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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流言里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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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机场被迟暮残忍丢下的我,只能再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家去治疗我受伤的心灵。
而此时的迟暮正坐上回家的火车上,看着窗外久违的风景,她终于又再一次踏上了这条既陌生有熟悉的路。
车厢里人来人往,吵杂的闲谈声混杂着列车员贩卖商品的声音,使得迟暮不得不带上耳机,打开了音乐。
坐在迟暮旁边的是一位带着小孩的中年妇女,她怀里大概一岁多点儿的小孩一直不停的吵闹着,手脚也闲不下来,时不时就会碰到迟暮的裙子,迟暮忍了几次之后终于摘下耳机,对着那妇女说道:“你好,你的小孩已经完全打扰到我了,你就不能管一管?”迟暮虽然生气,但仍很有腔调的先用了敬语。
妇女狠狠地盯了迟暮一眼,普通话里夹杂着地方方言说:“哪里有小孩子不闹的,你小时候不是闹腾着长大的?”
本来是想心平气和的去解决这件事,可是妇女的态度已经完全惹火了迟暮,迟暮做了一个深呼吸,对着妇女说:“我的意思是,他可以闹,但是你就不能教育教育,让他尽量小声一点,动作幅度也小一点?”边说迟暮边指着小孩此时正放在她裙子上的右脚,“如果你实在管不了,我只有叫列车长过来处理了。”
妇女听到要叫列车长过来,可能也不想事情闹大,便一把把小孩的脚扯回去,然后用手在小孩屁股上打了几下,说:“叫你别闹了,阿姨生气了。”
小孩偷偷盯了迟暮一眼,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迟暮叹了口气,只好重新戴上耳机,闭上了双眼。
终于,远看着离目的地越来越近,迟暮看着江对面那熟悉的小城市,这次,她是真的回来了。
迟暮拿好行李,随着人群依次下车。站在出站口的时候,迟暮深吸了一口气,听着阔别已久的乡音,看着阔别已久的火车站,迟暮坐上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我回到家,吹着空调,躺在沙发上,无比惬意,想着今天见到的迟暮,想着那一年的迟暮。
在新的班级里逐渐熟悉,也越来越了解班里的每一个人,包括迟暮。
记得那是一个秋天的午后,我吃完午饭回到教室里准备小憩一会儿,刚走到后门,就听见里面传来迟暮的名字。
“你见过迟暮的爸爸吗?”
“没有诶,开家长会从来都是她妈妈过来,她爸爸倒是一次都没见过。”
“我听隔壁班一女生说,迟暮没有爸爸。”
“真的假的,迟暮没有爸爸,那她是从哪里来的?”
“那女生说她是迟暮家的邻居,她说一起住了十几年,就没见过一次她爸爸,她还说迟暮是被她妈妈捡回来的孤儿。”
“啊?怪不得迟暮平时都不怎么说话,原来她是被捡回来的啊。”
听到这里,我心里莫名的觉得难受,就像是自己被说了一样,我打断了那两位女同学的谈话,“吃饱了撑的啊,没事儿干嘛偷偷讨论人家的家事,有本事当面说啊,不准备高考了啊。”
听到我的话,她们正准备反驳我,其他同学也陆续回了教室,于是她们也就散开了。
这个秘密一直埋在我的心里,我不敢跟其它人说,更不敢跟迟暮说。
那时候的她,那么纯净,那么美好,我不敢想象这样一个完美的人身上会有这样不幸的身世,我甚至觉得那个午后,我只不过是在教室里打了个盹儿,做了个梦。
直到有一天,迟暮自己亲口告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