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岛龟踪》潘昆年

6、第 6 章

　　第三场救孤驱寇———正当潘玉三人情韵盎然、物我两忘陶醉其中时，忽隐约听得有人大喝“救命”声！三人大惊，忙抬头观望，但见：山腰处一个单耳独臂者带领着十几个身穿玄衣，手执钢刀的倭寇正追逐着一对母子俩。儿子约六、七岁，模样可爱；母亲年龄三十左右，此时的她云鬓纷乱花容失色，没命地拽着儿子一边逃窜，一边凄厉惶恐地高喊：“救命啊！救命啊！”而在后面紧紧追赶的倭寇则凶神恶煞般边追边喊：“站住，花姑娘的站住！”母子俩惊慌失措，拼命地奔逃着，忽然脚下一绊一个趔趄竟摔倒在地。单耳独臂者一见哈哈大笑，面目狰狞恐怖：“哈哈！花姑娘的干活！哟西哟西，勇士们上呀！”母亲双手紧紧地抱着儿子，双眼流露出非常惶恐的目光，战战兢兢地哀求道：“我的花姑娘的不是，我的是老娘客，这是我儿子，求求你们放过我母子俩吧！”孩子母亲以为倭寇说的花姑娘是指媛主儿，便连忙声明自己乃是老娘客。“哈哈，花姑娘的不是，老娘客的是，女人的是，是雌的便可，我们一样的喜欢！”两个倭寇丢下手中钢刀，一左一右抓住孩子母亲两支胳膊，另一倭寇乘机拎起男孩扔向一边，然后一边狞笑一边脱衣解带，欲行□□。孩子母亲一边拼命地反抗、挣扎，一边破口大骂：“畜生！畜生！你们这帮畜生不得好死！”眼看就要遭到倭寇的凌辱奸污，忽听得“朗朗乾坤，昭昭日月，岂容尔等肆意妄为！贼寇住手！”声到人到，潘玉左手玉笛，右手一扬一枚石子“嗖”的一声随即破空而出，不偏不倚击中左边那名倭寇的脑门。那倭寇将头一歪，顿时“卟通”一声便俯身倒地！王泽朗目一瞪，“嗖”的一声抽出腰间玄铁软剑直冲过去：“伊藤博文，你这倭寇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屡屡犯我疆土，扰我乡民，真是可恶之极！楠溪桃花岙一役将你削耳断臂赚不够，难不成要斩首跺脚心才甘？”原来这单耳独臂者正是倭寇小头目伊藤博文，在楠溪桃花岙一役中，被王泽削掉右耳右胳臂。伊藤博文一见王泽顿时目露凶光，呲牙咧嘴，举刀迎战：“王泽，楠溪桃花岙一役被你削耳断臂，损兵折将，此仇不报枉为武士道！八嘎呀路，勇士们一起上啊！”众倭寇见状亦忙挥舞钢刀扑上来，旋即打骂、兵器相交之声，“叮叮当当”响成一片！伊藤博文虽只有一臂，但却奸诈猾悍、凶狠异常：独臂抓鹰、单刀撩月、飞身蹦腿、黑蟒吐信、章鱼撒须……招招阴险式式残毒，欲置人于死地！潘玉俊目犀利，气定神闲，仰首一声吟，一只玉笛招式连绵：鸿雁展翅、魁星点元、挽景移山、珍珠卷帘、飞燕穿柳、流星赶月……周云武功虽逊但不示弱，只见他手中梅花扇一张一合：暗香疏影、风卷残云、花开见佛、闲云野鹤、玉女梳妆……王泽更是勇猛矫健，豪气干云，一柄玄铁软剑舞得出神入化：一柱擎天、金鸡抖翎、剑走蛟龙、黄龙翻身、天马追风……战不多时，王泽突然一招釜底抽薪，玄铁软剑旋即缠住一倭寇的脚跟部，只听“嗨！”的一声震天吼，玄铁软剑便将那倭寇身躯连根拔起摔向半空，又“蓬”的一声掉落在一块石头上，那倭寇当场脑浆迸裂，一命呜呼！伊藤博文见势不妙，“咻”的一声口哨，便率领众倭寇跌跌撞撞、仓皇逃窜而去！“大嫂，你母子俩咋的在这里被倭寇追杀？”潘玉走了过来，看着尚处于惊惶不安的母子俩问道。“倭寇昨晚在罗浮村烧杀抢劫，奸淫掳掠，我夫拼死抵抗被杀，我母子俩才大难不死躲过一劫，从后山逃难至此，欲投奔泽雅山庄娘家，不料在这里还是遭遇倭寇追杀，幸亏你们及时出手相救，否则又要遇难遭殃！来，阿煊快给三位恩人跪下！”那孩子母亲拉过她的儿子便冲着潘玉三人扑通一跪。“使不得使不得，大嫂快快请起！”潘玉连忙俯身扶起母子俩。“三位恩人，我母子俩现投奔泽雅山庄去先，你们的恩情将永志不忘！”说罢，母亲便牵着儿子的手离去。潘玉望着渐渐远去的母子俩，微蹙双眉，心怀忧患：“屡屡扰我乡民，犯我疆土，掠我财物，倭寇真是可恨之极、可恶之至！”王泽目若朗星，紧攥拳头：“大好山河，富饶沃土，善良百姓，岂容倭寇肆意践踏、欺凌、掳掠！是可忍，孰不可忍！”周云将梅花扇一拍，语气中肯，情感强烈：“倭寇本性，犯疆侵土，抢劫掠夺！倭寇始终乃是人类之祸害、世界之公敌！”潘玉目光深邃，玉笛一摆，铮铮断言：“豺狼历来乃豺狼，倭寇始终乃倭寇。豺狼不除，人必遭殃；倭寇不灭，世无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