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世家》未来将至

44、【肆拾伍】

　　[距离赤司征十郎提出婚约已经过去14天]

　　这日清晨，太阳刚刚冒头，枝叶上沾染的露水还未散去，赤司征十郎便悄悄掩上了赤司宅的大门，踏着潮湿的青石路出去了。

　　昨日，浅川希子恢复过来之后，医生倒是没有再挽留住院，说是浅川希子的状态看起来不错，开了一些镇定用的药物，说是应当不会有什么事，只是最近不要再刺激到就好。

　　浅川希子闻言长长舒了口气，倒是赤司征十郎放心不下，坚持要了医生的电话，约定了三日之后，也就是订婚礼的次日来赤司家拜访复诊。

　　等到出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赤司修介早已经默契地消失了，在门口等着的已经是赤司家的司机，浅川希子也不疑有它，随着赤司征十郎会了赤司宅。

　　她精神受到极大的刺激，身体本就疲倦，加上镇静剂的作用，回去便沾了枕头一睡不醒。

　　赤司好生将她安顿下来，方才准备洗漱睡觉，却没想到手机忽然一闪，定睛一看竟然是来自绿间真太郎的信息。

　　「赤司，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你明日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我们见上一面吧，有些事情虽不重要，到底告诉你也好，想必你也会有兴趣。时间你来定，几点都可以。」

　　赤司征十郎看着绿间真太郎这诚意拳拳的短信，也没什么犹豫，翻了翻日程，定了第二日早晨八点在东京一家咖啡馆见面，那家咖啡馆国中的时候篮球队的众人常一同前去，倒是也省了认路的麻烦。

　　于是今天早上六点半，赤司便出了家门。他走的时候悄无声息。

　　浅川希子睡得极沉，连他穿衣洗漱关门的声音都全然未觉，赤司征十郎想了想，还是没有叫醒她，只是写了张便签放在桌上。

　　赤司征十郎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心下暗忖必须要在中午十二点前回来，下午他和浅川希子二人订婚穿的和服便送回来了。

　　虽说不是正式的婚礼，不会穿白无垢。但好歹也是正经的礼服，他隐隐觉得，虽然浅川希子不提，但若是自己缺席，她心底必然抱憾不已。

　　顺利地乘上新干线，飞速行驶的列车周围的景色光影变幻，赤司征十郎却心不在焉。

　　今日绿间想要找他谈的事情，他也能猜出一二，想必是浅川希子在国中时的事情。绿间想的不差，他对此颇有兴趣。

　　列车上人不少，可能是因为早班原因，不过毕竟是公共空间，倒也安静，列车开了一阵后，缺乏睡眠的赤司征十郎便倚着后座闭目小憩去了。

　　然而就在他昏昏然将要睡沉之时，却没想到右肩被人轻轻一拍，顿时一惊，刹那间清醒过来。

　　他霎时转过头去，却正好看到了站在过道上目光含笑的赤司修介。

　　一看来人，赤司征十郎不由得一挑眉，面露讶色。赤司修介看他样子，淡笑不语，却是指了指列车之间的关节处，看起来是想要叫他过去谈几句话。

　　赤司征十郎直起身，随着赤司修介一道走至关节处。

　　“你怎么在这里？”

　　“那位浅川小姐好些了吗？”

　　两人一站定，却是同时发声，不由一怔，继而又同时轻笑了出来。

　　赤司修介笑起来肩膀微微耸动，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先回答你的问题吧，我今日是要去拜访一位东京的朋友，他是杉本家的二少爷，平时不住在京都本家，在东京的总公司上班。”

　　“杉本家的二少爷？”赤司征十郎重复了一遍，他似乎有些印象。

　　赤司修介看了他一眼，忽然将视线转了开去，继续说道：“他下周要结婚了，新娘是铃木家的二小姐铃木朝美。到时候你和浅川家小姐也要同去的。”

　　赤司征十郎看着他的表情，点了点头。

　　“那接下来该我回到你的问题了。希子还好，没什么大碍。今天早上我离开的时候还在睡，一觉睡醒应当就好了。”

　　这话说得十分模糊，赤司征十郎心底明白，浅川希子这种情况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也没必要对着赤司征臣全盘托出。

　　“你今天不陪着她？”

　　“只是有事需要出来一趟罢了，中午我就回去。”

　　话题到了自己身上，赤司征十郎倒是没什么隐瞒。他看了看赤司修介今日装束，一身休闲，的确像是要去会见朋友的样子。

　　两人你来我往的谈了一阵，列车到站的提示忽然响了起来。

　　下车前，赤司修介忽然拉住了赤司征十郎，朝他手里塞了两张票。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之下，他笑着摆了摆手。

　　“宝冢剧院歌舞剧《源氏物语》的两张票，你可以和浅川希子一同前去。”

　　赤司征十郎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对方一把推下了列车，下车后他回头一看，哪里还有对方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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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门而入，门口的风铃发出叮铃铃的响声。听到这个声音，坐在窗边位置的绿间真太郎朝着门口望去，正好看到了穿着一身运动服的赤发少年。

　　“赤司，这边。”他出声唤道，

　　赤司征十郎听到声音，环视了店内一圈，最终视线落到了绿间真太郎身上。

　　是个二人小座。

　　看得出来绿间真太郎已经到了有些时候了，他点的一杯拿铁已经在桌上散发出袅袅热气，而他的对面，也就是赤司那边则放了一杯卡布奇诺。

　　到底是多年的队友，也是了解他的。

　　赤司征十郎也没客气，只是道了一声谢谢便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不说话，绿间也不说话，二人就这样默契地沉默着，坐了一分多钟，最后还是绿间忍不住开了口。到底是他把赤司叫出来的，老这么不说话也不是回事。

　　“赤司，我今天叫你出来，主要是想和你说说浅川在国中时候的一些情况。”

　　赤司抿着咖啡的余香，未置一词。

　　看他的样子，绿间也安下了心，便放声继续说道。

　　“首先我要和你说一件事，虽然不知道你心中作何感想，不过我想这件事情你还是知道比较好。”

　　“我知道，你真正认识浅川和她有交流，是在高中时期了吧？”

　　赤司点了点头。

　　“不过，你可能想不到，浅川希子在国中的时候，就已经注视着你了。”

　　绿间真太郎推了推眼镜，平静地说道。

　　*

　　浅川希子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执拗地穿过窗帘，一瞬间晃得她瞳孔微微发疼。

　　“都八点半了吗……”

　　她皱着眉喃喃着，迅捷地直起身来，掀开被子的一瞬间微微冰凉的空气让她的手不由得颤了一下。

　　她环顾四周，屋内空无一人，只有充溢着的阳光和她相伴。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离床不远的桌子上。

　　桌子上的便签被石制的镇纸压着，边角被风微微吹起，发出轻轻的响声。

　　她眨了眨眼，上前两步拿起便签。

　　「有些事情出去一趟，中午之前一定回来。桌上放的药记住吃了，说明书我看了，一日一次，一次一片。

　　很期待看到你穿上印有赤司家家徽的留袖的样子。」

　　她脸颊有些发烫。

　　“只是订婚礼服，只是普通的留袖又不是白无垢，到底在期待什么啊。”

　　她这样低声抱怨着，却眉眼温柔，唇角含笑。

　　她捏着薄薄的便签，想了想，转过身从一边的书包里翻出一个笔记本，反手将它夹在了内页之中。

　　如同往常一样洗漱完毕下楼，却发现楼下熙熙攘攘的，浅川希子定睛一看，原来是松本管家正在指挥一些女仆搬运着室内的东西。

　　明日便是订婚礼了，赤司宅将迎来大批宾客，宾客将主要在门外的花园内置席宴请，相比正式的婚礼，订婚礼邀请的人数较少，一般只邀请双方新人较为亲近的亲朋故旧。

　　然而，由于他们两个人身份的特殊性，这场订婚宴虽不豪奢，宴请宾客之多却是浅川希子从未见过的，竟然有将近一百五十多人。

　　浅川希子当时看到宾客名单并不是不震惊的，但松本管家也私下告诉过她原因。

　　这是赤司征臣左思右想之后决定的。一是由于结婚典礼将在教堂举行，考虑到教堂的容纳程度，必须缩减人数；二是结婚礼相比较订婚礼更为隆重也更为私密，门槛自然水涨船高，由此那些并不是很重要的人便在订婚礼上宴请即可了。

　　虽然并不喜欢这么面向公众的宴席，但考虑到赤司征臣先生这么做也是不得已，更何况，订婚礼这么宴请完了，婚礼便能精简许多。

　　想到这里，浅川希子当时也只是微笑赞同，并没露出别的表情让人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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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子小姐，早上好。”

　　浅川希子一时好奇张望，却正好碰到了迎面走来的松本管家。

　　浅川希子微笑颔首，将视线收了回来。

　　“松本先生，早上好。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

　　松本管家并没想到浅川希子竟然会直接这般问，惊讶过后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小姐不妨先歇息一阵。等到用过午饭，少爷也就该回来了，下午还要试礼服，等到老爷回来恐怕还要有别的事情，小姐多休息一阵也是好的。”

　　浅川希子想了想松本管家的话，确实是肺腑之言。她笑了笑，决定还是从善如流，于是便乖乖回了屋子。

　　那日沾了丙酮的名片已经都被收集到一处了，剩下的名片不多，浅川希子左思右想，还是决定用剩下的时间把它们录入，这要花上一段时间。

　　这几日没去学校，功课想必也落下了不少。

　　浅川财团的文件最近她也是能推则推，尽量交给手底下的人去解决。只是祖母已经对她说了，以后便要让文也接触这些家族生意了，这也得好好安排一下。

　　她叹了口气，这么一看，事情竟然还不少。她是个闲不下来的人，最后想了想，还是列了个待办清单，决定把这些事情一件一件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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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宣传新文第二发#
二十章，短篇，日更，和这边不冲突，纯粹的致敬发泄之作。
《[文豪野犬]信》
致敬茨威格《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男主太宰治。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