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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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冯子墨从韩国回中国，以为可以跟陈素华好好见个面时，才赫然发现女朋友要准备开演唱会，忙得不可开交。陈睿还慨叹说：“我的女神开演唱会，我连黄牛票也买不到。”
“门票有这麽难买吗？”江屏不追星，更不研究演唱会这些事情，他只专心一致做他的科研工作。“网上没有人卖票吗？”
“天价门票，一万元一张票，还只是坐在山顶位置，拿望远镜也看不到人。”陈睿有时觉得奥运门票也没有演唱会门票难拿。
“那你别去看了，看了也不见得有甚麽好处。”江屏说。
“队长，你能找素华姐要一张票吗？要是有第一排的票，我会很感动。”陈睿望向冯子墨说。
“你去找她要票，看她有没有票。”冯子墨浅笑说。
“不过教练要我们开检讨会，估计有票也去不了。”陈睿忽然想起一件悲惨的事情。明明他们都拿了金牌，还要不停开会，也不知道有甚麽可说的。
“那你有机会再去看演唱会，估计她们明年还会开演唱会，到时你拿个小板凳去排队买票。”江屏开玩笑说，“我要回房写论文，你们慢慢聊。”
“江屏天天都在写论文，他是不是要改行做科学家？”陈睿有点好奇，虽然大家都是大学生，但陈睿就不像江屏那麽忙碌，他还以为研究生都很清闲，可以慢慢写论文。
“做科学家不好吗？运动员总要给自己找一条後路。”冯子墨觉得江屏未雨绸缪是一件好事。“你读那个地球物理系，比江屏更加专业。”
“所以我後悔了。”陈睿也想知道当初填高考志愿时，自己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莫名其妙挑了这个深奥艰难的学科。
“给你一条明路，一直读到博士，然後留校任教。”冯子墨说。
“那你呢？你会留在国家队当教练吗？”陈睿问。
“不会，我一定会找点别的事情来做。”
“那真是太可惜了，叶教练还挺想你留下来。”虽然说叶教练是教练，但今日男子射箭队的成绩不能全归功於他，应该要感谢冯子墨的出色表现。
“从运动员变成教练，没多少个人能成功，啊，乒乓球队的不算，他们的人才太多，找我坐在场边也能赢球。”冯子墨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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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演唱会之前，歌迷们自发地在会场附近布置，派发精美的宣传物，如书签丶应援棒丶手幅等，甚至自制宣传海报，挂在当眼处，来自全国各地及海外的歌迷们大多都穿着Cynthia的歌迷会白色会服，或白色衣服前来。与此同时，不同後援会精心准备的食物应援都送到後台，工作人员最高兴就是这个时刻，可以大快朵颐。
袁希在化妆室知道後援会送了便当过来，便问：“他们怎麽又送了？之前记者会不是送了吗？”连她都记得这件事，便当还包装得特别漂亮，她还不忍心拆开。
助理笑说：“袁希，这次是另一个後援会送的，那些歌迷好像是一天由一个站子送食物和物资过来。”所以说，跟着Cynthia工作就是幸福，之前在记者会上已经有歌迷组织送了大量日本零食丶文具和充电宝，今天又送来了便当丶蛋糕和饮料，真是最幸福的职位。
躺在沙发上刷手机的陈素华问：“他们哪来这麽多钱？”
助理边吃边解释：“集资嘛，你们不看微博吗？开演唱会之前已经在聚资，一个给几块钱，一个给十几块钱，慢慢就攒起来呀。”她倒觉得这些歌迷很厉害，能在这麽短时间内搞成上百人的食物应援，看来都是marketing能手。
“我哪有这麽丧心病狂去看歌迷做甚麽？”陈素华有时间也宁愿去跟冯子墨发短信。不晓得他在集训基地怎麽样呢？可惜他不能来看演唱会。本来以为亚运会结束了，他们就能见上一面，没想到她要忙着演唱会彩排，他又要呆在基地训练。
其实陈素华最想知道冯子墨那一天到底在想甚麽，突然对她做这麽亲密的行为，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了她吧？如果他真的是对自己有好感的话……那……还真的是遂了她的心愿。
助理笑说：“素华，你也好歹关心一下。”三个人之中就数陈素华最没心没肺，从来不吃歌迷送来的东西，也不会用送来的物资，顶多是发个微博说收到谢谢就算。
陈素华问正站在一边的徐世贤：“世贤，你吃吗？”她觉得拿别人的东西不大好，哪怕是歌迷以支持的名义送给她。
徐世贤摇了摇手说：“我不吃了，吃了更想多吃。你们多吃一点，工作人员很辛苦。”
化妆师笑说：“我们还等着世贤请客。”
发型师也说：“不是该到袁希请客了吗？上次世贤请了一顿烤肉了。”
“那这次演唱会庆功宴素华和世贤就别跟我争，我请大家吃饭。”
陈素华沉迷於和冯子墨发短信，完全不想搭理请客这种小事，“压根儿没打算争。”冯子墨刚给她发短信，说他知道她在开演唱会，还打趣问为甚麽不把门票寄给他。陈素华飞快地回覆，下次肯定给他留门票，这次来不了，就请她吃饭赔罪。话中带着女生恋爱中才有的感觉，把短信发出去之後，陈素华也觉得会不会太矫情，好像小孩子在耍性子。
临出场之前，陈素华才依依不舍地把手机交给经理人保管。
袁希问：“他不来吗？”一看到陈素华不高兴，袁希就猜到跟冯子墨有关系。
陈素华回答：“来不了，你以为是买张飞机票这麽容易吗？”
袁希说：“我以为他回国了，就能来看你。”
陈素华说：“没这麽容易，又不是在同一行。”她还真的想不出有甚麽行业比运动员管得更严格了。
袁希有感而发：“同一行有同一行的好。”
徐世贤在一旁听着，觉得她俩的心理素质还真好，笑道：“你们打算聊到上场吗？”
袁希笑了笑，整理表情，陈素华打了个呵欠，也调整好心情上场。
每次Cynthia最大的看点不是唱甚麽歌，有甚麽特别表演，而是中间的自由talk时间，歌迷们曾评价陈素华应该去德云社说相声，因为实在太搞笑。今天陈素华的兴致并不高，没有说太多话，倒是袁希说了不少拍电影的趣闻，逗得台下的歌迷笑个不停。
完场之後，徐世贤的微博都被疯狂艾特了，但内容与她们在台上的谈话无关，是关於放在场馆入口的一个红玫瑰花牌，本来歌迷或艺人朋友或广告商就会送花牌或花束之类的东西过来，但这个红玫瑰花牌的下款写了朴灿烈，引起极大的关注。
回到宿舍的楼下，保安员还特地捧了一束三十支香槟玫瑰过来，说是有人特地送来给徐世贤。徐世贤抱着略沉的花束，见到里面夹着的卡片，心中还是有点感动，毕竟被人惦记的感觉还是挺好。陈素华见到她笑了，忍不住拍了几张照片，重点当然是漂亮的花。
幸好宿舍里有花瓶，徐世贤便把快凋谢的白色百合花换下来，但玫瑰的数量太多，只好忍痛割爱，把一些开得不好看的花枝丢弃。
陈素华洗完澡，见到客厅多了这样漂亮的装饰品，便笑说：“我突然感觉宿舍很有爱，很有温暖。”
袁希边拿着ipad，边看刚才演唱会的片段，边笑说：“你也是这样炫耀。”
陈素华说：“我哪有炫耀？”
徐世贤不忘凑一句：“什麽情侣手机丶墨镜丶帽子丶球鞋丶包包，你满屋子都是。”
冯子墨送礼物过来，也是毫不手软。
陈素华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羡慕的话，你让朴灿烈给你送，怎麽他光是送花，又不来看演唱会呢？”冯子墨爱给她送礼物，有时她只是提了一次的事情，他就会记住，很快就送过来给她。
徐世贤也不知道怎样搭腔，她怎可能主动送门票过去给朴灿烈？
袁希调侃说：“可能他等着有人送门票呢，我现在才发现很多人举朴灿烈的牌子，看来挺支持你们在一起。”
陈素华笑说：“但朴灿烈的歌迷把她往死里骂，还扎小人。”
现在的00後孩子们真是可怕，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女生应该温柔一点，哪怕朴灿烈不喜欢徐世贤，也不一定会喜欢她们。
徐世贤捶了捶腰，“难怪我老觉得腰痛。”
陈素华笑着说：“那是你身体不好，早点睡觉，明天继续开三小时地狱演唱会。”
临睡之前，徐世贤给朴灿烈发了一则短信：“谢谢你的花牌和花。”
很快就收到回覆：“你喜欢就好了，明天演唱会也要加油。”
“嗯，晚安。”
“晚安。”
想了想，徐世贤还是决定要发她抱着花束的照片上微博，留言写着：“谢谢。@real_朴灿烈”
不出所料，大半夜微博上的单身狗又被虐了，塞了一大口狗粮。
陈素华一早起来看到那则微博，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大冬天的别做这种事情，影响大家的心情，忍不住截图发给冯子墨，告诉他徐世贤的脑子出问题了。
冯子墨刚好起床，看到陈素华指责徐世贤虐待单身狗的话，不禁笑了出来。关於徐世贤谈恋爱的新闻，他也是前几天才知道。还好他和陈素华的事情很隐密，要不然这样被记者跟拍和被网民讨论八卦，他是万万不情愿了。
虽然说他们都是公众人物，但他们的私生活并非是旁人需要知道的事情，是好是坏，都不用他人过问。
冯子墨伸展一下有点僵硬的肩膀，才拿着背包和车票准备前往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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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会结束之後，她们回到宿舍已经是半虚脱状态，瘫在沙发上。即使听到门铃响了，也没人有打算起来开门。袁希确实是忍受不了，才勉强起来，走去开门，她心想，要是这个时候送快递的话，她一定把那间快递公司骂个狗血淋头。
袁希开了门，也没想到冯子墨会过来，脸上堆满笑容问：“子墨，你来找素华吗？”
陈素华见到冯子墨站在宿舍门前，一时愣住。
冯子墨笑了笑：“我买不到门票，只好来堵真人了。”即使身上穿着普通的黑色毛衣和黑色长裤，冯子墨还是那麽出众，宽肩长腿，难怪微博上的女生都抢着喊老公。
进了宿舍，冯子墨放下给她们买的特产，陈素华才拉着冯子墨的手亲热地问长问短，袁希和徐世贤有自知之明，不当电灯泡，便去洗澡。
陈素华见到冯子墨就巴拉巴拉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告诉他，冯子墨笑着听她说话，还不时撩着她柔顺的黑发在手中把玩。
陈素华微嗔问，“你有认真听我说话吗？”以前她也没发现冯子墨是这麽不正经的人。
冯子墨问：“你刚刚说世贤也有男友了？真的吗？”
陈素华点头说：“嗯，那束玫瑰花是他送来，还有花牌，微博上都传疯了。我觉得他们嘴上说不是，心里面也八九不离十了。”
冯子墨笑说：“那也挺好，你们之中又有一个人能嫁出去。”他对於女朋友的两位队友也有点爱屋及乌之意。“她也该找个人谈恋爱了。”他和徐世贤不算太熟，只听陈素华提过她的往事，知道她心中有一个念念不忘的人，如今能够放下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人，总要向前看，不能老是怀念过去。即使往事再好，也只能留在过去，不能再回头了。
尤其当冯子墨知道徐世贤心中的人是谁，更加知道他们绝对不可能在一起，哪怕徐世贤再红再有名，他俩之间的身份差距实在太大了。现在徐世贤和朴灿烈在一起，才是比较合适的一对。
陈素华慨叹说：“那我们就会很快成为一个已婚组合了。”
冯子墨笑问：“这样不好吗？”
陈素华摇头说：“我总感觉我们还是十几岁，一眨眼就二十几岁。”虽然这话说出来很可笑，但陈素华还真的觉得自己的心态老了。
冯子墨亲了亲陈素华的脸颊说：“我觉得你们跟当年没分别，还是那样子。”
陈素华伸手擦了擦冯子墨嘴边的胭脂，“别亲了，我还没卸妆。”结束演唱会之後，她都累得剩下半条人命，差点想睡在後台就算了。
冯子墨站起来，说：“跟你聊完，我也该回去，之前去韩国比赛，买了些零食和饰物给你们。”
陈素华抓住他的手，委屈地看着他：“没别的了吗？”。
冯子墨也舍不得漂亮的女朋友，“下次再说吧，我应该到新年才放假，过几天就去义大利比赛，要给你买手袋和钱包吗？”
陈素华扁着嘴说：“就你那品味，也不挑一挑，见到贵的就买。”
冯子墨笑说：“别撒娇了，要不然我把你绑回训练基地去了。”
陈素华也不是痴缠的人，只是爱向男友撒娇，站起来送冯子墨到门口，“嗯，好吧，那你去比赛时小心别受伤，包包什麽的也不用买。”
“行了。”冯子墨蹲下来穿球鞋，陈素华看着他宽阔的後背，肩胛骨的起伏非常有男人味。“你早点睡觉，明天还有演唱会。”
陈素华抱了他一下，在他胸前蹭了蹭，才舍得放手，“嗯。晚安。”
出了门之後，冯子墨才想起有一件事忘了说，不过也没关系了，省得素华听到之後，忍不住告诉徐世贤。
『他』应该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