来。
      老人轻哼了一声,径自走到了桌边落座,一点不见外的样子,“谁没纵过欲念,谁没做过蠢事,这些都没啥要紧的,你看我糟老头还不是照样活到了今日。”他突然一改刚才的严肃,换上了戏虐的语气。
      “哎呀,错了错了。不是没啥要紧,而是不能一错再错。我今天来就是为了点醒你的,顺便给你指条明路。嘿嘿……。”
      齐峰一脸错愕地看着眼前老人家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疯子。但是细想之下,还是恭恭敬敬地询问道:“请老人家明示。”
      老人伸出两指从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口袋中,夹出一张纸来,“诺”。
      齐峰恭敬接过那张纸来一看,惊问道:“老人家,怎么会有这个?”
      “偷来的。”老人不在意地回答道。
      “这,这……,”
      “这什么这,你认真看看上面的内容,然后你就知道怎么办了。”
      齐峰这边惊讶的还未说出一番话来,只见那边的老人一个纵身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童府门口,林秀君将一个精致的食盒递到了童明月手中,交代道:“你跟二哥说一下,我也不知他的口味,就随意做了几样点心,若不合胃口,可千万不要见怪才是。”
      童明月掀开盖子一看,均是京城里时兴的点心,玩笑道:“我看他敢不识好歹,敢嫌弃我夫人为他准备的点心。”
      “是啊是啊,这些点心可是小姐亲自做的哦。”连朱一旁接口道。
      童明月惊讶地看向林秀君,“我都没吃过夫人亲手做的”。
      “姑爷可别没良心了,你吃的哪个点心不是小姐亲自做的。只是小姐……不……让……说。”连朱看到林秀君的眼神,声音越缩越小。
      林秀君看着连朱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而对童明月笑道:“在家时就听闻京城乃美食之所在。来了京城后,便想着学几道,回去好做给爹爹尝尝。至今却只学会这几样小点心,做的也不恁好,自也没好意思说是自己做的。”
      童明月深深看了林秀君一眼,眼中满是心疼,口中却道:“难怪我怎么觉得,最近咱府里的点心越做越好了呢,还以为换了个厨子,却原来出自夫人你的巧手。”说完还端起林秀君的手来,仔细的看起来。
      “真的吗?那夫君……可还后悔……娶我?”林秀君说完自己也下了一跳,急急抽回了手,催促道:“好了好了,赶紧快上车吧,莫误了时辰。”
      童明月愣了一愣,随之抬手轻柔地抚摸上林秀君的脸,拨开她被风吹落在眼睫上的一缕秀发,望着睫毛下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轻轻却又郑重地说道:“天下任何一个男子能娶到秀君这样的妻子都是最幸运之事。”
      林秀君吸了吸鼻子,脸上还是温柔的笑意,“快走吧。”
      童明月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食盒扔给一旁的绿竹,翻身上了马车。
      林秀君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眸光闪烁,她的心中问道:“那你呢?”可终究她没有问出口,她缺乏追根究底的勇气。她害怕,她也不知道害怕的是什么,或许这个人还能在自己身边,那便是好。
      一炷香的功夫,马车停在了城南禁卫军大营外,绿竹从马上下来,撩开车帘往里瞧,只见车内四仰八叉地躺着一个人,正呼呼地睡得正香。
      绿竹摇了摇头,心道,这几天小姐果然是累的很了。
      这几日,童明月怕手臂的伤口被发现,选择自己在书房独寝,意外的是东西两房居然都没有什么异议。童明月的说辞是即将出游,她要一个人好好地计划周详。这是上官锦和林秀君都期盼的事,自然也没人去反对和打搅。还好有绿竹在身边帮她换药,再加上魏青荷的家传金创药,短短几日已经好的七七八八。
      可是,也不知是习惯了身边有人,还是过于静谧的夜晚反而让人不安,连日来童明月睡得着实不怎么踏实。倒是这会儿,在颠颠簸簸、摇摇晃晃的马车上,她却沉沉睡去。
      只见远处一个戎装的人影朝着马车走了过来,绿竹赶紧跳上马车,摇醒了童明月。“少爷,蒋公子来了。”
      童明月揉着眼睛,呆了一会儿,方才恢复精神,整了整衣冠,跟着绿竹从马车上下来。
      蒋秦风已经走到了近前,他似有些兴奋,“亦旻,没想到你会来看我。”
      童明月看到蒋秦风一身劲装,皮肤黝黑,身体也强壮了不少,俨然已经是一个武人模样,与结交时候风流倜傥的纨绔样子判若两人。她莫名有些心酸,嘴上揶揄道:
      “看样子混的不错啊,害我还为你担心了一场。”
      蒋秦风笑道:“担心什么?”
      “担心你一个文弱书生会被一群大老粗给欺负死呀。”
      蒋秦风哈哈哈大笑了起来,“亦旻,难道我在你心中就这般不堪用吗?再怎么地,我也比你的身板要硬上许多。”
      他一边说,一边拍上童明月的肩膀。童明月吃痛,却也不好表现出来,内心却道:好女不和男争。
      “毕竟文武有别。”童明月不想和他计较。却一直无法理解蒋秦风为何弃文从武,毕竟清高的读书人是瞧不上粗鲁的武夫的。“你这般辛苦,到底值不值得?”
      蒋秦风止住了笑,望向童明月,“子非鱼。”
      童明月点了点头,她突然意识到也许自以为的了解并不是真的了解,比如说蒋秦风,比如说……很多人。
      “你来找我不会就是想来看看我有没有被欺负死吧?这么歹毒?”蒋秦风玩笑道。
      童明月白了他一眼,示意绿竹。绿竹从马车内取出食盒递了过去。“蒋公子,这是我家少爷让夫人给你准备的小点心。夫人说若你吃的不好,可千万别见怪;若你吃得好,就常去家里玩,她再做给您吃。”
      绿竹本不是一个多话之人,这突然说了这一长串的话,让蒋秦风和童明月都吓了一跳。蒋秦风是没见过绿竹开口说话超过三个字。童明月是奇怪于绿竹的话是谁教她说的。他俩对看了一眼,都有些莫名。
      “你看我怕你饿死,还特意给你送吃的来,竟然还说我歹毒。”为了缓解尴尬,童明月故意说的夸张。
      蒋秦风似乎是有些感动的样子,他打开食盒,拿了一块放在了嘴里吃了起来,突然感叹,“啊,好久没吃过这么细腻精致的东西了。谢谢你了,亦旻。”
      “不过,我这次来可不光是为你送吃的,还是跟你辞行。”
      蒋秦风闻言,停住了享受美食,惊讶道:“辞行?离开京城?”
      “你知道了?”童明月也有些惊讶。
      “外面风传的,说你可能会随太子一起西行。”
      “随太子西行?”童明月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会有这样的传闻?”
      “不知道,军营里都在传,说太子很看重你,再加上公主的关系,说你以后肯定是太子近臣。”这些都是蒋秦风听来的,说的煞有其事,也是因此他自荐进了随行保护太子的神机营护卫队。
      童明月皱着眉头想了想,无可奈何地解释道:“我这次是带公主她们出去游玩,哪是什么跟随太子西行赈灾啊。”
      “果真如此?”蒋秦风将信将疑,见童明月点头,方才羡慕道:“哇,你这逍遥日子。”
      “此行,我可能会回陵州一趟,你我离家已经不少时日了,这次我能回去,可需我替你代些话回去?”其实她本是想问蒋秦风可愿意跟她一起回去,差事的事情,她可以另外托人帮他安排,可是此次见他意气风发,想着这或许就是他一直想要寻求的也未可知,自己又怎好替别人决定人生。
      蒋秦风无奈一笑,“你不用随行太子,我得随。”
      “啊?”
      “皇上派了一队神机营的人马供太子调遣。”
      童明月点了点头,亦无奈一晒,“既如此,一路上一定要保重。”
      “你也是。”
      两人默契地不再多说什么。随后童明月便告辞离开,她坐在马车上,掀开车窗的帘子,看着仍目送他的蒋秦风,想起一路同行来京城时候的情景,深深叹了口气,从此也许就是殊途。

      几日之后的皇宫勤政殿,灯火通明,庆元帝举行皇室家宴为太子明日赴德州赈灾践行。列席的除了皇室中人,还有一些朝廷重臣如三朝元老韩敬忠、太师汤淳等。
      庆元帝上官琰坐在大殿正中的金銮座上,左右分别是太后娘娘和汤贵妃,再往下便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熙宁公主上官锦和他的驸马童亦旻,以及当今的太子殿下上官瀛,太子下侧乃是恩宠不断的睿王上官灏。其他人等则按照受宠多少和爵位高低依次列席。
      庆元帝神情和悦,向着殿下众人道:“此次水患,牵连甚广。朕本想亲自前往查看民情,奈何自上次大病一场之后,身体已大不如前。幸而,现今有太子替朕前往抚恤安民,朕方稍能安心。”
      “父皇。”庆元帝还没说完,便上官灏站起身来,“父皇龙体康泰才是社稷之本。我兆国幅员千里,如果事事都要父皇躬亲,那要我们这些儿子们干嘛,要他们这些臣子们干嘛。”
      太子上官瀛也起身,“替父皇分忧乃是儿臣分内之事。父皇且放宽心,儿臣此去定会尽心尽力安抚百姓、赈济灾民。父皇只需好好好重龙体,国家社稷还得父皇您来掌舵。”
      殿下众臣子听了皆从座上起身,躬身稽首拜道:“臣等愿为陛下分忧。”
      庆元帝听了龙心大悦,哈哈笑着向众人抬了抬手道:“好了好了,平身吧。”转而对上官瀛、上官灏道:“我知你们有孝心。但是为君者当以黎民百姓为先,百姓遭难,朕也寝食难安。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历朝多少君王,若贪图自己的享乐多丧权灭国。我兆国建国以来,太祖、太宗皆励精图治,尚有几次灭国之难,何况今昔?”说着叹了口气,神情也变得有些悠远起来。
      “父皇,您身体刚刚转圜不久尚不可过于操劳,皇兄留在朝中尚能帮你处理朝政,这次下去巡视灾情,不如就由儿臣替皇兄去吧。儿臣一直以来受父皇宠爱、皇兄庇护,无以为报,这次就请给儿臣一个机会,替父皇和皇兄分忧。”上官灏说着已经跪到了庆元帝跟前,大殿之上。他言辞之恳切,表情之真挚,在座之人无不动容。上官瀛看了都不禁暂时迷惑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他不动声色,且看接下来的表演。
      果然,紧接着汤家代表汤淳从座上站起身来,向上首作了一揖,缓缓说道:“陛下,六皇子言之有理,今德州一带水情严重,灾民流离失所者众,每当此时最是容易滋生匪患。如果太子殿下贸然前往,万一有个什么差池……,”他顿了顿,接着说,“太子殿下如今乃是国之储君,他的安危也关系着我兆国江山社稷之安慰,切不可冒险啊!不如就让六皇子殿下前去,六皇子和太子一样都是天子血脉,黎民百姓当同感圣上恩德。”
      他这话明里说的是太子殿下之躯如何贵重,暗里却是拿六皇子和太子殿下相提并论。不过他话说的是滴水不漏,听出了弦外之音的人或是事不关己,又或者无从辩起。上官瀛不禁微微蹙了蹙眉,心里暗骂,果然是个老狐狸。
      庆元帝还没说话,一旁的汤贵妃汤清娥首先按耐不住了,她虽是极不情愿自己儿子去冒险的,但是多年深宫浸淫让她最会审时度势以及在皇帝面前讨巧卖乖。只见她捻起帕子试了试眼角,对庆元帝道:“陛下,今日见到灏儿有此孝心,还能如此体谅父兄,关心江山社稷,臣妾真的……真的觉得咱们的灏儿长大了。”说着竟然真的掉出了两滴眼泪来。
      庆元帝呵呵笑道:“爱妃,灏儿一向孝顺懂事,这也是你教养的功劳。”边说边牵起汤清娥的手,轻拍了拍。汤清娥一脸受宠若惊地看向庆元帝上官琰,眼睛里竟真蓄起了雾气。她本就姿容艳丽,虽然脸上有了些许岁月的痕迹,但是更添了几分风韵,此时她迷朦着双眼欲诉还羞看着人时,很难不让人见之动心。
      席上其他人离得远瞧不真切,也不敢随便往这边瞧,上官锦在一旁看了撇撇嘴,对身旁的童明月道:“如果你是男人,你会喜欢这种女人吗?”
      童明月无奈地摇了摇头,似是不想回答她这么无聊的问题。眼前的这场戏她当然也看出了点什么,替皇帝陛下去赈济灾民乃是无上的荣耀,这件事做得好了不仅可以广收民心,还能算得上是政绩一件,上官灏想争这个功劳不难理解。现在就是看皇帝陛下怎么决断了,不过……,她朝太子上官瀛那边看了看,看那人似乎没打算说什么的样子,他是怎么打算的?是想拱手相让吗?
      上官瀛仍然自顾自地喝酒,他没有说话不代表他没有想法,他想看看上首的那位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说实话,自登太子之位以来,他一直处在一种不真实的状态,他其实一直没有搞明白为什么庆元帝会封他为太子,虽然他心里认为太子之位只能属于他。在他的印象里,那个九五至尊的父皇自母后离开后,就一直对自己冷冷淡淡,甚至有时候连见都不想见自己。何以……?哎,他想不通。
      “灏儿,我知你孝心,此去赈灾,没有两三个月是回不来的,你不日就将与文昌侯的孙女大婚,这是早就拟定了的事儿,不可拖延,你就安心在家,好好完婚。”庆元帝终于开口道。
      兆国皇子成年后被赐婚是历年来的约定俗成,上官灏去年刚弱冠即被封了睿王,没过多久就被指婚文昌侯贺坚的孙女,可见荣宠之盛。
      “儿臣成亲是小事,替父皇分忧才是大事。儿臣可以……。”
      “欸,什么叫小事,这是你母妃一直以来的心愿,完成你母妃的心愿,也是你尽孝了。”庆元帝顿了顿,接着说道:“再说,文昌侯府贺家世代忠良,可不好委屈了贺家小姐。”
      上官灏还要再说,看到汤淳递了一个眼色过来,变悻悻地道:“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好了好了,今日是替太子践行之宴。你们父子君臣一条心是好事情,哀家高兴的很,如今我兆国国力昌盛,四海平稳,水患安能不除?”太后打断道。
      “母后所言极是,”庆元帝举起酒盏,“众爱卿,且先饮上一杯祝太子此去一路顺风,祝我兆国太平永固。”说完自己一饮而尽。
      “祝太子殿下一路顺风,祝我兆国太平永固。”众人齐声念完遂跟随着一饮而尽。
      “今日殿内多是自家人,我们便就像寻常人家一般吃一顿家常饭,诸位不要有所顾忌,放开了吃喝才好。”太后道。
      众人听了此言,果然稍稍放松了点,开始啖肉吃酒,互相叙话。
      上官锦刚饮下一杯酒,放下酒杯,对童明月道:“我们和太子哥哥同行好不好,这样一路上还能有个照应。”
      “太子殿下有要事在身,哪能像我们这样一路游山玩水着前行。况且跟太子殿下一起走,哪能把一路上的美景美食都领略到?”童明月觉得有些不便。
      上官锦想了想,觉得童明月说的也有些道理,可是她还不死心,“可是赈济灾民我以前也没见过,肯定也很好玩。”
      童明月闻言冷冷地回了一句,“公主,黎民百姓遭苦遭难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也不是可以玩的事。”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也想去见识见识。”上官锦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声音都变得有些怯怯的了。
      童明月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重了些,无奈地一笑,“回头出了门,大千世界有数不清的东西让你见识的呢。”
      两人正在这边轻声续着话,那边突然有太监跑上殿来,边跑边大喊着:“陛下,陛下,南边传来八百里急奏。”
      殿上众人闻言皆惊,愣愣地看向庆元帝的方向。
      和英见状,啐道:“大胆奴才,鬼吼鬼叫些什么,小心惊了圣驾。”说着他走到小太监身边,从他手里接过一道奏折,递到了庆元帝手上。庆元帝展开来看,只见他的眉头越蹙越紧,看的其他人也纠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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