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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日耳曼战车滚滚而来(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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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森森的仓库让巴登打了个寒噤,但一想到施密特的惨死,他的胸膛内立马又燃起了熊熊烈火,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要让他们血债血偿!于是,他握着枪的手又紧了些。他跟随着威尔汉姆上了一层又一场阶梯,干掉了八个苏联士兵后,他们来到了最顶层。
有两个狙击手在窗边,像死神一般夺去了他们战友的生命,虽然威尔汉姆和巴登都恨他们入骨,但他们依然决定不轻举妄动,他们像蛇一样快速并悄无声息的靠近,“举起手来。”他们的枪顶在了那两个狙击手的背后。
短暂的惊讶过后,一个狙击手迅速做出反应,流淌着战斗民族的血液的青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威尔汉姆,和他扭打在一起…
眼看着威尔汉姆渐渐要从刽子手转换到死刑犯的位置,巴登急了,没有战斗经验的他对着正在厮打的威尔汉姆无助的大吼:“我该开枪吗?”
威尔汉姆正顾着制服那名狙击手,抽不出空搭理和教导这名新兵蛋子。
“他妈的,我该不该开枪。”巴登把枪顶在另外一名狙击手的喉间,又吼了一遍。
说时迟,那时快,威尔汉姆终于擒住了和他扭打在一起的狙击手的脖子,把枪口对准了他…
柏林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午后,维克多正设计着一张图纸,图纸上画着一件火红色的长裙,不用说,这一定是为他的格雷塔度身定做的衣服,他一边上色,一边想象格雷塔穿上裙子时的样子,袖子绷的紧紧的,火红色衬得一双柔荑格外柔嫩洁白,腰间再束上有暗金色刺绣花纹的丝带,铃铛形状的下摆拖了一点在地上,走起路来,丝质的裙子微微飘起,宛若仙子。
然而,他美好的想象被一声开门声打断了,是他的父亲戈尔茨坦先生回来了,他赶紧把图纸收起来,藏在一堆布料下面,忙起了布料的缝纫工作。
戈尔茨坦先生注意到了儿子心不在焉的样子,走到他身边看了看他缝纫的布料,“这条线缝歪了,你得拆开重缝,”他拿起布料,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仔细的再看了看,“还有这里,这个袖口也是。”
“就这里了吗,袖口?”维克多有点慌张,但是他不想让爸爸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尽管戈尔茨坦先生已经观察到了。
“好的做工就应该把品质一直保持下去。”戈尔茨坦先生严肃的教育着儿子。
“他们又是如何好好对待我们的?”维克多突然说出了心中积郁已久的愤懑。
“等我们赢得战争,一切就都会平静下来的。”戈尔茨坦先生理所当然的说道。
“从何时起这成了我们的战争了?”维克多觉得爸爸简直不可理喻,偏激的反驳道。
“我总是非常忠诚的为德国服务,这点是不会被忘记的。”戈尔茨坦先生整整衣领,像每个为德国做出过贡献的犹太人一样,自信满满的认为自己在骨子里就是德国人了。
戈尔茨坦先生刚准备又出门,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折回去问维克多,“对了,你还在和那个女孩约会吗?”
“怎么?”维克多的眼忽闪着。
“你知道,这是被禁止的,你信任她吗?”
“该死的犹太布尔什维克杂种。”士兵施耐德看到少尉和巴登活捉了那两名狙击手和一名政委,再想想在他们枪下失去性命或受伤的战友,怒气油然而生,揣着步枪对着其中一名狙击手就是一阵猛打。
“施耐德!停下!振作起来,施密特有可能还活着!”威尔汉姆及时制止了手下士兵虐待俘虏的举动,虽然他心里怨恨他们,但是他的秉性不允许他做或者看到有人对已经投降的敌人做什么。
“但是他…”施耐德虽不情愿,但还是停下了手。
“没有什么但是,把机枪从楼上拿下来。”威尔汉姆下了命令。
“遵命,少尉。”施耐德施施然离去,愤慨地去帮忙搬机枪了。
“弗莱塔格在哪里?”威尔汉姆记得弗莱塔格的肚子中了一枪。
“撒尼正在照顾他。”温特答了话,顺便一脚踹在了被俘士兵的腿上,他下了狠力,以至那个被踹的俘虏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弗里德汉姆在一旁看着,欲言又止,只好又向哥哥投去求助的眼神,威尔汉姆读懂了弟弟眼里传来的讯息,“把这些人带到卡车那边。”
“但是这个人是个政委。”温特用枪指指那个被打的嘴角出血的人。
“他们要被审讯,明白了吗,”威尔汉姆只得强调了一遍这三个俘虏的重要性,“把他们带走。”
“你们被俘了。”温特不再坚持,用德语大声的对这三名俘虏宣布他们的苦难将至,并骂了几句,也不管他们能不能听懂。
“快看,又是一道好菜,”科赫不知从何处搜到了一只猎犬,他牵着它走了出来,“出发前我从我奶奶那里学到一个做肉汤的秘方,来吧,肉排,快走,肉排。”
一番云雨过后,格雷塔穿上衣服,打理着自己,她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夏莉来信了,她说战争局势不错,军队越来越强大,我们会一起过圣诞节,还有她们军医院紧挨着威尔汉姆的部队。”
“我明天去美国大使馆。”维克多许久没答话,刚开口就是这么句。
“什么?为什么?”格雷塔愣住了,深灰色的眼睛里闪出诧异的神情,不过她又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话锋一转,“等我成名了,我就能照顾好你,让你平安无事。”
维克多别过头去,沉默的盯着一张唱片发呆。
格雷塔琢磨出了男友的小小心思,缓缓开口安慰他,“海因茨吕曼也有个犹太妻子。”
“他已经和他的犹太妻子离婚了。”维克多的声音在抖。
格雷塔见状,重新回到床上,捧起维克多的脸。
“你想怎么样?”
“我要你相信我,维克多。”她在他额头上深深的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