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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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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学会等待是在夏油杰叛逃后,他接到硝子的消息急切的赶来,一腔质问停在嗓子眼,直到那个人的背影融入人海。他只能无力的收回手,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这感觉真的是差劲透了。从那天开始他就知道了,就算当时做不到,但未来的某一天,他会杀死夏油杰。
他从那个时候开始等待,一等就是十年。
一开始那几天他路过类似的小巷子都觉得手指疼。五条悟清晰的知道那是他的错觉,可真的好疼,都说十指连心,肯定是手指的不对劲把心脏传染的都不好了。但他没有流泪,一滴泪都没有。如果他是夏油杰估计就要气的活过来指责他说你这个人真是没有良心,朋友死了连哭都不哭一下,起码做个样子也好啊。五条悟想,那我一定不会惊讶和害怕,还会笑嘻嘻的嘲笑他说你活该,你要是气不过就从黄泉里爬出来和我打一架。
如今这个愿望实现了,挺好的。他真的挺想揍夏油杰的。纯打架,把他打的鼻青脸肿跪地求饶,请求他放过。然后五条悟就要揪着夏油杰的衣领恶狠狠的说老子才不会放过你。你要好好活着,天天被我欺负,给我买点心,用自己的钱,给我跑腿,给我买菜做饭洗碗叠被,睡觉只能睡沙发或者地板,别想睡床。真可怜,可怜的五条悟想到这里觉得要是做梦都会乐醒了。
门被推开,家入硝子和夏油杰走出来,手里捏着一叠的报告,三人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家入硝子刚准备说话,就被五条悟打断,“等等!”
他看向杰,夏油杰,很好,还是活的在喘气,他靠在靠背上,这几个动作他做的很慢,然后才说:“好了,你说吧。”
家入硝子很想把手里的报告砸到五条悟脸上,深呼吸勿生气,她微笑:“一切正常。”
“诶——”
夏油杰在一边笑眯眯的补充,“是的呢,除了被悟那一下砍的脖子还在疼,其他一点问题都没有。”
“嗯,虽然缺了一只胳膊算是残障人士了,但是身体健康活蹦乱。”
啥玩意,五条悟从椅子上蹦起来,“那你们刚刚那副样子是在耍我吗!好过分,硝子我才是和你一边的吧!”
家入硝子冷漠的说:“从你跑到我家门口大喊大叫的时候开始,我们的关系就破裂了。”
“那你也不能和杰串通到一起!杰也是的,在硝子那我就想说了,什么叫‘接下来就拜托硝子了’他模仿着夏油杰的口吻,出于不知名原因语调有些扭曲,“这种恶心的话,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而且这些事里面明明是我出的力最多吧,凭什么对着硝子就是拜托了,对着我就是什么‘没有意思’差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杰简直是太过分了!”
家入硝子冷酷的说,再来一个就是冷漠三连了,“收起你的酸气,想吵架别在我这里吵。”
夏油杰礼貌微笑:“因为悟确实做了没有意义的事情吧,突然复活这种事情怎么想都不靠谱,不一开始留手反而对我毫无防备,悟才是真正的笨蛋吧,如果真的有我预设的那种情况发生,那悟又该怎么办呢。”
五条悟气的瞪眼:“哈?你在说什么鬼话啊,老子可是最强,那些尽会耍阴谋诡计的下三滥怎么可能伤到我。杰才是吧,从以前开始就满嘴的正论,琢磨什么意义,老是想有的没的,真以为自己能拯救所有人吗。”
夏油杰顿了顿,“不,我只是尽我所能。真正有能力拯救所有人的,不是只有你吗。”他微笑,他还敢笑,五条悟气的简直要恨不得一口气把家里的小熊饼干全都吃掉。你妈的!夏油杰!
他挥出了自己的拳头,夏油杰一动不动,没有要避让的打算,□□上的疼痛都无所谓,他不在意,也不觉得怎么疼。
家入硝子感觉自己额头跳了好多井,她气的大吼:“你们两个!都说了不要在我的实验室里吵架!”
她顺手抄起靠墙而立得榔头,并举了起来。
夏油杰和五条悟对视一眼,表示休战,两人讪笑道:“对不起硝子,我们这就滚远。”然后手拉手一个箭步踩上窗户栏杆跳了下去,落地后五条悟还在楼下挥手大喊,“硝子,我们先走了,不用送了。”
夏油杰冷眼旁观:“悟,你这样硝子会更生气的,而且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你不能说我们,被发现了就不好了。”
回应他的是家入硝子从窗户口丢下来的榔头。
他们迎着夜风跑了起来,奔跑真是一个让人觉得轻松的词,跑,抛,跑。抛下一切,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去想,只有手里的温度的真实的,相扣的手指把彼此连系,生动的,自由的,风都要为此让道。
只是身边的笨蛋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都没有学到浪漫,五条悟在奔跑中大喊:“杰,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啰嗦。”
“五条悟!”夏油杰也大喊,“你真是个笨蛋!”
“……杰,你是不是就想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