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漂浪尘埃

30、初露尾巴

　　子竹说“这跟玩不玩有关系嘛？你看，刚刚我说爸爸，你就只想到佳柔。其实，爸爸的事业也不难接手，都有专人在管的好好的，我们两个去也就是看顾一下，我不认为你这点时间也没有。还有啊！爸爸妈妈以后老了，你也不管喔？我猜，佳柔想回国，主要也是考虑你的事业，还有你们两人的家人都在国内！她不会只想着自己，也是为你们在考虑！”

　　子衿说“你真了解柔柔，她说来说去就是我的艺术中心有现在的成绩很不容易，还有我们两家人什么的！可是，我怕柔柔有一天会后悔现在的决定，以后会怪我是我害了她的音乐前途！我知道柔柔对我好，她都不说她自己，我也是想要帮她着想。”

　　子竹说“那你放弃了你这里的事业，到国外没有那么好的资源，爸爸也不帮你了，也算要重头做起。如果没想象中做的好，以后你会怪佳柔吗？”

　　子衿说“肯定不会的。我怎么可能会怪她，是我自己决定的啊！”

　　子竹说“那就是啰！爱一个人的话，那也是自己心甘情愿决定的，以后又怎么会责怪！我就再跟你说一件事吧！你也知道佳柔跟圣芬是闺蜜对吧！一样是学音乐的，那圣芬的事业不如佳柔嘛？一定要在国外才有发展吗？我想佳柔肯定有什么计划，只是你这样反对，两个人就卡住了，她就没机会继续、好好的跟你说下去了！你有给人家机会说吗？”

　　子衿看了看子竹，想了很久才说“我跟柔柔有讨论过记者说明会那件事，我们才发现你是老早就策划好很多事情的！柔柔说过你跟小时候也是隐瞒家暴的事，瞒了大家很多年。还说你真的要是想隐瞒我们什么事情，我们绝对都会被你蒙在鼓里，只能等你到不得已的时候想说再说出口。”

　　子衿接着说“像你老爸那女人的事就是这样。柔柔还说还好你本性还是很善良，对人很好。那次出国前她就觉得你比她还成熟，没想到现在变的更精！还要我有事情可以多找你商量，没事也要多多关心你之类的。”

　　子竹说“你又想说佳柔还喜欢我是吗？还是她不喜欢现在的我？反正我就当她是很要好的朋友而已，我跟她是没可能的！”

　　子衿说“我不是在说她，只是在想你这人。这几年我看过你的所有作品，还有你刚刚跟我说的，柔柔说的。我现在才敢十分确定的说，我一直以来的怀疑是对的，你…一直有个深爱、在交往的人，还被你藏在外面好几年了，对吧？尤其是最近几年的作品更明显，我或许对有关柔柔的事情会变笨，但对其他事情，我还是心里有数的！”

　　子竹看着子衿原来是关心自己，也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子衿对艺术的鉴赏能力一流，又加上对自己也很了解，所以子竹只好不能否认、也没法承认的沉默着。

　　子衿说“唉！连我也不能说吗？你的隐私，我会当作是我们姐弟间的秘密。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知道，包括爸妈。如果你不想柔柔知道，那我可以暂时不说…恩尽量不说溜嘴啦。”

　　子竹说“你扯太远了…是我自己的问题啦！唉…时机一到我就会招了，你别问啦！”

　　子衿说“你…如果遇到有什么感情不开心想跟姐说，或是想带给我先看看，随时都可以。你想带回家，在家里我也会无条件支持你的，不管那女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要你爱她，你跟她一起也幸福，就可以了。”

　　子竹说“我知道啦！没想到被你先发现，我还以为会是我哥、还是佳柔…。不说了啦！反正我很好，你继续说你跟佳柔…。”

　　子衿说“恩。我看，柔柔这次来肯定要跟你吐一堆苦水的，我们的事她也没人可说，你要帮我说说话喔！”

　　子竹说“你们的事情主要还是看你们自己怎么去协调，真爱你的人不会真的就生气、不要你，你们不都是为了两个人的将来在打算，就立场不同嘛！面对爱情，你还有的学习咧！你知道我的个性，有什么说什么，佳柔真找我诉苦，我也许会帮佳柔同出一气！谁要你打算跑国外，连我都不要。哼！”

　　子衿说“妈妈刚刚也说过我一堆了，我会好好再想想的啦！说实话，我也很舍不得这个艺术中心啊！”

　　子竹说“要我说，在国内至少大家都在身边，很多事情都可以互相帮忙、掩护啦！我是相信你的能力，真想再去国外开个艺术中心不会有啥问题，爸爸不帮忙你也会成功。但你们两个的感情，不管是哪里，本来就要承受更多外来的压力。你的生活条件一直很优渥，在国外念书时，也是我一直照顾你。你这大小姐跟人私奔，在外独自生活几个月，应该也有所感悟吧！所以你想去国外定居，我也反对，也会担心你！”

　　子衿说“你反对的理由倒是跟别人不同，还敢说我是大小姐？照顾我？我可是当你的实验品，在国外帮你试吃那么多的菜，不然你现在怎么有这种把妹技能？还见一个带一个回去表现？顺便想灌人家酒对吧？”

　　子竹说“哼！当实验品还可以点餐，今天要日本料理，明天要德国猪脚…。还不是被你嘴挑的，我才会学了那么多。”

　　子衿说“呵呵！不过要不是你刚刚试了爸妈，看爸妈态度也没坚决反对，我才想着要改变主意。好啦！我会跟柔柔商量，先在留在国内尝试看看，真的行不通才考虑出国！”

　　子竹说“恩。只要两个人能好好在一起就是最重要的，其他工作、家人或生活上什么的，都可以好好协调不该去影响两人的感情！”

　　子衿说“以前我不懂珍惜感情，现在我很想珍惜柔柔，我对她也是很认真的！”

　　子竹说“我知道。其实你平常情商都比我高很多，是你太在乎，太想珍惜，才自乱阵脚。以后你还是乖乖听你的『柔柔』的话吧！哈！”

　　子衿说“不准你这样叫她，只有我可以叫！”

　　子竹说“我才不想咧，每次听你们这样互相称呼来称呼去的，我都觉得好冷…。”

　　子衿说“你是欠抽是吧？我很久没扁你啰~~~~”

　　到了会庆那天，佳柔知道圣芬也要参加，就约了圣芬一同从北部出发去中部。一路上圣芬看佳柔心情不好，也事先听子竹说了子衿跟佳柔的事情，所以圣芬没几下就把佳柔的心事给套出来了，好好开导了佳柔一番。子竹跟圣芬平常最常提到就是家人，特别讲到子衿最多，还跟子竹有国外留学、相依为命的情谊。

　　所以圣芬就根据子衿个性，顺便提供一些『驯妻概要』给佳柔！佳柔这时终于发现有猫腻，也问了圣芬怎么会那么了解子衿。圣芬才讲出自己跟子竹的事，虽然圣芬也说是她要求子竹隐瞒的，但佳柔是全都算到子竹头上去了。

　　当两人一到会场，圣芬自然是马上被一堆记者媒体给围上，主办人子衿、子竹一见到也亲自迎接，子竹从圣芬的神情暗示，就知道这她们闺蜜和解了，而在内心暗自松了一口气。圣芬跟子竹两人还是继续在公开场合装不熟、没兴趣的样子，佳柔也没想拆穿，俩闺蜜讨论好，该由子竹自己去跟家人讲会好些，圣芬这次来已经准备见家长了。

　　子衿带着圣芬说明今天募款节目表演等流程，去了后台准备。佳柔则陪着子竹，面对一堆前来慰问、邀约拍片、好奇访谈的宾客或记者，子竹用圣芬平时教他的那一套在应对着。等节目一开始，子竹才空了下来，跟佳柔闲聊她们在国外的一些事情，也顺便听佳柔吐吐苦水什么的。佳柔说完自己的事，就问起子竹跟圣芬。

　　佳柔说“圣芬甚么都跟我说了。”

　　子竹说“我知道啊！还好我不用你们的做夹心饼干了。”

　　佳柔心想这两只还没讲上一句话，子竹就知道，看来两人的感情跟默契不是一般的深厚，怪不得可以谈这样的地下恋情好几年，佳柔很羡慕着。

　　佳柔说“你们真好…那你是不是把我跟你姐甚么事都跟她讲了？”

　　子竹说“那当然，她是我老婆啊！你跟姐还不是都把我讲光光！”

　　佳柔说“你们两个太可恶了！还瞒我那么久！上次你还让我在她面前扮你女朋友…”

　　子竹说“老婆说的话就是圣旨！是圣芬要我隐瞒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应该找她算帐，干嘛找我？”

　　佳柔说“算了！看在你帮我们先试探你家人，还有说服衿衿留在国内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没想到衿衿还蛮听的进你的话的，以后你要多帮我！跟我一国，就这么说定了！”

　　子竹说“我才不要咧！你知道的，谁有理，我就帮谁！我可没帮你，也没跟你一国，也不会跟她一国，你可以放心。那你有件事也帮我，劝劝你的『衿衿』，麻烦她没事就多跑几趟爸爸公司，她才是家里的老大，我可不想接班！”

　　佳柔说“不准你这样叫她，那是我才可以叫的。”

　　子竹说“哈！我就知道…你们口水吃多了，讲的话都一样耶！好好玩喔！”

　　佳柔一路上听完他们的交往，觉得子竹一个人老是背负那么多，却还是嘻皮笑脸的。

　　佳柔就说“你…你跟圣芬这样相处多年，为了她隐藏恋情的，也很不容易吧！”

　　子竹说“不会啊！习惯了也还好，还有蛮多次差点被别人发现的惊险，我们都觉得很好玩，两个人就好像是在偷情，还增加不少乐趣喔！”

　　佳柔说“你就不觉得委屈？你总是往好的地方去想，这样就真的能开心了吗？”

　　子竹说“那跟我姐一起也委屈你了吗？其实真的爱一个人，总是会希望对方好就好了，会为对方开心而开心不是吗？圣芬也支持我的事业，也是对我很好很照顾的，怎么说呢？感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啊！”

　　子竹说“其实我没感觉到任何委屈，只感到为难。隐瞒大家对我来说，除了家人好友，让我很为难。其他人怎么想都无所谓，所以我并不是很在意，也没有不开心。而你现在选择比我更高难度的，有些事情我劝你还是要有所觉悟，别纠结小事…。”

　　佳柔说“我哪有纠结小事？衿衿是不是又跟你说什么了？”

　　子竹又说“我跟她也几乎是无话不聊啊！你们像什么请几个佣人的也吵，又不是你们现在的重点问题。两个都还那么会赚钱，随便一个也可以养家。姐还是家里掌上明珠，再闹翻能闹到哪里去？我也会帮着点，你也别太在意那些芝麻小事。虽然都是为对方好，但两人不能好好协调，什么感情都会很难走。比起我的情况，我会担心妳们多些。”

　　佳柔说“恩。我知道了啦！。圣芬在来的路上也跟我说了不少，还教了我不少招数。还好现在有你们两个好朋友，可以说这些事情。我看，这几年你都变了个人，也只有她能够制住你，好像从小就是这样耶！”

　　子竹说“恩。一不小心就被她拐到手了。那时去医院看她，她说要教我怎么喜欢一个人，被她一教会，我就喜欢不上别人了。哈！”

　　佳柔说“哈！这描述很好笑，也很浪漫耶！我想应该是圣芬很早就被你这呆子给拐了吧？她就看你老爱装白痴，忍不住才出手的。嘻嘻！”

　　子竹说“我以前真的是白痴，又没装。那时的我没心没肺，无忧无虑，不痛不痒的活着，很多事心中隐约好像明白又模糊的。整天就只顾着吃喝玩乐，想起来，也许是一种麻木还是心智上的残缺甚么的，就也没长记性。”

　　佳柔说“是喔？原来那时候的你是这样的感觉，还是第一次听你讲耶！你那时候也不认得我吗？对我也没印象吗？”

　　子竹说“怎么说…算记得几个比较常在一起的吧。像我家人、你、盛飞、老师，常欺负我的人也有点印象，不过被欺负完，我很快就忘了。其他人就很模糊，是不是同班的也不太认得。对你的印象就是当官的，副班长，别人都怕你，跟我一国的好人。”

　　佳柔说“看来我对你的好，你还是知道的嘛！那后来那个实习老师，教会你，才被老师给开窍的？才慢慢正常？”

　　子竹说“恩。开窍是一下子明白啦！就突然都懂了，脑筋就打通了吧？不是慢慢的啦！我后来一个礼拜就认识全班所有人，名字脸孔都可以记得。就算上了初中、高中也是，一周可以记下所有人喔！”

　　佳柔说“一周？那也太快了吧！我常帮老师点名，最快也是两周才能记得所有同学。有些比较安静的、没接触过的就没记那么快，看到人有时会叫不太出名字…。”

　　子竹说“喔？是吗？我以为所有人跟我一样咧！怪不得我有次拍外景，去遇到个高中同班同学，我叫出他的名字，他还凌、凌、凌半天也叫不出名字。以为我就那么没存在感，哈！”

　　佳柔说“这么说来，你不就那时就开始阴险狡诈的，开始会衡量人了对吧？可是也没影响我们的友谊。”

　　子竹说“感情是真诚的，就骗不了人，也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啊！不过，当明白事理后，我也开始有烦恼了。”

　　佳柔说“哈！以前当白痴没烦恼，当正常人就有烦恼？挺有意思的说法。我想听，你再说说看你转变后有啥烦恼？”

　　子竹说“就开始有记忆啦！情绪啦！都是烦恼。当我很不开心的时候，我也想过，如果我没被开窍就好了，可以浑浑噩噩过一辈子，不用懂痛苦难过，或许也不用懂开心快乐。人生总是不如意的事情多些，可是当我遇见圣芬，喜欢圣芬，爱上圣芬。我才真的很感激那个老师，也很感激圣芬，觉得当个人真好，活着真好，能懂事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