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漂浪尘埃

24、『热闹』的生日宴

　　子竹跟子松一上楼看到圣芬跟佳柔在厨房手忙脚乱的，看来两个女人都不是很会煮菜的样子。子竹就说让他一个来就好，把她们都赶出厨房，自己忙乎起来。等弄好摆好，老爸也来了，没想到还带了靖梅来。

　　子松直接不给面子的说“爸，不是跟您说好，就您一个来吗？怎么带个外人来了？”

　　子竹故意的说“表~哥，你说错了！我们这几个才是外人好吗？”子竹用头指向佳柔跟圣芬。

　　老爸说“小梅不是外人，她是你们的亲妹妹。现在也要毕业找工作了，你看看想做什么工作。尤其是你二哥小竹，他可认识不少人，可以帮你找任何你想要、很好的工作！”

　　靖梅第一次见到子竹，看到子竹听到老爸的话就冷个脸。

　　靖梅有点胆小的小声说“二…二哥，这是你女友做的菜嘛？好好吃喔。我来过几次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比外面餐馆做的还好吃耶。”

　　佳柔看子竹在发火不讲话就接过来说“这不是我做的，是子竹专门为老爸做的。如果你喜欢吃的，就多吃点喔！”

　　靖梅说“这些菜都是二哥煮给爸爸过生日的礼物啊，我还听爸爸、妈妈说，你又是画家，又是导演的，还是基金会的老板。二哥，你好利害喔！”

　　子竹一听这些话，甚么二哥、还有一堆秘密都被说了。子竹看了下子松，看到子松有点内咎尴尬的神情，自己只跟子松偶尔的提过，原来自己早就被子松、老爸给一起出卖了。子竹感觉真没啥人可以信任了，总是自己一再给机会，然后一再失望…。让他非常、非常不爽直接就站起来。

　　子竹生气的，也不客气的说“姨、丈！祝你生日快乐！还有什么梅的，我不是你哥，请叫我表哥，也不是画家，更不是导演，另外基金会是没有老板的，最大只有会长，我什么都不是！各位，不好意思，我跟佳柔还有事，就先走了！”

　　佳柔看子竹不想呆下去，也配合他跟大家点点头，就打算离席了。

　　老爸这时感觉在大家面前很没面子，愤怒的直接把碗，用力的摔到子竹头上说“你以为大了我就不敢打你了吗？”

　　子竹冷冷的说“我这辈子只要求过你两件事，一个是不准再打我，一个是我跟你的关系不准泄漏。你都答应了，但一样也没做到！我不会再相信你，还有大哥！”

　　子竹顿时觉得对亲人很失望，跟自己流着一样的血，却没个可信任的、保护他、为他着想的，永远只会想到自己的自私自利的亲人…，呵呵！

　　子竹又说“你跟你朋友所欠的那一大笔债，我自己一有钱就陆陆续续帮你还或是找人摆平了！不然你以为你们这几年能过的那么安全、没事、安稳的过日子？包括你跟『那女人』借的，她这几年可没向我少拿，连本带利的，还多拿了很多，你自己看吧！”

　　子竹似有准备的从包里拿出一堆汇款资料，甩到老爸面前，老爸跟子松都不知道这些事情，拿起来看才知道原来靖梅的妈，私下跟子竹这几年多要了不少钱。看到气氛一下子闹僵，子竹头上还被砸个小伤口，佳柔在身边反应最快，马上拿出手帕帮忙子竹擦掉额头的血、拍掉身上的饭粒。圣芬则面无表情、冷漠的，但双手紧握拳头的。

　　子竹看老爸跟大哥还在看着那些资料，就很小声的跟佳柔说“此地不宜久留！”

　　佳柔说“伯父，那…我先带子竹去下医院吧！看来他头上需要缝几针了，你们继续慢慢吃！”说完就佳柔就带子竹先走了。

　　子松跟圣芬则是也追到楼下。

　　圣芬小声问佳柔“他的伤还好吧？”

　　佳柔说“一点小伤口，我们是故意想走，才说的严重点！”

　　子松则是拉住子竹说“对不起，我…我…没想到老爸把小梅带来，明明刻意交代的…。”

　　子竹说“靖梅会来不怪你，但是我答应你的『那件事』，就算我不是很愿意，我也为了你而做了。你答应过我的，要帮我保密却没做到！既然这样，那件事情做完，我们就互不相干！是你、你们要这样对我的，以后别怪我无情！”

　　子松说“你现在是我们家的光荣啊！我们也没乱说，说的也都是事实啊！这有甚么？”

　　子竹说“哈？没什么？我现在的这一切是你给的？还是老爸给的？我觉得是我现在的家人、还有死去的老妈给我的，不然不会有今天的我。你跟老爸都该反省，你们到底给过了我甚么，两个在家里最需要的时候，转身就走的人！现在想要回来攀亲戚了吗？如果那时我休学了，我家人没收留我、安排我出国，没帮老妈料理后事，我又找不到你，你想过我一个人该怎么办嘛？”

　　子竹又说“就算我回国，你也过的很好，你从没说要接我回来一起住。就算我妈妈不提，你有想过还她当初给你的钱嘛？你是想把这钱当作我卖给他们的补偿吗？你凭什么卖我？他们该补偿你吗？好！你们答应我的事情做不到，拿我到处炫耀很得意是吧？”

　　子竹接着说“那你们失信前后有通知我吗？现在你们还理直气壮，你们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有想过我的处境？有尊重过我的想法吗？我就像老爸说的，生下来就活该被你们欺负是吧！你们有把我当家人嘛……”

　　圣芬说“你别说了！头上还在冒血。还有靖松，这顿饭我也不敢再吃了。你帮我跟伯父说一声，我也先走了，不好意思！”

　　圣芬说完就拉着佳柔，跟他们一起走。子松无奈也只好回去继续陪老爸跟妹妹。子竹走到车子边，圣芬就拉住子竹，还从包里拿出药，简单的消毒、上药、贴上OK蹦，帮子竹处理伤口。

　　佳柔在旁边看着，觉得这两个人好像就跟以前一样，以前有时子竹在音乐教室一被弄伤了，圣芬就会立即出现，帮忙处理伤口。子竹就像现在那样不哭闹、也不怕痛的，痴痴呆呆的看着圣芬很担心又关心的弄着伤口，只是圣芬又从哪事先准备了药品？

　　圣芬看到佳柔神情奇怪的样子就说“早猜到，这家人聚在一起没好事！”

　　佳柔说“松竹梅耶！以前听学长说你们的命名，原来你爸都集齐了。你小妹的事也没听你讲过？”

　　子竹说“你一天到晚在国外，那么多事情哪有时间都讲完啊？我也没打算认她，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靖梅。搞这一出，害我刚刚煮的那么辛苦，没吃到几口！”

　　圣芬说“你不就准备好的吗？连资料都带上了！自己不好好说话，还搞出伤来？真是白痴！不是答应过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说完也处理完毕，还故意压了下伤口。

　　子竹忍痛的说“吼~~那不算啦！碗又不是我自己砸的！换成是你，你躲得过喔？”

　　圣芬说“借口真多！”

　　佳柔突然觉得这两个人好像很有戏，佳柔故意问说“你们两个真的跟以前都一样耶！”

　　圣芬跟子竹互看一眼，就转过头都没回答。佳柔觉得很奇怪，难道自己有说错甚么吗？

　　圣芬说“我还有事要忙。那我先走啰！！”

　　子竹说“要我送送你吗？”

　　圣芬说“不用了！我自己有开车，靖松说你不是还要赶回中部，路上要小心开车。”

　　等圣芬走后，佳柔说“她现在变个大明星了，感觉忽冷忽热的，好怪喔！”

　　子竹说“有吗？没觉得，她一直都是这样的！”

　　佳柔说“她对你也是啊，刚在学长家，她也没理你，一看到你受伤，又很紧张的样子。还帮你预先带了药在身上，哈！你那个OK蹦真可爱！像小孩子用的，还有卡通图案耶！”

　　子竹说“不就你们俩闺蜜多年不见话多啊，讲那些音乐的我哪里懂啊！完全插不上话。而且你常出国，我人在国内，真想跟圣芬见面联系，也比你的机会多啊。”

　　佳柔说“你也很奇怪！事先准备了资料吗？你怎么都没说过她要挟你的事。”

　　子竹说“我不想给家里或任何人添麻烦啊。况且我自己也有钱，想说她拿去也是给老爸跟妹妹用的。可是那女人越要越多，食髓知味的。我本来想等吃完饭，再跟老爸说管好自己的女人，别再来威胁我、找我要钱！其实如果是我爸或我哥好好地开口，我会给，但她这样，我不想再给了！”

　　佳柔说“刚刚那场面，真的把我吓到了，我没想到你老爸会直接发火就摔碗，还摔到你头上！你们还很习惯那样，你也不会躲吗？”

　　子竹说“我躲？那还不丢到你？他这样算是好的了！我小时候他更凶狠，直接冲过来把我捉起来，随便拿个东西打咧。不过，也不好意思，让你看到这些！唉！我的媳妇还真不好当…”

　　佳柔说“额…是蛮可怕的，你该不是因为这样就不结婚吧？有什么样的家人，又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真正爱你的人，是不会计较这些的啦！”

　　子竹说“我没想过结婚啦！我现在只是想那女人该怎么处理？我不相信我老爸可以摆平她。记得圣芬说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也许能阻止被他继续威胁的办法，就是让她没有条件来说事！…”

　　子竹就跟佳柔一路讨论子竹那一家的事，一回中部就把佳柔送去了子衿家里。子竹对子衿说了今天大概发生的事。

　　子衿听完就大发雷霆的说“我们都舍不得骂你，你还让你老爸拿碗砸伤你？那女人竟然敢威胁你？他们把你的事到处宣扬？还把你当凯子啊？你之前怎么什么都不说？在你心里有把我当姐姐嘛？看我找人弄掉那女人，也把你老爸修理一顿…。要不是你们今天不让我去，…”

　　子竹说“唉！我就不想你们担心啊！我…我不想那样处理啦！我老爸逃亡后，她也照顾他那么多年，没名没份的，靖梅也那么大了。多拿的钱，也是用在还债跟家人身上，现在她是想把日子过的更好，就贪婪了些。我是这么想的。与其被动的被威胁，不如主动公开，看她还有什么借口威胁我，也不打算再给她了。只是这样做就要连累爸妈跟姐了。”

　　子衿说“既然你都想好了，就随你吧！一家人还说甚么连累的。做这些事情，也是当初大家一起做的，要就一起承担！你要这样做也没啥不对的，全家都会支持你的！只是，有些事情你不该瞒着我们，自己去承担这些。你该知道被瞒着、不被信任的心情，并不好受！”

　　子竹说“我觉得你们两个的事也是，如果可以不去隐瞒自己在乎的家人，也许可以考虑说实话。我建议至少我们家可以想办法，我想爸妈挺开明的，最后会还是会接受佳柔。”

　　子衿说“你自己的事还搞不够，还来说我？”

　　佳柔只是拉了拉子衿的手说“子竹，你先想好你的事要怎么处理，我们的事不急，我会再跟衿衿讨论好吗？”

　　子竹说“我是好意，我就是自己有所隐瞒才搞那么大的事，才想到你们…，就是个人建议而已。反正我说了会支持你们到底的，就会帮你们！那我先回去吧！”

　　子衿说“好！过几天等佳柔回去了，我再找你一起回家，到时一起跟爸妈谈你的事！”

　　子竹走后，佳柔就说“其实子竹会这样想也没错，当我知道他被威胁，想选择坦诚。我也想过我们的事。有时逃避、躲藏可能更会坏事！

　　子衿说“是我反应过度了，刚被子竹的事情弄的心烦，没想到他还瞒了大家那么大的事情，觉得不被他信任，然后他又提我们的事情，才…。其实想想换成我是他，我也会隐瞒下来，想先自己处理看看。”

　　佳柔说“就是啰！你就想简单粗暴处理，不过你真像他说的很疼他，什么都由着他…。这些年他能改变那么多，做着自己开心的事，我想也是你们给了他很多的支持吧！不然…唉！他什么都喜欢放心底…。”

　　子衿说“恩。他已经够烦了，还想着我们的事情。他也说的对，我爸妈个性待人很好的，平常也很疼爱我们，用些方法，花点时间，是会接受的。我也想尽快把你介绍给他们看看，别老催我结婚啥的。旁观者总是将事情看的清楚些！”

　　佳柔说“我也是啊！我家就我妈很麻烦，其他人都还好！我也想过了，不接受的人也没必要强求人家接受，最重要是我们没去故意伤害人，我们自己过得开心最重要！”

　　子衿说“我一向就是自己开心最重要啦！现在又多了你，你开心比我开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