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虚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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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你居然也找了从属官！”
虚夜宫里，牙密庞大的身躯几乎将白色的廊道塞满，他的左边的肩膀上刻印着巨大的“10”号码。
脸颊两侧有着对称的红色斑纹，由于惊讶的表情而看起来分外狰狞，“乌鲁奇奥拉，你变得怠惰了啊！”
“牙密，不要把我与你相提并论。”
乌鲁奇奥拉冷淡地回答道，“或许你应该多关心一些你的从属官。”
被牙密体型遮挡住的、身后的小型犬状破面弱弱哼叫了一声，以表明存在感。
“我实在是懒得理这个弱的要死的家伙。”
牙密对自己的从属官相当嫌弃，反而将头转向了站在乌鲁奇奥拉身后老实站立的新人，推测道，“这家伙连破面都不是，应该不会被允许住进虚夜宫的……莫非你要把她带去蓝染大人那里吗？”
“与你无关。”
说罢，乌尔奇奥拉目不斜视地迳自从牙密身旁穿过，“情况我自会向蓝染大人说明。”
“切，无聊的家伙啊……”
见对方带着那个亚丘卡斯头也不回就走了，牙密不由冷哼了一声，也迈着沉重的步子反方向离开。
……
不知道乌尔奇奥拉要将自己带去何处，雪只是单纯地跟随着，一路上接受了路过的破面各种或好奇、或嫉妒、或排斥的视线。
终于当他们走到一个巨大的门外时，一个银发眯眯眼的男人出现了。
“啊啦~莫非你们是来找蓝染队长的？”
市丸银抱着胳膊，视线带着好奇地看向乌尔奇奥拉身后的方向，嘴角上挑。
“是的。”乌尔奇奥拉随即停下脚步。
“真是遗憾呢，蓝染队长恰好不在……”
市丸银看似烦躁地摸摸脑袋，“真是头疼啊，明明刚刚开完例会，第二天就消失了。”
“这样，”乌尔奇奥拉道，“那我先告辞了。”
“等等。”
市丸银注意到了跟在乌尔奇奥拉身后的人，“这位是……”
女性亚丘卡斯闻言回过头。
同样身着虚夜宫的白色制式服装，衬托出身材纤细又饱满。
有着及腰的乌黑长发，白色的面具覆盖了大半部分脸庞、只显露出优美的唇形和精致的下颌，从其周身灵压看来，心情是相当不愉快的样子。
“她是我新任的从属官。”乌尔奇奥拉言简意赅。
自从这个奇怪的银发眯眯眼男人出现，雪总觉得这个人身上有惹人生厌的气息，身上灵压也不由自主地变得暴躁起来。
“这还真是稀奇啊，能被你看重，想必一定是很重要的人才吧……”
市丸银挑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关于这次的任务蓝染队长补充了一件事情——牙密会跟随你一起前去现世。”
乌尔奇奥拉直接转身离开，“我明白了。”
“那我也不打扰你了，拜拜~”
还没等市丸银说完，乌尔奇奥拉和他从属官的身影就齐齐消失在了拐角处。
雪关切道，“你自行决定从属官没有关系吗？”
从进入虚夜宫开始，她就明白了这些人和沙漠那些大虚完全不同。
“从属官制度是十刃具有支配权的证明。”
察觉到从属官雪莫名躁动起来的灵压，乌尔奇奥拉问道，“你是否明白你自己和破面的区别是什么？”
回应他的是良久的沉默。
“作为亚丘卡斯，你实在是缺乏常识……”
乌尔奇奥拉脚步一顿，“在大虚之中，存在三个等级。”
雪静静聆听着——
“第一种是基力安，属于大虚中的最下层，数量很多，特征是全部拥有相同的姿态。虽然外表巨大，但行动迟缓，智力也只和野兽相当——属于垃圾。”乌尔奇奥拉的眼神中一片死寂，视线仿佛已经看透了她的灵魂一般。
“第二种——亚丘卡斯，比基利安稍小，数量也很少，具有智力，战斗能力是基利安的数倍，属于负责统领数量众多的基利安的存在。”
雪接着问道，“那第三种呢？”
“第三种，是瓦史托德。”
乌尔奇奥拉极为耐心，“在这三种形态之上，如果超越虚和死神两者的界限，就会成为‘破面’。”
“破面……吗。”雪心不在焉，忽然想起了在沙漠中遇到的妮露等人。
他们也是破面吗。
对待从属官的怠慢，乌尔奇奥拉并没有表示出任何不满的态度，依旧面无表情、像是在陈述着某种事实，“的确，你具有难得一见的、比较完美的灵压——但这并不能掩盖你的缺陷。”
女性亚丘卡斯于面具下露出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讥讽的态度显而易见，“我的……缺陷？”
“你身上作为‘虚’的部分过于紊乱。”
乌尔奇奥拉平伸出手臂，掌心覆盖在女性亚丘卡斯的面具之上，“被自身‘虚’的欲望所控制，处在这种不平衡的状态下，你无法进化到第三种形态。”
嘴唇翕动间，乌尔奇奥拉对她作出宣判。
“——属于垃圾”
雪的灵压再次躁动起来，不过这次是对着新任上司。
“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己无法很好控制自己的灵压吗？”
面对从属官表现出的强烈不满，乌尔奇奥拉只是从容伸回手掌，“如今，你只有成为‘破面’一条道路。”
二人周遭原本暴动的灵压终于平静了下来。
“所以你来找那个‘蓝染大人’，就是为了让我成为破面吧。”雪勉强自己将乌尔奇奥拉的无礼言语理解成关心的表现。
视线转向偶尔路过的那些二位数级别破面，虽然他们有着一定程度的灵压，感觉却十分混沌……
她的态度中带走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轻慢，“如果是成为像他们这种残次品，我宁可维持现在的状态。”
“崩玉的力量虽然强大，经过崩玉进化的破面灵压都不稳定。如你所言，属于‘半成品’。”
他一开始的确有向蓝染大人借助崩玉力量的打算，但现在已经改变了注意。
“你的意思是……”
雪抬眼和乌尔奇奥拉对视，无法从他那墨绿色的幽深双瞳中看出什么来。
“成为破面的方法并不只有一种……”
乌尔奇奥拉嘴角不明显地上扬，“这次的侦查任务你也会一起跟随，到时候你自然就明白了。”
毕竟在十刃之中，也并不全都是借助‘崩玉’的力量进化的。
作者有话说
第69章 虚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