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执念清除师 镜》东郭豆腐

5、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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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曹光砚就不再是“只有你见鬼会那么逊。”的那个了。

　　他们能查到的东西还是太有限了。

　　所以陈楮英被蒲一永叫来了帮忙。

　　大学生小弟弟还是不太行啊，还是要立派的靠谱社会人大姐姐才行。她被拉来帮忙，还是挺开心的，还自费掏腰包带来了披萨。不过马上，在蒲一永给她看到桃花仕女的瞬间，她就被吓飞了。

　　成了又一个“见鬼那么逊”。

　　“你们怎么一个两个反应都那么大啊！”蒲一永还被她一个擒拿按在了地上，完全忘记了自己第一次见到怪客时候也被吓得要死。

　　“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很怕，但还是请你冷静一下。”还是曹光砚靠谱地安抚了陈楮英，然后对着蒲一永说，“看吧，不是每个人都能想于同学那么淡定的，你不要拿她做标杆来衡量我们这些普通人。”

　　“哈，她不也是普通人，你们还是同班同学咧。”蒲一永被放开，揉着肩膀坐起身，又看了看楼梯口，“她怎么还没回来。”

　　“你们又在说谁啊。”陈楮英还是心有芥蒂地瞄着桃花女，插进对话里面。

　　“于臻心啊，我发小，他同学，她也在帮忙这件事，不过刚刚她说要接个电话出去了。”

　　蒲一永随口说着，就看到曹光砚唯恐八卦不了地给陈楮英示意他们的合照。在那里用三个人一个执念都听到的小声说：“其实是他女朋友啦。”

　　“别乱说哈！揍你的哦！等一下于臻心听到误会怎么办？！”蒲一永没好气地呛道，“你是什么光砚来了主持人吗，就会造谣啊！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那么八啦！”

　　光砚主持人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又热心地跟姨母笑的陈楮英介绍自己、介绍桃花仕女，然后两个人迅速熟络起来。

　　有了陈楮英的加入，以她的渠道，能够调查到的线索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他们慢慢了解到了那位大体老师更多的事。

　　温柔的、寂寞的、不幸的……

　　被流浪汉、纹身师、上司惦记着的——林永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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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执念被圆满送走。

　　“因为寂寞而产生的执念啊。”于臻心帮忙收拾着蒲一永的纸张，还对这件事的余韵若有所思，“明明就在背后……明明……”

　　“别怅啦，现在他们不是能够见到彼此了吗？”蒲一永拍了拍于臻心的脑袋。

　　夜晚的凉风从窗外不请自来，逗弄着于臻心整理好的纸张，被笔镇压着无法跟随风起舞，边缘也要跟风招呼送别。

　　“就像现在。”于臻心忽而仰起头来，对蒲一永扬起了一个纯真无邪的笑容，“我跟你，能够面对面见到一样。”

　　突然的，毫无预兆的，会心一击。

　　“痛吗？”她还伸手轻轻碰了碰他脸上的瘀伤，那为了追查而受的伤。

　　“不…也…还好啦。”蒲一永觉得她碰到的伤口，有些麻，也有些痒，但，总之，不是痛。

　　太犯规了吧。蒲一永不自然地扭了扭头，避开了于臻心的视线，嘴张张合合，想要说些什么冲淡心里的别扭，但是又不知道到底要说什么。

　　“一永。”于臻心却像不会读空气一样，又走一步到偏过脸的蒲一永的面前，继续着，追问，“你会想要吻我吗？”

　　“开什么玩笑！”蒲一永被吓到了，睁大了眼睛盯着于臻心，看到了她的微笑，还有眼里的认真。

　　“不想啊。”于臻心手指轻轻虚点了一下蒲一永的嘴唇。

　　没有碰到，带起的气流却让蒲一永的嘴唇感到发痒，跟刚刚她碰到伤口时候一样的痒。
　　他想要退开，又莫名觉得退开就太逊了，克制着，怪罪着于臻心莫名其妙的问题。

　　“可是。”于臻心又踮起脚来凑近了蒲一永，非常认真地说，“我会想要吻你。”

　　此刻，他们的距离已经近到，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是过了多久？三个瞬间？还是三十秒？

　　他应该闭上眼睛吗？在蒲一永犹豫的时候，于臻心的脚跟落地，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好啦，我要回去了。”

　　到底怎样？脑子一团乱。蒲一永下意识想要去拉住于臻心，又在即将触碰前胆怯，错过了时机。

　　搞什么啊。蒲一永骚乱了自己的头发。

　　他刚刚是在期待发生什么？

　　还有于臻心那个，算是在告白吗？

　　那他怎么就那个反应啊，未免太逊了！

　　现在改口说他也想吻她还来得及吗？

　　蒲一永那个只能简单处理的脑机都要被刷屏的问题闹烧卡了。

　　多思无益，或许是为了保护那本就物以稀为贵的脑机，身体本能动了起来。

　　蒲一永腾腾腾地下了楼，想要拦下于臻心，把一切讲清楚。

　　可是，直到他冲出大路，也没有看到于臻心。

　　该不会是以为被拒绝哭着跑掉了吧？蒲一永懊悔丧气地在路边蹲了下来，活像一只被抛弃的大型犬。

　　这个时候，他才慢慢抚上了心口的位置，那里，又像翻了汽水一样，闹腾着酸涩与甜蜜。

　　他好像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