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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色朦胧两相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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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杀一盘。”谢靖道。
肖诚逸微微一笑,又摇了摇头,示意不会。
“嗯,没有关系,可以学吗,围棋之道,易学难精。其中千变万化,无所不能。围棋要求悟性高,不是学习长短的问题,有人下一年等于别人下二十年,这是靠每个人的悟性,苏轼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但是围棋是个庸手。所以下棋以悟性为先,经验和技术都是次要,悟到了其中的奥妙,就可成为一个好手。”
肖诚逸听着他论述围棋之道,不由暗暗佩服,说道“你真是无所不通,无所不精。”
“通字不敢当,精字就更不敢当啦。”两人又对围棋之道进行了交流。萧缘旭在旁边听了几句,甚感无聊,便出了宿舍。
中午,已是午饭的时间,肖诚逸和谢靖下了楼,来到食堂,现在食堂已然人声鼎沸,饭盒与勺子的敲打声络绎不绝。两人排了很长时间才等到饭,肖诚逸因早晨吃的太饱,加之又有剩下的四个包子,所以只买了一份汤,买好后两人找了空位坐下,一边还是谈论围棋一边吃饭,肖诚逸听到围棋里面的千变万化的奥妙,几近痴迷,而谢靖也是说的滔滔不绝。
正说间,忽觉眼前紫影一闪,二人侧头一看,肖诚逸觉得这人甚是熟悉,微微一笑,把手中的包子摇了摇,谢靖不知所云,又习惯的摸了摸鼻子。便道“你们认识?”
那穿紫衣的少女到“只是见过,喂,早上谢谢你请客。”说完便笑起来,脸上浮现出两个小酒窝,甚是好看。
“没有。”肖诚逸道。
“对不起哈,我父母一心就想让我住校,我不同意,他们强行要求,我只好同意,早上正在生气,看到你在那假惺惺的笑,便开了这个玩笑,不好意思哈。”
这是肖诚逸还是想微微一笑,但是他忍住了。因为他第一次听别人说他的笑假惺惺,便道“我笑时真是假惺惺的吗?”
“嗯,我那时生气,看什么都讨厌,现在回想起来,你笑的还是蛮可爱的。”一说这句话,脸上一红,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失言,心想我这么说,他不会以为我喜欢他吧。
肖诚逸脸上也是一红,这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听少女这样夸他可爱,有些不好意思了。
两人都是低头不语。谢靖道“为什么不说话啦?”那少女一愣,道“我知道你是谁,谢靖,保送来的。今天在教室看到你啦。你怎么手里总是拿着扇子,好搞笑呀,我能看一眼这扇子吗?”
“当然可以”谢靖将折扇递了过去,少女拿着扇子看了看,接着道“这古怪,拿着扇子出风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神经病呢,哈哈!”
谢靖脸一红,不知怎么接了。那少女接着道“我这人说话比较直,别介意哈。”
谢靖赶紧避过这话题,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穆紫轩。”一身紫群正好和名字相衬。
“我有点事,不吃了,先走了。”谢靖拿起扇子,收起餐盒,准备起身。肖诚逸忙道“等等我。”
谢靖对肖诚逸低语道“你这呆子,我这是给你创造机会,不明白吗,坐下,不许走!”
肖诚逸只好坐在那,并目送谢靖走出食堂,目光回转,很是不自然。想了想,对着对面的紫轩说道“我叫肖诚逸,多多指教。”
“嗯,早上你付了多少钱,我还你。”穆紫轩道
“不用了,我都吃了,只要你气消了就好。”肖诚逸道。
“哈哈,我早就气消了,学校环境不错,同学很好,心情舒畅。对了,问你一件事,你知道学校的图书馆在哪吗?”穆紫轩道。这可是问对人了,肖诚逸忙道“当然知道,你这么迫不及待找图书馆干嘛?”
“看书呀,就这么简单!”穆紫轩说话就是这么直爽,而且不做作,给人感觉很是亲切。两人又边吃边聊,穆紫轩聊到新的舍友,说宿舍住进一位仙女,真是艳如桃李,冷若冰霜,什么话也不说,就在那学习看书。话中带着一点羡慕一点……。
吃完饭,两人走出食堂,穆紫轩站在阳光下,一身紫衣很很是漂亮。两人径直去了图书馆,若晴一中的图书馆很大,两人转着,忽然穆紫轩停下了脚步,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冲着肖诚逸摇了摇,他一看,是余秋雨的《霜冷长河》。肖诚逸道“你很爱看书吗?”“应该算是吧。”穆紫轩道。
“这本书不错,你觉得呢?”
“不好我就不看啦。”冲着肖诚逸一笑,露出两个酒窝,肖诚逸心上立即起了波澜,小心脏砰砰直跳。
穆紫轩道“谢谢你啦,陪我找到图书馆,明天要军训了,好是累人。”
肖诚逸盯着穆紫轩的面容,其实他根本不不在乎她说了什么,只是嗯了一声……
虽然说已经是九月天,但烈日一样烈日当头,汗如雨下。若晴一中相距2公里外是一个编号为74667的军营,每年学校的军训就在军营里进行。高一五班的新生跟其他班级的新生一样,在军营里受着烈日的烘烤,那位教官普通话不太好,方言把同学搞得不知所云,将“射击”说成“杀鸡”、“投弹”说成“偷蛋”、“做示范”说成“做稀饭”。合起来就是“今天一班杀鸡,二班偷蛋,我来给你们做稀饭。”
军训至下午,夕阳西下,余晖映着漫天红,煞是好看。没有散去的热气,依旧让人感到发闷。美丽的景色,映着一张张稚气的脸上。
“收腹、抬头、挺胸,你、你、你、站好!”又训练了一会,中间时间休息。那个背着曾经背着画夹得少年—薛天枫靠在肖诚逸的肩上,如果没有这个支柱,他真要躺下了。
“肖诚逸,难道你不累吗?”薛天枫问道。
“没有你那么夸张。”正说间,肖诚逸环顾四周,只有谢靖、萧缘旭和薛天枫站着,其他人都已然坐在地上。谢靖也是累得脸色通红。萧缘旭确是神情自若,与平常无异。
再看女生的队伍里,已经全部坐在地上了。这时那位原穿一身白衣的少女,虽然换了迷彩服,仍然遮不住她的美丽。只有她一直站在那里,看起来甚是虚弱,但还是站在那里。
那少女这时忽然咳嗽起来,忙掏出纸巾,捂住嘴,当拿下纸巾时,上面有丝丝鲜血,衬在那雪白的纸巾上也是极其鲜明。但这一切其他同学并不知晓,只是男生队伍的目光都集中在少女身上,心想连咳嗽都是那么动人,让人怜惜又让人敬畏。
教官的一声哨响,今天的训练终于结束了。
薛天枫不住校,勉强骑上他那辆山地车,与肖诚逸和谢靖道别,回家去了。肖、谢、萧三人跟着大队伍,向学校走去。回到宿舍,萧缘旭默默的不说话,独自躺在床上冥想。
他是一个对任何事情都不在乎,又容易接近但又让你难以接近的人。总之就是琢磨不透。再说萧缘旭的身材,从他那全身发达的肌肉便可以看出与一般人不同,听说初中的时候是练体育的,臂上得两块肌肉在用力时会凸起很,又似乎是两个小老鼠埋藏在皮里,虽然皮肤微黑但又有一种小麦色。虽没有谢靖温文尔雅,但却有亲切、坦然而令人生畏致美。如果说谢靖是高山流水之美,萧缘旭便是草原平驰之美。
如果谢靖是鱼潜深底之美,萧缘旭便是鹰击长空。这两种感受绝对是不相同的。萧缘旭似近似离的感觉,或许是他那双明眸所表现出来的。那双眼睛既有黯然之色又有兴奋之色,的确让人摸不清楚。
此时,谢靖和肖诚逸觉得无聊,在宿舍摆开棋盘,开始杀围棋,肖诚逸渐渐对围棋产生了兴趣,但与谢靖的水平相差很远,每局都要让谢靖让十余子,不过还是输。肖诚逸自愧不如,心情焦躁起来,但一焦躁,越下越差,每局在无声无息中被谢靖合围,尔后被吃掉。
下棋其实讲究心平气和,眼观六路。如心急,往往会看错时机,没了主动权,便成了被动挨打,满盘皆输的局面。
肖诚逸其实也是颇有悟性,知道要抢先机,但往往是谢靖已经抢完先机后,他才看到先机,后恍然大悟,只觉得围棋之道,千变万化,妙趣无穷。
次日,起床铃响起,肖诚逸的感觉是浑身无力,腿脚酸痛,他穿好军装,洗漱完毕后,和谢靖去食堂吃完早饭,便与大部队在校门口集合,一同出发前往军营。
到了军营,训练还没有开始,那位说方言的教官不知和几个女生聊着什么,似乎很是殷勤,那几个女生似懂不懂的听着教官说着,表面上还装出欣喜的样子,其实是为了能在下面的军训让教官网开一面,偷偷懒。
谢靖习惯的摸了摸鼻子,看着薛天枫道“昨天回家感觉怎么样?累吗?”
“我回到家便倒在床上,很早就睡了。”薛天枫道。
“谁让你天天抱个画夹,也不运动,体力不行了吧。”谢靖道。
“好啦,知道体力没你好,行了吧。”薛天枫道。
两个说着,教官一声哨响,开始集合了。众人唯恐落后,争先恐后的聚拢过来,不出十秒钟,队伍已站好。教官不同老师,老师以“文明”的手段来教导你,而教官是完全相反的,只要有一点不对,“武力”手段来解决,飞起一脚,让你的屁股痛上数天。
众人都对这位教官生畏,但对于那几个在休息时间中和他聊天的女生,便会“宽大”处理,教官总会操着方言道“这几个女孩体质弱,应该优待。”看到这情景时,众人只能忍了。
天气还是那么炎热,烈日当头,汗珠不停的从额头、手臂渗出,大家心里只有暗暗叫苦。军训中有一少年由于体力不支晕了过去,教官若无其事让两名男生把他架走。
突然,这位少年脸上浮现出幸福的微笑。众人暗恨,心想那小子装的。但教官并没有察觉出来,而目光主要集中在女生队伍。接着又有数名男生陆续倒下,转眼半个小时的时间内,昏倒的加上抬着他们去医务室的约十几人。
但教官依旧我行我素,用心为女同学知道动作,而男生只有站军姿的份儿了。
一天在烈日的烘烤中结束,肖诚逸的宿舍众人累的如死猪一样,屋子中的电风扇开到最大档,空气还是那么闷,有的人挺不住炎热,去洗漱间用凉水往身上泼,甚是爽快,不过怨蒸发的太快,一会儿便没了凉气。
萧缘旭靠在床头,穿着一件黑色背心,浑身肌肉尽显,凹凸完美,没有一点赘肉,肖诚逸露出羡慕的眼神,萧缘旭注意到了肖诚逸的眼神,冲其摆了几个健美的姿势,似是在炫耀自己的好身材。肖诚逸笑了笑,又开始看书。几个舍友吵着又累又热,不知是在怨恨教官还是在抱怨着酷热的天气。
一会儿响起了熄灯的铃声,这时宿舍的灯也跟着灭了,屋里安静下来,只听见电风扇在旋转。众人渐渐平静下来,但不一会儿又热得醒了过来,这已经是九月份了,为何天气还是那么炎热。
半夜,肖诚逸只感觉有人在推他,本来他就没有睡熟,这样一叫自然醒了。看到床边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谢靖,一个是萧缘旭,肖诚逸迷迷糊糊的问道“干什么?”
“你饿不饿?”谢靖这么一说,肖诚逸已觉得肚子里空荡荡的,颇有饿意,本来晚饭就没有吃多少,加上食堂里太闷,他吃两口就回来。
“反正睡不着,不如出去吃点夜宵。”谢靖道。
“会不会被发现?”肖诚逸颇有些顾虑。
“宿舍管理的老师早就睡啦,怕什么?”这声音很是低沉,是萧缘旭的声音。肖诚逸起身穿衣下床。就这样三人出了宿舍,悄声下楼后,经过熟睡的宿管老师面前,偷偷溜处大门。
外面寂静无声,不像宿舍那样气闷,空气中似乎还有一股微凉的清风。三人精神为之一爽,心情顺畅多了。
三人溜到操场附近的学校围墙,找到一棵比较好爬的树。萧缘旭看了看二人,顺手一扒已到了树腰,看起来甚是轻松,再纵深一跃,飞身到了墙头,这几下真是轻捷异常,潇洒自如,可比武侠小说中飞檐走壁的功夫,令肖诚逸、谢靖两人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还不上来,等什么?”萧缘旭说道。这时二人才清醒过来,谢靖把扇子向上扔给萧缘旭,然后用比萧缘旭难看十倍的动作爬上树杈,然后借萧缘旭一臂之力才勉强上了墙头,随后的肖诚逸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外加三头驴的力气才被拉上墙头。
三人往墙外望去,甚高,若晴一中的墙修的高是出了名的,就是为了防止学生夜里偷跑,如果在远处看若晴一中,那真像是一座监狱。现在要说一说这所中学,若晴一中在全国都非常有名,被人称为高考工厂,每年考上清华北大的不计其数,但学校也背上培养应试教育“机器”的不好名声,但这绝对不会影响学校的生源,还是有众多学生和家长蜂拥而至。
墙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借助,高高的墙,衬托出肖诚逸和谢靖两人绝望的神情。
萧缘旭微微一笑,说道“看我的。”
说完飞身跃下,动作优美,的确有大侠风范,在半空中,右脚向后一蹬,借助墙之力,来缓解下冲的力道,身子微微前倾,便已到了地面上。这时肖、谢二人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过由于在墙头上,没法投地,也就的罢了。
“你们还不下来。”萧缘旭说道。
谢靖尴尬的一笑,道“墙头过高,你的功夫那么好,我们可不行。”
萧缘旭想了想,把上衣一脱,靠在墙边一站,拍了一下自己的肩头,道“你们踩着我的肩头下来。”
肖诚逸哆哆嗦嗦,往下一探身,双脚结结实实的踩到萧缘旭的双肩上,萧缘旭身体微微向下一沉,旋即恢复了正常状态,然后慢慢曲身,将肖诚逸稳稳的放到地上。谢靖也是如法炮制,成功落地。
“萧缘旭,你这功夫了得呀!”谢靖道。
“还好,就是练过散打、跆拳道还有轻功之类。”说完哈哈一笑。
学校附近有几家小餐馆,三人随便挑了一家便进了去,选了张桌子坐下,一个大约四十上下的妇女走过来,姿色平庸,语气平淡的道“吃点什么?”
“来一瓶白酒,高度,三两个凉热菜,主食随便。”看来萧缘旭是常客,老板娘明白了他的意思,应声去了。
“你还喝酒,我可不会喝。”肖诚逸有些推辞,毕竟还在上高中,他对酒还是有些抵触情绪。
“当然了,你们两个天天说话文绉绉的,就不知道借酒消愁,借酒助兴呀。”萧缘旭道。
“说的好,曹孟德煮酒论英雄,李白无酒便无诗,从古到今,以酒为话题的故事数不胜数,但酒喝得要正好,多了可是要伤身的。”谢靖道。
“哟,又开始装了,受不了,赶紧吃喝吧。”萧缘旭半开玩笑的道。
这时一瓶白酒那上来,萧缘旭自己倒了一杯,给谢靖、肖诚逸倒了半杯。萧缘旭和两人一碰杯,并不喝,而是盯着肖、谢两人看。两人有些不好意思,也是不好拒绝,也就是抿了一口。萧缘旭笑了笑,一口将自己杯中的酒干掉。
两人目瞪口呆,傻傻的看着萧缘旭,“我们江湖中人,都是这样,初中时我和社会上的哥们就这么喝,霸气。”萧缘旭道。“我原来的初中是个武校,哥们都是讲义气,这样喝酒很正常。哈哈。”
“好。”谢靖道。他的脾气中有种不服输的个性,也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半,但酒一入喉,感觉真是烧辣,仿佛喉咙里面全是火,差点将酒又喷出来。
“哈哈,别逞强。吃菜、吃菜。”萧缘旭道。谢靖马上向嘴里填了几口菜,这才勉强适应。
几盘菜和主食风卷残云般吃完了,萧缘旭付了帐,三人步出门去。
清风拂面、皓月当空、寂无人声。谢靖似被酒激发了诗性,脱口而出“我踏月色来,步步楚留香,碧箫阵阵,又起花月之光。三人戴月,风度依依,折扇飘摇,清香似断续。问清风明月,是否现峥嵘?”
萧缘旭外粗内细,听着谢靖的吟诵,举头望明月,一缕黑云轻遮皓月半边,犹如少女以轻纱遮面,却怎么想象不出轻纱之后的容颜,唯有暗自感叹,是何等的国色天香。
“今天喝酒高兴,多亏了萧缘旭。”谢靖又道。
“你个臭文人,有开始装了,但今天确实高兴,哈哈,好久没有喝酒了。”萧缘旭说道。
突然三人愣住了,肖诚逸指着前方道“你们看到谁了?”
白衣飘飘,步步多姿,“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长发如瀑布般一泻千里,有似皓月之光,如风、如柳、如雪、如花,样样都似,但却样样都不似,真是美丽不可方物。有莲花出淤泥之純,又有桃花落地纷纷之艳。
“是她。”肖、萧、谢三人异口同声道。
“咱们班的同学没有人挺她说过一句话,真是个神秘的女子。”谢靖感叹道。
三人都想上前追去,但又都不好意思,最后想了想尾随少女不是什么好事,怕引起误会,最终决定还是翻墙回学校。三人到了学校的围墙下,肖诚逸和谢靖看着这么高的围墙,不知如何是好。
萧缘旭微微一笑,飞身上墙,一个跳跃,手抓住一个缺缝,双脚也同时踏住,续而又飞身上跃,几个起落,已经抓住墙头,身子一纵,便上了去。二人目瞪口呆,这几下看似轻松其实是困难异常。
突然眼前白影一闪,萧缘旭差点从墙头直接栽下去。立在墙头另一边的,就是那白衣少女,那少女看了萧缘旭一眼,然后纵身下跃,也是借助树腰,又是轻轻一跃,已然落到校园内的地上。这几乎是个不可能的事情,再说她穿了长裙,行动诸多不便。萧缘旭看她远去的背影,半天缓不过神来。忽然听到肖诚逸和谢靖在叫他,忙转头看他二人。
肖、谢也将眼前的一幕看到,谢靖道“她怎么上去的,不可思议。”
“我怎么知道,她要不仙女,那就是女鬼,但女鬼长的这么漂亮,嘿嘿嘿……”萧缘旭站站墙头开始傻笑,估计是什么污秽的画面又进入到他的脑海里。
“别傻笑了,我们俩还在下面,怎么办,今天难道要露宿街头了!”谢靖道。
“没事,你听我指点,其实这墙上有缝隙,可以借力,你先踩在那,然后……”萧缘旭指点着墙上的攀爬路径。谢靖按照他的路径向上攀,到最后借助萧缘旭的一臂之力上了墙头。肖诚逸也跟着上来了。
三人回到宿舍,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心里都装着那白衣少女的身影。
此事,纳全身白衣胜雪的女生走在月色下,清风为拂,纤纤如手,月亮照在她的脸上,“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花,目若秋波。”此时她的心情是乱的,但回想起和三个少年刚才在墙头发生的一幕,又忍不住浅浅一笑。月色映着她那美丽的脸庞,其中唯一的缺点就是脸色有些苍白。
一星期后,军训结束了。学校给大家放了半天假,众人甚是欢喜。下午肖诚逸和谢靖在宿舍里面下棋,肖诚逸是每盘必输,由于已经输惯了,也是不以为然。但谢靖每每的指点,都对肖诚逸的棋艺有所帮助。杀完三盘,肖诚逸三盘皆输。
之后,肖诚逸提议去一趟图书馆,选几本数学、英语之类的参考书,顺便看能不能借出本闲书。谢靖不想去,萧缘旭更是不回去,肖诚逸只好自己上路了。
“肖诚逸!”在路上走着,忽然背后有一女生叫他,回头一望,一个穿紫衣的少女站在他的身后,不用说了,一定是穆紫轩。
“你去干嘛?”穆紫轩就是这样的少女,一点不娇柔做作,充满了真性情。
“我去图书馆,找找学习用的参考书。”肖诚逸答道,肖诚逸不敢说去找别的书,毕竟这是高中,是个看成绩的时代,他要表现的像个好学生。
“好呀,咱们一块去呗,正好顺路。”穆紫轩道
“好呀。”肖诚逸道。
二人向图书馆去了,肖诚逸一边走一边问道“你们宿舍那白衣女子昨天在宿舍吗?”
穆紫轩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肖诚逸,隐隐眼神中有些醋意,回答道“哟,还是挺关心我们班的大美女呢。”
“那个,这个,是那个什么,……你别误会!”肖诚逸半天说不出话来,脸上泛着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