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始无终》终悔

1、序

　　以前写的开头，文笔不怎么好，见谅，请看下面内容。
　　宇宙最初是一片混沌，经过数十万亿年的演化渐渐化成了阴、阳、玄、黄、荒等气体。
　　其中绝大部分为阴阳二气，阴阳二气又经过数亿年，汇聚成两条纵横宇内的两条河流，总称起始之河，但它们并不相交，甚至没有一处相连，仿佛它们久间有莫大的斥力。
　　自混沌焕散后，宇宙一直很平静，数种气体几乎不相融，各占一片虚空，整个世界没有一丝生气。
　　直到有一天，阴阳两河不知道发生了某种异变，阴阳相遇，爆发出无语论比的巨大力量，阴阳瞬间爆乱，一股毁天灭地的能量波夹杂着无数种在阴阳相遇时产生的新元素横扫宇内。与此同时，混沌中诞生的各种气体被阴阳强行分解，融合。宇宙一片混乱，世界将被改写。
　　万亿年后，大混乱已经平静，但小规模的爆乱仍不休止。这时的宇宙毅然变了一幅模样，无数硕大的星体照亮了无尽宇宙星空，它们被后来的生命称为恒星，意为永恒的光与热。在恒星的周围绕着数个行星，无数小行星、慧星、陨石。但大部分星系都未成型，总是无尽尘埃围绕着一颗尚未成型的宇宙……
　　这个时期，生命已悄然出现……
　　当第一个生命出现的时候，第一纪元就已经结束。
　　第二纪元，记载中是无比辉煌的，也是唯一有记载的纪元。
　　那时，宇宙初始之气还未散尽，人与万族靠着这残留之气，悟天道，炼就独特的身体，那时他们是强大的，一指间，星球粉碎，星系崩溃。更有强大者，可轻易定住一方时空，甚至传棱时空。
　　自第二纪元后，一切都变得神秘起来，再没有经文史典记载，只能凭借着那些残破的遗迹来探寻过去的蛛丝马迹……
　　现在已经是第八纪元
　　宽阔的海平面上，一艘长达万丈的巨型船只正乘风破浪，极速航行。
　　巨船上堆满了数不尽的货物，时不时一两队人在货物间寻视着，低防着商人们的偷窃行为和大海中的海盗。
　　据说，这种航行的成功率不足万分之一。途中海兽强大得令人颤抖、令人生畏，一个不小心遇上了，绝对死路一条。海盗也是猖狂，洗劫财产、货物、奴隶、女人，无恶不做，不留下一丝有价值的东西，所以航海家都憎恨海盗，恨不得全天下海盗都病死街头。还有一种更可怕的是自然灾害，海啸、飓风、龙卷风、雷暴雨，这一切的一切无不阻碍着航行，遇上任意一种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即便如此，每年也有成千上万艘船选择远航。毕竟成功一次便有巨额利润，这些利润足够数十代挥霍了。利益使然，再危险的也变得安全了，这就是人性。
　　底舱，是奴隶们生活的地方，这里充满了疾病、呕吐物、原始的糜烂味，死尸的腐臭味，还有闷沉沉的空气，这里甚至没有一缕光明。在这个地方，一天死几十人都不出奇。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缩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在他身旁一堆呕吐物发出阵阵恶臭，少年半虚着眼，脸色灰白，皮肤一片死色，身体瘦弱不堪，仅凭心中的不甘吊着最后一口气。
　　“废物们，吃饭了”不远处两个人说着，将一桶臭烘烘的杂色混合物倒在木板上，只见其中溢出乌黑色的液体，让人恶心发呕。
　　然而现实却是一阵哄抢，无数的奴隶前扑后继，有的用手疯抢着放嘴里塞，有的就直接像猪一样用嘴抢了起来。
　　“呵呵，对了，就这样抢吧，下贱的奴 隶永远都下贱”倒食的人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嘲笑的讽刺道。
　　整个底舱倒了几十处食物，绝大多数的奴隶都参与到了疯抢的行列中，剩下十几个人无力的躺在地上，眼神迫切地望着食物，手拼命地舞动着。
　　也只有那个少年闭着眼睛，仿佛这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来，快吃吧，我可是第一次这么好心，你可不能辜负我的一片善心那。”另一个倒食的人用勺子从地上挖了一勺送到少年嘴边，眼中没有一丝慈祥，有的只是嘲笑，有的只是看不惯少年这种人发出的愤怒。
　　少年努力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没有说一句话，就一直盯着倒饭人。
　　倒饭人被他看着一阵怒火，多少年了，从来都是这些奴隶仿他为神灵，哪里有今天这样的情况，这一下击怒了他多年来温养的本心。怒火中烧的他，一把捏开少年的嘴，将勺子里的食物狠狠往下塞。
　　少年被巨大的力量强行控制，生生咽下了这恶心的东西。顿时，他喉咙间发出一阵阵反呕，不停地咳嗽着。
　　“吃，快给我吃，哈哈，你装什么贵族，全吃下去”
　　倒饭人似乎还不满意，没等少年平静下来就一把扯住少年的衣领，使劲地将少年向一堆食物拖去。
　　“滚开”倒饭人一脚踢开一个抢食物的奴隶，将少年扔在了食物堆旁边，把少年的头狠狠按在食物堆里左右晃动。
　　“吃啊，快吃啊，你看，我对你多好”
　　少年使劲挣扎着，却无济于事，他根本无力反抗，他边吞边吐，他不知道自己吞下了多少东西，也不知道吐了多少。
　　倒饭人停了下来，没有继续施暴。或许是累了。
　　少年努力抬起头，目光死死地盯着凶手，握了握那弱小的拳头，而后又无力地垂下了，他还有理性。
　　“唉，多没有意思，一点都不反抗”倒饭人看着少年的动作，摆摆手，一脸可惜地离开了这里。

　　…………………………

　　这时，正值正午，船依旧平稳地行使石大海上，而天空却有些阴沉，而且风也越来越甚。
　　驾驶室，这艘船的船长正有些担扰地望着天空，心中祈祷着能安全渡过这次航行，然而，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他。

　　…………………………

　　倒饭人离开后，奴隶们又是一阵疯抢。少年慢慢的爬回了原来的角落，他牙齿咬得紧紧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这般侮辱让他愤怒，却无能为力，这是多么痛苦的感觉，恐怕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
　　少年吐了口血沫，缓缓出了一口长气，闭上了眼睛。
　　…………………………
　　乌云渐渐沉了下来，这片天空变得越来越暗。不多时，空气突然停滞不前，这世界没有一丝风，整个世界瞬间被笼罩在一种强烈的压迫之下，船上没有人敢出声，甚至连底舱的人也感应到了，他们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一口， 仿佛都变成了哑巴。原本最嘈杂的地方，现如今也能落针可闻。
　　看似平静的天空却蕴含着毁灭性的力量，它在孕育，它在积累，它要将它最强大的力量爆发出来。
　　“轰，轰，轰”天威浩荡，一道万丈惊雷辟开了半边天，一道神雷又把天分成了大小不一的四块，接下来无数神雷齐鸣，将天彻底撕了个
　　破。
　　伴随着雷电的是暴雨，暴雨释意奔驰。不知为何，海面上顷刻间狂风大作，气流形成旋涡，海水飞上了万丈高空，这漫天暴雨竟与海平海连联到了一起。
　　“活见鬼，这是…是…水龙卷”
　　此时，船长已经吓得缩在了驾驶室的一个角落里，目光呆滞着望着眼前的一切，他不敢相信这是现实。
　　“轰”又一道天雷辟了下来，方向正指那艘巨船。
　　“逃，逃啊，快逃啊”突兀一声响起，船上立即又嘈杂起来。
　　“啊，怎么都是水”
　　“滚开，你不跳大把人等着呢，快滚”
　　“噗～～”
　　“碰，碰，碰”神雷在绝大多数人尚未反应前就辟了下来，在无数人的绝望中，巨大的船身变成了无数残骸，海面上浮满无数死尸，有的通体焦透，有的却已经化成了粉尘。世道苍桑，物竟天择啊。
　　眼前是一片血色的世界，淡红色的天空，暗红色的太阳，这世界无始无终都透露着红。
　　少年生活在船尾，很幸运的避开了这劫难，也许是运气好，他摸到了一块木板，随着洋流漂落到了这个血岛上。
　　少年坐在一块鲜红色的巨石上，他望着那暗红色的太阳，心中说不出的妖异，不过时间一久，就索然无味了。
　　他摸了摸干瘪下去的肚子，想到的却不是饥饿。
　　“如果不是那顿食物，我是不是已经死了，这对于我来说是件好事吗？”
　　“呼”少年长叹一声“至少我还活着不是吗，老叫花子养我十年也不容易，我可答应他了，一定要带他去吃顿有肉的，不能放弃啊”
　　“不就是个血色的岛吗，小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会害怕吗”少年为自己打气，腿一瘸一拐地向岛内深入。
　　少年走路的速度很慢，他实在太累了，也太饿了，他只能通过说话来激励自己，好让自己挺过去。
　　时间流转，少年口干舌燥，再没有说话 了，他一直走，一直走，一直……
　　血岛仿佛一天到晚都一个样，少年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因为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如同一头行尸走肉般向一个不断前进。
　　前进，前进，再前进，少年早已远离海岸，向岛的深处前进。他不知道什么才会停下来，因为他已无力控制自己，身体全凭执念而动。
　　血岛没有日夜，这个地方仿佛就是另一个世界。
　　终于，当少年走进一片血雾不久后倒下了。他的身体已经竭力，再无力折腾，精神也濒临崩溃，他陷入了沉睡。
　　一天过去了，少年没有苏醒，两天，三天…
　　十日过去了，血雾飘散，少年仍然没有醒来。他现在没有一点儿呼吸，连身体都变得冰冷。
　　少年倒下的第十五天，天空中突然凭空出现一道漩涡，漩涡渐渐扩大，从中走出了一个衣冠朴素的老人。
　　老人来到少年身旁，用左手贴住了少年的胸口，只见一阵光芒闪烁，少年缓缓地睁开了眼。
　　“你是谁？为什么救我？”少年解惑地看着老人。
　　“我是你的护道者，只有当你出现生命危险我才会出现”老人的声音很飘渺，直入少年的内心。“不过，并不是每一次你有生命危险我都会出现。记住，你的机会还剩两次。不要问我关于我身份的问题，只有在封王之战中脱颖而出，你才有资料，你的时间不多了，好好珍惜，随便奉劝你一句，最好离开这个地方”
　　说完，老人就消失了，只留下一脸错愕的少年。
　　“莫名其妙的老头，管他什么护道者呢，反正还能救我两次，不错，活着真好”少年丝毫不理会老人的话，爬了起来，继续前进。
　　“怎么回事，为什么感觉身体从未有过的强壮，是他干的？不管了，随遇而安，人生何其潇洒。”
　　前方依旧是红色的世界，不过却更加鲜艳了。
　　“是一座城”少年看到了远方的城墙，他奋力向前跑去，城墙在他的视线中越来越大，当他跑到近前时，他只能仰望墙沿了。
　　墙体黑色，是那种红染的黑，显得格外阴暗，城门关虚着，少年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啊”城里有人，那是一个白发长胡的老头，少年被吓了一跳，这么久了，就只是见过那个所谓的护道人，这老头是人是鬼？
　　“十万年了，终于来人了，可惜却是个普通人，根本就没有援军，可恨我们苦守了十万年啊”老头状若疯狂的笑了，笑得很大声。
　　“喂，老头，你没事吧？”少年关心道，他也是可怜之人，多少也知道也痛苦。“其实这人吧，不能太计较，比如说我，自幼被遗弃，后来被一个老叫花养了十年。一不小心被抓去当奴隶，乘船准备卖去外国，在船上被塞些连狗都不吃的东西，现在他们都死了，就我活了下来，我还不是好好的”
　　老头望着天空，没有转头，只留下淡淡一句话“留下来，陪我守城三年。”
　　石城中只有两人，少年、老头，少年让老头为自己取了个名字，他小时候一直被老叫花叫做小叫花，现在也该有个名字了。老头望着天空，说了句“就叫叶辰吧”，少年问所从来，哪知老头只是说了一句顺口。
　　叶辰又问老头“那我叫你什么”，得到了简单一句“我姓姬，随便叫吧”，“那我就叫你姬老头好了”……
　　也不知道老头为什么喜欢望着天空，叶辰问他，也不说，就只是痴望着。
　　……
　　一晃三个月就过去了，叶辰正做在城墙上，吃着姬老头给他的那些莫名其妙的食物。
　　叶辰望着远处“好无聊啊”
　　“对了，姬老头，有没有什么修炼的功法啊，这天，这地，这人都一样，真是闷死了”
　　姬老头凭空出现在了叶辰在身旁，对于这些，他早已经习惯了。
　　“从今天起，我教你修行。”
　　“修道者分为魔法师、龙骑士、炼体者、修气者……”老头看着弋，等待着他的选择。
　　叶辰听着这数不清的职业，一阵头晕，想着哪个厉害，就随口说了“那就选魔法师、炼体者、修气者吧”
　　“你确定要选这三种？”
　　“老头，我决定了”
　　“那我来说说具体境界，所有修炼体系都分一至九阶，一阶五个等级，初期，中期，后期，巅峰，圆满。
　　接下来说说魔法师，初期通过不同的吟唱聚集魔法元素来治疗、攻击、防御、辅助……”
　　叶辰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但还是点了点头，不急，还有两年多时间。
　　……
　　一年之后，城中的一片空地，两道身影相对而站，他们之间气流激涌，劲风四起。
　　“看我三卸剑法”叶辰执剑舞向对手。魔法，混气，劲力，三种三同的力量相互加持，铁剑爆发出无匹的力量。
　　姬老头轻飘淡写，空手相迎，一个反肘，只见弋的剑脱手而飞，肘变向内，叶辰也随剑飞了出去。
　　“我，，，，姬老头，你修为能再压低点吗”弋一脸尴尬的笑了笑。
　　“还是学好基本功吧”
　　“好吧”叶辰无耐道。
　　……
　　第二年，练武场，弋双眼紧闭，脚在木柱快慢转换，身影越来越快，最后木柱仅剩下了几道残影。
　　“师傅，我们再来打一场”
　　……
　　三年期到
　　巨城中心
　　“叶辰，为师教你两年多，今天是最后一天，为师想嘱咐你一件事情”
　　“嘿嘿，师父请说，徒儿一定照办”叶辰有些激动，这里太闷了，闷到心慌，他早想出去了。
　　“你将这戒指戴上，去中州姬家找一个叫姬长空的人，到时将戒指给他就行”姬老头一挥手，一个铜度戒指就落到了弋手中。
　　“师父放心，这点小事我是办得到的。要不师傅我们一起？”
　　“不，为师不能离开这城百里之外，为师还有一剑要给你，记得，轻易不要使用。”
　　一把青铜古剑自城中某处飞出，叶辰握住古剑，只觉得这刻古朴而厚重，此时仿佛与他已经了联系。
　　“如此，我便送你去帝落星吧”姬古手形瞬息万变，大喝一声“启”
　　“唉，师傅，我……”叶辰还没说完，就被一股不可阻挡的巨力吸走了。
　　城中只剩下姬老头了，他望着弋消失的地方。
　　“零号”

　　帝落星，一个传奇的星球，是上古神话的发源地之一，也是如今世上十大帝星之一。
　　帝落星分五州，中州最强，东州其次，北州、南州、西州相仿，每个州都是无数大陆组成。
　　东州，天宇大陆，一个荒僻的山脚下，一身湿漉漉的叶辰正骂着他那不负责任的师傅。
　　“死老头，居然把老子传送到了湖中。”
　　“湖中也就算了，还那么荒僻，半天一个人影都没有，真是气急我也”
　　“还是先将一身水气蒸发掉吧”弋无奈地运起了他师父教他的混元一气功，可过了半响，居然没有反应。“该死，居然封印了我的气”
　　叶辰又试了试用他身体的力量，一阵阵白雾从他身上飘起“还好，身体没被封印，可魔法呢？”
　　“三阶魔法炎龙爆”
　　“啊，好痛，”一股噬心般的痛让弋瞬间躬成一团。“原来用魔法的代价是痛”
　　少年有些沉默，望了望天空，他知道老头是为了他好，可还是忍不住想怒骂几句，这里他实在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更不知道该怎么走。
　　“大爷我随遇而安，随便选一个方向吧，就你了，太阳的方向。”叶辰背着一把青铜古剑，向太阳方向前行。
　　“让我也学学古圣人的游山玩水，乐趣会有的，走起”
　　“经常听路人吟诗作对，今儿我也大大发挥一下吧”叶辰无耻的笑了笑，看着这荒僻之地，苦作乐。
　　“茫茫无尽处，辰游山水间”叶辰说着，还自夸了起来“不错，不错，这般杰作也只有我这流浪才子才能写得出来吧”
　　“这是白鹤啊，哈哈，快来让本才子赞美几句”
　　“乌龟别走啊”
　　“兔儿，我知道你最懂我了，不如，，，，，又跑了”
　　“好孤独啊，都说高手寂寞，我总算是明白了，何止寂寞，简单举世孤独啊”
　　“老天啊，我的要求并不高，你为什么就不能帮我实现，我只求一败啊”
　　……
　　日月交替，上三十个日夜，叶辰终于来到了一个村子。
　　“不知不觉，我早已沉迷这自然，啊，天空是那么空旷，，，，”
　　“你看那个哥哥是不是疯了，好傻的样子”
　　“唉，最近怪事特别多，也不差他一个”
　　“我猜啊，他一定是天生的”
　　“嘿，那边的几个小鬼，你们在说什么？”叶辰怒目圆睁，一副要发火的样子。
　　“没，没，没，我们是在说哥哥好潇洒”
　　“是吗？其实我也是这样觉得的”叶辰眉一挑，一脸贱笑。
　　“对了，小鬼们，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就说他是傻的嘛，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
　　“嘘，别让他听见了，万一他打我们怎么办”
　　叶辰一脸黑线，要不要这么大声。“算了，还是问村长去，在这里待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被活活气死。”
　　足足在村中走了五圈，叶辰才在村头找到了村长。
　　村长居然是个老太婆，这可把叶辰吓了一跳。
　　找到村长时，村长正陪着孙女聊天。
　　村长这孙女长得实在标志，十四五岁的样子就已经有了成熟的感性，白皙的皮肤，高挑的身材，仅仅比弋矮一个头而已。
　　“那个，你是村长？”叶辰问道。
　　“外地来的小伙子，有什么事吗？”
　　“我从荒野那穿过来，正准备去中洲，老婆婆你知道离这最近的城市怎么走吗？”
　　“什么？你从荒野那边来？”少女惊讶了，荒野无穷无尽，她们村的人都从未到达过最深处，这少年吹牛吧。
　　“是啊，可足足走了整整一个月，无聊死了”叶辰漫不惊心地回答道。
　　“小伙子，你可是修士？”村长疑惑的问道。
　　“好像是吧”叶辰他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个修士，他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多学院看看。
　　谭梦看着叶辰，她怎么也看不出来这吊儿郎当的少年竟然是她梦寐以求的修士，还好她已经收到了昱天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不然一定得气疯了。
　　“我孙女谭梦也正准备入城，正好你们做个伴。”村长说着，把嘴贴在少女耳边，嘀咕了几句。“谭梦啊，正好你可以向他请教一下修行上的事情，别害羞啊”
　　“你跟我走吧”谭梦一脸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
　　“一路小心！”
　　“知道了，奶奶！”

　　天空空旷无垠，没有一朵云彩，一片湛蓝。大地上，茂密的丛林，一条狭窄的泥路，蜿蜒曲折地通向远方。
　　此时已是正午，路旁的杂草野花却仍旧娇嫩欲滴，不显颓废之色。
　　泥路上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向北而行，这正是谭梦二人。
　　叶辰的嘴中吊着一根杂草，不紧不慢地跟着谭梦的步伐，眼中不时掠过旁边不知名的植物，在有兴趣时摘下一枝，叼在嘴里，好不潇洒。
　　谭梦到是一直不言不语，除了开始问了少年的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话了。
　　两人就这样一直走着，气氛很是沉寂。
　　远处，天边淡起一丝薄雾，雾缓缓变浓，从远处蔓延近来，萦绕在这片森林间。
　　叶辰前面的谭梦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向顾凡，少女目光微寒，脸色冰霜，完全颠覆了村庄里的那个形象。
　　“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说我真的是问路的，你信吗？”叶辰慢悠悠地回答，同时吐了口中的杂草。
　　他早已看出这两婆孙的不寻常，特别是村长，周身排斥着一股震山粉石的气息，这连他自己也不敢说能将其击败，所以他很忌惮，才想出这一妙记。
　　“不说？呵呵，反正你说不说都一样，给我去死吧！”谭梦凭空抽出一把软剑，向弋激射而来。
　　软剑在弋的瞳孔里越放越大，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咔，弋双指截住了软剑。
　　“谭姑娘，女孩子可不能那么凶残，不然以前可没男人敢要。”叶辰装作一般可亲的模样，可怎么看都是让人牙咬咬。
　　“哼，找死”
　　剑刃一卷，从叶辰指间脱掉，指向叶辰的脑袋。
　　咻，剑锋伶俐，莫有间有了一种气势。
　　叶辰身体下倾，用手撑住身体，堪堪躲过一劫。
　　“小姐，别玩了”叶辰苦笑道。
　　少女用行动作出了回答。
　　剑往下挑，软剑在力的作用力微微颤动，响起一阵金属扭曲声。
　　叶辰不以为然，以脚为支点，身体旋转半周，身形疾退，不给对手一丝机会。
　　“再来我可不客气了。”叶辰眉头一皱，微怒道。
　　“破坏我们计划的人都得死，即使是有威胁的人。刚刚只是热身，接下来，你可以死了。”谭梦挥去软剑，双手合实，嘴吧呢喃起来，渐渐的，谭梦周围旋起了飓风。
　　“三阶魔法，小风龙卷”
　　“哼，雕虫小计，魔法是吧，我也会，那我们就玩玩吧”
　　“三阶禁法，生命魔泉”
　　一道泉水洒落地面，地面上飞速长出了无数根藤蔓，在顾凡周围结成了一个半圆。
　　强风似刃，打得四周木屑乱飞，却奈何不了那藤蔓组成的护罩。
　　“禁法又如何，只不过区区三阶，奶奶早就知道你棘手，临走前特意把一张五阶魔法符交给我，没想到吧，今天我定斩你，呵呵。”
　　半圆中的叶辰还真是小看了那老太婆，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他所承受的巨痛，来自魔法的惩罚。
　　“五阶魔法，黑暗吞噬”
　　符咒化作一间房子大小的黑洞，且不断在增大，藤蔓在黑洞下变得脆弱无比，几个瞬间就已破坏大半，这时，谭梦已经看见正在抽搐的顾凡，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这对她来说绝对是件好事，所以她也就不管那么多了，直接动手。
　　“黑暗，吞没他”
　　对于自己的劣势，叶辰并不是很担心，因为只有他才知道他自己的体魄有多么强悍。
　　嗞嗞嗞，在谭梦眼中，黑暗吞噬了顾凡。
　　“可惜了，一个会禁咒的人就这么死了”尽管语气惋惜，但在谭梦脸上看到的只是嘲讽。
　　黑暗散尽，留下遍地疮痍，十年，或许百年后此地才能重新焕发生机。
　　谭梦走了，这只是她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她不知道的是，正因为这个小插曲改变了她的人生。
　　……
　　在另一个世界，黑雾弥漫……

　　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