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短篇集》落叶依秋

1、殇王

　　01.
　　当我面朝湖泊的时候，湖风拂过，我感到满面的清凉。
　　我才发现，我竟然也是个会泪流满面的人。
　　他问我：“玄炀，你是为什么而死？”
　　玄炀，你是为什么而死？
　　我叫玄炀，生于一个战乱四起硝烟满天的世界。两方对峙的力量仿佛要将一切的美好撕成碎片。百姓在烽烟里不断祈求着遥不可及的阳光，用满含期待的眼神注视着向他们宣誓会带来和平的上位者。
　　我看着他们，满目令人沉醉的温柔。虚伪的怜悯，就像他们所祈求的虚伪的和平一样……其实我一直想说，阳光一直都是存在的，只是他放弃照耀你们……
　　几乎可以预见，他们听到这种话的绝望，庆幸在于，我至始至终没有机会说出类似的话。在我未来的旅途中，还需要像他们这样怀揣着愚蠢愿望的人类。
　　我是一族太子，他们称呼我……为未来的王。
　　我死在一个雨夜，狂雷漫天的日子。
　　我死的时候……
　　我死的时候，天雷锋利的贯穿了我的身体。在被银光渲染的无比宁静的世界里，我看到我的士兵们好似痛苦到绝望的神情。我很好奇，好想问啊，你们为什么难过？你们为什么悲伤？
　　明明对我而言，你们并不重要……
　　躺在苍天之下，雨打湿了衣裳，它一直在下，一直止不住的下，和我不断流失的意识一起，和我的士兵们怎么止也止不住的的眼泪一起。我看天，仿佛他在哀悼，仿佛有人离去……我笑了，天神已经来临，我想，我终于可以离开了，这个令我厌倦又悲伤的世界。
　　可是……我醒来了……

　　02.
　　我醒在一个只有一道光柱却漆黑无比的地方。我可以感觉到地面冷冰冰的触感，仿佛要刺破皮肤一样的深入内里。还没有来得及起身，我的身体自己动了起来。以极其缓慢，极其艰辛的方式。我其实搞不清楚状况，我还很虚弱，也许真正的原因是我很失望吧。
　　如果我还活着，岂不意味着我还留在这令人绝望的漩涡中？
　　所以我又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一直是浑浑噩噩的状态“哎，你到底还要睡多久啊？”声音听起来无奈又老成，但是却似乎是非常年轻的声音。我想，这八成是某个不知规矩的侍者吧，也是有这样的先例的，让人忍不住眼前一亮的，直白的个性。但是，于我无效。我不愿醒来，所以我翻过身，堵上耳朵，不愿再听。
　　但是声音却又传来了“不要睡啦，你这样子，我很苦恼诶～而且不要乱动，你这样子，我也会……”
　　我皱紧眉头“住嘴”不久又忍不住补充“很吵！！”
　　当时我还没有意识到，为什么那个声音，听来如此真切，明明我已经堵上了耳朵，拒绝去听了。
　　“……”
　　终于安静了，却只有一小会的时间，他问我：“你就这么想死么？”声音是疑惑的，带着半点难过的忧伤，和一点人类因为向往而发出的感慨。
　　“……”于是我选择睁开眼看看这个用这样的语气问我这样一个问题的人。
　　这个地方我不认得，迷幻了一整个世界梦一般的色彩，满目空间里浮动着的象征生命的绿色。坐在对面的人，他……他……他……他有一张……我的脸……
　　他似乎很欣赏我现在的状态，在椅子上笑的前仰后合，毫无形象。这让我在很长一段的时间里，都对于他有一张和我一样的脸而感到介怀。
　　可是为什么呢？在他疯狂而停止不住的笑里，为何会有那一丝丝的自嘲？
　　他说：“我叫灸舞，就是灸舞的灸舞，是你的分身。”

　　03.
　　他做了一个端正的姿势，却一下子整个蹦到了椅子上，伸手去够不远处桌子上的某个东西。
　　我的反应是“……”
　　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插进来“盟主你这是在干什么？”
　　‘盟主’是个什么东西？哪个教派的？哪个组织的？
　　那个陌生的人，我猜他是这个叫灸舞的人的侍者。
　　他一脸焦急的跑过来，抢走了灸舞手上的……不认识的东西的时候，我看到灸舞伸出的手极不情愿的又缩了回去。
　　“如果您要吃薯片的话，请叫一声，不要再这样子浪费异能了，您的身体已经……”
　　“……”我的身体怎么了吗？
　　“和他说，出去，我没事。”
　　“……？”我疑惑的看着对面的灸舞，这个时候，才终于发现，原来他的身影，呈现着半透明的虚幻。可是我为什么要配合他？
　　为什么我要配合他？我默了一默“出去吧，我没事。”
　　是我习惯的说话方式，于是我看见那个侍者皱了皱眉“盟主？”
　　“出去。”我用沉稳而严厉的声音说道，是我多年养成的属于太子的威严。于是那个人不情不愿的走了，这让我感觉，这个叫灸舞的人应该也有着绝对的权势。
　　而坐在对面的灸舞一脸的歉意，这也是我不能理解的。
　　看着他，其实感觉不那么好。也许和自己交谈，或是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交谈就是这么的别扭？我记得以前我似乎是问过，双生子之间？是什么样的感觉？
　　尤其，我好像可以感觉到，他的苦恼。
　　终于他把再次拿起的那个叫‘薯片’的东西放下了，十分认真的对我躬下身“首先要向你表示感谢，谢谢你把生命借给我，我现在才有机会在这里活蹦乱跳……”

　　04.
　　“所以因为我选择死亡而我却天命未尽，而你明明已经走到尽头，却想继续留在这世上，所以在我死的时候，由于分身之间的关系，我的生命变成了你的，而我的灵魂也因此跑到了你的身上，我们现在是共用你的身体？”我很庆幸，果然我还是死了的，或者说，至少在原来的世界，我是死了的。
　　“是。” 他点点头，这一次，是我半透明的坐在椅子上，看他有些吝啬的吃着手中的……那个叫薯片的东西。“所以才要感谢你啊……为了弥补你受创的心灵，平时在这个空间，你可以随意使用身体，我不会干涉，但是如果在外面的话……”他眼神黯淡“我相信你也不愿理外面的事情，就让我再多悠哉一段时间吧……”
　　他把吃完的‘薯片’往床上一扔，朝着我的方向，转瞬，我们交换了状态，这直接让我理解为，他刚才想要变换身体的理由，只是想要吃这个‘薯片’。
　　忽然有一点好奇，‘薯片’是什么味道的？
　　我犹豫着，用实体的身子，看他半透明的状态“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他说，并且在这里拉了很长时间的静音“身体可以完全交给你，你想做什么都行。”
　　就像是一笔交易一样，看他的眼里充满着各色复杂的神色，我就能猜到。因为如果我不配合他，一个被两个灵魂支配的身体是很容易出现冲突的，所以他需要我的默许。
　　他认真的看着我，他在等我的答案。可是我又图什么呢？我本来就已经生无所恋，活着或不活着，有没有身体，有什么所谓么？想明白这一点，我开始认真的观察了他很久，看他面色无波，却隐透着急切的神色，忽然想要使坏的逗逗他，于是我说：“我不同意……”然后在他神情一暗的时候，我继续“也没什么好处……”
　　我只是奇怪“如果把身体完全交给我，你岂不是要和这个世界，你的亲朋好友告别了？”而我是个已经死了的人，这里也不是我的世界。
　　最后“如果你想，你可以一直这样……”这是我对他说的话，带着死气沉沉的人生，却仿佛给了他无数的希望。
　　但他却只神采万分了一瞬，最后只是默默的叹气。

　　05.
　　原来这里也在打仗。
　　我，不，是灸舞游走的这个虚幻的空间里，到处是刺鼻的血腥味。近处几个人在看见灸舞的时候，意图起身，却被灸舞一个手势按了回去“这样的状况就不要顾及那么多礼法了，有力气还是多休息休息，我们马上要反攻了。”
　　远处一身医者行头的人忙碌的穿梭，到处是伤员。拿着一把吉他的人，失神的坐在一旁，手里还握着某条项链，不知在想些什么。但是在他看到灸舞的时候，茫然的神色，一下子被皱着的眉头替代，只消一瞬就出现在灸舞的面前“盟主？怎么起来了？”
　　“我没事的，夏天。”
　　夏天？还冬天嘞……
　　我看到灸舞摆了一个还算不错的神情，一脸不合时宜的坏笑“还是你想我默默呆在房间里赶快挂掉啊？”
　　于是那个叫夏天的人明显一个十字的爆栗“盟主……”很坚定的语气，最后却软下来“不好笑……”
　　“……”不……好笑？
　　灸舞摆了摆手，一个很无聊的神色“安啦，还死不了。倒是你啊，之前那场为了护送修离开，你的消耗也不小，这样不眠不休也不是办法，趁现在没事还是休息一下啊。”
　　夏天摇头“盟主，我不累。”然后，他又注视起了手中的项链“我希望他们能幸福，所以我不累。”他叹了口气“只要我们赢了，他们就幸福了……”
　　灸舞半低下头，我却莫名的感觉到这种话语的违和感，还有从灸舞身上传来的，让我疑惑的波动的不安。灸舞拍拍夏天的肩膀“会好起来的。”随即戳了戳夏天的脸“笑一个给我看看～笑一个给我看完，我就去找你哥～”
　　夏天“……”
　　我：“……”
　　“盟主……”在灸舞要离开的时候，夏天叫住了灸舞“盟主，在这里撑起空间太消耗异能了，如果你撑不住，一定跟我说，我还可以的。”
　　然后我看到灸舞背对着他，抬起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忽然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在我死之前，一直在我身边叨叨念着我是否还撑得住的人一样。
　　我想，这是不是你不想死的理由？
　　看着满地的伤员，看着渐渐远行的他，我忽然有了那么一点兴趣。

　　06.
　　几天的休整，我对这里的一切变得熟络起来。
　　包括那个夏天，原来他是这里最厉害的人，包括那个夏天的哥哥，是个聪明却能令人放心的人。包括呆在这里的每一位军人，其乐融融，相互支撑。
　　但是他们每个人，都带着我的士兵们一样的神情。
　　那是一种，我不想再看到了的神情。
　　灸舞又一次蹲在了座位上，这一次没有薯片，他一路上唠叨了半天，说是之前我看到的那包已经是最后的存货了，现在没了，所以他对在这里有没有身体的主控权已经没有执念了云云，听得不胜其烦，其实真的好想把他扔回身子里，这样他就不会仗着别人听不见而一直给我叨叨这些只会让我对‘薯片’更感兴趣的话。
　　偏偏他非说什么这样对我不公平啊的坚决不肯，其实我真的不在乎的。而且，本太子何曾如此憋屈的被人用来诉苦？
　　我觉得灵魂来到这里以后，我整个人都变得不正常了。
　　“你怎么不去跟你的下属说这些？”我实在是忍无可忍，可是说完我就后悔了，不，我没有后悔，而是说完，我就觉得全身不对劲了，那种有一点难过，有一点隐忍的感觉，来自灸舞，却被我真切的捕捉到，他说：“我跟他们讲的话，他们会认为我还没长大。”
　　“……”你看起来真的不大，最多比我大一两岁。
　　在我如此腹诽时，他却抬起一双明亮的眼眸“玄炀，你是为什么而死？”
　　我是为什么而死的？
　　我想起那天尸横遍野的场景。我的士兵们不顾性命的上阵冲杀，每个人都带着视死如归的神情。雨落下的时候，我抬起了头，压抑的黑云，那是天在哭泣。满天轰响炸在地上的闪电，荡漾起一片亮丽的火花，那是一场盛大的葬礼，却是在为谁送行？
　　是我？还是那满地的尸首？
　　我对灸舞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我不想再记得了，那足以令人窒息的理由。

　　07.
　　灸舞他们开始反攻了，排布起满天绚丽的的阵法，和各色被他们称之为异能的特殊能力所荡起的光辉。
　　出发的时候，灸舞曾非常莫名的要求我，就只是今天，让他好好在床上睡一睡。
　　我觉得这个请求很是莫名其妙，我早就说过我并不在乎，我只是没办法，必须呆在这里，在哪都没差。但是他却很神秘的笑了笑，对我说了声抱歉。
　　“抱歉？”我自言自语了很久，觉得有一种没来由的不安。
　　那阵法是我看不懂的，灸舞坐镇阵中心，我也只好呆在阵中心里看着。翻飞的血光，还有那些有时只消一瞬就灰飞烟灭的，被他们称之为‘魔’的生物。
　　我皱了皱眉。
　　不喜欢流血，不喜欢战争。
　　我讨厌满天无谓的祈望，更反感他们用救世主一样的眼神看我。
　　就像他们称呼我为太子，都是带着将来我会成为保护他们的王，这样的想法，才这样称呼。他们的恭敬，他们的谨慎，他们对我死时的悲痛，没有一样，是因为我是我……
　　没错啊，就像站在这战场中心的灸舞，和着周围誓死保护他的人。
　　“不想看，就不要看。”是灸舞的声音，“闭上眼睛，捂上耳朵，等一切结束的时候，我叫你啊。”
　　这时我才很带入的想到，我们的心情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是共通的。于是我看着他，又看着周围正在努力保护他的人，邪邪的一笑“灸舞，惹怒我，并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本太子的威严是不容许的质疑的，就像你那高高在上的盟主的身姿一样。
　　所以我冲进我们共同的身子里，强行夺了主控权。
　　这满身的异能已经快要耗尽了。
　　这是我冲进来的时候，发现的事情。旋转的阵法已经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渐渐的散乱了。
　　我抬起头，虚幻的灸舞，露出包含着各种感情的笑。我看到他用各色的眼神，将周围的人一一扫过，我看到他抬起头，看着那个叫夏天的人奏起的满天的音符。
　　我仿佛看到了那天在军队面前，选择引动天力的自己。
　　后来，我失去了意识。

　　08.
　　灸舞说：“你能不能活下去，替我？”
　　“不能，想都别想！”本太子还不会沦落到去做一个人的替身！
　　灸舞笑了：“没关系，你现在属于这里，你只要活在这里就好了。”
　　你这个混蛋！！

　　玄炀，你是为什么而死的？
　　玄炀，你是为什么而死的……
　　我是为了让我的子民可以不再受战火波及，我是为了回应他们满含期待的神情，我是为了让刚出生的孩子不再因战火而流离失所，我是为了让阳光能够真正的普照大地，我是为了……
　　我是为了，做好这样一个我……
　　谁让我生来就是太子，既然无法让太子变成我，那，我变成太子就好了。我变成了太子，他们就是因为我是我，而对我满含期待了。而那样的我……
　　也就是可以说是因为想要回应他们的期待，而做我自己了。
　　灸舞说：“我啊，和你是一样的……”他看着我：“玄炀，活下去，这是你的生命。”
　　但是灸舞，这也是你的身体……
　　终极圣战，铁时空盟主称找到上古秘法布起天魂之阵，成功攻破狄阿布罗魔尊防线，又加上终极铁克人夏天，终极X克人呼延觉罗苍穹，以及一众人拼死的进攻，铁时空大获全胜。但是期间终极铁克人伤重被魔尊带走，铁时空盟主和夏阑行德宇以及古拉依尔兰陵王为救终极铁克人勇闯魔域，失去踪迹。
　　生还者返还，重新构筑铁时空异能盛世，并以夏阑行德，呼延觉罗，韩克拉玛，灸亣長荖等异能世家为首，在所有异能行者的异能支持下，重新拟定异能行者条例，在局势上首次达成异能行者被麻瓜大规模知晓后的双赢状态。
　　大战后两月，呼延觉罗修以禁卫军团长之名，重组禁卫军，扩招成员。
　　大战后五个月，战争尘埃基本落定，善恶原力各归天理，铁时空召开战争追悼会。并在长老和各大世家的支持下，进入三年铁时空盟主空缺期，在等待灸舞盟主回归的同时，也等待新一任的盟主继承人出现。
　　大战后一年半，铁时空灸舞盟主归，带着沉睡的夏天和重伤的夏宇兰陵王。

　　09.
　　大战后一年半，我从昏迷中醒来。
　　灸莱就朝我扑了过来，我醒来的时候还有一点搞不清楚状况。灸舞消失后，他的记忆就如解封般和我的灵魂融合着，看着这满屋子的人，我第一次明白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是什么。
　　“盟主？天魂阵是从何处得来？”苍老的声音。
　　我看着他，他叫我‘盟主’。
　　然后我哭了。
　　这是我自从知道自己是太子以后，时隔很久的落泪。
　　我成了盟主，像很多人希望的那般……
　　但是，我不是他，我不是怎么办？
　　我支起了灸莱“我不是他，他走了，是他自己的选择，为了你们。”
　　“天魂阵的天魂从何处来……”
　　那天我说的话，后来都不记得了。只隐约还能想起，那时他们的神情里都是带有着悲伤到极致的绝望，那些神情，和那时我死的时候，在我身边哭泣的将士们是一样的。
　　我曾经很好奇，为什么他们会对他赴死的事情，显得如此不意外却又不愿意相信他已离去的事实。就像我的士兵们不愿相信我的离去那般。
　　但是现在，终于我明白了。
　　因为我，也是一样的……
　　那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理所当然。

　　10.
　　灸莱扔了个蛋黄派过来“尝尝这个。”
　　我‘撕拉’打开包装，含糊“这个牌子的味道也不错。”
　　灸莱白了我一眼，一屁股坐在我的对面，他很少正眼看我，每每正眼看我的时候，都会露出长时间失神的神情。而我就好像是承接了灸舞的一切一样，连同他这具身体里的记忆，习性还有……口味就算了，这个我真的接受不了，但是其他方面，我们基本就是同步的。
　　我被起名，叫灸炀，用我自己的名字，灸舞的姓氏，做了灸莱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修敲门进来了，和阿香一起，还有他们前年出生的宝宝。宝宝伶俐聪明，兼具修的优秀和阿香的鬼灵精。他们进来的时候，宝宝就往我的身上扑，还不停的叫着“灸炀叔叔，灸炀叔叔。”
　　“不可以对盟主无礼。”就是修的强调，一如惯常。
　　宝宝嘟起嘴“可是灸炀叔叔都说没关系。”
　　我说……过？宝宝下意识的看我，而我看了看修，一手附上宝宝的头“对的，修，没关系的。”
　　“……”
　　毕竟我不是灸舞。
　　夏家人，兰陵王，其实来的人不多，是灸舞用尽一切要保护的人中，最特别的，是他带着他身为灸舞的感情想去守护的人。
　　这些人，他们叫我‘灸炀’。

　　我们一起去看了灸舞，在那个不被人知晓的石洞里，我和他们说，灸舞一直有一个愿望，就是将来可以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让自己的时间，永远停留在自己最单纯的时光。
　　对于我陈述的这件事实，他们表示完全的默认。
　　曾经我问他们，为什么那么相信我？
　　他们说：“因为灸舞，相信你啊。”

　　11.
　　灸舞，你知道么？他们都很难过，但是对我活着这件事非常开心。
　　灸舞，你真正做自己了么？
　　我做自己了，现在我叫灸炀，我们有一样的姓氏，一样的习惯，一样的外貌……不同的口味……
　　我想这才是我原本的样子。
　　灸舞，灸莱老化的毛病根治了……
　　灸舞，修和阿香有宝宝了……
　　灸舞，夏天和寒终于完成婚礼了……
　　灸舞，他们说，他们的孩子，一个叫念，一个叫舞。
　　灸舞……
　　灸舞，在笑。
　　灸舞在笑，就好像在说，灸炀啊，不赖的名字，果然灸亣長荖的姓氏就是霸气，你占了我的光哦～
　　哈哈，灸炀……
　　请充满希望铭记温暖……然后好好活下去……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