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他》唐山大兄

11、第十一 回忆里的城堡——细枝末节（李小莫）

　　李小莫――
　　报到的第一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破烂不堪的学校，让人感到乏味。寝室的兄弟问我：“喂，帅哥，有妞没有？”
　　“当然没有。”
　　“不是吧，这么帅，没有女朋友？以前有喜欢的没有？”
　　“干嘛告诉你!”
　　“什么样的?说来听听？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不要太拘小节。”
　　“啊？你哪个道上混的？”
　　“说来听听嘛，拜托？”
　　“初中时候的同学，小小的，挺可爱的。”
　　“哦，噢，喔，还有戏没？”
　　“什么戏，她现在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噢，那就好办了。”
　　“你胡说什么？”
　　“对了，大家都叫我阿伟，你呢？”
　　“李小莫。”
　　“人和名字一样，不冷不热的。”
　　“你打听那么多干嘛，警察查户口阿？”
　　“呵呵，不是我要打听，是我的同乡看上你了，要我帮忙，人家女孩子可怜兮兮的，总不能不帮吧。”
　　“神经。”
　　他们说，大学是个疯狂的赌场，在这里，你可以挥霍金钱，挥霍青春，挥霍爱情。我开始有点相信，很快阿伟就交上了新女朋友。而他上次说的老乡，也不断出现在我的生活了，没其他的，只是偶尔一起吃饭，聊天。奇怪的事，我在她们身上总是看到林牙牙的影子，我不想这样。
　　不到一个月，阿伟和女朋友分手，他说，是性格不合。我们一起喝酒，后来他哭了，他说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能和她在一起，这种感觉很奇怪，他说不出来，他说那女孩，哭着说，不会和别人在一起，要一直等着他。他说她实在是太傻了，他不值得的。
　　一周之后，那个发誓会等他的女人，和我们寝室里另一个男人同居了。分手的时候，她明明信誓旦旦的，说要等他回来。这真是讽刺。阿伟大闹了一场，事后，他对我说：我不是嫉妒，只是这女人变得也太快了。然后，我们一起喝着酒，直到天亮。
　　阿伟的事情之后，我想我该重新审视生活，对生活，对感情，对女人。我开始迷恋网络游戏，哪里似乎成了我没有烦恼的净土。逃课变成了家常便饭。我开始挂科。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接到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电话，她边哭边对我说她想念我的时候，我突然想飞到她身边安慰她，我以为我早就忘了，然而，没有，她一直被我藏的好好的，在我自己都没有发觉的角落里。我也同样地想念她，虽然我一直都不想承认。
　　第二天，阿伟突然跑来对我说：“李小莫，不错阿？”
　　“怎么了？”我被他说得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吗？我那个老乡，为了挣你和同寝室的吵起来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觉得好笑。
　　“怎么没关系，两个女人都为你决裂了，还说和你没关系，无情阿。”
　　“我本来就是个无情的人，再说，我和她们也没什么关系。”
　　“唉，我要是女人阿，死也不会喜欢上你，太无情了。”
　　“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晚上有空没有？”
　　“干嘛，去慰问为你打架的美女阿？”
　　“和我有什么关系，喝酒，去不去？”
　　“你请，我就去。”
　　“穷鬼，说定了。”
　　“怎么了，郁闷了？”
　　“呸，晚上见。”
　　几杯啤酒下肚，我开始有点晕。
　　“大哥，不是吧，今天到底怎么了，不会是真担心她们吧，没事的，女人容易变心，好的比谁都快。”
　　“还记得，开学的时候你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吗？”
　　“啊，怎么了？你怎么婆婆妈妈的啊？”
　　“她昨天给我打电话了。”
　　“噢，然后呢，哎，我说你能不能一次都说完啊？”
　　“她说她这么多年一直都想我。”
　　“拜托，女人的话你也相信。”
　　“她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不就是胸上比男人多两块肉吗？神经？”
　　“你能不能正经点。”
　　“如果你要我出来就说这些，我可是要走了，你实话告诉我，你想怎么办？”
　　“我不知道。”
　　“大哥，你要是喜欢，就追，不喜欢，就甩。懂不？”
　　“你说，我能给她幸福吗？”
　　“不是吧，这都什么年代了，只有你这种天真的处男才会有这种想法。喂，一句话，如果不和她在一起，你会后悔吗？”
　　“嗯。”我猛劲地点头。
　　“这不得了。追吧，人家女孩子都那么主动了，你还等什么，要是现在不努力，等被别人追了，你就后悔一辈子吧。”
　　“你是说你后悔了。”
　　“靠，那个婊子，还轮不到我后悔。别转移话题啊，现在说的是你。”
　　“我没有什么经验，要怎么办。”
　　“没吃过猪肉，你还没见过猪跑啊。没前途，就是让那些追你的女生惯的。唉，幸福的人啊。”阿伟开始的大口地喝酒。越喝越多，开始胡言乱语，又是天亮，我们爬过栏杆，早上5点多的时候，跑回寝室去。
　　我一直没有勇气，说出‘我喜欢你’这几个字。明明是很简单的字眼，再在我看来竟是那么的难。我开始失眠，我突然发疯似的想见她。可她给我的感觉，像在逃避着什么，我们不相连络，那空白的三年，她变了吗？
　　‘做我女朋友，好吗？’我在□□上和她聊天的时候对她说。我只能采取这样的方式，我害怕被她拒绝，结果，她还是逃了，一连一周，都没有在□□上出现过。我想，是我自作多情，太多余了，也许女人本来就是善变的，我以为她会不一样，原来，还是我错了。
　　我又重新回到了以前的生活，沉迷游戏与网络。然而，我心里却期待着，她有天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像以前一样，红着脸，对我说：李小莫，我喜欢你。
　　4月1日，无聊的愚人节，所有人都想愚弄对方，获取快乐。几个无聊的人聚在一起，看着A片，讨论女主角的身材。这时，寝室电话想起，大家都开始抱怨，正精彩的时候，谁这么无聊。我突然有预感，那个人是她，她打电话给我了。果然，阿伟气冲冲地对我抱怨说，李小莫，找你，妈的，你小子真有福气，那个女孩子声音甜的要死，对我说：‘喂，您好，请问李小莫在吗？’快点下来，羡慕死我了。
　　‘喂，哪位？’
　　‘是我，我想要见你。’她一字一顿说的清楚，‘还有，我不是开玩笑。’
　　还没等我反映，她挂断了电话，这个傻瓜，不说时间、地点，我怎么见阿。她难道真是外太空来的吗，这个小迷糊，早晚被她折腾死，她到底脑子里在想什么，说见就见，说不见就不见吗？
　　终于我收到了她□□留言的时间和地点，像是接头暗号一样的复杂。然后，我开始期待与她见面的情景。
　　终于见了，还是和往常一样的嚣张表情。她说，她觉得一个人挺好的，她不过是想看看我而已。我突然有点好笑，这个嘴硬的丫头，还是老样子。‘最后一次，做我女朋友好吗？’
　　我很怕她说出‘不要’这两个字，谁知道她说，下盘棋吧，赢了我，就答应你。那是我下过的最艰难的一盘棋，我几乎不知道要如何下下去，求胜心切，结果，还是输了，我沮丧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还是第一次如此难过。然后，我看到她伸出的手，‘喏，交给你了。’我没有办法形容当时的心情，我感觉眼泪就在眼眶里转着。我把她的手紧紧地握着，我对自己发誓，这一辈子我都不要松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