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念之作》又怎得梅花扑鼻香

2、第 2 章

　　“然儿，你怎么变成这般模样？”安婆婆痛心疾首，“钟素秋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姑婆婆，从我记事开始，一直是姑姑陪着我，她教我断文识字，她教我琴棋书画，只要是我想学的，姑姑都毫无保留的教给我。姑姑告诉我做人要正气凛然，不可被外界歪门邪道所侵扰，姑姑对我说做人要善良勇敢，不能可懦弱退缩，也不可鲁莽冲动。正是因为姑姑对我言传身教，才有我安然的今天！”安然顿了顿，“你们老是说，姑姑不会对我上心，可是我知道姑姑是把我当成了她自己的孩子，如果姑姑允许的话我真想叫她一声娘亲。”
　　安然的话说的在场除了癫道人外的每一个人都羞愧不已。
　　“等一下，等一下。我怎么听不明白，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然你说！”才出关没多久的癫道人有些不明白了，当时被钟云山所伤连安然的满月酒没喝就养伤去了。
　　“姑姑含辛茹苦地抚养我长大，可是姑婆婆和爹爹却口口声声不离我母亲，姑姑也是凡人之躯，也有闪失的时候，每到这时候姑婆婆都会骂的姑姑双眼含泪，名曰这是在给钟云山，姑姑的父亲大人赎罪。”安然清晰的话语落入癫道人的耳朵，陶醉听到赎罪那两个字时，心不由一颤。
　　“什么？赎罪？钟家丫头做错什么了，要赎罪，赎什么赎！钟云山的错，为何要钟家丫头来还”癫道人向来是个正义之人，气不打一出来。
　　“是我们对不起素秋，素秋已去，这些就不要追究了吧！”安婆婆道。
　　“姑姑这一辈子没有为自己活过，姑姑善良，所以母亲的要求她定不会拒绝，姑姑痴情，所以才在心里永远记下那么一个人。”安然红着眼眶声音沙哑。
　　“小姐，小姐……”一阵哭声由远而近，众人回头望去，只见巧燕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后面还跟着提着行李的马子才。
　　“安然，小姐呢？”巧燕伸出颤抖的双手抓住安然的袖子，“信里是开玩笑的对不对？”
　　“巧燕姑姑，姑姑已经去了，你去见见她最后一面吧。”安然把巧燕扶起。
　　“不可能的，小姐才三十六岁，正值壮年，三个月前她还来扬州看过我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巧燕尖叫这跑上阁楼，不一会儿，阁楼里传去悲切的哭喊声，“小姐，巧燕回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巧燕啊，巧燕来看你了，小姐别和巧燕开玩笑，巧燕不喜欢玩笑。”
　　许久，红着眼睛的巧燕踉踉跄跄的走下楼梯，面无表情的扫视人群，忽然间拿起角落的扫把，冲过去对着陶醉身上招呼，疼痛一阵一阵传来，陶醉也不躲闪，就任由巧燕打骂。
　　“陶醉，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吗？十八年前你不告而别，让小姐连送你的机会都没有了，我家小姐活着的时候你不出现，现在小姐去了，你在这假惺惺地做什么？水三娘死的时候你的表情都比这悲切。”
　　巧燕扔掉扫把，伸出手指着陶醉，“花姑子任意妄为盗取蛇精元丹，惹下了那么多的事，你却一次又一次为她收拾烂摊子，小姐放下姑娘家的矜持，向你表明心意，你拒绝也就算了，为何在小姐一次又一次的死心后，又出现在她面前，花姑子明知道小姐未嫁，还把然儿托付给她，不就是害怕安幼與会再娶，要是别的女人进门会虐待然儿，不就是知道小姐心善不会拒绝她的要求，你可知道在小姐照顾这个鳏夫的时候，听了多少污言秽语，有多少人觉得可以趁机占小姐的便宜。要不是……要不是……有马子才每天带人在大门守着，钟府早就被人闯入了。你们人人都说花姑子对我家小姐安排的好，可是她的好安排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的！根本从未给小姐考虑过。”巧燕靠在马子才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