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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番外、药草师的来历 ...

  •   从有记忆以来,我的四周就伴随着一堆一堆的垃圾以及恶臭味,刚出生至十岁之前都有人照顾,但是在十岁之后,就必须独立生活,否则下场只有一个─死,而我,当然也不例外。

      这是我家乡的规则,而这里,就是我的家乡-流星街,其实,真要说来,流星街不算是我的家乡,因为我是被外面丢进来的孩子。

      我三岁那年,有个人将自己装入箱子里,吩咐自己不要出来,那个人是我的『父亲』,那时候,我也只是懵懵懂懂的点头听话,直到一个大晃荡,她才明白,啊,她被『父亲』丢掉了啊!

      在来流星街的那时候,我经常会仰望天空,看着那灰濛濛的天一直想一直想,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活着?一直直到十岁那年,我发现了,我喜欢站在危险边缘,因为这让我感到自己还活着;我喜欢踏在缆线上,因为这让我畅快淋淋,在到我遇见了我的师傅。

      眼前的白发老者揹着大大的药箱,却一点都不觉得沉重,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她带着我?为什么她要救我?那时后周围的人明明不只有我一个,却唯笃选择了我。

      “白痴师傅!你为什么要选择我?”

      跟着他两年后,十二岁的我抬头问着老者,老者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着摸摸我的头,这令我感到无言,之后我就不问了。

      师傅很笨又很蠢,常常迷路,但是对药学却非常的精通,她教了我所有她懂得知识后,又教了我另一样东西-念能力。我耸肩,觉得无所为,反正只要师傅还活着的一天,我大概就会乖乖的就是了。

      我从没跟师傅说过我的内心话,我总是用笑颜掩盖情绪,这就好像我的本能一样,十岁被围攻的那一年,是我唯一一次痛快的时候,但那时候的心情我早已埋藏起来,因为师傅不喜欢那样,或许这是她收养我的原因?

      然后在我十八岁那一年,我发现我的身体居然长不高了!!有什么比这更郁闷的吗?我的身体停留在一米五的高度,用膝盖想也知道生长板关掉的话,我就算吃在多药材也无法挽救我的身高了,对此,我只能悲哀的望天,就算被师父带出来八年,长达七年的在流星街的生存,让我已经留下祸根了是吧!

      然后在我二十岁那年,师傅又失踪了,逼不得已,我只能先在森林里找个小洞穴暂居,没想到才居了三天,就有人来拆门了……。

      我无言的望着眼前的人,但内心是震撼的,一生二十年里的十年间,我和师傅走过无数的国家、城市或是部落,从来没见过有谁能够如此与腥血相匹配,随后我看像上方,一路上的血痕我大概明白他是从上面掉下来的了,我仰起笑容和蔼可亲的对着他:“小子!你要死别死在我暂时居住的地方啊!”

      过了一段时间,这家伙半点都没理我,我疑惑的往前一踏,他马上有了动作,提着手中那把残破的刀冲像我,我松手令药箱掉落,从衣服里抽出了一把镰刀,看着眼前的人试图唤醒他:“喂喂!小子你还清醒吗?”

      甩开他的刀后,连刀往他的身上扔去,果不其然的被挡下,但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留在手中的锁链一扯,他的刀连同身子已起被我按至在地,然后迅速的再从口袋里掏出一抹粉墨洒在了他的身上,直到感觉到身下的人渐渐安定后,才松口气得起身:“真是的!哪来的死小子居然好死不死的档在我家门前。”

      本来是想直接弃尸在外,后来想想,就算报答这个让她第一次震撼到的少年,决定救他一命。

      将他搬进来以后,先是清洁了他身上的血渍,随后发现,他身上还存在着大小深浅不一的伤口,后来想想,也就磨了点药以及现成的药帮他敷上再绑上绷带,一切井然有序,因为在师傅身边早已做过不下千万回了。

      看着药箱思索,不知道她先出逛一圈把药材收一收回来磨药,这家伙会不会中途醒来呢?想想,等待不是她的喜好,所以她就点了个药香,这是能够让昏迷者暂时醒不过来的药香,我想,这家伙身体强壮强壮的,一点点的药香应该不会落下什么病根子的啦!就算有也不关她的事了~

      要是被师傅知道她这么想的话,大概又要被念上一整天了……。

      绕了整整一圈回来,将该采的(药草)采,不该采的(毒草)也采一采了以后,也不过一柱香了时间而已。吹熄药香,将少年喂下药剂后,这样大概就没问题了!哼哼!她可是连师傅都甘拜下风的药草师喔!

      一切都做完后,我终于呼出一口气的坐在台子前,准备起少年已经用光了的药剂,还有开心做着好玩的毒药。

      不知道多久,总之她做得很欢,直到被询问声给大断,早感觉到少年甦醒,但我却默不作声。

      “这里是哪里?你要做什么?”

      “嗯?”我抬眼看了少年一眼,最后低下头,想了想该不该回答她做得好事呢?回答了是白痴!后来就东捡西拣的开口:“嗯~这里是我暂时的工作室,而我那『天才』的师傅又不知道跑哪去了,所以只好在这待几天看看啰~不过你也不需要知道太多,而在做什么吗~看也知道吧!在调药剂啊!你是摔到笨了吗?还是本来就笨?”天才的字眼我特别的咬牙切齿。

      感觉到少年的杀意并不引以为然,师傅也说过,我一开口似乎就没有好事,而杀气嘛~早在我三岁的时候就沐浴在里头了好吗?虽然不是土生土长的流星街人,我好歹也住过流星街七年耶!在外头也无一不都是去到危险的地方!

      “我说你啊!就算不感激我救了你就算了,杀气不要钱的乱放是怎?山洞里的调节气非常的好了,现在也不是夏至,不需要你热情的提供,还有,如果你在乱动而让伤口裂开的话,麻烦的可是我耶!”我很哀怨,早知道就不要因为喜欢就带进来救了!

      少年终于安静了会,接着他问出了我也很想知道的事:“为什么要救我?”

      我也很想知道好不好!早知道救你这么麻烦我也不要救了!就让你在一旁自生自灭去!唉唉~算了,谁叫我被你那一身奇景给震服了,我想了想,最后还是老实的就一一开始的想法告诉他:“拜托!你倒的地方可是我的洞前耶!虽然我是可以放你在一旁自生自灭去啦,但真要说的话……或许就是喜欢上你了吧!”

      “哈?喜欢我?”

      少年显然也很不信,我也不信好不好!我根本就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啊!但我还是装懂似懂得点头:“是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就是喜欢上你那一身搭配着鲜血的样子,很……漂亮,死了可惜,所以就救你了。还有,因为你迟迟不肯昏倒,所以我就用了一点药,你应该不介意啦!抱歉喔~”稍稍隐瞒了自己额外做得好事后,不好意思的对他吐了吐舌。

      我没料到的是,少年听了这番话后,也不在追就,难到我以前也跟他说过类似的话吗?不对啊!我可从来没见过他,那样的奇景,见过一次就忘不了了,接着他又问:“你是谁?还有,我什么时候能痊愈?”

      或许是骨子里存着流星街人一点规矩,所以我没马上跟他说我的名子,反到先回答了他后面的问题,对于药剂,我可是比师傅还厉害喔!“三天!就我现在的功夫来说,三天我就能让你痊愈!”说着,停下了手边的动作,指出了三根手指头,要知道师傅可从没把握在三天之内治好他那一身伤!

      接着继续动作后,对于名子,我本着流星街的精神,模糊的说:“至于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只是个路过的药草师就可以了~我也不过问你是谁,看你的样子大概是在哪边火拼后身负重伤不小心失足掉下来的吧!本着你战斗的本能,我从一开始就没奢求过你能够留在我身边什么的,互不束缚,对吧?”一时兴起,我居然调吭起了这名少年,啊啊~我也是醉了。

      少年没有在出声,而我的药剂也做好了,我捧着碟子朝他走去:“好了!你的药剂做好了,我来帮你换药吧!”

      “随便你。”少年瞥头就任由我随意处置,我笑了笑,还真是一个不诚恳的少年!

      三天,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

      我站在洞口看着眼前康复的少年,突然心中涌出一股留下他的欲望,但最后我还是摇摇头拒绝了心中的渴求,我不希望被束缚,所以也不希望束缚于他人,我自由,他也自由,这样就够了。

      “我要走了。”他说。

      我点头回他:“嗯,再见。”

      忽然,他回头对了我说:“飞坦。”

      “诶?”什么?他刚刚说了……

      少年显然不想让我想下去的直接说:“我的名子,你呢?”

      “呵……”我轻笑了一声,垂下眉头,但心意已决,或许这时就看命运吧!突然想到这么一句话:“第一次是巧合,第二次是偶然,第三次就是命运了!如果我们能够再相见,到那时,我再告诉你我的名子吧!”

      “切!随便你!”当我想他就要直接离开的时候,倏然的转头对我狠狠的警告:“记住你的话!”

      “好的~”唉呀呀~到了最后还是这么不诚恳,真是的~感觉有种熟悉感呢~飞坦吗?可惜,我觉得我们不会再相见了。

      看着他一瞬间就离去的背影,莫名的留下了一滴泪。

      流星街的人不会为了任何人的死去而停下脚步,因为死亡一直都在身边,哪时候换成自己死了都不稀奇。

      我回到洞里收拾东西后揹起药香,望着洞口想了下,还是毁掉吧!如此说到后转身,旋即山洞就应声倒塌:“好了~”调整一下药箱的位子,如此说道:“去找白痴师傅吧!”

      我总感觉,我长不高的原因其中之一一定是这个被师傅强迫背起的药箱!!边爬上山,我一边碎碎念,语词不外乎就是不带任何脏字的损自家师傅了。

      没想到,三星期见过的师傅会是我最后一次骂他的机会了。

      看着身旁的尸体,我静静的望着远方:“真是白痴呢……居然会死在这种地方。”没有像飞坦那样莫名的留下一滴泪,但相反的,我留在了他身旁三天。

      三天后,我茫然的趴在药箱上,接着三段式的大笑:“呵呵……嘻嘻……哈哈哈哈哈!!”

      “师傅啊~师傅~师傅……”

      “捏~师傅,你知道我一直都是假装你心目中的『好徒弟』吗?虽然我总是恶言相向,但你总是摸着我的头接受呢~真是奇怪耶!”说着,我低着头摸了自己的头。

      “哈哈!哈哈哈!!师傅呀师傅~接下来可就没人阻止我了喔?这么随便的就死掉了~”

      “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师傅知道吗?最近有很畅起的一项活动喔!”

      “师傅,我要去那里啰~感觉会是一场惊心胆跳的活动呢!”

      站起身,我将药箱留在了师傅已成骷髅的尸体旁,然后轻声道:“师傅,谢谢你,这十年来的陪伴……”

      随风而去,每一个人,其实都步着自己的道路行走,而我呢~总是束缚着自己,现在呢~我自由了~我想去体验~想去挑战~想去……追求死亡!!

      ─── THE END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番外、药草师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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