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猫》朗花照月

2、第 2 章

　　阳光充足的下午三点半，正常人的上班时间，此时的超市里正值一天中人流稀少的时段。古时羿面部抽搐的看着眼前品种繁复的猫粮，叫苦不迭：“该死，怎么一阵子不养猫就出来了那么多新品牌啊！唉，算了算了，看看它们喜好再说。”说着，古时羿已经把每种品牌都拿了一袋抱在手中，向收银台走去。微笑着对那收银小姐点点头，顺手摆了个帅气的POSE说道；“美丽的小姐，请帮我结帐吧。”
　　收银小姐脸略略一红，虽然有点受不了他这种雅痞式的诱惑，仍然礼貌的接过那些猫粮划价。一边在心里感叹像他这种优良的男人是越来越少了，一边也惋惜着像自己这样的小人物是没法相伴其左右的……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那小姐摇摇头，比之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是招呼好自己的客人保住自己的饭碗比较重要。
　　远远的便看见自己那宝贝跑车仍然乖乖的停在原地，古时羿笑嘻嘻的跑了过去，“大黑，有没有欺负……”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满以为这会两只猫一定在车上闹的天翻地覆了，毕竟之前它们就已经打的是不可开交，没想到当他打开车门时，看到的却是：大黑在摸小黑的头？古时弈皱着眉在记忆中搜索着，什么时候猫也学会这种倚老卖老的动作了啊？他疑惑的打量着大黑，该不会这只猫是从宠物学校里偷跑出来的吧？那不就是有主人的猫了？那要不要送还回去呢？ （拜托你拎它们之前完全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么？）
　　叶猫猫眼珠转了几转，轻叫几声，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他：带我回去啦，好不好嘛，我好容易才下定决心去你家休假的，就带我走嘛，你最好了，最帅了……
　　她的眼睛……会说话？？！古时弈揉揉自己的头，再看看叶猫猫那双无辜的眼睛……哦，错觉，刚才一定是错觉！他嘟囔着发动了车，“算了算了，要是给别人知道鼎鼎大名的我这么大惊小的，一定会被嘲笑死。”
　　叶猫猫看了看自言自语的古时弈，再看看已经埋进了满满的购物袋的小黑，（小黑，你的主人呐？）
　　（我没有主人的，姐姐你呐？哦，姐姐你是猫妖，怎可能像我这样没用？）小黑语气里明显的沮丧，一下勾起了叶猫猫的回忆：（……小黑，姐姐还未成人形的时候，比你还没用呐。）那时的她，什么都靠着狐狸，如果不是狐狸，只怕她也早就死了，哪还会有今天。
　　（姐姐你再给我讲讲以前的故事好不好？你活了那么久，肯定见识过很多事情对不对？）小黑抓开一袋猫粮，乐滋滋的吃着。
　　“你们在聊天吗？”趁着等红灯的机会，古时弈转过头笑嘻嘻的看着它们，“我也加入好不好？我自我介绍下，我叫古时弈，就是古时后羿的意思……”
　　叶猫猫瞄了喋喋不休的他一眼，心里暗道：（我看你是不怀好意才对！）
　　“后羿你们知道吗？就是很久很久以前，天上还有十个太阳的时候……哎哟，大黑你太不够意思了，抓我之前也不通知我做好准备，还好我反应快，不然我这张帅气的脸就毁在你爪子上了，过来！我要惩罚你……”
　　忽然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鸣笛声，古时弈怏怏的将叶猫猫放了回去，一边嘀咕着：“催什么催啊，又不是赶着去投胎！知道啦知道啦，不就是换绿灯了嘛，走啦走啦……”
　　天啊！！这，这个男人，叶猫猫捂着头痛苦的趴在座椅上打滚，为什么，为什么当她好不容易决定跟着这男人去休假的时候，老天又要把这男人这么罗嗦恶毒的一面展现给她摇动她的决心啊！！
　　（姐姐，姐姐？）小黑不解的看着叶猫猫很难过的滚来滚去，对她伸出了安慰的爪子，就在快碰到她的瞬间，叶猫猫忽然一个打挺，坐了起来，她看着小黑吊在半空的爪子，露出惊诧之色看向古时弈的后脑勺，这个男人刚才竟然一出手就抓住了她？这算是她疏忽了吗？她皱着眉回忆着：等等等等，之前在公园的时候，他也是悄无声息的接近了她，还把她给拎了起来……叶猫猫忽然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好玩好玩，看来这个男人除了罗嗦恶毒，不伦不类之外，也不是全无是处嘛。
　　古时弈只觉得背后一阵寒气，总有种被算计了感觉，怎么回事？他从后视镜看去，叶猫猫刚好放下爪子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有古怪！这只猫，一定有古怪！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做出了这个断定。想到此，古时弈快乐的冲叶猫猫笑笑，不管你受过什么特别训练，我就不信了，你还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翻云覆雨不成？
　　叶猫猫也冲他挑衅的笑着，看不看得出来挑衅的味道就是他的事了。
　　于是，通过这面后视镜，一人一猫愉快的“眉目传情”着……
　　（姐姐，这个好吃啊！！你要不要试试？）小黑忽然凑到叶猫猫面前，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叶猫猫嫌恶的看了看那被小黑抓开的包装袋，摇了摇头（小黑，以后他——）她指了指古时弈（他买的这些东西你碰也别碰，我们怎么能吃这种东西。）
　　（那我们吃什么？）小黑的眼睛亮了亮，它忽然想到了它以前流浪的时候偷吃的那些熟食……那肥肥的水煮鱼，那又香又辣的味道，不由自主的添了添嘴唇。
　　（他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叶猫猫耸耸肩，看来自己在时间的洗礼下，除了猫天生的习性丢不掉外，生活习惯到是越来越像人类了。
　　（好啊好啊好啊……）小黑欢呼到一半，就被人无情的打断了。
　　“大小黑，要聊天等到了家再聊，现在给我安安静静的下车吧。”不知何时，古时弈已经停好了车，将它们拎在手中，走进了电梯。
　　“请等等……等等我……”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在电梯门快要合上的瞬间及时的挤了进来。
　　“谢谢啊。”她倚在电梯一旁，扶着胸口做作的喘着粗气，一边对古时弈抛着媚眼。
　　叶猫猫看着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心里警铃大作！她可以肯定，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刚才古时弈走进电梯的时候，她就瞄到了这女人从一辆车后冲了出来，这个女人，肯定是数次蓄意接近古时弈未遂，居然连这么老套的方法都用上了！叶猫猫嫌弃的挥着爪子，这种浓郁得呛鼻的香水，就她小说里的桥段来讲，肯定是没戏的。
　　曲欣偷偷瞄了瞄毫无反应的古时弈，有些恼怒的咬了咬唇，在一般人眼里看来，她这是十分性感加挑逗的。曲欣上前一步，胸前的波涛有意无意的蹭过他的臂膀。她得意的眯起眼，期待着古时弈看向她迷醉的神色……电梯却突然停了下来，古时弈大步跨了出去，笑着对曲欣挥了挥手，按上了电梯门。他看着合上的门，皱了皱眉：“那个章鱼女我总觉得很面熟啊……在哪见过呢？……算了，懒得想她，大，小黑，这下我们得用走的上去咯……凄惨啊……”
　　叶猫猫无奈的翻翻白眼，这还不是你自找的啊！要是刚刚你任她磨蹭，面无表情的到了目的地再离开不行吗？反正便宜的还不是你！
　　不过刚才那女人，从侧面证明了他好象还是挺受欢迎的那型男人啊！善于编排故事的心里飞快的盘算着，可以仔细观察观察他当作下次的素材了！毕竟这种无声无息介入他人生活的机会不容易，下次，干脆就写个风流倜傥，男女通吃的反面二号好了，最好……最好跟那个，那个谁谁谁的酷哥暧昧到死去活来，到惊天地，泣鬼神，到那个那个的地步……虽然我叶猫猫实在是跟那些腐女们没有共同语言，可是可是……
　　（姐姐，你饿了吗？）小黑忽然好奇的问道。
　　（没有啊……）叶猫猫腆着脸擦去嘴角的口水，这个毛病，也是猫族特有的习性吗？
　　啧啧，一进古时弈的家门，叶猫猫就没吝惜过自己的赞叹声，她知道古时弈住的这地方是出了名的豪华公寓，却没想到他家能豪华成这个样子。客厅的沙发墙和电视墙所做的黄面斜板装，在柔亮的灯光衬托之下，让她的脑袋只能短路的想到金碧辉煌四个字了。深咖啡色的大理石地面，一尘不染的透亮让叶猫猫走的胆战心惊，还好自己是黑猫，就算不小心掉一两根毛下来也不大能看到，何况掉毛这种傻事，只有那小傻蛋才会做出来吧？想着她就禁不住看向小黑，不看还好，一瞄之下让她的心都揪起来了——那小傻蛋似乎很享受的‘摩挲’着客厅正中那张真皮沙发。
　　（小黑！）叶猫猫一个箭步窜过去就是一个大爆栗，（这东西很贵的诶，弄坏了我们赔不起！）
　　小黑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可是，这个抓起来很舒服嘛，姐姐你要不要抓抓看？）
　　（谁要拿这么贵的东西来磨爪子啊！这种奢侈的家具，就只能这样轻轻的……）叶猫猫越吼越心虚，因为，因为，这沙发抓起来的感觉真的，真的很舒服，不仅软硬适中，还隐隐的有种，有种？叶猫猫正搜肠刮肚的思考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种美妙的手感的时候，古时弈已经愤怒的把他们两个拎了起来。“大黑，小黑，我严肃的警告你们，从今天起不准在家里磨爪子！不然……”古时弈装模做样的冷哼两声，“抓了几爪子，我就拔你们几簇毛！”说完一猫给了一记白眼，丢下它们去查看他的宝贝沙发了。
　　（看吧，我说过叫你别抓的！）叶猫猫没好气的戳了戳小黑的脑袋，正想再四处游览游览她的这个度假屋，却发现自己又被人拎到了半空。真是的，怎么最近老被人拎来拎去的呢？叶猫猫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始考虑是不是要无视自己那高贵的猫妖的身份比较好呢。
　　“差点忘了，要教你们记得在哪里上厕所了！来来，卫生间在这里，千万别在家里乱尿尿哦，不然下场会比拔光你们的毛毛更惨。”
　　哼，我怕你什么下场，更何况我这高贵的猫妖怎么可能随地大小便？真是瞧不起我们黑猫一族。叶猫猫正在拼命思考这个猫族名声问题的时候，突然发现大事不妙了。
　　小黑已经在古时弈那家伙得意的笑声中完成了它进驻此家的第一步，接下来，叶猫猫惊恐的瞪着一脸邪恶笑容向她走来的古时弈，夺门而逃！开玩笑，我堂堂一猫妖，怎能让你的奸计得逞！
　　喵！喵喵！一时间，一人一猫在偌大的房子打起了追逐战，凭着猫族灵活柔软的身躯，本着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原则，叶猫猫几次险险躲过古时弈的抓捕。
　　呼，呼，这样下去不行……叶猫猫喘着气溜进了沙发底的一角，看着越逼越近的古时弈，再顾不得许多，翘起自己的小爪，轻轻嘟哝了几句，一道金光射出，不偏不倚的打中了古时弈那可恶的脑袋……
　　“咚”随着他应声倒地，叶猫猫长吁口气。从沙发底下钻了出来，真是太危险太危险了！
　　（姐姐，你好厉害啊！）不知何时出现的小黑，一脸崇拜的看着叶猫猫。（姐姐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跟着他回来呢？）
　　叶猫猫翻翻白眼，还不是不放心你这个白痴猫啊，反正说了你也不会明白，挥了挥爪子，一个身着宽大T恤，紧身牛仔裤的清秀女子出现在小黑面前。苦恼的看着四仰八叉的古时弈，在那之后，终究还是打破了自己不再使用法术的誓言啊。
　　她看向窗外，微黑的夜幕里已亮起了盏盏灯光，澄黄透亮的有点点温馨，募然间一双幽绿色的眸子浮现在夜空中，吓了她一跳，连连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就一个小法术而已，他一定不会发现的！
　　（姐姐，姐姐，你在想什么啊？他，他看样子要醒了啊！）小黑死命的挠着叶猫猫的裤脚，虽然它不懂事，但总还是明白叶猫猫这样子是不能被古时弈发现的。
　　（放心啦，就算他多么的强壮，那法术怎么也会让他昏睡上一天的。）叶猫猫抱起小黑，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这样多好，就当一只普通的猫多好，要不，就是当一个普通人，也比这样半人半猫来的好啊！（小黑，我们去看看有什么吃的吧，闹这一阵子，也真有点饿了。）
　　（好啊好啊！我想吃水煮鱼……）
　　（恩恩，先看看他冰箱里有什么再说吧，真受不了你那闪闪的眼睛……）至于古时弈醒来后会发现有什么，才懒得管呢，反正过一个月就走人，就算发现你也没辙！想到此，叶猫猫如释重负的拉开了冰箱柜门！
　　（天啦！他这里居然有，有，罗非鱼啊！）叶猫猫激动的手都快抱不住小黑了。
　　安全起见，小黑自发的跳到了地上，“罗非鱼怎么了吗？姐姐。”
　　“罗非罗非罗非罗非鱼……没什么，碰巧是我最喜欢吃的鱼的一种，刺少肉嫩！又肥又美味啊！”叶猫猫抓过装鱼的袋子，掂了掂，再瞄了瞄小黑，“大概两斤左右，应该够了。接下来就看姐姐我的吧！”
　　开玩笑，又香又辣的水煮罗非鱼，也是我的最爱啊！叶猫猫一边洗着鱼，一边点着桌上的调料盒，从调料的齐全度来推理，好象，好象也是那个古时弈的嗜好啊？
　　炒料，煮鱼，下料，起锅，装盘，撒上几大勺辣椒面，再溅一点油淋上去，伴着滋滋作响的辣椒香味，叶猫猫得意的吸了吸鼻子，（大功告成！来，小黑，开饭咯……）
　　看着那一满盘红艳艳的鱼，小黑咽了咽口水，（姐姐，你分一个盘子出来吧！）
　　（怎么了？）叶猫猫抓着筷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恍然大悟，（没关系，我也是猫的嘛！）
　　（可是你这个样子……）小黑为难的挠挠头，虽然知道面前这个女人跟自己同样是黑猫，可还是没法跟她同吃一个盘子。
　　（好啦好啦。）叶猫猫打个响指，变回了猫身，然后指着客厅的方向冲小黑黑眨了眨眼，（这样的话，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不知啦。）说着，率先厥起屁股将头埋进了盘子……
　　其实罗非鱼什么都好，肉嫩味美又没什么刺，就是鱼头太大，一个头就占去了整条鱼的三分之一。偏偏我讨厌吃的就是鱼头了。叶猫猫看着盘里的两鱼头，一时太得意忘形，这善后可麻烦了啊。
　　（姐姐，留着慢慢啃不好么？）小黑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眼巴巴的盼着叶猫猫同意，要不是自己已经吃的太撑，这两鱼头啃起来一定味道好极了！
　　（那就会被他发现了。）只是冰箱里莫名其妙少了那么多东西，任谁都会怀疑吧？叶猫猫揉了揉头，紧贴着地板慢慢拉长了身子，手，脚上的黑毛毛渐渐褪去，又成了一个活灵活现的人。（好歹还是掩饰一下，做了总比不做的好。）
　　（要我帮忙么？）小黑看着她忙来忙去的清洁着厨房，跃跃欲试的跳上了灶台。
　　叶猫猫最后确认了一下一切都回复到了原样。（你会越帮越忙的。）说着提过垃圾袋，扔进了走廊上的废物管道。这才闲闲的坐进了那套价值不菲的真皮沙发。瞄瞄那继续昏迷的古时弈，拖着声音感慨道：（其实做人，有些时候也挺好的。）就象这套沙发，这样窝着的享受程度是猫儿的身体远远达不到的。
　　（小黑啊，你吃饱了吗？）
　　（嗯。）
　　（那你觉得暖和吗？）
　　（嗯。）
　　（太好了！那你也一定想睡觉了吧？）
　　（嗯。）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两双眼睛也合了起来，自古来就说温饱思□□，真理啊！！
　　一轮弯月静静的悬在半空中。
　　清冷的月光下，一个女子依在公墓里那块无名的墓碑旁，影像婆娑。
　　“真是清闲啊！前些年捉妖拿怪的狂潮一过，妖精在人类社会里不知活的多融洽。狐狸，你在那边怎么样？缺钱花了记得要跟我讲。那么些年过去了，你也还不舍得去投胎。天知道那穷秀才已经投胎转世几次了。”叶猫猫一摞接一摞的烧着冥币，“现在这世道，有钱就是爷。你看看我，我是觉得很安和乐利啊，不缺吃穿不缺花销的……”
　　“如果你缺花销了是不是就会去银行‘拿’了？”
　　叶猫猫警惕的瞪着从墓碑群后转出的人影，动物的本能告诉她既熟悉又危险。
　　来人的脚步踩在公墓的青石板上，嗒嗒作响。
　　“狼？我没想到你还会管这些事情。”
　　哧……
　　一支烟燃了起来。狼那行刚毅的面孔在烟头后若隐若现：“我的主人受聘于警察调查近来银行连续莫名被盗的事件。我不想管也不行了。”
　　“你把你主人带来了？”
　　可恶，早些年捉妖狂潮中狼不甚被人捉去强迫定下了主仆契约，当时她就激动了好一阵子终于没人来抢她的美食了。没想到这许多年不见，一见面却是比抢食还棘手的问题。“你你可别忘了，狐狸还在这呢！”
　　“所以我才是独自来的。”狼看她明显的松了口气，一副弱弱的模样，如果不是时间来不及，真又想欺负她了。当年就是这样，才会总是去抢她的东西的吃。“而我的主人随后就到。你确定狐狸和你有办法跟我主人斗吗？”
　　好吧，叶猫猫确定自己这次又输了。真是的，每次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是狼略胜一筹。“反正你主人都要来，你先来后来有什么区别。”
　　“我先来的话你还有机会离开，等主人到了，你们就都没机会了。”还是一样的笨啊。
　　这些年不见，狼变这么好心了？叶猫猫将信将疑的后退几步，见他没反应，停下又问道：“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狼微微一笑，就知道她会这么问的：“你最近实在太招摇。我主人盯上你了，只要你不再使用法术，她就找不到你。找到你她会怎么样做，你还不明白吗？毕竟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我不想你也变成我这样。”
　　“狼！”叶猫猫猛的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早已全身是汗。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发出声响，在寂静的夜晚里格外清晰。凌晨三点半，算算离古时弈被击晕也有七，八个钟头了，若要来早该来了……
　　长出口气，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大概会没事吧，说来，都是你！叶猫猫踹了古时弈两脚。既然睡不着，那就把之前在电梯里想的设定好好整理整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