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后序 ...

  •   当晚,关于花旦陈雨菲在妇产科照片及与疑似与一名男子的亲密照在网上曝光,引起一片喧哗。
      段雅敏很气愤,因为陈家催她要让两个孩子快点结婚。可是她现在怀疑陈雨菲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她儿子的。若是不答应陈家,那陈家就会把她儿子干的好事都出去,若是答应了,就有给儿子带绿帽子的可能。段雅敏让人去查照片从哪儿流出去的,她感觉自己很被动。总有意外发生。她清楚儿子与陈雨菲没多少感情,但是她和陈家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当初就是陈家抓有把柄,她才答应与他们联姻,帮助他们度过当时的难关。没想到,现在又成了绊脚,尽托后退。
      她把儿子叫过来:“不管孩子是不是你的,你要想办法让他没了。陈家这边我来做,这拖后腿的地尽快除掉。”
      任士祺直点头,他虽然不怎么喜欢陈雨菲,但被带绿帽子是无疑最扫他作为男人的自尊。
      然而陈家担心任家会下黑手,所以早早就把陈雨菲保护起来。并且很快就发表通告,言明孩子是任二少爷,陈雨菲与照片中的男子只是好朋友。而且,任士祺与陈雨菲这对未婚妻夫妇很快就要举行婚礼。
      任远志看到报道后也很生气,他不同意这门婚事,然而段雅敏因为被人抓住小辫子,只能安抚老爷子,让他相信陈家所言,先答应婚事。
      苏音看到这些报道后,松了一口气,心想小白果然处理得不错。任士祺乱搞,在圈子里几乎人人知晓,陈家要弄到这方面的东西不会很难。所以这个时候若段雅敏弃之不顾,仍旧去诋毁任言牧,很快陈家就会反击,并且可能会帮任言牧说话,到时候,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很快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了。
      第二天,白司和任言牧去领证。白司特意穿了一身红,红裙子外面套了一件红色针织衫。任言牧则在她的要求下穿了一身休闲服,没有穿西装。
      他们没有大张旗鼓,但走到哪儿,自动成为焦点,首先因为两人的颜值,其次就是身份了。
      而且两人也没有刻意伪装,很正常普通的样子。
      不知是不是因为叮嘱过任言牧多读读如何谈恋爱的书,白司感觉今天任言牧表现得很自然,有点感觉了。也是,这毕竟是两人第一次这么在大众面前出现,不表现好点很容易露馅的。所以,白司全程只看任言牧一个人,几乎和他黏住一起。她认为,身体的亲密度是对爱情甜蜜与否的最直接的证明了。而任言牧身上的那股淡淡的清新她还是挺喜欢的,所以她还是挺享受的。
      两人领了证,坐上车。
      “我们先回去吧,我把行李搬过来。”白司说。
      任言牧启动车,余光看见白司把结婚证竖着放前面,掏出手机拍了几张,打开再拍。
      “你干嘛呢?”任言牧问。
      “我把照片传给我爷爷,苏音还有几个朋友看。”白司低着头弄手机。
      “你要不要发朋友圈啥的?”白司问他。
      这边任言牧没回答,那边苏音已经回了信息,白司转述给任言牧:“小音说我们很般配呢。”
      任言牧心中波澜微漾,拿过手机,解锁,然后递给白司:“你弄吧,我现在在开车。”
      白司迅速放下自己的手机,接过任言牧的,然后拍了几张,低头捣鼓。
      白司弄好后,还给他:“我给你全弄了,朋友圈和□□空间。”
      任言牧接过去,放在挡板里。不过手机一直振动,闪亮,不停地有信息提醒。白司看着说:“幸好我朋友不多,也没什么微信、□□及微博,不然有时还真热闹。”
      任言牧也有点烦,于是抓过手机关机了。
      等到了家,和白司去对面拿行李。然后白司收拾房间的时候,任言牧给手机开了机。一大波的祝福涌来,手机都拿不住。
      任言牧没有去看那些祝福,他点开照片,有封面的,也有里面的。他看到照片上两人头靠在一起,白司笑得一脸灿烂,露出两个可爱的酒,自己的嘴角也微微上扬。他看着看着忍不住笑了,然后默默地把照片保存起来。
      ******
      晚上,任言牧原准备带白司出去吃。但白司表示要自己做。毕竟这是个特殊的值得纪念的日子。
      白司不太会做饭,一切凭得是12岁之前的记忆以及这几年出去流浪的一点经验。所以也没做什么菜,就一盘炒青菜、一盘炒土豆丝、一大碗番茄鸡蛋汤,一盘拌好料可以直接炒的鸡丁。也试着百度做了几道新菜,水煮虾、糖醋排骨、干煸四季豆。她做菜,掌握不了火候和时间,因而菜的卖相不是很好看。土豆切得粗细不一致,排骨烧得有点黑,四季豆有点焦。
      不过,任言牧吃了几口,倒觉得不难吃,味道马马虎虎。
      白司吃了后,再一次清楚地认识了自己的厨艺,就是能把菜煮熟,放点调料加味。但要想做好吃好看却是没那个本事,没有天赋也没有领悟不能突破这个瓶颈。
      两人平平静静得吃完一顿饭,白司对任言牧说:“我做饭,那你就去洗碗。”
      任言牧收拾碗筷拿到厨房去洗,白司则从冰箱里拿出水果洗洗切切。“你出国念过书,那会做饭吗?”她问任言牧。
      “呃,我只会一点点,弄点填填肚子。与你比,差多了。”任言牧虽然在美国待了几年,但平时还是以学业为重,经常去餐馆里吃。除了有时实在吃腻,自己在公寓里下面条吃。
      “那是会西餐还是中餐?”白司又问道。
      “西餐只会意大利面,平时下面条多点。”任言牧回答。
      白司点点头:“那咱们以后还是要请阿姨的。我偶尔做做还行,顿顿我自己也受不了,我还是爱吃好吃的。”
      任言牧点点头,他跟白司吃过几顿饭,能感觉她在吃的方面挺挑剔的,只吃喜欢吃的,吃得也不多。他自己在吃的方面没什么讲究的,不过他知道跟着白司,能吃到很多很多好吃的。
      任言牧洗着碗,想着这些,突然白司碰他胳膊,听到她说:“转过来。”
      白司捧着水果盘,用叉子叉了一块苹果喂到任言牧嘴边。任言牧愣了一下,不过看着白司大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张开嘴咬下去,然后埋头继续洗碗,但内心却平静不了。
      看到任言牧乖乖吃下去,还似乎有点害羞的样子,白司满意地笑了。
      洗碗后,任言牧去了书房。不过大约半小时后,白司就敲门进来,捧着笔记本,穿着睡衣。
      “我有问题要请你帮忙。”白司走到任言牧身边,把电脑放在桌上,敲敲击击几下,然后把电脑转给他看。
      这是最近一个新CASE,虽然白司背后有团队,但她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并且她不是很信任这个团队,她更愿意自己拿主意,而不是依赖别人。而任言牧是经管高材生,这么一个有利资源不用白不用。
      任言牧处理完工作后,抬头看见白司歪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走过去,想把她叫醒,让她会房间睡。不过站在她身前,看着灯光下熟睡中的她,长长的睫毛下白日里亮晶晶的眼睛此时闭着。红润的嘴唇却微微张着,甚是诱人。
      任言牧弯下腰,把她抱起来。白司的身子因为他的力道,往他的胸膛靠了过来。可能以为是抱枕,所以白司下意识地伸手抱住,蹭了蹭。因为身子相贴,任言牧感觉到胸膛上有股柔软在挤来挤去。
      任言牧控制不住低头看去,白司的睡衣已经松了,他一眼就看见一片雪白。他脑袋瞬间空白一片,耳根也泛起他看见的红色。
      白司洗澡后从来不穿胸衣,所以任言牧刚才看到了一点点。他加快步伐,走向白司的房间。白司起先不愿松开抱着任言牧的手,就像是玩具被抢的小孩,哼哼唧唧了几声。无奈,任言牧只能趴在她身上,手撑在她身旁。
      他能闻到她身上茶香的沐浴露味道,也能感受到她呼吸的气息扑在他脸上。他伸出手,把她的睡衣领子拉好,指甲却不经意划到她白嫩的皮肤。过了会,等她睡稳后,才把她的手掰开。任言牧觉得这几分钟很煎熬。于是赶紧回房间冲澡。
      ******
      J&K联合陈家发表申明,任士祺与陈雨菲将于两个月后举行婚礼,结为夫妇。生意场上,遇到任远志,大家都向他道贺,二个月内两个儿子都要成家了。不过他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很多合作方直接点名需要和任言牧商讨合作细节。事情一步步不受他的控制。小儿子的事说清楚了就是丑事。并且不管是网上还是报纸期刊,关于前妻的笔墨渐渐多起来。这几晚他一直睡不好,担心前妻进入梦中向他索命。
      苏音陪白司挑婚纱。“你知道吗,陈雨菲照片上的那个男人竟是我以前暗恋的一个同学,而且他后来还追过我。”
      这个到让白司有点吃惊:“你的眼光怎么这么差,那你后来有答应吗?”
      “当然没,我有男朋友肯定会跟你说的。其实嘛,你也知道我是颜控,看第一眼时确实喜欢。虽然我看人没你准,但我知道要好好观察观察。果不其然,后来我发现他一边在学校把妹,另一边在校外傍富婆。所以喜欢一个星期后就变成了厌恶。后来进了模特圈,发展得好,他就看中我了,想借我上位。”苏音撇撇嘴。
      白司没说啥,翻着图册沉默着。
      “怎么不说话?”苏音看向她。
      “说什么?你是想听我吐槽吗?”白司低头说。
      “后来他的事有被人揭发过,也有风言风语。那为什么他还是能找到‘买主’?”苏音问。
      “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管他们呢。”白司说。
      “他们这么做不就是为了钱嘛,那可以完全不用进演艺圈,作为公众人物,实在是误导性太强。他们的脑残粉就成了最可恶的了,为什么就不能擦亮眼睛?就因为一张脸好看,所以其他的都不在乎吗?”苏音发问。
      “所以是脑残粉吗?”白司说。
      “还有那种,为了做演员忍受潜规则的,难道理想远大得可以牺牲清白,还是说这个根本不触及她的底线所以就能去做?”苏音眉头紧蹙。
      “如果潜的对象英俊不凡,或是人品稍微好点,就成就了一段言情故事。”白司接话。
      苏音点头:“我觉得,真正喜欢演戏的应该低调。为什么那么多人要当明星,当歌手,当模特,说白了,还是喜欢那种人前闪闪发光的形象,可以穿最漂亮的,可以上电视,可以家喻户晓,就几个不是为了名利?我自己就是这样。我就是想穿好看的衣服,才去做模特。之后上综艺是为了让大家都认识我,喜欢我。”
      白司抬起头,竖起大拇指:“好诚实的girl。其实,不管是做演员还是做其他,若是把它当成职业来看,像建筑工人,老师等等,你要做的就是完成工作。该演的戏好好演,该唱的歌好好唱,遵守职业道德,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那你能活得简单轻松点并且终有一天得到想要的。但若是把它当成赚取名利的工具,就会使些歪门邪道,去炒作,去爆料,去潜规则。要走捷径总要付出点代价,不是可能让你少几年寿命的天赋,就是一般人都格外看重的东西,比如清白等。所以现在他们得到了什么,将来就可能失去这一起,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秘密一般都不会成为秘密。他们现在也许不自知,但谁知深夜时分或若干年后,他们没有一点后悔之意呢。”
      苏音闻言若有所思。白司接着说:“有的时候,为了做好自己都很难。最重要的是明白自己看重什么,那该放弃的时候就放弃。华丽的衣裳不是每个人穿上都好看。”
      苏音转眼想起什么,问道:“那你和任言牧的价值观相同吗?你有跟他讲你这两年的事吗?”
      白司蹙起眉头:“当初,我找他合作时已经把他的资料查清楚了。可后来我们决定结婚时,对于这点有点后悔。我们缺少了一个互相了解的过程。关于这两年的事,我想等书出来后再和他说。”
      “也好。不过,你的书应该很快就出来吧,出版社那边有消息吗?”苏音问。
      白司点点头:“这件事我交给秦伯去办的。”
      ******
      下雨了,秋风夹着雨丝,寒意又起一层。白司躺在窗户边的榻榻米上,看着窗外。
      任言牧从外面回来,看到客厅沙发旁边放了几堆扎的好好的书。他走过来,抽了一本出来看。
      白司走过来,同他说话:“你看看,感兴趣不?”
      任言牧翻了一会儿说:“还不错。”抬起头看到白司盘腿坐在地毯上,正在一本本签名。不免惊讶:“这书是你写的?”
      白司点点头:“我从上大学开始,就一直去各种好玩的地方玩,尝试各种刺激的运动。”
      “为什么会喜欢这些极限运动呢?”任言牧重新翻书问道。
      白司思考了会说:“刚开始是因为不喜欢金融想找点事做,而我对这类运动一直都很想尝试。所以就去做了。后来发现我能从中感悟到不少东西,我很享受沉浸其中的感觉,就一直做了下去。”
      任言牧翻到其中一页,上面写着“因为被其他人依赖而自己没有人去依赖,所以感觉孤单。”旁边是大瀑布的照片。他继续翻,看到“没经历前说再多都不真实,亲历一番才能刻骨入髓。”旁边是沙漠里骆驼行队。往后翻,看到“原来飞翔是这种感觉,不用开飞机就能翱翔。”旁边是她滑翔的照片。当然还有其他许多,比如跳伞、蹦极、攀岩、极地等等。
      “你走过的地方真不少!”任言牧感慨。
      白司没有回答,任言牧转头去看在干啥,只见她写写划划的。白司停笔,把手下的书拿起来给任言牧:“喏,这是送给你的。”
      任言牧接过来,扉页上写着“赠亲爱的老公”,下面是日期和签名。
      任言牧不知道说什么,感觉全身因为她这句肉麻的称呼都开始热起来,只干巴巴地说了句:“字不错。”
      白司拿来一本书和笔:“你也给我写个呗。”
      任言牧在她坚定的目光中接过来,然后趴在茶几上,在书的相同地方写“赠亲爱的老婆”,然后是日期和签名。
      白司看着他写完,说:“你的字更好看,你是不是从小练过?”
      任言牧点点头,想起身离开。但白司却突然站起来,一只腿站在地上,另一只跪在沙发上,面朝他,双手放在他肩上。然后凑过来,喊了他一声:“老公。”
      任言牧感觉心头一颤,哪怕谈生意时遇到再棘手的对手都不会像此刻忐忑。今天白司在家只穿了一件圆领的灰色毛线衣,头发简单地扎好放在肩膀一侧。但此刻的她在任言牧眼里却显得格外动人,让他想到这几天夜里梦中的她。他知道自己忍不住了,于是一把拉下她,覆上她柔软的唇。
      白司做出此举是因为觉得两人都领证好几天了,可却没什么进展。她是越来越感觉任言牧是个好男人。公司的问题问他会耐心解答,生活里每天早上会做好早餐叫自己起床,晚上吃完饭主动洗碗等等。所以她觉得自己应该主动点,提醒他他们是要做真夫妻的。
      白司的脚不小心碰到任言牧,隔着衬衫他感觉到她脚底的凉,然后被刺激地清醒过来,他离开白司的唇。不知道已经亲了多久,此时她已经在他身下,他的手在她衣裳里,宽大的毛衣松开,她一大半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面。白司眼睛闭着,玫瑰色艳丽的嘴唇微微张着呼吸,胸腹上下起伏。
      要不是刚开始咬到嘴巴,磕到牙齿,白司都不禁怀疑任言牧是不是接吻高手,实在是强势,她就算主动迎合,还是处于下风。
      白司坐起来,拉好衣服。不过因为刚才的原因,她是坐在任言牧的怀里。直觉告诉他现在要赶紧离开,但任言牧还是努力克制住,尽量不去碰白司,余光看到她白嫩嫩的脚丫子,脱口而说:“现在天变冷了,在家要穿袜子,不要赤脚了。”
      白司晃晃脚,点点头以作回答。虽然刚开始有点主动的感觉,但饶是现在她也不敢去看他了,生怕在被他扑倒。
      两人静静待会后,任言牧开口打破安静说:“今晚开始搬到我房里去吧。”
      起初白司以为幻听了,所以没反应。任言牧却以为她不同意,于是起身走开。走了两步,身后传来声音:“我知道了。”
      晚上两人把中午阿姨做的饭菜热了一遍。饭毕,任言牧去洗澡,白司没有再呆在厨房里。任言牧以为她去收东西了。
      他洗完碗后,想着以洗澡为借口去卧室看一下。谁知,他进去的时候,白司不在,但房里她的东西已经放好了。床头柜上出现了以前没有的闹钟,沙发上出现了抱枕。他走过去打开衣橱,看到挂着的几件女式睡衣。
      因为猜到晚上会发生什么,所以白司先去处理点工作上的问题。她走进来,看见任言牧说:“你的房间里没有梳妆台,所以大部分化妆品我还放在客房里。还有,这儿的衣橱估计放不下我们俩的衣服,所以我把衣服暂时也放在那儿。”
      因为任言牧站在打开的衣橱旁,所以就势拿了换洗的衣服,对白司“嗯”了一声,随后走进浴室。白司见状赶紧拿了自己的睡衣去客房洗澡。
      进了浴室,任言牧看到洗漱池上放了另一个牙杯和牙刷,旁边还有洗面奶之类的,再移动视线,毛巾也多了两条,是女生会用的粉红色和金黄色。
      任言牧看着这一切,一种幸福感油然而起。他第一次真切地感觉到他不是一个人,他是有老婆的人。想到这儿,他又想起这几天做的*梦,浑身不自觉间又燥热起来。
      他洗澡出来,白司不在房间。他找出吹风机把头发吹干。因为吹风机的声音所以他没听到卧室门打开的声音。待他吹好了,回头就看见白司拿着iPad坐在床尾。
      他放好吹风机,想对白司说要去处理工作的。结果白司伸手招他过去:“我们还没一起看过电影,要不要一起看?”她扬扬手中的iPad。
      任言牧其实也挺想和她呆在一起的,只是不好意思罢了。现在白司正好有这个邀请,他当然乐意了。于是两人靠在床头,看起电影。
      白司特意选了部喜剧电影,因为她还没见过任言牧放开笑过,从来都是浅浅一笑。
      这部电影是经典之作,她有好几次都笑得东倒西歪。这一倒,就倒在任言牧的怀里,然后就没爬出来。任言牧的手紧紧扣住她的腰。
      白司趁剧情转变,抬头捏捏了任言牧的脸:“不好笑吗?”
      任言牧凝视着她,一双泛着清波的大眼睛,不说话。不是不好笑,是他没看,他一直看的是她。
      任言牧手上用力,拉下白司,另一手拉住被子盖住两人。白司没防守,平板就顺着被子掉到地毯上。
      房间里只剩下电影人物的对白。不过一会儿后,平板就被从床上扔下的一件件衣服盖住,声音渐渐微弱下去。房间里响起另一种声音。因为是第一次,所以两人都有点亢奋,白司更是毫无保留地叫出来,而任言牧听到她的声音就更激动,撞击地更厉害,于是白司开始不停地求饶。这样反反复复,两人折腾到凌晨。然后相拥沉睡过去。
      ******
      这边,任士祺却听到一个消息然后与他妈妈分享。他碰巧遇到陈雨菲相好的,本来打算收拾他一顿,岂料他却投诚,并且告诉他一件事。他告诉任士祺,查白司可以从苏音下手,因为她们俩是一对非常要好的朋友。这也是当初在学校时他偶然看到白司来找苏音时发现的,只不过当时他不知白司是何许人也。而他从陈雨菲那里知道任士祺很讨厌他哥,他知道他拼不过他,所以就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他。
      而娱乐圈的人皆知苏音有个要好的闺蜜,但到底是谁没有人具体知道,哪怕是她的助理。段雅敏想想,让儿子找机会多接触接触这个叫苏音的女模特。若能把她掉钓上手就好了。另外,也安排了人去查苏音的底。
      除此之外,她私下约见了几位股东、董事,委婉地表示了自己手中有他们违法或家丑的把柄,然后又表示希望他们多多支持自己的儿子。另外,她也试着与白氏对头的联系,要一起给白氏设阻。当然这一切都是背着任远志,任远志乐意与白家结亲,她却不愿意。不过她还不能表现出来,她得得到他的信任。
      白司本想和任言牧过几天甜蜜的日子,可是公司里有事,这几天都加班加点。而这边,苏音也会经常性得和任士祺偶遇。她想找白司也没机会。任言牧呢,既然老婆没空理他,他就乖乖去忙工作。同时他也发现那几位股东和董事不对劲的苗头。
      白司在客厅里整理这几天的事情,又看看了让人查的资料,她能肯定公事出事是人为原因,那几家公司平时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抢单子,背后一定有帮手。
      她看了看手机,想到苏音有事找她,于是发微信给她。之后,她就看最近的娱乐新闻,发现苏音跟任士祺扯在一起。网上曝出二人的同框照。于是她赶紧一个电话打过去,询问发生什么事。她担心任士祺接近苏音,是因为知道了她们俩的关系。苏音告知她,她的团队正在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白司向她解释了一下最近没有能和她保持联系的原因。
      “你说,你公司的事是不是也是任言牧后妈使的绊子,不过,她手也特长了吧,都去想整白氏。”苏音在电话那头说。
      “估计是吧,除了她大概没有其他人。”白司回答。
      说话间,任言牧下班回来。白司看着正在换鞋的任言牧,对苏音说:“现在要解决你的事,我想的办法是找个新闻盖过去。”
      “我们差不多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们想爆一个女明星未婚生子的,我觉得有点不道德,正在让他们想其他的。”苏音有些焦虑地说。
      “你别急,我这儿有料,不过我得先跟言牧商量一下。过会儿我再打给你。”白司看着任言牧走进,坐到自己身旁,握住自己另一只手。
      苏音没注意白司对任言牧的称呼已经变了,听到有料,稍微松了一口气,而且要商量那估计跟任言牧有关。
      白司挂了电话。任言牧把她耳边的碎发撩起别到耳后:“你要跟我商量什么?”
      白司抓住任言牧的手,缓缓开口:“我之前让人去查你母亲当年的事,我怀疑与你父亲及段雅敏有关,并且。。。”白司望着任言牧的眼睛,稍微停顿一下开口:“我猜测你母亲可能没死。”而她之所以有这样的猜测,不仅是因为通过那些资料想她不是一个会自杀的人,而且她曾经似乎看见过她。
      任言牧没想到白司会有这样的猜测,他想了片刻,觉得应该和她坦白,因为他们现在是真夫妻,夫妻之间就应该坦诚。于是他对白司说:“我有话跟你说。”
      白司看出他很严肃,以为是揭了他伤疤,他有些伤心,于是有点紧张地点点头。
      任言牧看出她的紧张,松开握住她的手,抚上她的头发:“其实你的猜测是对的,我母亲并没有过世。”
      白司惊讶过后很快就镇定下来:“那你是一直都知道,跟她保持联系吗?”
      任言牧环住白司:“我是一直都知道的,但我们没联系。因为害怕暴露,所以一直没主动去联系。”他说话时眼睛里流露出淡淡的忧伤。
      白司感到很心疼,因为知道母亲在世却不能相认,甚至连打一通电话都有风险,实在比不在世更让人难受。
      白司温柔地摸摸他的脸:“那你有联系方式嘛,可以交给我去办。”
      任言牧点点头,不过白司却指出:“你母亲会相信我吗?毕竟光看那些报告她是有可能认为怎么在做戏。”
      任言牧摇摇头:“她会信你的。”
      白司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两道秀眉拧在一起,眨者大眼睛疑惑地望着任言牧。
      任言牧低下头,额头与她相抵,四目相对:“你想知道原因吗?”
      白司点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任言牧看在眼里觉得格外可爱。一口亲下去,然后渐渐失火,战火由客厅延伸到卧室。
      后来快昏睡之时,白司想到她还没有给苏音回电话。于是拖着痕迹满满的身子裹着被单下床打电话,一个给苏音,一个给秦伯,吩咐他把消息散布出去。
      任言牧收拾好卧室里的战场,没穿衣服,出来一把把她抱起来会卧室然后塞进被窝里。两人*体相贴,白司想找件衣服穿上,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瞌睡来了,眼皮都睁不开。想了一小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任言牧不免有晨起的反应,于是白司又被他折腾了一番。等她起床时,已经快十点了,不过幸好是周末可以不用去上班。
      洗漱好,她出去第一件事就是找手机。如她所料,苏音的新闻被压了下去,现在所有的人的关注点都变成了“任氏总裁任远志先生的第一任妻子的死因蹊跷。”
      ******
      任家别墅的任远志看到这个新闻时,血压立□□上来,家庭医生被紧急叫唤过来。段雅敏也是心头一惊,不过后来又镇定下来,因为网上只是谣传,再怎么样过几天就会平息,这不过是对方使的噱头罢了,就像作战却没有实枪荷弹,只能吓唬吓唬胆小的人而已。
      然而事出意外,过了两天,当传言愈来愈烈之际,任言牧到公安局申请重新查案。任远志把他叫回来,他只说:“现在外面传成这样,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是不是很对不起我母亲。万一那些都是真的呢?”
      任远志气得直翻白眼,他派人去查还没查出是谁放的消息。原先怀疑儿子,不过现在看他坦荡荡,一副不知情只想查明真相的样子,又没有头绪了。段雅敏同样如此,能这么与她反着来的只有任言牧了,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表现出对自己的不喜或不尊重过,暗地里一旦有什么小动作自己也能很快掌握。所以他只可能是背后操纵者,去做这件事的应该是白家的人。
      经此一举,余众哗然,任家成为舆论焦点,任家的人都成为有心人开扒的对象。
      白敬修听闻此事,也很关心,于是把小夫妻叫回白家。吃吃饭,谈谈心。
      白司心里有计划,所以就请爷爷放心。白敬修看看他们俩,也猜个七七八八,于是就没多问。吃完饭,他单独把任言牧叫到书房。
      晚上,任言牧载着白司回到他们俩的住处。白司用手机处理一点公事,任言牧则心里想着书房里白爷爷对他说的话。在思考,要不要找白司谈谈,但又害怕触动她的伤心事。
      回去后,白司去洗澡。他去书房,看到书桌一角上放着的白司的书。他拿过来,翻到目录,再翻到最后一章,这章是总结。任言牧想应该会在其中找到她对走失十年的回忆及感想。果然他一行一行找下去,真找到了。
      我在外十年,过得是贫苦的日子,但却从中收获良多。这就得感谢我遇到的那些人,我的养父母有农村人辛勤劳作的一面,也有农村人吝啬抠门的一面,但心底依然善良,希望我将来挣大钱但要通过自己的头脑和双手,而不是走歪门邪道。我从小穿男生的衣服,外套甚至一个月才换洗一次,但我的同学们从未当面嘲笑过我,他们教会要尊重他们,也是他们的尊重让即使有点自卑的我依然能做到落落大方。贫穷会激励人奋进也会摧毁人的良知,我很庆幸大多数时候我活得像个公主,不用去体会赚钱的辛酸,也不用去体味人情冷暖。所以我那个时候,能做得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后来当我回到富裕的家庭时,我却没有享受公主般的待遇。父母因为寻找我而丧命,爷爷把希望寄托于我的身上,我肩上的担子很重,虽然不喜欢。但谁能凭喜好生活,那样就太天真了!俗话说江山易得不易守,家业也是如此。家业越大,说不定对手、仇人越多,我们要警记居安思危。大众眼里富二代的生活是灯红酒绿、夜夜笙歌,富二代的特点是飞扬跋扈、恣意妄为,但这样只知吃喝玩乐的富二代除了靠他爹还能靠谁,他能过这样的日子,他儿子能吗?说不定儿子太多,养得活一个养不活全部。追根究底,有这样的富二代是因为她们既没有自己过日子的经历,也没有思考怎么过日子的脑子。他所贪恋的都是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的,他不用去想将来如何,他以为前途已经被铺就好,一路红地毯走上极乐世界。
      然而,正是因为我经历不同,所以我不想做这样的富二代或富几代。在有限的年岁中,我除了继承家业再创辉煌,我还要做自己,要把每一天都过好,甚至过得有意义。或许因为有钱,我都接受某些安排,或者我得屈服于某种交易。以实现一些目标。但事在人为,只要有心,有思想,有态度,我就能化被动为主动,掌控自己的人生,让牺牲的代价转变为幸福的转机。
      没有人会一直认为你是坏人,除非你做得不够。没有人会一直喜欢不上你,除非你从未真正喜欢他或不懂得什么是喜欢。没有人会一直伤害你,除非你无一丝悔改之心。人生的主动权永远都在你手中,你要看清要专注,才能逆转胜。

  •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我要投霸王票]
  • [灌溉营养液]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