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逝在空际》cappuccino¶dise

2、隐忧

　　第二章
　　“这个女人长得不错嘛！哎？你们公司什么时候也有美女了？”一走进公司大厅，Benson又开始调侃起来，丝毫不在意，他是在一座A型写字楼里面大喊大叫。蔚茗略过旁人怪异的眼神，瞪了一眼身边的人。
　　“你就不能注意一下场合。再说，这个女人你碰不了”
　　“为什么？你怀疑我的实力？”Benson斜眼看着蔚茗
　　蔚茗抿嘴一笑，没有说话
　　“喂，喂。说话之前先要看清楚在下结论！”一个身着白色礼服的女子出现在电梯口处，向他们走来
　　“哎呀，我真的没看见，怎么把你忘了！我们的校花当然是受之无愧的美女了！要不然等会可锋很有可能把我杀了！”Benson夸张的声音又提高了3个分贝，惹得大厅里的所有目光都往这边具来
　　“我说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别在这里丢人了，赶紧上去吧。可锋在等你们呢！”妩媚的笑着将两手交叉拥在胸前，一手按开电梯。
　　“琦芸，你什么回来的？不是去法国参加设计大赛了吗？”蔚茗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是啊！而且还拿了亚洲组第一名！怎么样？是不是应该为我庆祝一下啊！？”琦芸一改刚才有些嚣张的语气，而是一把抱住蔚茗兴奋的大叫。更多的眼睛盯向他们三人的身上。
　　“喂，影响不好啊！董事长的夫人在这里大喊大叫，好像比我这个陌生人的影响更坏！”Benson一脸坏笑得说。
　　“好了，好了。不管怎么样，我们先上去吧。可锋还在等着我们！”琦芸看了一眼Benson，略带邪媚的笑容隐露出看好戏的模样。蔚茗看在眼里对琦芸笑了笑，看来今天似乎真的不那么平常呢！可锋和Benson从来没有吵过架，两人铁的程度可以说和蔚茗琦芸一样不相上下。dan男人之间的情感与女人却又不同，在Benson的记忆里两个人只吵过一次架—那是在大学的时候，而原因则是为了琦芸。不过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Benson不得不承认这生死之交的友情可能随时会变质。尤其在今天双方利益的权衡点，如果在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接受凌可锋的任何协议，因为这个朋友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但是现在，他也很明白，利益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一个公司，一个集团，一个国际的企业，随身背负着几千人的未来和理想。所以，他们之间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单纯的关系。竞争者，一个或输或赢的角色。有时候他自己都会很矛盾，但是未来总是要面对的不论结果如何，不论你想还是不想。

　　“叮咚！”电梯的门在21层打开，三个人都很有默契的收起了嬉笑的面孔。他们都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严峻的谈判！
　　凌可锋坐在会议室的首座上低头沉思着，作为一名企业的领导人，他无疑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是即将面对的却是十几年的好友，复杂的感情可想而知。听到门外三个人的脚步声，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站起身来迎上前去
　　“可锋，好啊！老朋友了，就不说客套话了。我看既然在办公楼见面，我们还是先公后私吧！怎么样？”Benson直接了然的态度着实让蔚茗和琦芸吃了一惊，就连凌可锋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坦率的说出来。但又一思量却明白了其中含义，既然是老朋友，又何必弄套虚假招式来呢？
　　“呵呵！好啊，那我们进去谈，你们两个去我办公室或者queena的办公室好了。好久不见了，聊聊吧！”凌可锋侧身让Benson进去。蔚茗和琦芸互相看了一眼，有些不明白。琦芸开口问道
　　“喂，有什么不能让我们听到的？我才刚回来，你不用公私分明到一句话都不和我讲吧！”凌可锋欲言又止的望了一眼蔚茗。
　　“好了，反正我也想和你聊聊，难得老板放我假。我们去喝咖啡好了，让他们去头疼吧！”蔚茗笑着回应可锋救助的双眼，拉着琦芸离开。
　　“好，哼！”琦芸瞟了一样凌可锋有点无辜的表情，轻哼了一声便任由蔚茗拉着离开了。对于琦芸来说，这个董事长夫人的头衔一点都不起作用。因为从23岁结婚到现在，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知道她和凌氏集团的总裁是夫妻关系。他们的婚姻自始至终都没有曝光天下。考虑到两个人的事业，都是不愿被婚姻牵绊的所以即使结了婚，也跟以前一样过着“单身”身份的生活。随着琦芸设计事业的高峰渐渐来临，这件本应昭然天下的婚事更是搁浅。不过两人还是过着当初的生活，丝毫看不出改变。
　　“我说你就任由那两个人在办公室争得面红耳赤啊？一点都不担心？”琦芸坐在starburck的边角上缴着latte对蔚茗说道
　　“他们两个认识这么长时间都没怎么吵过架，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公司的事情总是没办法的。倒是Benson 今天对我说的话，给了我点启示！怪他反悔，到不如说我们的产品有问题。作为一个长期的合作伙伴，他的谨慎不应该是有错的！”蔚茗思考着上午Benson的问话，吸允了一口浓郁着香甜的cappuccino。琦芸一手支着头，好奇的看着她
　　“你中了什么毒？两个集团合作当然是有利有弊，就算我们的产品有问题，可是他确实可以回收成本还能得到很高的利润。这不就是他们要的吗?Benson讲的都是表面上的文章，既然要做长期合作，开始的时候吃点亏是必然的。就像我们做设计也是一样的！”
　　“琦芸，设计服装本身就是短期的经济效益。这和电器市场并不一样，电器市场是长期的市场行销，我们的产品很好没错可是相对来讲，也是很容易饱和市场的产品，因为它在市场占有率上的时间并不长。Benson想做的是长期合作，所以他当然慎重的选择产品。暴利对他来说，并不是最终目的。”蔚茗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哎呀，我的妈呀。你就别跟我探讨你的市场行销学了！我知道你学得好，可以了吧？刚从法国回来，我连家门都没进呢！先收了一肚子气，你又跑来跟我讲课了！”琦芸翻着白眼揉了揉脖子。
　　“哈哈！~算了，刚才那点事你还介意啊！？哎？说说你的法国之旅有没有什么奇闻艳遇啊？”蔚茗转而笑脸问道
　　“哼，奇闻艳遇都有啊！收获不少呢?! 不过呢，不符合我的标准，一律被我fail了”琦芸舒展了一下脖颈，大发感叹。
　　“怎么了？我看符合你要求得除了你老公以外没别人了吧！？哎！那么早结婚，是不是后悔了？”蔚茗嘲笑的看着对面一脸疲惫的琦芸。
　　“后悔倒是没有，就是有点遗憾。早知道应该多看几年，没准还能嫁个顶级富豪之类的。哎！这就是一时糊涂！……对了，你知道我这次去巴黎碰到谁了？”琦芸忽然一脸兴奋的问道
　　“谁啊？” 蔚茗继续喝着咖啡，随口问道
　　“一个我们十分熟悉的人！尤其你很熟悉！”琦芸继续卖者关子，蔚茗怀疑的抬起头看着她，不明所以。
　　“是professor king!你当年的主治医生啊！忘记了？”
　　“king?我记得啊，不过他不是去非洲支援了吗？”蔚茗脑子里忽现一个和蔼老头的身影，那个8年前从梦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
　　“是啊，不过他说他一年前已经回来了！奇怪的是，我是在设计比赛的时候看到他的。据我所知，大赛是不会邀请医生来参加的。很奇怪哦！”琦芸端起latte继续喝着
　　“他怎么说也是知名人物，不奇怪啦！他身体还不错吧？很久没见他了！”
　　“是很久啊，因为你醒来以后就没见过他啊！……咳咳”琦芸忽然呛了一口气,白皙的脸上转变成粉红色。
　　“你没事吧！？”蔚茗伸手在她后背上拍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一提到8年前的事情，琦芸就会出现状况。蔚茗心里很明白也许大家都对她隐藏着什么，可是8年前她也只不过是个17岁的高中生能有什么事？大家不想说，她就不问。这个世界上永远有些事情是不知道比知道得好得多。蔚茗笑着对琦芸说
　　“你什么时候这么变得有点像Benson了？这种情况我只在他身上看到过”
　　……
　　“什么意思？为什么你不让去？”
　　“……为你好”
　　两双眼睛都同时凝视出一种坚定的光芒。
　　“为我好？”Benson质疑的口气冲着凌可锋说道
　　“或者说……为了我们大家好。”凌可锋始终坐在椅子上，冷静的看着自己的好友。
　　“难道你想让她一辈子都待在这里？一辈子都不会去？”
　　“回去？你真的敢吗？如果你敢，为什么要改掉自己的身份，修改所有得资料！你不是也不想嘛？”凌可锋的一字一句深深的刻在Benson心里。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可锋，我一直都在怀疑我们这8年来是不是做对了！如果她知道了会怎么样？可锋，人总是要面对现实的。你不可能一辈子都让她呆在这个保护区里面，8年了，就算我们什么都不说，难道你觉得蔚茗会一点都看不出来吗？她又不傻！就算当年我们糊弄过去了，可现在呢？如果她问你，你怎么办？”Benson诚实的把眼前自己看到的问题一一摆在他面前。
　　“她不会问的，如果要问，她早就开口了！何必等到现在呢？我不想冒这个险，除了蔚茗随便你说谁都可以！”凌可锋肯定的语气暗示着自己的决心。
　　“哎！说了这么久，你还是听不进去。……这样怎么样？我去问蔚茗，看她自己的意思。如果她说不去，那就当我这个提议是狗屁。这个企画案我们放弃，这对彼此都好。如果她说去，这个企画案就照你说的执行100万，这个数目我不变了。而你也不能阻止她，就当是天意吧！”Benson望着凌可锋，严谨的神情让人不能联想到他就是那个平时吊儿郎当的孩子。
　　凌可锋抬起头，深邃的目光不明去处。叹了一口气，说
　　“好吧，我想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吧！”两人双目交聚在一起，都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一个不需要见证的君子协议，Benson笑了笑总算这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没有白费，现在也只能看她自己了。
　　……
　　“我看了半天，还是觉得你家好。简单明了，又透着自然祥和。舒服啊！”Benson伸着拦腰在米黄色的沙发上横躺着。
　　“不过我家就一间卧室，不好意思让你睡客厅了！”蔚茗拿着被子放到另外的单座沙发上。
　　“沙发就沙发，总比那酒店的气味好太多了。……哎？蔚茗，我刚才跟你提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Benson继续躺着问道，只不过轻松的口气里透着严谨的气味。
　　“…你是说去中国做亚太总代理的事情？……嗯，好啊。反正我在这里呆得也够久了，我也想换个环境。不过，可锋会同意吗？”蔚茗靠在墙上，思量着。事实如此，8年以来每次出国都是可锋带着她才能去得。可能是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亲人是他的关系，莫名之中，她会尊重他的安排。并不是一种依赖，而是一种信任。蔚茗总觉得跟可锋之间有种亲人的感觉，这是她对别人没有的。
　　“我已经问过他了，只要你点头，他绝对不会说不字！嗬嗬！~这小子终于载在我手上一回。”
　　“嗨，瞧把你美得，看来这些年你被他折腾得也够呛啊！”告别刚才正经的谈话，两人又开始配合彼此幽默氛围的语调。
　　“喔！想起来我就气愤！还兄弟呢？为了琦芸一句话把我折腾个半死，这琦芸也是，没事闲得非喜欢什么荷兰的特产郁金香。大情人节的让我绕了地球一圈当快递，最后人家两个人是够浪漫的，我就只能在纽约的大街上游荡！想起来我就生气！”Benson身临其境的重新回忆了一遍三年前的情人节自己悲惨经历。
　　蔚茗笑着走过去，一手拍在他肩膀上，笑道
　　“可以，够义气！哪天也帮我当回快递啊！我不要那么远的郁金香，我只要蓝色妖姬！怎么样？帮你省路费了吧！”Benson闻言突然抖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喜欢那种妖艳的花了？你不是喜欢鹤芷幽兰的吗？”
　　“鹤芷幽兰？那是什么东西?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鹤芷幽兰的？？”蔚茗一脸茫然的看着Benson.
　　“噢，没，没什么！记错了！”
　　“鹤芷幽兰是什么花？我怎么没听过？”蔚茗突然对这种花产生了兴趣，追问道
　　“咳，就是一种花呗，别想太多了。”Benson闭上眼睛敷衍说
　　“唉？起来，快点说。要不然你今天别想睡在这，我家是没卧室不过车库还是挺大的！”
　　“oh, my god!你还真是刨根问底啊！好好好，我说。鹤芷幽兰是一种生长在南美洲的花，它的英文名字叫做#￥%—*。是一种生长在阴郁的环境下却向着光明的植物，但它的本身却是一种慢性毒药，所以人们通常只欣赏它神奇的生命力，却不会去采摘。医学上，这种药通常是作为安乐死的一种成份！完了，介绍完毕。大小姐，看在我是情人节第一个向你倾诉衷肠的人，你就放过我，让我安息吧！”蔚茗仔细得听着Benson对着这种植物的分析，心底深处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瞥了一眼已经佯装睡着的Benson站起身来，走回卧室。仔细寻觅着某种莫名的熟悉感，置身于存在于不存在之间。记忆的绳索始终停留在8年前的病房里，总是想不出看不透那以前的某段时间。蔚茗总有种感觉，她的一部分记忆是空的！但也同时有可能这段记忆平淡得让她遗忘，以至于连自己都搞不清楚真实的想法。

　　“你决定了？确定吗？”凌可锋的双眼索住眼前这个女孩子，始终无法确定。
　　“嗯，确定。8年没有回去，我也想看看那片土地了！”蔚茗的眼中充满了确切无疑的冷静。
　　“hum, 既然这样，那就准备一下吧。时间上面很紧，公司上面会派一位助理给你，机票是明天的。虽然很紧不过那里已经准备好需要的东西了，我想Benson在中国设立的公司会为你提供一切。……好好照顾自己！”凌可锋看了一眼蔚茗，始终有着怀疑的肯定。
　　“我知道了，那我先出去了。”蔚茗转过身，准备离开
　　“Queena, ……take care yourself.”
　　“我知道”宁静的笑容展现的同时，蔚茗的身影也消失在这栋商业区的A级写字楼中。凌可锋望着远去的背影，拉开抽屉，拿出一片干花的花瓣。唇型隐约动着“只希望鹤芷幽兰永远都不会出现！”
　　“天啊，怎么这么急！下午的飞机？哦！no!不管了，kitty下午的展销会延迟两个小时，通知媒体！搞什么鬼？晚几天会死吗？”琦芸拿着手机和蔚茗抱怨着
　　“时间是有点仓促！不过没办法，展销会现在推迟会不会来不及啊？你还是别送我了！”
　　“哎呀！不要管它了，忙得我头晕。你都收拾好了？真的想好了要离开这里啊？不过其实Benson的主意是我出的，你总是会离开这里的。”琦芸有些舍不得的问道，毕竟这是她们两个第一次真正的离开彼此。
　　“我想过了……真的”
　　“蔚茗，可锋……不会怪我吧？”
　　“你骗过我吗？”蔚茗突然问道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事，我只是想知道”琦芸沉默了一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是你从来没有对他们说过谎的呢？尤其是最亲近的人！

　　再一次开车到机场，没想到竟然是自己要离开！蔚茗看着这片土地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点舍不得有点依恋，还有点漠然。一时之间自己还无法感受到心的感觉，毕竟一切都那么突然。机场里客流如云，几个熟悉的身影环绕在蔚茗身边。琦芸有种想哭的冲动，从来没有离开过她这么长时间，离下次见面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毕竟她去的是他们永远不愿面对的地方。
　　预告：
　　“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Queena”
　　“你是……美国人？”对照着护照上的蓝色印章，有些诧异的问道
　　“有什么问题吗？”
　　……
　　“Ada,把有关的市场调查和具体数据表拿来，我要在一个月之内让产品顺利进入市场的测试期！”
　　……
　　“怎么样？白色情人节配上蓝色妖姬，我够毒的吧！”
　　“匪夷所思的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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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迹！真是奇迹，你竟然还活着？鹤芷幽兰还没有死？果然是奇特的生命力！”
　　……
　　“Queena, 凌氏集团的股票开市一直在跌，已经跌了两个百分点了！我们要不要做一些准备？”
　　“把大盘的分析表给我，还有把欧美的股市收盘情况也拿给我！”
　　“噢，好的。对了，今天有人送来一包快递，收件人是鹤芷幽兰。我问过
　　他们，他们都不知道，你看怎么处理？“
　　“……给我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