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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美男子那是多种多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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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一炷香的功夫,桃林里显了一座小屋,屋外挂了个木头小牌子,上头用毛笔写着“极乐满月”四个小字。桃香说那便是白泽暂住的屋子,等进去之后才发现人家根本没有在家,只留了一只小兔子在捣药。
这里的兔子长得真肥,要不是能给工作出一份力就该剥了皮毛给烧烧吃了吧。这话虽说的声音小,但兔子听了怒跳而起朝着我的额头踹了一脚,这一蹬就把我踹倒了,桃香赶紧把我扶起来说:“司正别惦记着吃了,这是嫦娥的兔子!”
哦?居然是嫦娥的兔子。气氛突然就变得肃穆起来,兔子骄傲地说自家主子是天下闻名的大美女,说我们俩这种小妖精居然胆敢吃兔子。既然是嫦娥的兔子,那就是月兔无疑了。
月兔是只公兔子,声线意外的居然是男中音。他拿着药杵指着我说:“小姑娘,要是现在求饶还来得及,我会考虑让你做我女朋友的。”嘿我这暴脾气,当时我就给拒绝了,并且操起另外一根药杵就和月兔打架。
桃香觉得拉不开,想找个话题赶紧把事情的注意力给转移了。但是桃香是这么问的:“月宫离这这么远,嫦娥大人怎么有心情把月兔大人您送到这来啊?”
月兔果真停下了手,似乎有点难以启齿:“我把月宫的最后一根胡萝卜吃了。”说话的语气还怪郑重其事的,但是我和桃香似乎明白了什么……我呕出了一口老血……
白泽现在估计是不在家的,月兔说白泽趁着七夕跑去现世撩妹了。桃香似乎早就料到了,就再问有没有醒酒的药。月兔跳起来从台子上取了一个小白瓷瓶子,又再跳起来把瓶子递给桃香。
“现就这一瓶醒酒汤,本来是预备着要给今晚宿醉回来的白泽大人用的,但今天看二位美女态度这么虔诚,便宜点卖给你们算了,只要二百软。”
“二百软这么贵!”我一把夺了过来要求月兔降价,“全是原材料都没贵得这么夸张吧,黑店!”
谁料月兔被骂黑店不仅没有生气,还进一步地凑过来悄悄地说:“不如这位小妞陪我一晚药钱免了都行。”
真是和白泽待一起久了染上了同样的臭毛病,嫦娥把它从月宫赶出来也是正确的!我骂了声老子是正儿八经的带把纯爷们,又重新拾起药杵跟月兔乒乓好几次交锋。但是桃香并没有把我郑重申明性别的事情听到耳朵里去,而是看着墙上衣服被飞镖扎得破破烂烂已经看不出模样的一副男人的画像沉思。那副画像也并不能说是男人的,应该是一个男鬼的,看轮廓仿佛还有点小帅,穿着黑色衣服。但是因为画像被飞镖扎得太过破烂,已经分辨不出什么款式了。
“这位是白泽的好友吗?”
月兔为了搭话,一个意料之外的大跳狠狠地踩了一把我的脑袋,又把我给踹地上了。他看了看桃香指的东西,说:“嗷~你说那个呀,因为这家店正好是国境,也常有别的国境的妖怪鬼神来买白泽大人的中药呢。这个人我也就见过一次,看起来不算是好友吧,白泽大人同他见了面就打,连累了家里好几件家具瓷器呢。”
可恶……居然被一只兔子给揍趴了。我抡起药杵,月兔又机智地跳了起来没有被打中。然后顺势再在我头上踩了一脚接力跳上了桌子。
“说起来白泽大人还挺帅的,算是天界一大美男子呢。”桃香作了个花痴状,但下一秒就收拾了回来,“但是那种烂醉得看见女孩就勾搭,并没有几个姐妹愿意同他交往。说道负责人又有上进心,还是辟邪大人最好,法术使用也是一等一的,可惜就是人太傲娇了。”
说道美男子,我觉得我现在也可以算上一个,当然……如果只看脸。
我的脸沾满了灰,略微一抬头突然就想到去问:“你觉得夜樱娘怎么样?”
“夜樱娘?”桃香楞了一下,月兔可能也愣了一下但是没表现出来。月兔倒是接了这个话茬:“是那个曾经在众合地狱工作漂亮得让那全部的男性鬼卒全害了相思病的?我倒听说他是个男人嘛。”
“诶?!”桃香惊讶了一下,“不会吧,原来夜樱娘其实是个男人嘛?”
吼,看来这妖孽的一张脸叫不少人都上了个当受了个骗,要不是我看见那些茁壮成长的腿毛,我估计也加入今天围殴夜樱娘的大军了。总之这种事情得知真相,会叫人的精神受很大的打击的,真的会的,同希望破灭差不多。但是好像如果当事者是女性,反而会有出乎意料的效果呢。
这就叫我想起我生前的一个同学,她终于鼓起勇气去向自己喜好的人告白,但是最后被告知她喜欢的人喜欢的是男孩子。原本阴郁了一个月的病,瞬间就给治好了,而且人还豁达得不像话。
现在两【河蟹】性关系,真是混乱啊。
“今天可是七夕,不光是现世,连阴司都在为情侣庆祝吧。”月兔摆了个抱膝的动作,满脸是对这个节日的排斥感,“哼,现在地狱的休假弄的还真好,什么节日都拿出来庆祝。明明平日里忙得连一年到头都没个始终了。”
桃香表示赞同:“自二战以来人口【河蟹】爆发的很厉害呢,恶灵也常常凶暴化。”
但是桃香,这赞同的点完全不对吧!月兔这明显是在展示自己作为单身狗的怨念啊!
我刚想开口吐槽,没想到门突然一下就被撞开了。我们三个吓了一跳向门口望去,白泽他扶着门框,站都站不稳,明显是喝多了。但是重要的是,两只眼睛都给锤乌了,一个鼻孔都还在流血,当然还没说他面颊两侧的巴掌印……
“我滴个乖乖,你这是怎么了?!”
我们三个异口同声,赶紧上去把白泽扶到里屋里躺下。桃香迅速打好一盆热水洗了个白毛巾搓好就赶紧给白泽敷眼睛,月兔从冰箱里拿了个冰袋跳起来放他头上摆着,我则立刻把手上的醒酒汤剥开给他喝了。
不愧是白泽自己熬的中药醒酒剂,才喝完整个人就立刻苏醒了。刚一动弹就:“啊啊啊啊痛痛痛痛。”地叫唤
月兔吐槽说既然知道痛就不要动了。
白泽心里貌似是明显不服气,“可恶!上来一言不合就朝我脸上打了三拳,还抓着我的衣领来了一通乱走,下次见到那小子啊啊啊痛痛痛痛……”
“好了不要说了,三拳还有一拳打哪了怎么没看见?”桃香不愧是桃香,要是娶回家绝对是好女人,这么贴心。
白泽委屈地撩开刘海……上次被我看到用朱红色毛笔画的那只眼睛,其实就是一只真正的眼睛吧。额头上正中间一圈都乌了。桃香干脆把毛巾都摊开,把他整张脸都蒙上了。
穿着老中医的白褂子脸上蒙着白毛巾。原谅我和月兔不厚道地笑出了声。月兔伸了个小爪子跟我握了握手,噗地笑着说英雄所见略同。
白泽并没有计较我和月兔拿他开玩笑,而是撩开了毛巾的一个角向我和桃香打听事情:“话说你们地狱,有个叫玉藻前的人吗?”
“玉藻前?”桃香问了一句,又仔细想想,着实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貌似这个名字不像是本土的名字啊。
我生前看了好些关于妖怪的书,这玉藻前三个字听起来太耳熟了,好像是头跟倭国有些联系的九尾狐的名字吧。听说本名应该是妲己,先是逃到印度,又回来逃去了倭国,最后被击杀了呢。
“苏妲己!”桃香惊叫了一声,“那就好解释了,现在在众合地狱,见过几次。”
白泽听了,重新把毛巾给敷上:“嗯……就是她了,绝世倾国的大美女啊。”
简直够了,难道白泽你对祸国殃民的妖怪的认识仅限于性别的区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