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7、飞上枝头(一) ...
-
洒频澜除了对我说那样一句有深意的话,还提出了一个非常关键的事。他问我,我为什么不去月城开分店,而是在日月国的小城市开店。
我问,在哪开不都一样?
他却道,不,月城是我国都城,那里市场繁华,条件又好,是个很不错的商业地点。
这日月国虽处在西北,有广泛的大草原,这里的人们喜欢自由,喜欢大草原的和谐氛围,喜爱在这里一展自己豪迈的志向。他们不是热爱奔放,和谐的大草原生活么?怎么都城却有商业的气息?我本以为他们的生活习性和匈奴不相上下,却不料,他们是不同的。匈奴野蛮,□□,分着各个族部,有可汗等率领在大草原上动荡。他们并不满于现状,总有野心去侵略别国的土地,他们不懂得用智慧和双手创造财富,一旦自己没有了吃的穿的用的,只一味的去掠夺,烧杀抢别人的东西,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而日月国的人虽也有些野蛮,但他们讲究人道,他们懂得自己靠自己创造财富。他们信仰着太阳神和月亮神,他们知道感恩于太阳和月亮。日月国的人们,不管是在哪个部族,都有着一种精神,那是自由。他们紧尊国法,却不让自己深陷其中。初开始,日月国本没有商业,但慢慢跟两临国的接触中,日月国的一些小城,慢慢发展起商业,久而久之,传到大城中去,于是,除了日月国丽果堡大草原是游离式商业外,其余城市都有着一半的固定式商业气息。而日月国的都城,初开始分为日城和月城,日城本就是一片宽广的大草原,大草原上牛羊甚多,偶尔可以听到牧羊人吹笛子的声音。日城的人们过着一种美满和谐而安好的日子。月城是日月国商业繁茂的地方,商贩和行客屡屡皆是。日月国的都城原本设在日城,后来因日城人实在少,王国朝上朝下探得国内外消息实在不方便,于是便把都城牵到了热闹的月城。
日月国的建筑也与匈奴式建筑大不相同,他们住的并不是蒙古包,或是帐篷之类的,而是城堡。月城的皇宫建筑名曰哈萨洒斯城堡,哈萨在日月语中解释为太阳,洒斯则是月亮。其建筑和圣比德堡有的一比。更让人欣喜的是,这里有教堂,他们这里把它称做神教。神教里供奉着太阳神和月亮神,分别保护着日月国的男人和女人。他们这里每年的盛月节就是要在神教里祁福的大日子。这个日子比汉人的新年还要重要、盛大。
自己恍然回神来,我又走神了。刚才不是洒频澜问我,为什么不在月城设分店么。
我卖关子的问他,我为什么一定要在月城?其实,我不在月城开分店是采用了商业战略法。我刚来这日月国便打听到了月城的达官贵人很多,想在那里占得市场,就必须和那些达官贵人接触,而我一是不想看那些官场丑恶的嘴脸,二是比较守财了,总希望自己不要在这方面花太多的银子。于是,我便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先在日月国的小城起步,慢慢转移大城市,建立自己的品牌威信。然后,这日月国都城周围都是我的分店,惟独月城没有。月城人会不理解,但由于本店产品的诱惑,他们会放下屠刀,向我们软软打交道,最后,我一举攻下月城。……从此,名震日月国,成为最有钱的老板。
如意算盘就是这样打出来的,但我才没那愚昧告知洒频澜,只是模糊的把他的疑问略过去了,他也没再问什么。安娜公主整个人都把精力放在了郑超身上,临告别的时候,还恋恋不舍的看着我家郑超,然后又非常亲密的对我说了几句悄悄话。话题全部关于郑超的,第一句就问郑超有心上人没有?我摇摇头。她高兴的问,郑超现在有没有注重过哪一个女子,我想了想道,指着自己说,我就是。安娜公主脸有一愣,随即笑起来,接着又问,郑超的饮食起居,最喜欢的颜色等等,全是一个女人为追心上人的全体表现。
郑超又遇到一位骄傲红颜哦。
回去的一路上,我拐弯抹角的问郑超他和公主出去散步都说了什么,以及他对公主的看法。而这位宫主又开始摆大架子了,死活不肯说。沉默了良久,忽然针对我说了一句:“你不觉得太子对你特殊吗?他似乎……对你有情。”
我随即愣住了,不光郑超感觉到了,我是非常清醒的觉察到他对我的不一般。又想起他意味深长的那句话:“瑶儿,你还挺计仇的。不过,你以后不认我为兄长那是不行的。若你实在不愿意,咱们不当兄妹,我娶你成不?”
想来想去,就是不能理解,越想越糊涂。洒频澜到底对我有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要说关切,有那么点;要说亲情,有点;要说爱,不见得那么真实。
回去后的当天晚上,郑超给我送来几张纸,让我细看。翻阅一下,才知这是洒频澜和安娜公主的资料。
花日夜月*东方*洒频澜,日月国之太子,今年二十五岁,相貌英俊,性格温和,才干精明,武艺精湛。但其举止轻浮,爱美好色,具统计,其有一妻二十四妾,各个都是国色天香,美丽动人。曾被他戏弄过或和他一夜情的女子数不胜数,但那些女子也都是心干情愿的。
我的天啊,洒频澜面相看着那么温和,谁知这人心这么花哈。他怎么就没有国王和王后的痴情基因呢?年轻轻的才二十五岁,就已有一妻二十四妾……我看着手都发颤,闭眼回忆起他那句话的含义,不行,我绝对不要成为他的第二十五妾,绝对的,誓死不要。
花日夜月*西门*安娜,日月国唯一娇宠公主,年十六岁,正是花期年龄。公主长的貌美,宛如那月亮女神,绽放着温和的光芒,是百花中的最娇艳的一朵。是众男子都为她垂涎三尺。如今,她主动向郑超示好,正是少女怀春之时,那是对爱情最美的幻想,是最真实的感情。希望,郑超不要辜负她的感情。现如今,我只得在心里感言。
转眼暮春三月已到,我开的分店基本上已遍步整个日月国。现如今,那月城中的人们应该等急了吧。曾记得他们无数次问我们的产业为什么不去他们那儿,我们都感言,时机未到。
现在,一切都准备停当,暮春三月正是大好时机,我信心百倍,率领同志们向月城进攻。
我们一行人正要举步踏入月城,布楠国梅花宫宫主却忽然要辞别,这三月是布楠国的一个大节日,百花节。所以,各方官员都要前去王宫朝拜。所以,宫主更不能失了礼仪。于是,郑超火速赶回,留了紫凝、发财、富贵在我身边“护驾”。
___添加处
在月城,我首先开始找商铺,找个最合适的地方,十天后,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铺位。然后,我们开始整修店面,准备把饭店的总店挪到这来。过了差不多一个月,一切准备就绪。我亲自挂上了本店的招牌,那匾额上写着三个大字--客来香,并在其又下角瞩名着“总店”两字。
四月,挑了个好日子,客来香开张大吉。因这店名声久已,刚开业这天门外就站满了人,不管是男人女人,还是地位等级不同的人都来了。刚一行剪彩礼,人们都蜂拥着进了客来香。一时间,客来香的正门大厅和楼上的厢房都坐满了人,随后来的坐不下的都转至后院,一时间后院也坐满了人。
开业这天,日月国的大碗儿穿着便服屈尊来到我客来香。洒频澜还蒙着面,生怕别人认出他来吧。而安娜公主穿一身男装出头露相,这样的装扮看上去比她本人还美。
我当时没反映过来,只是呆呆地直瞅着她瞧,正暗自感叹,多美的人儿。她一声亲切的“雪瑶姐姐”,总算把我唤醒了,终于认出他们来。赶紧把他们往我的厢房内请。
什么时候开始,我和安娜公主很熟了?她上回可没这样亲切的叫我姐姐,怎么?
我给他们倒好茶,准备了菜谱让他们点,果然是大款,点的都是名贵的,连我自己都不敢吃的菜。洒频澜不单点这些名贵的菜名,还点了我这个名震日月国的老板当厨师,让我亲手把这些菜做了。
TMD!凭什么让我做!别以为你手里有点钱就来指使我。我正想发火,忽然洒频澜伸出手把一锭金子放在我面前。我知道他这是想干什么,他或许一早就料到我一定会见金眼开。还真是的,我就那么没出息的定定的看着金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不过,我还稍有些成就感了,我给别人做几道菜就能赚得一锭金子,真是不错。以后,等我这个大厨名镇四海后,那岂不是身价就价值连城了。
正得意的看着金子想着这事儿,忽听洒频澜说:“这些总够了吧。”
我立即回过神来,没出息的一把捉住金子,笑嘻嘻的和他们说客套话,让他们稍等。然后,我揣着金子一脚走出厢房。走出来的那一刹那,我真想煽自己,怎么就那么拜金,怎么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被他们收买了,怎么就克制不住自己呢?当下想把金子还回去,可惜我心中还是别扭。算了,收就收了吧,给他们做几道菜也是值得的,回来在这都城里,我不靠他们靠谁。随即收了金子,心安理得的去做菜。
自我感觉实在太棒了,我手捧着菜盘端上那些香喷喷的名菜时,他们也是一惊,但都动了筷子。尝一口,又惊讶的看着我,似乎不相信这些是我做的。我,笑的更甜,怎么样?我厉害吧,让你们尝到了这天底下都没有的菜,呵呵,感谢我吧。
在他们吃过饭要离开以前,安娜则拉着我问这问那,差不多都是问菜是怎样做的这些问题,又问了我的师傅是谁,我则说自学成才,这便绕的洒频澜满眼深意的直盯我,像是想把我看穿,看的我浑身不自在。多亏,安娜又把话题转到了郑超身上,我则又松一口气,专心和安娜谈话。
我目送他们走远,只有洒频澜临走时那略有深意的一瞥,让我疑惑,那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把我当成神人了?
自从月城的客来香总店开张,我完成了不到一年的在日月国全国开店的整个计划。也正是因此,我雪瑶的大名在日月国以及其他国家传诵,一个弱女子竟能把生意做的这么大这么好,而且其店面装修、菜式花样等都是这个世界紧没有的。任任何人都会对我这个人好奇。自然,我的住所就天天有人拜访,或是出游都能拥上一大堆人。
这……这日月国的人什么时候也有追星倾向了??
无奈,我只得闭门不出,在家里静坐养修。偶尔,安娜公主会便服来访,和我聊天,说来说去,也就是打听郑超情况的。问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郑超回布楠国已近两个月,他来信说那里又出了些事情,布楠国国王、王后挽留他,他不得已再那里要多留一两个月。我到是没什么事,对他,眼不见心不烦嘛!而咱们的安娜公主听到这消息后,食欲不是怎么好,睡眠也差,也不常来找我了。难不成得了相思病?
我整日不出门,把那些好奇心过重的男的和女的都挡在门外,便有了我的另一个传言,就是雪瑶自命清高……等一系列不好的话。不过,他们也只是想逼我出来见上一面罢了。
我暗自笑了笑,玩这些小儿科一套。我均不予理会。
自从我来到月城,洒频澜就将阿蜜安排在我身边,照顾我,帮我打点事情……顺便再给他汇报汇报我的状况,她差不多就算是个监视我的人了。我虽然和她很投缘,总觉的她也是个神秘人物,但她待在我身边监视我,让我心生别扭。总也不能再给她好脸色瞧,她自己也知道干这种事并不光荣,面对我总会低着头,对不起我就不言而喻了。
她干什么都很勤快,而且人又聪明,从最低级的小职员,一个月内连生至饭店高级总管。她,我也不能小看呵。
那些好奇心重的人见不到我,便又来我饭店闹起事来。
这天,紫凝来汇报,说:“老板,刚才有一行人来店里闹事,说是咱店里服务不周,现在正在店里打砸东西,摔碗,摔盘子。马上就要上厢房里闹事了。”
看来,今天是非要见一面不可了。
我想了一下道:“你去先把他们稳住,说我随后就到。”
紫凝立即道:“是。”急忙下了楼去。
我拿着洒频澜的木牌,看着那牌子上花样的文字,暗自叹道:“虽看不懂这上面写的什么,想必这牌子也应该有大用处,今天,就把它当护身符用吧。”我把它放进袖口里,又在镜子里整整自己的容颜,不仅不慢的下楼去。
刚到正厅,就听到一个人大喊大叫:“喂,快来看啊,雪老板现身了。”
外面的人们蜂拥的往饭店内挤,我们店内的服务员都快招架不住了。
厅内一片狼籍,四个彪壮的大汉坐在厅的正中央,满脸凶悍,并不像是专程来一览本人面貌的,更像是来找事的。
阿蜜总管站在他们身旁,低头不知说着什么,时不时的道歉。不过他们脸上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总之不为所动,有一个还把桌上的杯子狠砸到一旁,对着阿蜜大喊“滚”。我们都吓了一跳。紫凝站在楼梯口旁,等我下来后,用眼神暗示我,事情并不是很妙。
我暗自思忖了下,正想上前去,忽听,阿蜜发火道:“你们不要自以为是,别不识好歹。你们知道我们老板是谁吗?……”
“阿蜜。”我上前一步止住她的话,她微愣了下,不情愿的闭上嘴,站在我身侧。
我提好笑容,迎对那四位正莫名其妙看着我们的大汉,平声道:“几位客观,对不住了。是我们这里服务不周,有哪点做错了,还请你们多多包涵。不知,我们这店里的人怎么得罪你们了,把客观气的直砸碗砸盘子的。”我说着,把眼光调制冷然状态,把店内的职员都扫视了一番。
“原来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雪老板!哼,别看你们这店不错,但服务可真是不仔细。”那个平脸大汉似颇有不满,看着我略有不满。但眼睛里却装有阴谋。
我微怔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另一个人又道:“你们撞到我们,洒了我们一身水还不道歉,反而回嘴,素质实在太差了。”
我听到这儿,沉着脸问阿蜜:“怎么回事?”
阿蜜把这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原来是我们这儿的服务员研儿端着茶盘一不小心撞住了迎面走来的四位大汉,水不小心泼在了他们衣服上。大汉怒了起来,而研儿这时也不说道歉,反而骂他们走路不长眼,被撞活该。大汉发怒,开始破口大骂,才有了砸碗砸桌子的一幕。
我听后,看向研儿,她一脸委屈的看着我,眼睛都红了。我了解研儿,她平日里心直口快,从不半掩虚假。再说,她做事仔细认真,怎么会不小心撞着他们?当下我便明白了。
我装着一脸歉意道:“这事是本店的不对,我们赔不是。研儿,快过来给四位客官赔不是。”我对着研儿眨了眨眼,研儿虽不情愿,但无奈,只能过来行礼认错。
研儿对他们道歉,他们却一脸大爷样的不理会,让研儿着实有点下不了台。
我把研儿推向身后,上前道:“客官您看,研儿已经认错了,你们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她吧。我们小店确实服务不周,实在对不住。如若你们还不解气,大可今天在这里的花消全部记在我头上。”
那个平脸大汉站起来道:“道歉、请客就算完事了?哼,别想的太好了。咱们这事还没完。”
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给他们蜜枣子,他们不要。就别怪我翻脸了。
当下沉了脸道:“那客官想怎样?”
平脸大汉阴阴冷笑道:“想怎样?想调解这事也不难,只要你们搬出月城,并发誓永远也不踏入月城半步,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罢,他拿起一杯子往地上砸。
阿蜜、研儿都想上前说话,我止住她们,对他们冷笑:“是吗?那我到要看看你们怎么不客气了?”
四位大汉显然一愣,但又阴着脸看着我,大概他们有些糊涂我刚才说的话。
我解释道:“你们不是很想砸东西吗?那就砸吧。不过,我告诉你们,我们客来香永远也不会踏出月城。”
平脸大汉大笑起来:“难道雪老板就不怕你这店的名声受损?过了今天,你们就是想待在这儿也无能为力了吧。哈哈哈。”
我冷笑:“你们不会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刚才真的是研儿无意撞到你们了?还是你们故意来找茬的。说罢,是谁派你们来的。”
四个大汉脸色微变,但眼中升起怒火,只听平脸大汉大喊道:“弟兄们,砸。”
说罢,他们把我面前的桌椅推倒,一声巨响,连带茶盘全部砸在地上。
阿蜜急忙护住我,朝那几个喊道:“你们……”
“你们可认识这个牌子。”我镇静的走出去,把那个木牌拿出来,递到他们面前。
他们的脸刷的一下变白了,一人失声道:“太子的月神令牌!”话音刚落,“哗”的一声全部跪倒在地,双双求饶道:“姑娘饶命,小的并不知您是太子的人,要是知道了也不敢打扰姑娘了。小的们知道错了。请姑娘饶命。”
我看着这个奇特的木牌,月神令牌?还真是个宝贝,能把这些人吓成这样。
我玩着手中的牌子坐在一条长凳上,散漫的道:“你们给我背背这月神令牌的规矩如何?”
那四个大汉紧了紧嘴唇,声音缓慢且小:“凡……无中生有打扰,捣乱,谋害……手持月神令牌者……死。”
死?这么厉害,我本是想拿着令牌吓唬吓唬他们,并非想取他们性命的。这可怎么办好。
只听,阿蜜在我身边道:“老板,还有一个规矩。手持牌子的人可以把肇事者交给太子处置。”
听了这一句,我心安了不少。这不至于把他们置于死地了。
“我再问你们,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四个大汉支支唔唔半天,也没说出来一个字。似有很大的顾虑。
我当下冷道:“当着月神的面,你们不敢说?那就是心里有鬼,说谎,那可是亵渎神灵的罪过。”
他们吓的直趴到地面上:“姑娘,小的们真的不敢说啊,姑娘,饶了小的吧。”
只有那个平脸大汉面神慌张,眼睛时不时朝店对面瞥去。
难道是天香居?听说那是国王同母兄弟特勒王爷的产业。……怪不得,这事还真犯冲突了。
我无奈,只得让阿蜜等把他们押起来,交给太子,这事就这样落了幕。
我曾幻想过无数次在月城,哪方来闹事的场面,却不料来干这种事的竟是个地位显赫的王爷。
既然是那王爷指使,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这事只得不了了之。
----7.15添加处
当晚,我得意的给郑超写信,内容全是我今天的突出表现。我给他炫耀,我多么的镇静,多么的超级无敌,我说话的语气和姿势是多么的……美。我敢说,他下一回回我的信上,又该骂我自恋了。我还在信上写了那个什什月神令牌,还有那个特勒王爷,此人还真是小气,地位都那么高,俸禄也高,开个小店乐呵乐呵也就罢了,还来我们这里找茬。这人素质真低。
把信装好封住,我让紫凝把信寄出去。累了一天,全身酸疼,我泡了一会儿澡,吹息蜡烛,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想事情。
我有很多不明白,为什么我来到这个时代有那么多让自己都无法想像的多功能?我的性子看似未变,其实早已有了变化。以前的我,做事毫不思考,直往前冲,最后撞的头破血流才罢休。我是呆不住的,我天性好动,小时侯妈妈总怀疑我有多动症。而现在,我可以坐在屋子里发一天一夜呆,我可以整日的不出门,我做事变的越来越仔细,我越来越镇静,会察言观色,认真思考,辨别利害。难道,真的是我做了商人后,性格慢慢改变的吗?
我时常会想家,想起妈妈,可是我想到的她总会对我说一句话:“回去吧,孩子。去寻找你的幸福。”这句奇怪的话,我听着心里泛起酸楚,还有点点希望。那是什么希望?妈妈为什么这样对我说?有时候,我发呆,脑海中会闪起些模糊的记忆。我,一身古代罗裙,在长空中飘啊飘。有时会遇到一些人,我看不清他们的面貌,我听不见他们对我所说的话。同时,我会头疼。疼的头快要分裂。我到底怎么了?
第二天,我雪瑶又有了新传闻。就因着那个木牌,人们把我定论成了太子的情人。不想,日月国的人也挺八卦的。
渐渐的,来客来香
吃饭的女人越来越多,目的很明显。对我不是明说就是暗骂,盯着我的眼睛各个都是冷冷的。
无奈下,我只得把自己的注意力转向五月底刚开的珍品丝织坊。那些女人又不依不饶,天天来织品铺看绸缎,做样子谈论这缎子,实际上是来观望我的,有的更厉害的,一进门就把我的大名点上来了,先问我和太子的关系。我竭力解释我和太子没关系,只是有一次太子相救,我在不时他是太子的情况下,被动收了他送的牌子。现已经拖人还给太子了。那些女人,又说了些警告的话,终于大摇大摆的走了。
就因为洒频澜和这破牌子,我吃了那些女人多少的苦,受了女人多大的罪。欲哭无泪啊!!!!
“阿蜜,把这几匹天蚕丝缎送上楼去放好,这可是非常珍贵的。”我指着这些对阿蜜说。别看这天蚕丝缎别的地方也有卖,卖的价格也不便宜。可,我们这里的天蚕丝缎更是珍贵。那是我从别的店里卖来,又重新整修,把我精心打造的图案绣了上去,要说多美有多美,这可是天价。
自从我打造这些天蚕丝缎开始,就闭门十天,除了紫凝不许任何人去后院。我俩个忙活了十天,终于大功告成。同样,这十天,让紫凝对我是越来越崇拜,越来越尊重。
“哇,老板,这……好美……”阿蜜来至后院,惊喜的看着已经包装好的缎子,说话都结巴了。
“美吧,这可是很珍贵的。不要随便告诉别人哦,咱这天蚕丝缎子可是无价的。”我小声的对阿蜜说。
这时,忽听身后有人道:“什么样的天蚕丝缎无价啊!本太子还没见过呢。”
吓了我一跳,转过身去。只见他穿着明黄色的朝服,身后跟了两名男子。那两位怎么那么眼熟?好象是过年时,他们两个和阿蜜一同来接我和郑超去那圆心亭的!!
洒频澜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进的后院?不是说不许别人进来的么?
我冷冷朝院口看去,那里跪了一地的人。呵,太子开始摆架子了,今天是明目张胆的来了呵。
见到阿蜜已上前行礼,我也跟着跪了下来:“民女见过太子。”
洒频澜笑呵呵的扶我起来,对着门口那些人道:“都起来吧。”
众人齐声道:“谢太子。”然后都闪一边去了。
我瞅了瞅他身后:“夷?今天怎么没见安娜?”
洒频澜又笑起来,调侃道:“刚才你不是很有规矩么?这才过了一刻钟你的规矩就散了?”
我翻白了他一眼,道:“不知太子殿下来我珍品丝织坊有和贵干啊?”
“奉命,来请你进宫。”
“什么?进宫?”我惊道,怎么这时候招我进宫去?难道是和太子的传言?国王和王后要看看我???
“别想歪了,是我母后要召见你。天气越来越热,母后想要些轻柔缎子做件夏衣。得知,你这里的名气盛,听说,‘产品质量好’,特让我来买你坊内的缎子。”太子依旧一脸笑意,看着面前的天蚕丝缎,叹道:“这天蚕丝缎到是珍品,世间可没有,当真是无价。”
他想干什么?买这些给他母后?
“我想……你就把这些都卖给我们吧。”洒频澜最后总结一句,眼角有深深的笑意。
我哑然失笑,都卖给你们?也太贪了吧?这可是无价珍品啊!
“我说过这些是无价的,你们该怎么买,我又怎么卖?”
洒频澜装成一思考状,想了想道:“这样吧,我把我的宫殿给你,怎么样?”
“啊?”我惊叫,他把他的宫殿给我??这是什么意思?我一个女的……
“光是我的宫殿确实不能买你这几匹珍品,现在也不能把整个王宫送给你。”洒频澜又故做思考深沉道:“听闻‘母爱无价’,要不,我把母后送给你,成不?”
天啊!王后能是随便送人的吗?折杀我吧,要是这话被王后听到了不把她气的吐血。
他这样随意说说,可我却已经无形的犯下大罪。哪有跟王宫里的人讨价还价的?真该煽自己几巴掌,挣这么多钱还不够?天天还想着赚钱,姚雪啊,雪瑶,你是不是掉钱眼子里出不来了?我狠狠骂了自己几句,然后想,我这天蚕丝绸缎本就是给贵人穿的。既然王后要它,我就把这些免费送给她吧,欣赏贵人穿天蚕丝衣服也是一种美。还有,顺便和王后打打交道也不错,地位有可能会再升高一级呢!
当下,我顾做惶恐的对洒频澜说:“雪瑶不敢,刚才只是雪瑶和殿下您说着玩的,王后看上这天蚕丝缎,雪瑶已经承蒙大恩,怎还敢要您和王后的钱.雪瑶自当把这几匹缎子赠送给王后,以表谢意.”
洒频澜听了,打趣的笑道:“你不是说这天蚕丝珍贵的无价么?”
我坦然道:“是啊,它就是珍贵的没有价钱了,所以才会免费赠送的嘛。”
他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轻拍了一下我的头,宠溺道:“鬼精灵,亏你想的出来。”
洒频澜整了整衣角,对他身后的两人道:“飞丝、拉松把这些珍品送上车去。”
他们两个道:“是!”说罢,麻利的上来把这天蚕丝缎捧着装上马车。
飞丝??拉松??什么名字,这么的古怪。
我正想着,洒频澜拦住我的肩,在我耳旁说:“上一会对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吧。那两种都有一半可能,我们都得做好心理准备。万一你不是,你就是我的了!”
他说完,拉着我的手走出后院,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和他一同上了马车。
“万一你不是,你就是我的了。”我一阵头皮发麻,万一我不是什么??为什么我不是,我就是他的了?……上一回他给我说的哪句话啊???
脑子里越来越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皇宫,我只顾低头思考,错过了观看这宫内的景象,毕竟这里的房子可都是城堡啊!
我随洒频澜进了大厅外门侧,朝厅里偷观,可看到厅内四壁辉煌,房顶成半个球状,天花板有各种各样奇怪的图案,像是战争片,又像是在写日月国的历史。厅内挂着各种形状的日月国的文字,反正咱是看不懂了,我只觉得那些文字漂亮奇特而已。
洒频澜突然走到我身边道:“你在这里先等一下,一会儿我就回来。”说罢,他朝厅里面走去。
我和那两个名叫飞丝和拉松的侍卫还有几个捧着天蚕丝缎的小太监呆呆的在门外等候,过了半晌,终于从里面走出来一位侍女,细声细语的说着我听不懂的日月语。正疑惑中,身后的一个侍卫对我说:“雪老板,王后请我们进去。”听着这声音,应该像是那天太子派来请我的那个人。
只见,侍女带着个请的动作,我们一齐进入厅中。
突然,我感到心跳加快,低着头不敢往前边看。我随着众人跪下双手抱臂行礼。
只听一庄严的汉化声音:“都起来吧。”
“谢王后。”我随众人起来,心却跳的更快,头更低了。我这是怎么了?遇着洒频澜我还没有如此紧张过,怎么见了太后,就……或许是因为刚才太子说的那句话吧!
“澜儿,这个姑娘就是你对我说的那个名震我国的雪老板?”王后庄严的声音,有意思笑意。她明显是在说我。
只听,洒频澜道:“是。”
“你不是说她胆子挺大的么?怎么一进来就低着头?”王后声音有一丝嘲讽。
洒频澜沉默:“……”
我暗自好笑,这回他可下不来台了呵!
正想着,忽听身后有人道:“王后叫你抬头呢。”
我回过神来,只听王后的声音有些沉:“你没有听到吗?我让你抬起头。”
听到这话,我立刻抬起头,直视正上方。
我,有些呆傻,只见厅上坐着一个穿红衣的中年女人,皮肤保养的很好,看上去还算年轻。整个人看上去有种雍容华贵之姿,一种女性威严竖立起来。让人乍一看,不敢呼吸。这就是王后,一个有威严的女人。
洒频澜站在她身旁,深深笑着看着我。王后眼中略有一丝惊讶,随后无影的消失。
我只是呆愣愣的看着王后,总觉得她和一个人有些相像,但这个人……不,我一惊,那个人不是我吗?她……她和我相比虽然显老,但脸盘相比,眉毛等处相比,还是有些像的。
这……我正自惊讶,忽听到她用温和的声音问我:“你叫雪瑶?”
我立即恢复好心态,压住惊讶,平声道:“是。”
“你今年多大?”
“小女子今年……十九岁。”我刚来时是十八岁,在这里过了一年应是十九岁了。岁月不饶人啊!
我小心的看着她的眼神,她的眼光有一丝惊喜,又有一丝哀伤。
只听她自己叹道:“哎,十九年了……”她忽然又把眼睛移至我身后:“那些是天蚕丝缎子?”
“是。”
“听说是你自己坊的,那可是无价珍品?”
太子爷怎么连这也说了,我回答是时,朝洒频澜瞪了一眼。
王后温柔的放下架子道:“拿过来给我瞧瞧。”
我捧了一匹正要递给迎面来的侍女,只听王后又道:“清芬你别忙着了,让雪瑶过来吧。”
我俩都愣了一下,那个叫清芬的侍女看了我一眼,放下手退到一边。
这外人到王后身边去可不合规矩,王后为什么突然……我正暗自踌躇,只听王后和蔼的说:“雪瑶,我一见你就觉得我们很投缘,你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我一怔,也不再犹豫,捧着天蚕丝缎走过去:“王后,您看这天……”
我左手拖着缎子,右手刚想把它打开。只见,王后突然握住我的左手,缎子掉在了地上。她不在意那些,只是细细观看我的左手。忽然这时,我手上的梅花印记显现出来,平常的时候,它都自动隐没了。今天怎么……?
我正自惊讶,忽然王后一把抱住我,眼睛红红的,失声哭道:“孩子,我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