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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无法忘怀的真实 ...
校园里,最近发生了很多失踪案件。
这次醒来,大家正在做课间跑操。
每个班级为一个单位,七八年级在教学楼前的空地。
一道黑影闪过,旁边班级有人发出一声尖叫,细而高,是女生。
但这似乎并木有影响到老师为我们身体着想的决心。该跑还是要跑的。
一圈又一圈,每一圈都会有一个人消失,每一圈都会出现刺耳的惊叫。
明明烈日高照,明明晴空万里,但恐怖的气氛,在校园里传播开来,如身处午夜片场,汗水浸透了衬衫却寒毛耸立。
我的记忆很清晰,五感俱在。
那种紧张到极致的感觉无法遗忘。身体好像被绷紧的弦,行走间都带着僵硬。向路上遇到的每一个人投以高度注意力,却不敢抬头直视。
盯着地面,一双双鞋由远及近,由近及远,有些还未靠近便猛然消失,只剩下黑黑的影子还保留在原地……
不知道自己这一路是怎么回到的教室。教室里——很空荡……
明明刚刚过了大课间,不应该像这样一个人都没有的啊。
“Hi!”
窗口,一个比较要好的男同学向我打招呼。
我被吓到了。
手上的书滑落,掉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可是他——我记得去年和他一个班没错,可是今年不是又分班了吗?而且,已经有近半年和他没有联系了。
这时,我确定自己的思考能力仍在。
“老师不是让我们先回宿舍吗?你怎么还在班里?”
他笑着露出八颗白齿,问到。
“你呢?你又为什么没回去?我还要再看会儿书。”
我听到自己回答。
“今天李雨萱(他女朋友)生日,你懂的~”
说着,朝我暧昧一笑。
我不懂,真的。
朝他摆摆手,我拉上了窗帘。教室里暗了下来。
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
我去门口那里,打开了电灯和风扇。
听着风扇转的摩擦声,心脏跳动猛然加紧。
承受不住如此压力,又起身去将风扇关上。
很清楚的记得,自己做完了数学第三单元第二课时的练习题,在桌子旁小眯了一会儿。
是被一阵脚步声吵醒的。
门被推开。
是英语老师,可是时间又对不上号了,在当时我能感受到自己在思考,如果王(刚刚的男同学)还和自己关系比较好时,那个英语老师是圆脸长发,不应该是现在(九年级)的班主任……
“这么用功啊。可要适当休息下,咱班可是还指望着你这一员大将呢。”老师很是和蔼地对我说着。
从小到大的班主任对我的态度都差不多,一般好和特别好而已,所以没有发现什么差异。
老师讲下午的课件放在讲台上,我看到自己走向讲台,问了一道语法题。
我属于在长辈面前比较腼腆的女孩,也就是很会装好学生,所以后来一直很安静,老师做老师的工作,我忙我的。
我知道,自己一直在等待这什么。
再次抬头,窗帘外黑影闪过。
老师不见了,有没有听到脚步声。
心脏跳动的频率,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心肌梗塞。
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啊。
它是穿墙而过的。
尖尖的爪子,长长的红舌头伸出在外,上颚有两颗尖尖的犬牙。唯一证明它曾是人类的证据,只是下身破烂的牛仔裤与被脚趾甲穿破的运动鞋。
我按压住心中的激动与兴奋,是的,在恐惧与紧迫中等待了太久,当终于解放时,能感受到的唯一的感情只是兴奋。
我听到自己说,“转化我吧。”
左臂被长指甲划破,它消失了。
看着新鲜的血液不断流出,痛感早就麻木了。
开心,只有开心。
我是不同的,我不会消失——
我是独一无二的,我是主角。
我的意识,不会消失,不会——消失。
拿起笔,在练习簿上一遍一遍写着自己的名字。
“我是自己!我是自己!我是自己!”……
一遍又一遍告诉着自己这一事实。
字越写越丑,越来越渴望着黑暗,鲜血与死亡。
我独一无二!
我独一无二!
我独一无二!
……
这便是,醒来前,最后的意识。
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醒来后,对着镜子,我这么问到自己。
在那天早上的日记中,我写到:我并不知道梦里的结局,但是既然我醒来了,那么另一个我,也就变成真正的怪物了吧……
你看不见你自己,你所看见的只是你的影子。——《飞鸟集》
那天我醒来后,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我想了好多天,醒来后的我,是梦中的自己,还是那个怪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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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无法忘怀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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