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北方有乔木

6、终篇

　　【再遇·我看见紫荆花掉落划过你肩膀，你的笑容在我心上划开一道口。】
　　她回来了，终于回来了。沈辰北站在天台看着30层楼下车水马龙，狠狠吸了几口烟却还是没有及时抑制住眼眶的酸痛，伸出右手揉揉眼眶，嘴角轻微颤动“：郭奕，我竟然还是这么想你。”
　　沈辰北回想起4年前在南京遇到的那个女孩，她问他“：像你这样的男生，知道什么是喜欢吗？喜欢一个人又能多久？”

　　咖啡馆里，沈辰北望着对面坐着的女生，抿了一口咖啡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郭奕斜靠在沙发上，暗紫色的大波浪卷微微遮住她消瘦的面庞“：前天到的，本来想调整好时差再约你出来见面的，没想到昨天提前看到了。辰北，这几年，你，还好么”
　　沈辰北笑了笑，右手食指轻轻划过杯口“：我很好，你呢？”
　　郭奕调整了一下坐姿，沈辰北递过去自己身边的靠枕，郭奕接过来放在自己腰侧“：一开始不大好，你知道我性格不好，语言又不通，差一点毕不了业，哈哈~后来就好了。”
　　沈辰北望着郭奕“：他呢？陪你回来了？”
　　郭奕摇摇头，猛喝一口咖啡“：苦死了，你怎么没给我点榛仁的？他？他陪我出去几个月就回国结婚了。后来，我把孩子流掉了，你知道在国外一个人就已经很辛苦了。不过，想想那孩子都没来得及叫我一声妈妈~”
　　沈辰北皱皱眉“：你为什么不回来呢？你知道。
　　“好了，辰北。”郭奕立马打断了沈辰北。“辰北，在国外的这几年，我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郭奕了，其实你心里也知道。辰北，我爱你，我比任何人都爱你，所以我舍不得拖累你。辰北，秦曼后来找过我，你知道吗她说见到我之后，她才知道你爱的每个人都有我的影子，辰北我很开心但是也很害怕~辰北，你明白我么？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你你想要的。”
　　沈辰北喝完杯里的咖啡“：曾经我想要你的爱情，现在我只想好好照顾你。”
　　郭奕笑了笑点点头说“：好。”
　　沈辰北靠在沙发上，望着路上的行人“：郭奕，你果然还是这么自私。今晚搬过来吧。”

　　郭奕看着沈辰北的公寓打趣“：你这个人怎么还是这么沉闷？灰白灰白的一片，真没意思~”
　　沈辰北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给郭奕，然后解开郭奕的鞋带，一边帮她穿鞋一边说“：昨晚给你买的，你的房间不一样，我带你去看看。”
　　郭奕点点头，拉着箱子跟在沈辰北身后。
　　开门打开灯，郭奕眼眶微微湿润“：你还记得啊~”
　　沈辰北接过郭奕手中的箱子，放在矮柜旁边，抽出衣橱抽屉拿出毛巾和洗漱用品放在矮柜上说“：你说喜欢纯白的墙壁和家具，喜欢睡榻榻米，喜欢落地窗，喜欢有一面郭富城的照片墙。”
　　郭奕哈哈大笑，仰起头立即把眼角的泪擦掉“：高中随便说的你也记得住，看来脑子还挺好使啊，哈哈哈哈哈哈~”
　　沈辰北微微一笑“：你说的哪句话我不记得？”
　　郭奕清咳几声，一下子扑到床上“：好累啊，想睡觉了。”
　　沈辰北一把拉起她“：待会洗完澡再睡觉，来！带你去看一个地方！”
　　郭奕低头望着紧握自己的手，那只手骨骼分明手背的青筋清晰可见“：辰北，你手真好看。”
　　那只大手牵得更紧了，上了扶梯到了天台。
　　郭奕看着那株紫荆花树眼角再次湿润“：辰北，是那一株吗？”
　　沈辰北点点头“：是我们以前回家路上种的那株，郭奕，它一直在等你回来给它浇水。郭奕，谢谢你回来。它谢谢你，我也是~”
　　郭奕转身轻轻抱住沈辰北呢喃他的名字，眼泪直落“：辰北~辰北~”
　　沈辰北抱住身前日思夜想七年的人，在她耳侧回答“：我在。”

　　沈辰北：
　　最初遇见你，我就看到花开的样子。
　　轻轻“哒”的一声，却响彻了我的心扉。
　　我做你的同学，做你的朋友，做你的死党，做你的家人。
　　曾经看到一个故事说的是在梦神奥尼伊洛斯的荆棘路上，要一直往前走，任人呼唤也不可回头，不然就会化为雕像，永远在路旁，永远留在梦里。然而，郭奕，你不需要说话，你只是像一阵微风吹过我身边，我就忍不住想追随你，想永远停在这个有你的梦里。
　　一梦七年。
　　秦曼说桃花眼的男生薄情又命犯桃花，你这一劫就足够束我如困兽，让我守住情网毫不挣脱甘之如饴。
　　这算喜欢吗？不，我以为我对你不过只是喜欢，喜欢你没心没肺大笑时候那双额外冷静的双眼，喜欢你被排斥时被误解时一声不吭转身就走，喜欢你难过时候一个人站在天台吸烟时指尖明灭·····
　　时间一久，这份喜欢好像，变成了心疼。
　　心疼你没心没肺大笑时候那双额外冷静的双眼，心疼你被排斥被误解时一声不吭转身就走，心疼你难过时候一个人站台天台吸烟时指尖明灭，心疼你这么多年没有爱对人，心疼你背负一身委屈在国外独自生活，心疼你抱住我时锁骨蹭痛了我的胸膛，心疼你无论怎样都对我笑，你的每个笑都像一把利刃，一刀刀划开我的心。
　　它在叫嚣：让我照顾你！

　　【爱情是什么·窗帘你喜欢什么颜色；要不要买个更大的电视机；你，要不要回来吃饭】
　　郭奕再次睁开眼，天已经大亮。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喊着沈辰北的名字，走到客厅。
　　桌子上放着早饭。一看这用报纸裹着的油条和刻着“王记”的豆浆碗，就知道这些都是高中校门口的早点，是郭奕吃了整整两年的早饭。
　　早饭旁边放着一张便笺，一串钥匙和一张银行卡。
　　郭奕一边啃着油条，一边看便笺“：字倒是不娘气了，还这么婆婆妈妈。”嘴角不自觉扬起来。
　　（吃完早饭，垃圾扔进垃圾桶。圆头的是铁门钥匙，里门密码是你的生日。另一把是车钥匙，车在负二层的车库里。下面黑色的数字是我另一个手机的号码，红色的数字是银行卡密码，蓝色的几个号码是和你对口的公司人事部号码，想工作可以联系，也可以好好休息等想工作再说。）
　　吃完早饭，郭奕开始仔仔细细观察房间，一片灰白总觉得压抑。打开冰箱里面全是蛋糕，冰激凌和冰水。厨房里也是灰白。橱柜里三个碟子，一只碗，一双筷子，一根勺。
　　“果然是单身狗”。郭奕默默说了一句，心里突然安定了，但是又一惊：说不定早知道自己过来，刻意隐瞒了。想到这里又有点烦闷。
　　打开电视，发现没有缴费看不了节目，想起来他是不爱看电视的人，想看电影，发现放不了。摇摇头看来只能出去。
　　开车在熟悉的路上，发现七年改变了很多。原来的小平房早就被高楼取代，路边的电线杆一根不剩，育才路上的法国梧桐也被紫荆花树取代，原来带着铁锈的校门也变成了电动门。
　　如果没有沈辰北，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吧。想到这里郭奕微微一笑。
　　经过家乐福，郭奕想了想去了家乐福。推着推车在家乐福货架间穿梭，看着熟悉的中文字，听着熟悉的《恭喜发财》歌，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受。
　　七年前毅然跟着徐琛离开这里，两个月不到发现徐琛早有婚约的秘密，那时候自己万念俱灰，语言不通到处受排挤，学校里的课业日以继夜去赶，毕竟需要那份救命的奖学金，空闲时间还要打工。流产后一个人站在窗口差点一跃而下，闭上眼的那一刻却想起了那双说不尽风情的眼睛，一瞬间坚定了自己回国的决心。
　　郭奕深深呼吸，认真看着货架上的商品，到了生肉区，郭奕在牛肉和猪骨之间犹豫，拿出手机拨通沈辰北的号码。
　　沈辰北正在会客，感觉到左侧手机震动，说声抱歉便出门接电话。这个手机只有她和家人能拨通。
　　“恩？怎么了？”沈辰北问
　　郭奕望着牛肉问“：沈辰北，你觉得牛肉好还是猪骨好？你喜欢吃哪个？”
　　沈辰北微微一笑“：那就都买下，今晚不吃明晚吃。”
　　“那你几点回来？”
　　“大概7点吧，今晚加了一个会。你饿了就早点吃。”
　　“那好的。拜拜。”
　　沈辰北望着手机屏幕上那个青涩的女孩，内心突然安稳了，这么多年从没有一刻让自己这么心安。
　　回来。回来。她终于回来了，而自己终于可以安心了。
　　郭奕挂了电话把菜放进购物车里，结了账就往回开，听着音悦台放着张靓颖的《依赖》，泣不成声。

　　让拥抱给不安温柔关怀
　　让勇敢给明天更多依赖
　　感动的事之间更感受美好的存在
　　我愿意为你等待
　　感激所有的心无怨无悔
　　哪怕千山万水只往前飞
　　那一路上的曲折有你就无所谓
　　只要爱朝大海就有春暖花开。

　　晚上，沈辰北准时回来，看到饭桌上盛好的饭和颜色不美丽的菜，沙发上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姑娘还在努力刷手机。
　　“我回来了。”
　　郭奕回过神说“：哟，挺准时啊。饭菜都好了，你先吃，我在看窗帘和家具。”
　　沈辰北坐到郭奕身边问“：不是有窗帘吗？还要什么家具？”
　　郭奕撇撇嘴“：每次进门就像进了禅房一样，还有我们买个投影仪嘛，你知道我喜欢看电影啊，又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还有啊厨房里碗不好看，你看看这些，和风的多精致啊~”
　　沈辰北拿过郭奕的手机说“：好，听你的。我们先吃饭，我饿了。”
　　郭奕点点头，拉着沈辰北走到饭桌前，认真说“：我尽力了，你勉勉强强吃吧，我都是这么吃过来的，你要不习惯我们再点外卖。”
　　沈辰北没说什么就开始吃饭，咽下口菜点点头“：没看出来，卖相不好看味道还不错。”
　　郭奕骄傲说“：那当然，好歹也是在中餐厅打过工的。”
　　沈辰北边吃边假装漫不经心问“：郭奕，我们要不要回去看一看叔叔阿姨？”
　　郭奕生硬咽下饭“：辰北，你觉得有必要么？那已经不是我的家了，那里是我的继父和他的家庭”
　　沈辰北叹叹气说“：我只是随口问问，今年返校同学会你想参加吗？”
　　郭奕放下碗筷“：辰北，我再想想。毕竟我走得很仓促，何况~”
　　沈辰北点点头“：我懂，郭奕。他可能也会在。别怕，我在。”
　　郭奕哈哈一笑“：好了~吃个饭气氛这么沉重，明天周日，我们一起去买窗帘买家具吧！”
　　沈辰北收拾碗筷“：听你的。”

　　第二天到了家俬城，沈辰北站在郭奕身后，看着她认真挑选花纹和材质。她时不时转过来看看他在不在身边，然后问他意见。
　　到了最后一家，郭奕一眼相中纯鹅黄色的轻纱帘，价格也公正，郭奕兴奋得立即定了下来，然后站在沈辰北旁边兴高采烈和他说她的构想，沈辰北笑着点头说“：很好，很好。”
　　到了傍晚才买齐郭奕清单上所有东西，两个人开始动手改造房间。等到一切结束了，郭奕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灰色窗帘说“：明天就把你换了。辰北，你看，等明天把窗帘换上，夜晚我们再看夜景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冷清了。鹅黄色的窗帘透任何灯光都会很温暖的。”语毕一转身，却栽进了沈辰北的眼睛里。
　　那双眼睛里有欣喜有依赖有化不开的眷恋和爱，沈辰北微微一笑，那双原本显得清冽的眼睛弯成一泓水，几乎将人溺毙“：郭奕，你在，就是最温暖的。这样，真的很好。”
　　郭奕不自觉向前，站在柔软的沙发垫上，和沈辰北平视“：辰北，我们。”
　　“在一起吧。”两个人不约而同说了出来。

　　郭奕：
　　九年前我遇见了他，他就像水一样，无声无息渗透我的生活。
　　我曾不停追寻爱情的样子，是跌宕起伏，是要声嘶力竭，是要付出沉重的代价得到相应的回应，是要为一个人辗转反侧，是要在灯红酒绿里寂寞过，是要心与心碰撞爆炸成碎片来证明。
　　同时我却又一次次否定自己，否定爱情，因为总是飞蛾扑火，总是爱错。
　　我一个人流离颠沛了七年，经历了喜欢和被喜欢，却从未安定过，无枝可依。
　　有时候我觉得几十年怎么过区别都不大，有时候觉得感情更像负累，我怕人情债。
　　直到我再回来，从走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在想自己什么时候会回来，我知道他重要，却不知道会这么重要。
　　我也有想过是不是习惯了他的好，是不是只是依赖？
　　而依赖难道不是一种爱吗？尤其对于我这样缺爱却又因为害怕失去而所有关怀的人来说。
　　在徐琛离开的时候，我有难过可是之后便是觉得一切该是这样，徐琛是我年少的梦想。在我每个辗转反侧难以成眠的夜晚，我却想念另一个人想念到胸口隐隐作痛。
　　沈辰北，沈辰北，你会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沈辰北，是你让我找到了我的爱情。
　　我不要你的山盟海誓，也不再需要声嘶力竭去呐喊，心与心碰撞血流一地两败俱伤来证明。
　　当我闹，你在笑，我知道这就是爱情
　　当我看到那株紫荆花树的时候，我知道这就是爱情
　　当安全感严重缺失的我踏进你为我准备的房间的时候，我知道这就是爱情
　　当我心安理得把你的房间布置成我想要的样子的时候，我知道这就是爱情
　　当我转过身抱住你，叫你名字的时候，你终于不再只是一个幻景，当你坚定回答我你在的时候，我知道这就是爱情
　　当我看着你的眼睛的时候，我读懂了你的温柔你的隐忍你的心疼你的爱，我知道这就是爱情
　　当我再次听到《当时的月亮》听懂了那一句：谁能告诉我要有多坚强，才敢念念不忘，我知道这就是爱情。
　　我们明明都不是勇敢的人啊，是什么让我们多年之后依旧会深陷在彼此的怀里？
　　辰北。
　　这是爱情。

　　【终篇】

　　同学会。
　　沈辰北牵着郭奕的手走进校门，郭奕说“：沈辰北，你说我怎么有一种早恋的感觉？”
　　沈辰北啧啧一声“：郭奕，你早恋的对象可不是我，徐琛今天也来。”
　　郭奕白了沈辰北一眼“：我会怕他么？这都多久了，我早放下来。等我结婚那天，我还要给喜帖过去。”
　　沈辰北摸摸郭奕的头“：不用给喜帖。”
　　郭奕想想大概觉得尴尬就点点头。
　　走进熟悉的礼堂里，一张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庞出现。
　　郭奕有点手足无措，沈辰北紧紧握住郭奕的手，走到人群里。
　　周维看到沈辰北过来，看了看郭奕会心一笑“：老沈，你可终于追上了。人抗战才8年，你都还多了一年啊，哈哈！”
　　沈辰北拍拍班长的肩膀说“：比不上你，唐雅前脚刚离开我，你就拿下了！”
　　唐雅拍开沈辰北的手“：你这祸害，我可还记着仇呢，一眼看中郭奕就把我给甩了，还好咱郭奕争气，甩你九年！”
　　郭奕听到这个消息更加觉得尴尬，沈辰北朝周维眨眨眼，周维点点头对郭奕说“：郭妹子来，你跟着唐雅去见见其他同学，我和你家老沈聊几句。”
　　没等郭奕说完就被唐娜拉到另一边。
　　周维望着沈辰北问“：老沈，你这么多年我都是看着过来了。可是你确定了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沈辰北望着远去的那个背影“：周维，她离开，我愿意等，她回来了，我就要留下她。她一个人孤单了这么久，我太心疼她了，我想用尽全力去保护她。”
　　周维叹口气“：成！你沈辰北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都好了。什么时候开始？”
　　沈辰北看看二楼角落里的人，向他们鞠个躬，周维顺着看过去，一惊，也跟着鞠躬。
　　沈辰北随即问“：徐琛呢？”
　　周维向四周望了望，然后说“：哟，来了。这西装笔挺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成功人士一样~”
　　沈辰北笑了笑“：老熊，可以开始了。”
　　郭奕被唐雅拉走之后，跟着无数人打招呼，所有人都知道沈辰北的事情，当知道郭奕来了，都凑过来看。
　　唐雅叹气道“：郭奕，其实我曾经恨过你，我到底哪里不如你？后来的秦曼也是，模样咱们也都是不相上下，沈辰北这个看起来最浪的人怎么就十年一日守着你。后来，周维和我说了很多，我知道有些人在一起是缘分，缘分可以努力，而有些人在一起是天意，你们就是天意！”
　　礼堂突然安静下来。
　　沈辰北站在台上，拿着话筒喊：郭奕。
　　郭奕望着台上的那个温柔的人，一脸疑惑。
　　沈辰北解开一粒扣子说：“有点紧张，大家别介意。今天我有一些话想对郭奕说。相信很多人都知道我从高中开始就喜欢上了一个人。到今年整整九年。她让我心动，让我心疼，让我没办法再爱上别人。这些年我带着对她的挂念努力工作，就是为了等她回来，给她一个家，我知道她会回来，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七年了，她终于回来了，我终于等到她了。郭奕，你曾经说爱需要试探，看对方能付出多少不求回报，看能坚持多久而不问结果。郭奕，看看我，你满意吗？郭奕，我现在想要一个答案。”
　　沈辰北慢慢走下来，站到郭奕面前问“：郭奕，你愿意嫁给我吗？”
　　郭奕望着沈辰北，笑着说“：真没诚意。”
　　沈辰北拉着郭奕的手往后走，在长辈面前停下来“：郭奕，这是我的父亲与母亲还有叔叔阿姨，郭奕，你愿意嫁给我吗？”
　　郭奕眼眶发热说“：还是没有诚意~”
　　沈辰北单膝下跪，拿出戒指“：郭奕，你愿意嫁给我吗？”
　　郭奕眼泪直流“：我愿意~”

　　从2011年的《水草》开始，到2016年的《终篇》结束。历时五年。
　　早就有人问我结局是什么，其实我自己也很好奇，包括今晚在写的时候我还在想到底怎样才好。
　　有人说错过的就让它错过，遗憾也算青春的一种美丽。
　　也有人说这种几率太小，不符合实际。
　　我想说爱情本来就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东西，正好的时间遇见正好的人的几率不亚于中头彩。
　　爱情需要争取，也需要等待。
　　借用笙南的一段话。
　　我现在在等一个人
　　他会比我理智比我爱我比我懂我
　　他不会对我说甜言蜜语
　　可他会有责备的语气
　　他不会说山盟海誓
　　可他会把心给我
　　那种我能看到的真实的心
　　他不会解释
　　他做的每件事都不需要解释
　　他会软弱
　　只在我面前软弱让我心疼他
　　也会抱怨我爱多想
　　这个人便是我的爱人，而我还在等他。
　　岁月还漫长，你心地善良
　　终会有一人陪你骑马喝酒走四方。

　　——【完】

作者有话说

　　201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