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们家》血衣煸笔

21、第 21 章

　　被咬伤的一律安置在江太爷的医馆里头，等到二少赶过去的时候三少和大少早被江太爷喊到医馆帮忙。这次被咬伤的林总有十多个，送过去的时候还带上一条死蛇。原本以为是毒蛇江太爷都做好引血的准备，没曾想拿过手一看也就是无毒的蝮蛇，直接放开手让三少去一一包扎。
　　“这都是哪个成天给我老头子找事做啊？”难得能看着别人干活自己在一边坐着喝茶的江太爷感慨一句，可巧被刚进门的二少听了去。
　　“您在这不就是没事做么？有奶奶在谁还会给你找事做？”大少一边给三少递纱布一边跟他闲聊，看样子是不知道蛇的事情。
　　江太爷冷哼一声：“也不知道是谁看不惯我闲着，庄里头隔几天就有人出事，喏，就你手上那位，来这得有三四回了。这医馆平时闲着也是闲着，我人一走事情就多了。”
　　被他指认的姑娘名叫蒲草，这么就被认出来也是窘迫，扭捏着小声说着：“就是、就是葵水……”
　　还没到那个地步的两人一脸茫然，还是江太爷咳嗽一下开口：“你们到底弄好没？这可是到点用饭了。”
　　这算是转移话题，二少也不跟他们话多，直接在一堆粉色中逡巡，忽而停留在角落：“你怎么在这？”
　　被问到的是杜鹃，她茫然地抬抬右脚，白皙的脚环上两个不再流血的小孔。
　　二少拿脚提起她的靴子，因着训练的关系，大家都是过脚环的靴子，手上也有束袖。所以多被咬到的是小腿手肘之类的地方，这人不单咬到的是脚环，而且还自觉把靴子脱了放在一边，隐在角落里是有些不对劲。杜鹃本来被他一问还有迷茫，又看他挑起靴子，心里咯噔一声嘴上还在解释：
　　“我们方才在练舞，是要脱靴子的。”
　　旁边几个也是附和着说是这样的，还有胆子大点的说杜鹃是领舞，今天也是首当其冲。
　　“怎么了？”远远看着奇怪的大少也是凑过来，先是一问，又是捏着鼻子皱眉，“这怎么一股雄黄味？庄里不是不给熏硫磺吗？”说完又是忍不住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把江太爷的茶水吓得泼洒四处。
　　江太爷也是鼻子耸耸，慢条斯理地把茶杯放好，回头大喊：“哪个让你们熏硫磺的？家里那么多药草白种的？啊？”
　　门外的人也是被他吓得一手抖，隔了一会才有个人小跑过来，小声地喊：“庄主，是夫人让我们熏的。”却是不敢再靠近医馆半步。
　　“二丫头，去。”听了这话，江太爷脸上也是严肃起来，喊了声三少，三少会意，闪身出门，没多会提了个人进门，把人啪叽一下丢在江太爷面前。这人看着一身兽皮衣，像是猎户，被三少这么一丢狼狈地爬起来，重新跪在江太爷面前。
　　江太爷看了他一会，又是对里面还跟杜鹃对峙的二少抬头：“外省。”
　　这称呼算是昵称，二少模糊应了一句，顺手把杜鹃拖出来，也给丢到江太爷面前。一男一女都是一头雾水的看看对方，然后低头看地面。
　　大少双手捂着鼻子，蹦跶着过来，轻巧巧地落在两人身后，绕着俩人转了一个圈后退回到二少旁边，三人一字排地站在侧边。
　　“我都懒得问了，你们直接拖去给你奶奶处理吧。”看了一会，江太爷突然一伸懒腰，重新把背贴紧椅背，闭眼摆摆手，“二丫头留下来帮忙，你们两个找你奶奶去。”
　　等了老半天就等到江太爷说这句，三少的白眼差点没戳到天上去。不过无语归无语，三人还是乖乖各自分头行事。大少依旧是双手捂鼻在前面蹦跶走路，慢他一步的二少借了他的鞭子捆住两人，直接拉着走路。
　　“好好走路。”二少实在看不下去，皱眉喊停他。
　　大少转身，因为捂鼻声音闷闷的：“不是啊老大，你都没发现地上好多东西吗？奶奶在这里设了机关对吧？我又不能弄坏。”
　　说完又是一歪头，“哎你们怎么没踩到？”
　　不等几人回答却是脸色一变，如水的内力一卸如洪，瞬间将地面层层强行剥开，以大少为中心的百米之内的青石板地瞬息之间崩裂化为粉屑，期间还混着斑斑点点的血块。
　　二少和那二人来不及躲开，一下子染了一身的血污，反应过来趁大少没下死力之前躲开。本想大少一轮过后该恢复理智。
　　偏偏大少跟着魔一样又是对地面连续试压，直至将百米之内的一切全部碾为粉末才略略收手，笼笼被内力鼓起的袖子，站在已然有半米深的坑里环顾四周：“吓死哥了，一不小心力气用大了。”
　　听到声响才赶过来的江老夫人一面心疼自己的花园一面担心自己地孙子，半响也只是憋出一句：“你给我上来。”
　　“我不，你要打我的。”这处刚好是一处园景，被大少一闹没了一角的花木，而且这花木还是眼看着不是扶起来就能解决的事，大少说什么也不肯上去挨骂。
　　江老夫人也是被他这话气笑了，招手先让人去准备热水衣服，再和大少说话：“我不打你，你先去换身衣服。”
　　方才一番闹腾下来，雪白的衣服下摆已经是泥泥点点，二少早就受不了跑去洗涑，也就大少低头看看自己的靴子和衣服，这才慢吞吞地从坑里跳出来，随丫头去洗涑。
　　四少是随着江老夫人一起来的，一过来就蹲在地上查看，等到大少走了才敢跳到坑里，一撩衣摆又是蹲下身子，没多会雪白的鞋面就沾染了暗色的血污。
　　好不容易劝走大少，四少又往里面跳，江老夫人这会是有气无地撒：“虎崽你快出来，里头脏。”
　　“奶奶，你来看看，这是什么？”四少仔细从土里翻找，仔细用尾指挑出个东西要给江老夫人看，后者厌恶地倒退一步：“你站好别过来。”
　　常年跟着三少见过不少东西，四少一时也拿不准这是不是那个东西，也就不急着给江老夫人看，干脆继续在土里翻找。江老夫人看他一时着了迷，本想过去劝说但也着实厌恶这些肮脏的和着血肉的泥土，也就作罢，只是留两个人下来看住四少，让他玩够了好去洗涑。
　　这样翻翻找找弄了大半个时辰，等到大少被洗刷了不下三遍重新回来，犹豫再三还是不敢再踏进去半步，乖乖窝在差一点就被毁的亭子栅栏上：“虎崽你扒拉半天在扒拉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的。”四少一边把找出来的东西扒拉到自己的荷包里，一面眼睛还在四处寻找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大少也是觉得没劲，瘪瘪嘴：“老大不理我，你也这样。”
　　“你有空还是想想怎么把这坑填平吧，上次那个爹帮你弄成湖，这次爹不在，我们可不帮你想办法。”根本就不看大少的表情，四少一边说着一边把新找的东西塞进荷包，直起身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能惹事呢？”
　　学着三少朝天一个白眼，大少完全不想接这话茬，这几个小的怎么就没点尊老爱幼的美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