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来自吟游诗人的承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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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来自吟游诗人的承诺
在复仇者大厦养伤的日子就这样过去了三天，她每天都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被留下，直到美国队长据说已经要回来的今天。
她不是不懂他们的意思，但她一个非复仇者总待在大厦也不太合适啊，楚齐一直不放弃的试图忽悠贾维斯给她开门。
今天史蒂夫回来了，她觉得就不用这么麻烦了，他，恩，应该也是要回家的吧。
正在练习手指灵活度的楚齐心不在焉的想着，电话铃一响，手指间的笔就掉了下来。
呆愣地看了笔一眼，撇了撇嘴，低下去捡笔，然后才接电话。
“罗利？”
“嗯，对，我没事。”
“现在挺安全的，没有外星人了。”
“可以，没问题。我这周就去。”
罗利大叔回来了，酒吧打工线重新开始，明天一定要重新开始刷任务，这几天过去她错过了多少经验啊。
“贾维斯？我想出去买东西。”她都好几天没有出去过了。
女孩默默地盯着一个摄像头，希望能通过摄像头传达自己的怨念。
“楚小姐，您想买什么东西贾维斯都可以办到，sir希望您好好养伤，请不要为难我。”摄像头左右摆动了一下，拒绝了楚齐的要求。
楚齐忍不住抗议：“你们不能这么关着我，这是软禁的行为，是违法的。”
AI管家丝毫不为所动，“您知道的，这是为您好。”
她怎么会不知道，不就是怕洛基或是什么反派过来抓她吗？女孩向后一仰，躺在床上。
但是这不是办法，世界上的反派是抓不干净的，而她不能一直被关在这里。
她还想离开复仇者大厦之前把给斯塔克的歌留给他呢，时间再拖下去支线任务时间就要耗尽了，难道真的要让她晚上悄悄摸到房间给他放床上吗？
好愁啊。
想了一下，她决定还是去工作室找一下斯塔克。今天回去房子拿磁带，然后明天走的时候就能留下了。
说起来，她也是三天没见过斯塔克了，明明就在一个大厦里，却一直都没再碰到过。
想到这里，楚齐皱眉。
为什么躲着她？
“贾维斯，请问斯塔克先生现在在哪？”再次振奋起来的女孩继续抬头问贾维斯。
这次贾维斯回的异常的慢，这对于AI来说几乎算是犹豫了。
“sir在，……9层尽头的房间里。”
……那是？
楚齐直觉好像有什么不对。
当她迈进那个异常明亮的房间时，猜想得到了证实。
托尼·斯塔克看上去糟透了。
这种糟糕的状态没有体现在外表上，而是体现在了精神上。他仍然穿着T恤工作服，仿佛上一秒还在旁边的工作台上忙碌。事实上，桌上的各种工具与图纸显示，他刚才确实是在工作没错。
但是，他的神色异常，瞳孔完全没有聚焦，手边的扳手也垂落在了地上。
实际上，他的人也在地上。
身子倚靠着工作台坐在地上，眼睛正视着前方，却又什么都没看进去。
对外界完全没有反应。证明就是她进门关门很大的动静，他却一眼都没有看过来。
楚齐快步迈过地上乱七八糟的各种东西，走到那个明显状态不对的人身边。
联想到那天异常冰冷的手，她觉得之前是自己想简单了，一味的信任钢铁侠能解决却没有做过多追究。
PTSD可不是很容易就能解决的事情，尤其是情节这么严重的。
托尼·斯塔克任性的硬扛起来可真是让人没办法。
女孩无奈的叹了口气，向别人求助一下有这么难吗？明明知道以她的能力一曲子就能缓解这种症状的。
结果自己把自己搞成这样，真是……
灯光开到最大的研究室里，跪坐的少女成为了唯一的柔光，与周围坚硬的现代线条格格不入，温暖柔和到中和了钢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自己靠近托尼之后，他好像身体不那么僵硬了。也许是作为当初救过他的气息，能令他感到安心？
这样想着，楚齐进一步握住了那双垂着的手，依然冰凉。
缓了缓声音，虽然手边没有乐器，但作为吟游诗人理论上是将力量赋予声音上的，所以应该也可以……
“斯塔克先生，嗨，斯塔克先生？”
托尼有了一些反应，令楚齐精神一振。能听到外界的声音了，这是好事。
继续柔和的加技能，“托尼，能听到我说话吗？托尼”
托尼·斯塔克再次回到了那一片黑暗的空间，在这三天中，这不是一次两次了。明明应该知道这是虚构的，已经不存在的，老天证明他已经逃出来了！但是他依然对那片未知的宇宙抱有极大的恐惧，如同初次见到。
这是不可控的。
陷身于无止境坠落旋涡中，斯塔克仍绕固执的睁着眼睛，这是他最后的坚持。
不，这次有什么不一样。
无尽的黑暗中似乎有了一丝微光，几不可闻的声音传入，似乎是一个熟悉温柔的女声。
“……斯塔克先生？”
是楚齐！
原本恍惚到不可集中的精神凝结了，他稍微改变了一下自己的方向，向着声音的方向。只是身体依然被禁锢，无力虚弱，钢铁战衣也没有丝毫能量。
女孩微弱的声音稳定的增大着，就像是她正缓缓向他走来一样。
直到他听到，“托尼！”，同时手上感受到了一股拉力，将他拉出了旋涡。
感觉到手被微弱的力反握，楚齐才放下心来。没敢将手抽出来，只担忧的问似乎眼神聚焦起来的托尼·斯塔克，
“斯塔克先生，你还好吗？”
坐在地上男人吁出一口气，眼神逐渐聚焦在面前的女孩脸上。依然是浅浅的样子，只是眸中带着担忧的情绪，看到他清醒过来，称呼又回归了生疏。
这个无情的姑娘呀。
“你刚才，叫我什么？”
懵了一瞬，等明白过来，顿时无语。这种时候怎么还在纠结这种问题。
楚齐从善如流。
“托尼，你好了吗？”
托尼：“我当然没事了，我能有什么事？”
……说这话的时候你能先从地上起来吗？
手还是冰凉的，说这话真的没什么说服力。
不过看着托尼·斯塔克状似没事的表情，她还是没再说什么。
女孩挑眉，什么也没说，就静静凝视着他，他却再一次感受到了楚齐战斗时的气场。
看穿一切的眼神，令他凝滞了一下才重新直视她的眼睛。
托尼·斯塔克知道他隐瞒不了多久，但还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
意外地，他本以为会质问他的女孩什么也没说。
楚齐将手抽出，一瞬间令托尼恍然若失。
下一刻吃惊地发现她直接坐在了他的身边，也斜靠着工作台，歪头看他。眼中依然是清澈的湖泊，没有丝毫波澜，像是什么也没发现的样子。
然后，他就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不是冰冷的器械或是滑腻的裸露皮肤，而是最真实的人类体温，也许还有些偏凉，头被按在了女孩的颈窝，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听到声音。
“你知道的，我在这里。”有些无奈的声音。
明知道艺术家拥有最令人迷恋的声音，他还是放任自己信任了这一刻的关怀。黑暗使人轻信，能令人假装看不见眼前的现实，他现在需要这个，即便知道这不是他想要的感情，他也假装那就是。这能让他感到安心，虚假的支撑也是一种支撑。
托尼斯塔克抬起手回抱，放任自己感受两种温度亲密无间的接触。
楚齐不知道应该怎么解决托尼·斯塔克的PTSD，即便是强大如钢铁侠也有需要安慰的时候，即便需要的不是她的安慰。
她觉得自己也许又拿错了小辣椒的剧本，这个时候应该让他所爱的女人给他一份爱才对。
但掩埋在微笑背后的脆弱令她不能视而不见，安慰没有资格给出，那么——她就给他一个承诺，一个来自于吟游诗人的承诺。
——我会给予帮助，只要你需要。
托尼·斯塔克听完之后僵硬的身躯放松下来，她就当他明白了。
毕竟，聪明人之间，承诺不必说的过于清晰，不是吗？
楚齐感受着托尼逐渐平复下来的心情，但慢慢过于亲密的回抱令她觉得有些别扭。没有丝毫缝隙的身体让她逐渐觉得禁锢，有力的双手箍在她的腰后，一点的动作都会引起身体摩擦。
这个感觉不太对吧……
女孩的双手抵上了他的胸膛，缓慢却坚定的拉开距离。
“托尼，我今天想出去采购。”轻松的语气扯开话题。
钢铁侠瞥了她一眼，“想出去就出去吧，洛基还没找着，你注意点分寸。”
女孩不是真正手无缚鸡之力的诗人，更像是中国古代低调的隐士，轻描淡写间破敌无数。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楚齐开心地向托尼·斯塔克告别，就出去了。
至于PTSD？
她又不是钢铁侠特别熟的人，老在人家脆弱的时候待着会被记小黑账的吧【摊手
所以楚齐愉悦地出了门。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来自吟游诗人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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