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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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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莱叔推着往人群集聚的地方走去,果不其然,那些身着黑色衣物的人还是跟了上来。
钟盃轻笑,还能是谁想要杀他呢?除了钟家余孽和皇上,还能有谁呢,只是不知,莱叔又参与了多少?
钟盃低着头,神色莫名。
“莱叔,走吧,太吵了,还是安静点好。”钟盃抬起头,吩咐道。
既然想要刺杀我,那我就给你们这个机会好了。
年长的管家点了点头,推着自家家主朝着人少的河边而去。
“把我推到那个巷子里去吧。”钟盃含笑,显然,莱叔此刻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既然如此,家主为何还要往那人少僻静的小巷子中去呢?对方的心思,一向难猜。
沉默的推着对方走到了巷子中,钟盃毫不意外的看见那几名刺客跟了上来。随着越加的深入小巷,身后的几人也越发蠢蠢欲动。
看来,是那些钟家余孽啊,皇上派出的人,可不会如此明目张胆,浮躁。
确定了对方的来路后,钟盃开口道“莱叔,停下吧。”清冷的声调在漆黑的巷子中格外冰冷。
莱叔手微微颤抖,额头有些许汗水,他知道刺客此时就在身后跟着,但他却不敢回头,真是越老,胆子越小了啊。
“不知是哪路兄台,跟随钟某已有些时辰,不知所谓何事?”将轮椅转了个身,果不其然,身后的巷子空无一物,但钟盃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唇角甚至还有一抹笑容。
“刷~”从四面墙壁上飞身而出几名黑衣男子,均是黑布蒙面,眼里散发着仇恨的光芒。
“今日,便是你这禽兽的死期!”对方抽出身旁的剑,便向钟盃刺来,剑锋直指心窝。
钟盃猛的往轮椅上一拍,轮椅便飞速向后飞去,而剑锋亦紧跟其而动。
要看就要到巷子的尽头,钟盃手上动作一收,轮椅迅速往右边而去。
钟盃按下轮椅上的一到暗痕,一支淬了毒的箭矢便飞快的朝着对方的面颊飞去。
黑衣男子避闪不及,箭矢堪堪擦过脸颊,留下一到血痕,随后插入身后的墙中。
两名刺客也加入了同钟盃搏斗的行列中,一时间,刀光剑影。
而莱叔,也被刺客“照顾”了一番,一名刺客举着剑,莱叔暗中握紧了匕首,身体如同一把绷直的弓。
“瞧瞧,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莱叔吗?这的这般狼狈?”黑衣刺客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恨意以及扭曲,凭什么,都是钟家的一份子,对方就可以这么逍遥快活?而他们就要过上流离失所的日子?!
莱叔紧闭嘴唇,没有说话,眼神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刺客,此时,少主亦不可能来救他。莱叔眼神灰败。
对方本来还挂着嘲讽笑容的脸一变,巨大的杀意席卷而来,“你们都该死!”
剑锋对准心脏,下手狠厉。莱叔拿出匕首,堪堪挡住长剑,却瞬间被对方将匕首打飞了出去。
巨大的力道震的莱叔虎口一麻,然后紧接着,长剑便无情的贯穿了整个心脏。
还来不及说任何话的莱叔就这么不甘的倒下了,黑衣刺客眼里是掩盖不住地肆意。
显然,钟盃也留意到了那边的响动,心里没有半点波澜,如此没用的手下,死了就死了,只是那让对方交给皇上药丸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有些可惜了。
现在,形式对于钟盃来说不算太好,几个人围攻一个人,还是身体有疾的人,怎么说也不太公平。因此,钟盃身上上好的锦缎,被对方划破了不少口子,有的甚至还见了血。
此时轮椅上的防治装备,也快要用完了,钟盃低垂着眼眸,神色异常。
而刺客,显然已经杀红了眼,根本没有留意到对方这么细微的变化。一名刺客举剑,朝着对方脖颈刺去,明明应该是弱不禁风的书生,却没料到对方竟然会武术,还同他们缠斗如此之久。
钟盃此时敛去了严肃的神色,显得漫不经心,他一边躲避着对方的剑锋,一边道“想不到过了这么久,你们还是如同以前那般不成气候,我能杀你们一次,就能杀你们两次!”
显然,对方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刺客,他们一个二个的都怒气勃勃,剑法也不如以前那般有规律,显然乱了气息。
钟盃勾起一个笑容,在对方劈向轮椅时,一个旋身,站了起来!!
显然,刺客都有些微怔,原来对方的腿,并没有残疾!
而就是这会儿晃神的时间,钟盃提起手中的匕首,如同跳着优美的舞蹈,几个恍惚之间,便夺走了三人的性命。
局势一时间逆转了过来,钟盃笑容扩大,看着仅剩的一名刺客,慢慢踱步而去,而那名刺客,仿佛已经预测到了自己的死亡,他的眼神瞬间惨淡了下去,灰败,恐惧。
然后,他突然带着疯狂的笑容,道“钟盃,我诅咒你,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不得好死!!”旋即,将剑比在脖子上,没有意思留恋的抹了去。
钟盃调了调眉,不得好死吗,他可不惧,早在很久之前,那个母亲死的夜晚,他就已经不惧生死了。
笑容扩散,颜色偏淡的衣物被划破了几道口子,鲜血渲染了衣物,钟盃就这么静静地站在一群尸体上,笑的灿烂。
站了有一会儿,钟盃有些体力不支,身体轻微摇晃了一下,仿佛想到了什么,钟盃沾着血的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这次事件,恐怕,也有皇上出的一份力吧!恐怕,对方已经发现了莱叔的倒戈,而又利用钟家余孽,一来,将莱叔杀死,二来,还能试探他一番,死了,便派人搜索药丸,如若没死,对他也没有任何的坏处。
之所以这样推断,是因为,钟家除了他之外已被满门抄斩,而这突兀的冒出来的钟家余孽,除了皇上,没有任何人有这样的权利。况且,这些人不刚好同他与莱叔有仇吗,而那手腕中不经意显现出来的花纹,也昭示着,这一切,都同皇上有关。
钟盃拂过匕首上的血迹,笑的轻柔。他转身,几个翻越,便不见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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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早,借着烛光,林樾正看着手中的野史怪闻,被其中一篇妖物化作美丽女子,将路过行人勾引而吸食血肉的文而吸引,这篇文,同聊斋中故事大多雷同,兴趣盎然。
“大人,天色已不早了,您该就寝了。”小厮恭敬道。
“你先下去吧,我不时便会就寝。”没有要放下书本的意思。
“这。。”小厮颇有些为难。
“无事,你且先去睡吧,我不会看太晚的。”林樾将书本放下,定定的看着小厮,语气不容置疑。
小厮犹豫了片刻,道“那大人一定要早些安歇,您这身子骨还没有好呢。”
在林樾的保证下,小厮才有些犹豫的出了门,顺带关上了门。
夜色寂静。
“宿主,那个,有人来了。”小小的孩童穿着一身红色衣物,显得小巧而又可爱,他正飞在空中,脸上有些犹豫的看着林樾。
“嗯。”林樾淡淡道。
林绘有些郁闷,飞转了两下身子,见对方仍然不理他,有些赌气的回到了系统空间,宿主果然是坏人!
见林绘回到了系统空间,林樾神色不变,继续看着手上的书。
果不其然,不消片刻,窗外便有了些轻微的响动,林樾伸手,微微攥住了枕头下的细簪子。
许久,也不见任何响动,林樾有些疑惑,他起身,推开门,向屋外看去,却突兀的被人扼住了脖子,林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迅速捏住对方的手臂,旋身退离了来人。
却见对方身体晃动了一下,猛的摔倒在了地上。
见对方没有了动作,林樾捏紧手中的细簪,戒备的朝着对方靠近,直到到了对方跟前,对方仍然没有任何动作,但林樾仍然不敢放松,借着月光,才发现,对方竟然是钟盃?!
在记忆里钟盃是一个谈吐不凡,有气质的才子,只是可惜身体残缺,而如今,却见对方满身布满了鲜血,奄奄一息的模样,林樾有些疑惑,不知道是谁想要置其于死地。
但他,却没有要管闲事的想法,正准备起身回房间时,系统此时从系统空间飞出,道“宿主大大,你不能不救他啊!他可是剧情推动的一大契机,况且,这周围都是皇上安插的暗卫,你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们看在眼里啊!”
“所以呢?”
“你不救他,他就会被暗卫咔擦了。”林绘在脖子上比了个动作,脸色有些焦急。
林樾低着头,看着眼前狼狈而又脆弱的人,终究是叹了口气。
费了些力气才将对方拖进了屋内,看着对方满身的伤口,林樾挑了挑眉,然后将其伤口上药,裹好,做完这些,已经过了些时辰了。
如若他料的不错,燮弦恐怕要过来了吧。毕竟,这儿可都是他的人呢。
果不其然,屋外灯火通明,而就在此时,一双手抓住了林樾的手,“不要告诉别人我在这里。”钟盃脸色惨白,一双眼睛却定定的看着林樾。
林樾淡淡的看着他,道“好。”
便看着对方几个跃步,到了房顶梁柱上。
而同一时间,门被推开,燮弦大步进入。
入目的,是对方静静地躺在床上,烛光明灭,对方手里捏着一本书,正在观看。
林樾仿若没有看见对方一般,没有丝毫动作,道“这么晚了,皇上来干什么?”语气冰冷,没有一丝人情味。
燮弦停住了脚步,道“没什么,只是,你这屋怎么如此大的血腥味?怎么,有什么人来过吗?”燮弦状似不经意的撇了撇梁柱。
“只是微臣不小心受了伤。”林樾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对方,“夜已深了,皇上还是早些安寝,臣也要歇息了。”明显的一副赶人模样。
钟盃屏着气息,脸上丝毫没有任何脆弱,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底下的一幕。
双方正僵持不下,突兀的,一滴血从梁柱上滴下,钟盃暗道不好。
果然,燮弦的眼神望了过来,“那是什么?”
“只不过是一只死老鼠罢了。”林樾面色如常。
“是吗?”燮弦显然不信。他快步走向梁柱底下,正欲探查的时候,林樾道“皇上这是不相信臣吗?”
燮弦收住脚步,朝着林樾走去,“我最痛恨的便是别人欺骗我。”他俯身,气息喷灼在林樾脸上,林樾侧过脸,“皇上可以一试。”
燮弦笑了笑,“罢了,你早些安歇。”
随即旋身,朝着门外走去,末了,朝着梁柱望去,抿紧了唇瓣。
待完全出了门之后,燮弦忍不住一拳打在树上,身后的暗卫分分身体一震,惶恐地跪在地上,“臣办事不力!”
燮弦面色扭曲,道“你们给我仔细地注意里面的动静,自由不对,立刻保护好丞相,随时同我汇报!”
“属下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