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寒水（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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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寒水打量了一下眼前穿着中学校服的一男一女，叹了口气，从桌上拿了一支烟点着了，开始吞云吐雾。
这年头的中学生，挑避孕套经验丰富，在玻璃柜前指指点点，一会儿说型号不对，一会儿又纠结香蕉味好还是草莓味好，石寒水就这么叼着烟看着这俩年龄凑一块估摸还没三十的小屁孩最后决定买超薄极致爱款，俩小孩付了钱就把套子塞进书包，手牵手飞奔去街对面的一家宾馆，临走前还十分有礼貌地对石寒水说了声谢谢阿姨。
作为成人用品店的老板之一，今年25岁的石寒水还是个雏，男女男男女女，啥玩意儿没见过，就是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眼瞧着零零后都手挽手奔向人生极乐巅峰，石寒水瞅着这整家店的破烂玩意儿，就是提不起性趣。
烟抽到一半，手机屏幕闪出了个傻逼头像，电话刚一接起，隔着声音都能闻到电话那头酒气冲天。
辛柯朝着电话吼：“石寒水，快来酒吧啊！今儿个老娘找了个抖M，瞧着就鲜嫩可口的，可别说我不讲义气哈，你过来，老娘勉强让个位置给你，我们一起玩双飞啊！”
“双你妹啊，”石寒水对着手机屏幕上拿着黄瓜舔来舔去的傻逼头像一阵无语：“全身上下一股艾滋病的味道。”
毫不留情的挂断电话。
辛柯哪里肯放过石寒水，又是一轮电话轰炸让石寒水黑着脸把手机彻底关机。
她和辛柯是从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关系，可走的却不是一个路子。
十五岁的石寒水刚开始暗恋隔壁班班长的时候，辛柯就开始混夜店，男女通吃，荤素不忌。
辛柯重口味在学校可是出了名的，前脚跟六十老汉玩摇摇椅，后脚和小学刚毕业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玩捆绑play。
这家成人用品店也是辛柯开的，辛柯当时把这家店交给石寒水时美名其曰为石寒水找到男女之间的乐趣，结果石寒水的乐趣还没找着，辛柯撂担子不干又跑去开重口味主题酒吧了。
石寒水一想到那个一天没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辛柯就头疼。
成人用品店后边有一间房，辛柯一回来就要和她挤着睡，大部分时间石寒水一个人的时候还得收拾那个傻逼留下来的一堆不明垃圾。
前几天，辛柯似乎包了一大包用过的姨妈巾放在店门口还没扔来着……
石寒水走出店门，认命地从地上拉起一个黑袋子，拖着往前走了几步。
娘的，这袋子还真他妈沉，辛柯那赔钱玩意儿是把这辈子的姨妈全都流干净了吗？石寒水转身看着地上的黑袋子，这才发现自己提的不是塑料袋，而是个黑色的布袋，破旧的布袋渗出的血随着石寒水拖行的动作在水泥地上印上深重的暗红。
石寒水搓了搓眼睛，再看向店门口。辛柯留下的一堆姨妈巾还安安稳稳地矗立在风中散发着骚味儿，那这黑布袋又是啥玩意儿？难不成是辛柯奸/杀良家少年后留下的尸体？
石寒水蹲下身一把扒开布袋，倒吸一口凉气后又把布袋紧紧系上。布袋里如石寒水所料，确实装了个人！
成人用品店前的人不多，时至深夜，车声人声都消散得差不多了，石寒水左右看看，拧着眉头想了想，终于拖着那个黑色布袋往店里走去。
“周公公，皇上让您即刻到寝宫去候着。”拿着拂尘的刘公公一脸轻鄙地看着坐在案前的周阑，言辞间满是恭敬，语气里的蔑视却显而易见。
周阑放下手中的奏折，隐藏在长袖下面的拳头紧紧握着，指节分明，青筋虬起。
侍寝是什么？就是无边无尽的折磨，宛如地狱之中的恶鬼叼住他的咽喉，啧啧有声地吸食他的血，抽他的筋剥他的皮，将他为人的尊严践踏得一丝不剩。
若有机会……若有机会，他一定会杀了那个禽兽不如的皇上！
周阑心里的执念狂啸，等他从排山倒海的剧痛中醒来时，他做梦都想将其碎尸万段的人正拿着毛巾，目光柔和的看着他。
以往的狠厉毒辣手段都去哪了？这时候不是应该把他吊在宫殿中央，然后命令一群侍卫来侮辱他么？又想玩什么新花样？
周阑心间想了又想，顾虑自家弟妹还在这狗皇帝手里，硬是撑着破败不堪的身子爬了起来，跪俯在床，操着清冷的嗓子道：“让皇上扫兴了，奴才罪该万死。”
石寒水手里的毛巾顿了顿，继续擦向周阑面上的血污，有些纳闷：“现在十五六岁的小孩都这样吗？玩COSPLAY玩上瘾了？也没听说有人喜欢装太监的呀？”
跪俯在床上的周阑这才抬起半张脸，眼神锐利地一扫左右，讶异于此地并非皇上寝宫，又十分淡定地继续低眉顺眼：“皇上，奴才该死，奴才这幅模样污了皇上的眼，皇上可否容许奴才梳洗一下再来服侍皇上尽兴？”
尽你个鬼啊！石寒水的白眼简直要翻出天际，该说这娃入戏太深还是中二病无法自拔？这一声声皇上奴才叫的，听得人快要酸倒了牙，石寒水的白眼刚刚来得及收回来，眼前的少年拉下被子，将自己的身子完完全全地展露在石寒水面前。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寒水（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