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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二十五 ...

  •   如今的傅安宁早已经不屑于再和傅雨蓉作对,在她把宁王的后院塞满了女人以后,傅雨蓉早已经昏了头,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她和开始和那些女人们争抢,成了仰仗着男人才能活下去的,最可悲的后院里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再没有半点威胁,只要将她们背后仰仗的那个男人给除掉,她们甚至连生活下去的能力都没有。

      很巧,那个男人就是傅安宁的第一仇恨对象。

      这边的吵杂声引得全场所有人都静了下来,一个个都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们的身上,有的喝着酒,就被靠在唇边再也不懂,有的正在夹菜,筷子悬空在了盘子上,也停了下来,还有那些跳舞的舞姬们,一个个都小心翼翼的收回了自己的动作,靠在一起,乐师们也都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动作,殿中所有的人都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太皇太后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皱着眉看向旁边,问道:“城儿,你们这是怎么了?”

      宁王重重的哼了一声,回过神拱手对太皇太后道:“儿子不孝,惊扰到母后了,只是王妃近日有些身体不适,昏了头,儿子这就让人把她带下去。”

      说着,他挥挥手就想要让人把傅安宁给拖下去。

      傅安宁哪能让他如愿,直接推开了冲上来想要拖她下去的人,怒视着宁王,道:“王爷就这么想堵住我的嘴吗?可惜你能堵住我一个人,却堵不住天下人,傅雨蓉今日在你身边是怎样一个状态,满殿的人都亲眼看着呢!”

      众人连忙扭头的扭头,低头的地头,可是耳朵却直愣愣的竖了起来,恨不得能够贴到两人身边去,让自己听个仔细。

      静谧的大殿中回响着傅安宁掷地有声的声音,宁王气得手指头都在哆嗦,他指着傅安宁,话都说不利索,只能“你……你”的发着无意义的音符。

      他左右看着,看到旁边的碗盏,一甩袖子把所有的碗碟都给摔到了地上,怒喝道:“你这个妒妇!明明一切都是你的错,如今却要怪罪在他人身上?!”

      “我是妒妇?”傅安宁失笑,脸上挂着满满的讽刺,“殿下这话说得可真亏心啊。”

      她垂眸低声笑了起来,笑得宁王心里发毛,笑得旁边的小皇帝也不再挂着那副假天真的面具,而是微微勾着唇,眯着眼睛,紧紧的盯着傅安宁的一举一动。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只听傅安宁冷笑一声,道:“妒妇二字妾身可万万不敢当。”

      “妾身入府五年未曾有所出,这就算是妾身的错吧,可妾身也不是那等为了捻酸吃醋,为了独自霸占着王爷就要断了您香火的人吧,赵侧妃是妾身亲自到母后面前求来的,可您不喜欢。”

      “您不喜欢就算了,有喜欢的,你大可以说出来,我自当以侧妃之礼迎入府中,可你始终不发表任何态度,不仅如此,你还偷偷的诱拐了我娘家小妹,引得她和你在宫中,在暖阁里,在赏花宴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就做出了那等苟且之事!”

      傅安宁的嘴皮子十分利索,在宁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他的老底全给掀了,众人一阵哗然,原本这些事情众人在私下早已经有所猜测,可从没有人当中说起过,更没有得到过任何当事人的肯定。

      如今傅安宁这番话一出口,便是坐实了在京中盛传已久的流言。

      宁王气得只觉得脑子里面的筋一根一根的绷断,头晕目眩仿佛坠入云端,他晃着身子,指着傅安宁,连话都已经说不出来。

      太皇太后“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傅安宁,对左右的侍从厉声道:“你们都是死人吗?快点,把这个妒妇拉下去!”

      “母后偏袒自己的儿子,也要把‘妒妇’二字按在妾身头上吗?!”傅安宁大声地反驳着,“难道母后把当日在暖阁里看到的事情全部都忘了吗?!”

      太皇太后当然没忘,可她怎么可能容忍傅安宁如此在她儿子头上泼脏水,就算这是事实!她冷着脸继续道:“这个妒妇疯了,快把她拖下去!”

      “哼!入府五年却无一所出,如今还要嫉妒旁人,这样的女人,不堪为宁王妃,不堪为皇家妇!”

      旁边小皇帝张了张嘴,似乎想劝什么,可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虽然他也不想让一个得力的帮手就这么折了,可若是傅安宁自己挺不过这一关,说什么联手,说什么向他投诚,都没有半点意义。

      那边傅安宁也没有指望着小皇帝会为她说话,听到太皇太后的话,她哈哈大笑起来:“无所出?母后,您总是拿这句话来说我,可是您想过吗?不能生的,到底是我,还是您的宝贝儿子啊!”

      一句话把太皇太后气得都快中风了,旁边的宁王哆嗦的更厉害,傅雨蓉吓得把自己缩成一团,恐惧的大脑一片空白。

      就听傅安宁继续道:“赵侧妃入府才几日,他就活活逼死了人家,这且不说,我入府五年无所出,傅雨蓉是他心尖儿上的人,入府以后日日专宠,半年也未曾有孕,我从您这里求来了三位侧妃,又到处为他从那些人丁兴旺的家族里面找侍妾,每天流水一样的补品,小厨房里面从来没断过火,灶上的汤药日以继夜的熬煮着,可是满府的女人却没有一个有孕?”

      “母后,您说这到底是谁的错!是妾身善妒不肯让这些女人们怀孕吗?!还是说,有些人根本没有让人怀孕的能力!”

      在场众人又是一阵哗然,哗声之后他们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他们恨不得自己根本没有来参加这场除夕宴,这么多事情停在耳朵里,他们都害怕自己命不久矣!

      宁王已经被气得麻木了,他眼神冰冷,里面闪烁着无数的寒光,死死的盯着傅安宁,似乎下一刻就要让傅安宁血溅三尺一般。

      旁边的傅雨蓉看到他这副模样,突然打了个哆嗦,她见过宁王这副模样,这是她最害怕的模样。

      当初赵侧妃被他一记窝心脚从书房踢出去,滚落到庭院里,回去触柱自尽,赵国公一家对宁王不依不饶,非要让宁王给个说法。

      那日他就在书房里坐着,面无表情,一直从白天坐到太阳落山,一直坐着,一直坐着。

      一直到他站起来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终于变了,变成了如今的这副像是要杀人一样的表情。

      后来,赵国公府就破败了,被人掀了老底,抄家灭门,甚至连赵侧妃的尸骨都停灵许久,听说都臭了,也没有人去管。

      如今再次见到宁王这副表情,傅雨蓉心里又是恐惧,又是激动,两种极端的情绪混杂在一起,逼得她几乎要喘不上来气,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大脑缺氧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突然干呕了起来,呕得厉害,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脾肺肾全部都给呕出来。

      宁王在听到她的呕声以后,脸上的阴郁却突然散开了一些,太皇太后也是一脸的震惊,她看到宁王的反应,突然明白了什么,满脸带着喜悦,却又不敢相信的看着宁王。

      直到宁王对着她点了点头,太皇太后才大喜着让人快扶着傅雨蓉坐下,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也没人来回禀哀家一声?”

      宁王道:“来之前才知道的,蓉儿一直在干呕,儿子就让大夫给她把了脉,也不确切,说是月份还浅,要再过上些日子才能摸到,这才没敢跟母后说。”

      说着,他又斜了傅安宁一眼,一甩袖子,重重的“哼”了一声:“谁知竟有人胡乱编排儿子,万幸有蓉儿这一胎为证,否则儿子的名誉才真的要被人给败坏了!”

      他指的就是傅安宁。

      太皇太后这个时候也从大喜中回过神来,再看向傅安宁便更觉得她面目可憎,她厌恶的瞪了傅安宁一眼,道:“来人,还不把这个疯妇拖出去!”

      “慢!”这次阻拦她的变成了宁王。

      太皇太后疑惑的看了宁王一眼,只见宁王眯起眼睛,危险的看着傅安宁,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以后,突然笑了起来:“母后,这个疯妇认定了一切都是儿子的问题,那么儿子偏要让她睁开眼睛看看,等蓉儿腹中的孩子呱呱坠地,她就知道了,儿子成婚五年无后,究竟是谁的错!”

      闻言,太皇太后连连点头,道:“城儿说得有道理,那你准备如何处置这疯妇?”

      宁王仔细思量一番之后,开口道:“让人带回府中严加看管,不许这疯妇再伤人,待蓉儿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再行处置这疯妇!”

      侍从们得了准话以后终于开始行动,这个时候傅安宁也不再挣扎,她没有看傅雨蓉,也没有看宁王,更没有看太皇太后,这些人全然不被她放在眼里。

      她只是在被拖走的时候和台上的小皇帝交换了一个眼神——一个只有彼此才明白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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