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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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休假日的茶楼里客人并不多，连吴哲、李不凡加店员一共也才七八个人，吴哲和李不凡一直小心谨慎的关注杜明和那个人，可是这两个人却和正常商人一样，一直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杜明甚至陪着小心的拍马屁，如果没有从左又与那里得到确切的消息，吴哲和李不凡怎么也没办法把小市民一样的杜明和间谍联系起来。
难道，杜明来这里是为了谈生意？吴哲和李不凡起了同样的心思，却一点不敢就此放松，左又与光说是很重要的机密被盗，可是具体是什么机密半点没提，越不知道就越恐慌，吴哲表面上很平静的李不凡天南海北的聊天，心里却始终绷紧着弦，不敢放松。长时间绷着弦人很容易劳累，李不凡的眼睛里甚至出现了明显的烦躁，可是两人却不敢跟C3那一组换班，谁知道自己有没有暴露出来，但是再怎么危险，还是背地里留一手最安全。吴哲看看李不凡，心里却想着，如果我是袁朗，这个时候该如何呢？
上次演习时，袁朗、成才还有自己混进师侦营的高城的指挥部，凭空出现的许三多说发现阵地雷达，然后……然后袁朗就一个人站出来了，让自己和成才潜进去完成任务。现在的情况，自己和李不凡在跟踪杜明，另外至少有一伙人跟在自己和李不凡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吴哲脑子里灵光一闪，倒要看看谁能笑到最后。那么自己该怎么办呢？已经暴露了是否就要象袁朗一样呢，把所有的压力交给作为奇兵的C3他们？这不是演习，不是当战俘到演习结束就能结束的。如果我是袁朗，不对，我不是袁朗，我是吴哲。行动不能打草惊蛇，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也是个刺激。
吴哲表面上和李不凡嘻嘻哈哈的说笑，手指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到：准备逃，找C3。吴哲的脚在桌下轻轻踩上李不凡的脚，轻轻的，一、二，默数到三的同时吴哲和李不凡同时离开位子，如离弦的箭一样迅速冲向门口，在他们身影动的同时，有带着消音器的手枪射击的特殊的声音传来，两人只是伏低身子，加快脚步。为了方便监视，他们的桌位到门口说长也就短短十几米，两人有把握在五秒钟之内冲出去，可是他们冲到一半发现门口已经有人站在那里，手伸进口袋里，从那架势看起来，手里握着的是枪。吴哲和李不凡一句话都没有交流，一个猛一发力把一张椅子狠狠踢向门口，另一个随手操起身边的东西扔向窗户。“哗啦”一声，窗户玻璃碎成数片落下窗外，间隔一秒钟都不到，又是两声玻璃碎裂的巨响，吴哲和李不凡双手护头，弓着身子撞破玻璃跳下来，老A的训练经常从四楼往下跳，所以二楼的高度两个人落地后一个保护动作就减缓掉冲击力，只是彼此的身上都无法避免的受到一些玻璃的伤害。吴哲李不凡都管不了那许多，几个冲刺就消失在人群里。这时，街上才响起成片的惊呼声。
“呼呼……”李不凡和吴哲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才停下来，大口的喘息。还没几秒钟，吴哲身上的手机响了，吴哲才按下接听键，那边就传来左又与的声音，左又与说：“为什么要跑？你怕死吗？”
吴哲擦了擦脸上的汗，深吸一口气，才能用平静的口气回答，“我并不怕死，但我怕毫无意义的死。”
李不凡一脸茫然的看向吴哲，又看向吴哲手里的手机，这时C3和成才也追了过来，好半天，左又与在电话另一边说到：“回宾馆。”
挂上电话，吴哲看向一脸不解的三个人，摆摆手，“什么都不要问，回宾馆我会说清楚的。”
回到昨天休息的宾馆，左又与已经在房间里等着四个人，吴哲连礼都没有敬直接就在左又与对面的位子里坐下来，其他三人坐在他身边，左又与看看四个神态各异的人，没等吴哲开口就说话了：“你很聪明，但你的聪明这次害了你。”
“别欲言又止了，”吴哲打断左又与的话，“我来说说这次的事情吧，看看到底谁害了谁。”
“你们内部有人把情报卖给杜明，杜明卖给其他国家的间谍，因为是内部出问题所以找来老A的我们调查这次的事件。可是杜明既然在你们内部有眼线，我们四个人的行动就不能说是秘密，我们的监视杜明知道的很清楚，那些想买情报的人也知道。你们装作把事情全部交给我们，所以，只要解决了我们，杜明和那些买家就能轻松完成交易。他们设下局等着我们，我们毫无知觉的送上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正的黄雀是你们，只要我们一死，他们进行交易的时候，你们就会出现收最后的尾，而我们四个人，从头到尾就是随时可以被牺牲的诱饵。”
吴哲话音一落，其他三个人的怒火顿时就起来了，左又与却还能保持着他的没表情，只是简单的点点头，“对，你说的没错，就是这样，只要你们一死事情就能解决。既然你都猜到了你还跑什么，什么怕毫无意义的死，你根本就是怕死。”
吴哲一下没蹦住笑了出来，“你是不是也太小瞧人了，不仅小瞧了我也小瞧你的对手。你当杜明就这么被你算计进去？你不觉得这个计谋太简单了吗？”
左又与的冰块脸出现一丝裂缝，吴哲于是火上浇油，“杜明能从你们内部了解如此多的信息，这人肯定不简单，我们死光了，他就真的能放心进行交易？你以为今天参与伏击我们的国外买家是杜明唯一的买家吗？唤做我是他，我先联系一个买家装作急着要成交的样子，降低价钱并且提出要求要杀了我们，接着只要按照你们的思路把人杀光，而今天暴露出来的这些国外间谍势必你们要花大力气进行追踪定位，这个时候我只要做个变装，等你们发现我找不到的时候，你们又不敢对今天暴露出来的人放松追踪，这样一来，我顺利摆脱掉你们和这个买家，然后和其他的买家进行交易就可以了。”
一口气说到这里，吴哲停下来倒杯水给自己喝，对面的左又与看着桌上的木纹久久没有说话，好半天才把视线移到吴哲脸上，左又与此时已经一点高傲都没有了，只能故作镇定的辩解：“就算，就算这样，但是你就没有其他的方法吗？你现在这么一打草惊蛇难道杜明还敢做什么吗？”
吴哲早料到他会这么说，胸有成竹的回答：“他是不敢，但是他却不得不鼓起勇气。情报泄露出来抢的就是一个时间，时间拖得越久，这个情报就越不值钱，如果一旦你们破釜沉舟的更改泄露出情报里面的一些情况，那么这份情报甚至就能成为废纸。杜明也不敢轻易去赌，我们今天这样做，虽然是打草惊蛇，但是我们其实是逼着这条蛇马上就由暗转明、迅速行动。这样一来，主动权就回到我们手里了。”
“那么，你有接下来的行动方案了？”已经完全被吴哲压制住的左又与只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只是名通讯兵，”吴哲向身边的战友眨了眨眼睛，“但是我还是老A，藏着掖着，在最后，出奇制胜的，那张老A。”
吴哲的行动方案说起来也就这么一二三四。
一、大张旗鼓的通缉杜明，随便罗列一个罪名，全城戒严，火车站、汽车站、高速公路、飞机场，甚至码头和轮渡，任何一个能离开NJ的地方都不要放过，全部派大批警察把关，同时信息封锁。比如网络监控、媒体介入，总之造出的架势越大越好，把他逼成惊弓之鸟，这时候，自然有别有用心的人会想着来帮助他。
说道二的时候，吴哲挑挑眉，“别告诉我，你们现在还不能全程掌控杜明的一举一动啊。”左又与对此不发任何言论，但这个时候他一言不发就已经给出答案，所以吴哲笑了笑，方案二其实就是顺藤摸瓜，左又与的人自然可以通过这些和杜明接触的人，找到后面隐藏的那些人，接下来就是左又与的事情了。
第三点是李不凡接过来，听到二的时候他就能知道三的内容，还不是在抓捕的过程中适当放放水，让杜明逃了又逃，利用杜明逮出更多隐藏的老鼠。吴哲摸摸李不凡的脑袋，夸奖他，“这孩子真聪明。”，李不凡暴走。
第四，最后别玩过头让杜明真跑了，差不多的时候就收拾他了吧，吴哲这么说的时候，连自己队友在内，都忍不住送他几个卫生球，废话，这还要你提醒。
左又与好耐心的听到吴哲絮絮叨叨到结束才开口，“那么你们呢？这些都是我的任务，那么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吴哲掰过李不凡的脸，从茶楼跳下来的时候，李不凡左脸上被碎玻璃划了道口子，也就刚刚破皮，轻微出血的地步，可是吴哲不顾李不凡几乎被扭折了的脖子，硬是把李不凡的脸转过来正对着左又与，严肃认真的说：“我们的任务就是——养伤，等待归队。”
四名老A瞪大了眼睛看向左又与，在这种情况下左又与依然一脸风轻云淡，不由得他们不在心里佩服，你狠，真能忍！看左又与不上套，吴哲很没趣的说下去：“老A的任务其实回归到一开始，还是监视，监视杜明没有破罐子破摔的把情报毁掉。由于把情报泄露给杜明的人到现在还没被发现，所以老A们监视的同时还要保护杜明，保护他不被人暗中杀掉。还有，最后的抓捕行动老A也要参与，杜明也好，那些潜入我国的间谍也好，一个都不能放过。”说着说着，吴哲又有了新的想法，“其实我还有个想法，如果有可能最好能把杜明身上的情报换过来才好，然后让他把这些假情报卖给别人……唉，这几乎不可能，不说不说了。”
“就这些了，你要是还有什么可以补充，”吴哲耸耸肩膀最后说道，“如果你没什么补充的话，我还有一个要求和一个问题。”
“你先说。”左又与冷冷的回答。
“要求是，我要打一个电话，保证和任务无关，我只是不想背着心理包袱做事。”
左又与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递过去，“不能超过十分钟。”
要求得到满足，吴哲很开心，他的问题让其他人也很开心，吴哲问：“我的问题是，您贵庚啊？”
C3、成才、李不凡一直屏息静气的听这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话，惊过、怒过、恨过、无奈过、冤过、到最后的认了，当事情牵扯上国家的时候，任何事物都是工具，他们渐渐明白为什么左又与和王海说起死亡的时候能那么平淡。不是因为他们没上过战场看过真正的杀人，而是他们每一次的出任务，胜利就是活到最后，失败就是死亡。一开始对左又与的气、怨都淡化了，毕竟左又与还曾经说过“祝你们成功”。说道最后没想到吴哲还有问题，更没想到的是吴哲问的居然是这么一个问题。其他三个老A很开心，恨不得就直接把最这锄头拉过来打开心扉，按成才的话，我真恨不得扒开你的脑袋，把我自己的脑子放进去。
左又与也没想到吴哲居然是这样的问题，愣了愣，丢下一句“三十三”就转身离开。人还没离开房间就听见后面李不凡的怪叫，“老天，三十三岁的年纪，二十三的脸，天地不仁啊！”背对着他们，左又与的脸上有笑容一闪而过。
“我就说嘛，”吴哲自言自语，“他要是真我这样的年纪就当上校了，那我还真要被打击的没奔头了。”
四个老A就C3镇定点，紧跟在左又与后面，拉着李不凡说要去帮他包扎伤口，成才喊着“我帮你们买药”也跟着离开房间。临出门前，C3忽然回过头对吴哲说：“锄头，早两天看到你，我都以为看到队长了，今天终于又看到你了，这样很好。”听到C3的话，吴哲低头看看桌上的手机，轻轻的笑了起来。
“喂，我是袁朗，谁找我？”
“队长，是我。”
“哦，你啊，不是说不让私自和外界联系吗？”
“没事，我得到批准的。”
“哦，有什么事吗？”
“今天C3跟我说，早两天看到我就像看到你，今天我终于成自己了。C3说，这样很好。袁朗，我今天正好也想到同样的事，早段时间遇到难题的时候我一直想，如果我是你，面对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今天我想，我不是你，我是吴哲。袁朗，其实很多事情，说到底还是你是你，我是我，谁也不能成为谁，所以有什么事，你再怎么替我想，也只能是一时不能一世，但是一时的决定能干涉到一世的结果，有些事还是要讲出来我们一起想才能真正解决。袁朗，我说的这些，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吴哲，等你回来，我有事跟你说。”
“嗯，好的，等我回来。”
三言两语交代完，袁朗就挂了电话，吴哲听着手机里断线的忙音，轻轻的说出埋在心里的那句不能说的话，袁朗，我有点想你了。
基地的袁朗挂上电话转身就走，离开办公室走向训练场的时候路过吴哲的妻妾，吴哲的妻妾正沐浴在阳光下，各个美不胜收的。可袁朗看着它们却想到它们夫君要是笑起来，比它们还勾人眼。正想着许三多过来了，开口就问：“队长，刚才是吴哲，打电话过来吗？吴哲他们还好吗？我有点，有点想他们了。”
袁朗收拾下自己心情，回答许三多，“想他们，我看你是更想成才了吧。没事，他们都好，你就放心踢你的球去吧，再不回场上，菜刀要锤死你了。”
许三多憨笑着回到场上继续踢球，袁朗看着他们奔跑的身影，以往踢足球的时候，有个高瘦身影也会在里面跟着大呼小叫的，可是现在那个高瘦的身影不在。队里面C3不在，成才不在，李不凡不在，吴哲也不在。许三多想成才了，李凡嘴上不说，但谁都知道他在想孪生弟弟李不凡了，是的，他们同样也知道，袁朗想吴哲了。
吴哲，你知道吗，他们都知道，袁朗想吴哲了。
吴哲，我想你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