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光》简奢

23、离家囧途

　　题记：停留是刹那，天涯是永恒。
　　女方杳无音讯，相亲暂告一段落。
　　这一天，小明起得老早，穿得正儿八经。母亲见了问：“你这是准备干什么去？”
　　小明说：“我出去找工作。”
　　母亲说：“现在网上不是可以找工作吗？你在网上找找不就行了吗？”
　　小明说：”网上我也有看，虚假的太多。借用大公司的名号招摇撞骗，条件待遇写得很诱惑，其实都是骗人的，中介多，去了十之八九就是先交押金。我今天先去人才市场看看。“
　　母亲说：”去你就去吧，以前当个老师稳稳当当不用东奔西走多好啊。“
　　“唉，妈你别提以前了，那都过去了。”
　　一连找了七天的工作都不甚满意，最后去了一家，不到两天小明突然不想去了。回来很纠结很苦恼问母亲说：“妈，你说我重新去当老师能行吗？”
　　母亲说：“我儿子肯定行的。”
　　小明笑了笑，说：“其实，我还是很愿意去当老师的，和孩子学生们在一起。”
　　母亲道：“你看看现在有多少人能干着自己喜欢的事情。你既然喜欢就去做，不要有太多的压力。你是一个名老师，就应该像一面旗帜，旗帜永远不能倒下。”
　　“妈，我考虑两天，我再做个决定。“
　　“不要犹犹豫豫了。“
　　“嗯。“
　　开学在即，小明和母亲坐在一起说：“妈，明天我就要走了，您自己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
　　母亲看着一处，面无表情说：“这么多年都是母亲一个人过来的，倒是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嗯，放假我都会回来看看您的。“
　　“好，你要忙回不来，妈去找你去。“
　　“好的，妈。”
　　母亲问：“你走的时候拿什么衣服？我去给你看看。“
　　“随便拿几件都行，我还回来的，过十一就回来了。”
　　小明跟着母亲走到自己房间，母亲细致的挑出来几件，看看扯扯。小明问：“妈，你这是做什么？”
　　母亲说：“看看你的衣服开线没有，再给你缝缝。你把我的老花镜拿来。”
　　小明道：“不用，妈，您儿子完全秉承你的衣钵，油炸烹炒，针线绣花哪个不会……“
　　“去，让你拿你就拿。“母亲正声道。
　　小明没办法，只好乖乖去拿。
　　“妈，这个没断线，你干嘛拆它。“
　　“给它缝结实喽。“
　　突然间停电了，小明心喜，说：“妈，不用缝了没电了。“
　　母亲出去拿了一截蜡烛进来继续缝。“哎呦，妈。“小明再怎么说，母亲都不听劝。
　　“热了，自己扇自己，妈不热。“
　　小明刚给母亲扇两下，吹动了火焰，影子摇曳起来。母亲看不清楚，是以这么说道。
　　“明天上午的火车，还有时间啊。“
　　母亲不理，依旧专注的缝着，过了一会儿道：“说走就走，真快啊。”
　　又过了一会儿，来电了，灯光明亮的有些刺眼。母亲揉了揉自己眼睛，继续缝着。可那一刻烛火摇曳，母亲……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一家只有母子两口，孩子是母亲最大的牵挂，母亲是孩子最大的思念。
　　火车站，中午的火车竟然晚了四个钟头。将近8个小时的火车，依此推算下去，到达目的地就12点了。
　　无奈，终于坐上了火车。火车出发的那一刻，小明眼睛酸酸的想要落泪。他想着母亲，想起母亲给自己做饭，想起着母亲给自己缝衣服。
　　一道道逝去的风景，去往未来的地方。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从明天起……
　　哈哈，不用明天了，现在都一点多了。
　　下了车，小明走在平地上都感觉有点晃。出了大厅，望着笔直大道，路灯散发着萤火虫的光芒。小明心里一扫坐车的阴霾，既来之则安之，高兴。
　　与他同时出来的乘客，都已经被来车陆续接走了。“说好齐齐来接我的，怎么没有见他人？”小明摸了摸脑袋，下了台阶，走到旁边偏僻的拐角先撒一泡尿。
　　“别动，把你身上的钱都交出来。”耳边响起阴狠的声音，一柄尖锐的东西直抵小明的腰心。
　　小明吓得一哆嗖，说：“大哥饶命，有话好好说，让我先把裤子提起来好吗？”
　　“你别耍花样，把钱先给我。”
　　“大哥，我也是本地人啊，您是哪条道上的？”
　　“黑窟的。”
　　“东西都给您，只要您不伤害我就行。”
　　小明一点一点偏侧脑袋，瞥见他东张西望好像是新手。但新手也棘手啊，害怕他下手没轻没重的。
　　小明在找准时机挣脱。突然，一个湿毛巾捂住自己口鼻。一会间，小明便失去了意识。
　　（大丈夫志在四方，可惜英雄气短，天下之大，哪里又是我的容身之地，一身漂泊，天涯何处？归根到底还是需要找一个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