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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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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哥哥。”我不像其他大家闺秀那样唯唯诺诺。虽是汉人但也从没将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放在心里。
“慢点跑,别磕着了。你啊,哪像一个大家闺秀?。”我知道傅恒是心疼我的,我也一直把他当作哥哥一样,希望他能像哥哥一样一直照顾我。可是我却忽略他的想法。很多年后,当她,和我斗了一辈子的女人说我是个狠毒的女人,我才发现原来早在年少时我就伤害了一个人,一个令我到死都后悔的男人。我也才发现原来不是环境改变了我,而是我的本质就是这样的。
“这有没外人,在说了从小到大你都已经习惯了。”
“唉,真拿你没办法.”他带着宠溺的笑容就这么看着我,周围除了我们的贴身奴才也并无他人。池塘隐隐约约有青蛙的呱呱叫,一阵轻风吹过带来了阵阵荷花香。很多年后,当我如愿的站在紫禁城最高处是却怀念着当年小池边的情景。人就是这样,有一样东西时不拿他当宝贝,失去了却又痛苦懊悔。我常问自己何必呢。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随手拿起石桌上的宣纸。
“哎,你别读出来啊。”
“哟,傅恒哥哥你这是写给谁的啊?要不筝儿帮帮你,是哪家的格格啊?我认识吗?”
“别乱说话,一个女孩家家的也不脸红。”我知道他定有了喜欢的姑娘,他的脸红出卖了他的心思。按他的年龄和家世也该有房妻妾了。
“我可没乱说,咱们当今皇后娘娘的亲弟弟可谓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估计那家姑娘知道了恐怕睡着了都要高兴的笑形罢。”
“就你这张嘴会说,我看以后谁还敢要娶你。”话罢就没有声音了,当时的我还奇怪那呱呱声,那知了声都哪去了。
“筝儿,你别在意,我…我…你就当我说了混话,别在意,我给你赔罪了好嘛?你倒是说说话啊,要打要骂你倒是出个声啊。”
“噗….好了好了,我又没有生气,你急什么。”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傅恒担心的看着我,而我则望着远远的黄色。
“傅恒,你说那里的人都是什么样的人啊?我听老人们说那里的都和天仙一样高贵美丽,你姐姐也是这样的吗?”我指着远方的黄色。
这次谁都没有在说过话了,或许是找不到话题,也或许是我的话题太过沉闷让人无法继续。我讨厌这种感觉,我想逃,但又能逃到哪的呢?坦白的说我并不怪傅恒,我知道他是无心的。要说怪谁也只能怪自己投胎在一个官员的家中。既然知道了一切我也不敢妄想能改变什么,也许安静的接受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的阿玛是内管领清泰,是满洲正黄旗的,说白了就是一个在旗的汉人,而且阿玛的官级也只是小小的从四品,但是对于我进宫“选秀”确实刚刚够资格。许久后,我谴退了坤宁宫所有奴才,一个人呆在硕大空旷但象征这我尊贵身份的宫殿里发呆,景娴说的对,当我把所有对手都扫干净的时候就会觉得这一生没什么意义了。我发呆不是为了一定要思索出来什么事,只是在幻想如果我不是阿玛的女儿,如果我当初没有被选进皇宫那我会是怎样的,开始还很茫然后来想多了也就开朗了。我不知道那些个如果实现的话会是什么样的一番人生,但我肯定那人不是我。
“少爷,少爷” 傅恒家的管家急急的跑了进来,这是傅恒家王管家,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平时也就是有点啰嗦,其他的也就还好。见了面也不想有什么麻烦的礼仪,点点头也就算是见了礼。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傅恒轻咳了声问管家。
“……..”我听不见他们的对话,管家似乎也不想让我知道。
“我知道了,你先去吧,我稍后就到。”
“怎么了?”管家走后我就问傅恒。没办法,好奇心作怪。
傅恒没说话,只是把我死死的看着。不,那眼神应该是盯。
“筝儿。”
“恩?”我还以为他是撞邪了,却不曾知道他的心意,他的心疼。
“马上就要进宫了,你怕吗?”
“怕?为什么要怕?”这是实话,我这生中就不知道什么是怕,即使生是永璐的时候难产,我也没怕过。
“走吧,和我去见个人,或许以后在宫里可以帮到你。”这点我是绝对赞同的,对于我以后在皇宫的身份不管是皇帝的妃子也好,女官也好,有个人照应也算是好的。
“哟,我说傅恒你怎么这么慢才出来,原来是有美人相伴啊。”随傅恒刚到前厅就听见了这个戏谑的声音。我想如果不是因为说这话的人的身份的话或许我会很讨厌他。
“傅恒给和亲王请安,王爷吉祥。”这下我知道是谁了,这是我和弘昼的第一次见面但是关于他的事我可没少听说,是出了名的荒唐王爷,那么他开始的语气和话现在想起来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臣女魏•令筝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在我们这些在旗女子为经过选秀之前在家中的地位是极高的,除了皇帝和太后之外不需要向任何人施跪拜之礼,只需曲膝之礼。在称呼上也是有讲究的满人称自己为奴才奴婢,而我们汉人就称自己为臣。他们觉得奴才比臣要亲近点,我并非满人,但也不是纯粹的汉人,随阿玛称臣,也就自称臣女较为妥当。
“都起来吧,这是哪家的小姐啊?”我就知道他会继续问下去,后来我问过他,为什么当时要问我的家世?是好奇?他说不是,是习惯。也罢,这确实是挺符合他“荒唐王爷”的称号
“回王爷的话,臣女的阿玛是内管领魏家的。”
“魏家?可是内管领清泰?”
我大骇,阿玛的官职小我是知道的,而且为人也很低调,可如今怎么能让这个“荒唐王爷”一口说出,心里突然闪过当年圣祖皇帝末年的“九龙夺嫡”接私营党的下场,一丝不安涌上心头。想问出点什么,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斜眼看了看傅恒,他是了解我的,他看出了我的心思。
“哦?王爷知道筝儿的阿玛?”
“嗨,还不是皇上,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让我进了内务府,眼下又在准备今年的选秀,刚好我今个才看了清泰家的。”心里的大石头也放下了,看向傅恒他好像也长出了口气,可笑,他激动什么。回眼发现和亲王也正看着我,对,是兴致勃勃的看着我。
“你就是魏•令筝。”又是那种语气,不过不让人讨厌。
“回王爷的话,是。”
“好了,这也每外人别一口一个王爷,听着怪累的,随意点。”
“是。”您都发话了,我也就只有答应着了。
“恩,你今天好像都18岁了吧?怎么现在才选秀啊?”
“前几年因为小女身体抱养也就推迟了。”
“哦,在过两月就要初选了啊,你多准备准备吧,以后若是进了宫有什么需要的托人带给话给我就成啊。”我答应着,眼睛却看着他手里的盖碗茶,明明都看见茶都没冒热气了,他怎么还在用盖碗打着茶叶,嘴里也吹着茶。后来我问过他又说是习惯,在他生命离留之际我又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保护着我,他笑着回答我是———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