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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凭什么男女不能共处一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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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想他出去这几分钟一定是为了回想起刚刚我出糗的样子而酣畅痛快的大笑了一番才回来,于是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说话。让你知道老娘也是有冷漠的一面,老娘的朋友圈发的照片文字都是高冷系的,不知道多少宅男嚷着点赞,在你面前放下身段你还给我蹬鼻子上脸。
“我取了几个鸡蛋,等会儿煮熟了给你敷脸和腿,消肿会快一些。”
现在才想起来道歉赔罪?刚刚嘲笑打击到我脆弱心灵的时候怎们不知道去取鸡蛋呢?我还是一口气堵在胸口,别过脸去不理他。
“除了额头和膝盖,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
有!老娘的心灵受伤了!
他见我还是不说话,便没有像我之前一般死缠烂打,默不作声去打水煮鸡蛋了。
我揉着红肿的脚踝,膝盖还蹭破了一块皮,看起来有点恶心。回想刚才差点坠入火坑那一幕,还是有些后怕。万一烧个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那我真的要引愤自裁了。想着想着我又哭了起来,他妈的太可怕了。
蜀戎打好水架在三脚架上,刚把鸡蛋丢进去,听见我这里又在嚎啕大哭,赶紧跑过来看。
“你没事吧?”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没事?妈的吓死我了!”我在崩溃的边缘都没有顾忌流出来的鼻涕,以为它跟眼泪混在一起就看不出来谁是谁。
“不要哭了,不要紧,我会照顾你的,这些伤过几天就好了。等你伤好了我教你骑马,可以吗?”
那还差不多,会骑马多帅啊。等开春之后的某一个清晨,我就把他的马偷着骑到寒城去,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让我捯饬出个生活费。
说话之际他把刚煮出来的鸡蛋剥了壳放在我额头上滚,我被烫得哇哇大叫,但是他说这样才消肿快,我虽然没有奋力抵抗,但还是觉得他有报复我的成分在。
折腾完之后已经到了晚上,由于没有钟表和手机,我根本就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来袭。我虽然知道古代的一天分为十二个时辰,一个时辰是两个小时,但我搞不清楚几更是几点呐。蜀戎又在火架上烤肉,我难免质疑,难道他一日三餐都是这样烤肉果腹吗?就没有其他的蔬菜水果米饭调节口味吗?我暂时懒得问他,毕竟我现在还没有吃腻,等吃腻了再说吧。
“现在什么时辰了?”我尝试问蜀戎,心里期盼他能够直接回答我现在是八点钟。
“酉时。”
老天爷,请问酉时是什么时啊?!我恨不得仰天长啸,随即便冷静下来,毕竟我对自己的定位是要做一个理性与智慧并存的美少女。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拼了老命回想历史老师不止一次教过的如何计算转换古代时间。
看以前那些电影小说的时候知道古代是分为十二个时辰的,、以十二地支纪位的话,就得回想起十二地支是哪些,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之后呢?之后呢!我抓耳挠腮地想也想不起来,胃口都掉了大半。
“你又怎么了?”蜀戎烤熟了肉小心翼翼递给愁眉苦脸的我,可能在他看来我实在过于喜乐无常不太好惹。
“寅时是几点啊?”
“你连这都不知道?”他反问了我一句,不用想也知道我在他心里的智商,恐怕连骤降的余地都没有。
“算了,吃你的吧。”我本着求人不如求己的精神逼迫自己的脑细胞回想,半饷过后还是一无所获,不免气馁,就这种智商和常识将来要怎么立足,怎么实现我的生存大计。
“你还要吗,我再烤一块给你。”他有点讨好我的意思,也许是因为每一眼都要看到我额头这个大包而产生内疚的缘故吧。
“不用了,我晚上睡在哪里?”
“你睡在村口那个屋子里吧,那里以前是我娘要好的一个婶娘家,他们家东西还算齐全,我时不时过去整理了几次。之前去取鸡蛋的时候我绕过去看了一下,那时候他们走得匆忙,被褥什么的都没有带走,你这段时间就睡在那里吧。”
“不行。”我当然要拒绝啦!这个村子里以前得过瘟疫不说,光那个房子这么几年没有人住,床上被子指不定又脏又潮,谁知道那个房子里的主人有没有在瘟疫里死掉,况且竟然让我一个胆小如鼠的小姑娘一个人住到那个跟鬼屋没有区别的房子里去,简直是违背了最基础的人道主义!
“我这里还有一床干净的被褥,你要是怕盖不暖和你可以一并拿过去,我盖一床就好了。”
“不行。”
“你好歹得给我留一床吧。”他还没搞懂我的意思,以为这种时候我还在跟他谈条件来剥削他。
“我一个人不敢住那里,你为什么要把我赶到那里去住,我早就像你解释过了我没有什么威胁性,你这么防备我,难道还怕我半夜起来把你杀掉吗?”
“我不是防备你,我这个屋子里只有一间内屋,你只能去其他的地方睡。”
“隔壁不是还有一间吗?”
“那一间是我父母生前住的,任何人都不准进去。”
“那我们难道就不能睡一间吗?”我被他这种不知道哪里来的原则逼急了,“睡一间我也可以的。”
“你听着,不管你从哪里来你都应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吧。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跟我在一起生活已然是不妥,还要跟我住在同一个房间,以后让人知道了你还想不想嫁出去!”
看着他红着脸苦口婆心给我讲道理我竟觉得莫名好笑:“嫁不出去我就嫁给你好了。”
他听后更是羞涩的脸脖子都红透了:“你胡说些什么。”
“哈哈哈哈,好了不调戏你了。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在地上打个地铺或者弄一个简易的床架再搭一张床出来,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不一定要睡在同一张床上的。”
“难道你之前不是这个意思吗?难道你之前说的是睡在同一张床上吗?”蜀戎瞪着眼睛看我,“你简直没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
“我……”我满头乌鸦飞过,面对这比我太祖母还保守的少年,竟一时语塞。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当然是就按我说的办,你去那个屋子里住。要是你实在不敢去的话,我就把我的房间让给你,我去那边住。”
“可我一个人害怕。”道理讲不通的话就只有撒娇示弱了。
“你怕什么?”
“我什么都怕,我不敢一个人睡。”
“不敢一个人睡,难道你这么大了,在家的时候还跟你娘一起睡吗?”
老娘生活的社会跟你这个社会能比吗?老娘生活的社会都说好建国以后动物不准成精没有鬼神的,老娘还有电灯和保险栓好吗?
“我真的不敢一个人睡,你可怜可怜我,我在地上打个地铺睡也行啊。”这我倒是没骗他,我本来就怕黑,加上是这么陌生的环境,还没有电灯,晚上肯定通宵睡不着,搞不好还会被自己吓死。
“这成何体统!”他还在跟我僵持,好像跟我睡在同一个房间吃亏的是他一样。
“你想啊,这件事情你不说我不说,完全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不用担心世人会乱说。再者,你看我这浑身都受伤了,我一个人住在那头去也不方便,这天寒地冻的我想起来喝口水都难。是吧?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我担心的是你的名声你知道吗?”见我字里行间都在对他承诺,他不得不反驳我,“共处一室这完全就不像话。”
我觉得好累啊,碰到一个原则性极强的人真的不是那么好对付,嘴皮子都磨破了还没能说服他。
“你得先让我适应适应环境啊,我答应你,等我伤好了之后我就搬到那边去住。你现在就报着照顾伤残病人的心态,好吗?”看来还是只能先用缓兵之计了,后续怎么样再说吧。
他有些犹豫,看来是开始动摇了。
“我保证,你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就帮帮我吧,你看你收留都已经收留我了,说明你是一个极其心善的好人呐,就不用在乎这一些繁琐的礼节好吗,你就把我当成一只受伤的动物也可以啊,一匹马,一头猪也行啊,好不好?。”
他一言不发起身进里屋了。
“你去哪里?”
“计算两个床铺之间的朝向和距离。”
得逞!原来古代青少年这么好骗啊,言归正传,改明儿心情好了还要找蜀戎学一学怎么判断时间才好。
“床已经给你铺好了。”蜀戎委屈张小脸出来叫我,“你自己看一下吧。”
小样儿,办事效率还不错。
我瘸着条腿挪动到里屋,看了一下眼前这两张所谓在一个屋里的床,怎么说呢,中间就像隔了一条银河一样,让我瞬间觉得这个屋子的面积可能有一百八十平。蜀戎把之前摆在正中间的床移到了最里面,另外新用木板和两张凳子拼起来的新床摆在了靠近门口的窗户下面,好像生怕这两张床会不小心站起来决斗一样拉开了这么宽的距离。我有些哭笑不得,但这也总比把我赶到另外一间房子里去住的好。
我一蹦一跳地赶紧往里面那个豪华一点的床铺跑去,反应速度不够快的话我就要睡那张高危临建床,那晚上翻身都不够畅快,要是冷不丁掉到地上,丢脸不说,搞不好伤上加伤。
感觉跳了好久才跳到床边,我迅速脱了鞋钻到被子里。
“那是我的床……”蜀戎眼巴巴站在门边。
“现在是我的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晚安。”我侧过身去不再理会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