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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五章 ...
——Szeretlek(匈牙利语的我爱你),当“我爱你”成为一个词,是指爱反复呼唤本身。(罗兰·巴特)
相比顾殊予和乔云夏这对儿养兄妹,陆令非和关关这对儿青梅竹马的兄妹的气氛就好多了。
“还看什么呢?赶紧走吧。折腾了一天你也该累了,哥带你去吃饭!”陆令非发现关关落后了,停住脚步回过头,招呼了一声。
“没什么。”关关收回往视线,快走了两步到陆令非身边,挽住他的胳膊,换上一副嬉皮笑脸:“还有我的草莓蛋糕呢!”
“还想要草莓蛋糕?你就是个不听话的小丫头,多少草莓蛋糕都不够没收的。”
“我们兄妹俩半斤八两好么!”关关不服气地回嘴,她收起了笑容,换上严肃的表情,“我是说真的,你是检察官,不是警察。国家为什么不给检察官配枪?因为每种职业在司法活动中的任务不同。你是检察官我是律师,我们的战场不是犯罪现场,而是法庭!”
“让你这么不安是哥不对!”陆令非既不答应也不辩解,一味哄着她,“你的手机被调查组拿去当成证物了,哥再给你买个新的赔罪?”
关关心里叹了口气,虽然陆令非割地赔款,但却显然是打了“虚心认错,坚决不改”的主意。这才是她认识的陆令非,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永远都坚持他认为是正确的事,九死不悔。
除了算了她还能怎么样,总不能压着他必须接受自己的想法。想到这里关关也只能退后一步:“手机我自己买,就要草莓蛋糕。”
她倒是想出钱,陆令非却不允许,打着“欠了这么多年没送的生日礼物一次性付清”为幌子,到底为她“割了一只肾”。
补办好了手机卡,关关终于正式回归现代社会。关关摩挲了一下那傲娇的玫瑰金色手机壳,豪爽地包了今天的晚餐,还顺手给还没消息的顾殊予另外叫了一份儿外带,这才心满意足地去了章敏海的蛋糕屋。
今天上午情况紧急,她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走了。虽然之后也在微信上解释过了,但是好歹也算“同舟共济”一场,总要来亲自道谢,当然还要顺便照顾一下生意。
章敏海一见到她,就笑得眉眼弯弯。关关介绍了他们认识,陆令非的title是简洁的“我哥”,而章敏海则是很长的“S市草莓蛋糕最好吃的咖啡店的店长”。
陆令非和章敏海寒暄了几句,先是认命地给关关买了一个6寸草莓蛋糕,便点了二杯咖啡。他并不是单纯和关关一起来道谢访友的。
也许是巧合,但是章敏海毕竟在格拉姆设计关关时,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出现在了关关会出现的地点。
“今天在医院,关关自己揽下事儿又没交待清楚就跑了,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关律师后来微信和我说了,她是因为工作上有急事,于我也是助人为乐而已,谈不上麻烦。”
“是她太冒失了,也是章店长不和她计较。不过她也是运气好,就算去个医院也能遇到章店长……”
“我的店开在这边,房子却买在了那边。最近装修,少不得每天都要跑两趟。”章敏海说。
“章店长好眼力也好财力,S市寸土寸金,市中心的房产更是贵上加贵。”陆令非说,“以章店长经营这家咖啡店的豪爽厚道,居然也能有这样的经济实力……”
“哥——”关关差点把喝进去的咖啡吐出来,大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需要这么不客气吗?她咳嗽了两声正要转换话题,那边章敏海已经接招了。
“陆先生都是这样对待每个可能有意图追求关律师的男人吗?自己不主动,也不许他人靠近,难怪她到现在还是单身!”
章敏海这是误会到哪里去了?关关整个人都傻了,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她可真把陆令非当亲哥。他这是说他们要□□的节奏吗?
“哈哈哈。”关关干笑了两声,强行扭转话题,“我之前一直想说来着,章店长来了之后,这店里的摆设都比以前高大上多了,尤其是墙上这几幅画……”
“关律师也喜欢吗?我最喜欢这张迷雾花园,是我去年去欧洲旅行的时候购入的。”章敏海惊喜地说,“忘了做介绍了,做咖啡店长只是我的业余爱好,我是个艺术品买手,专长是西洋画。”
西洋画?关关心中一个激灵,那个格拉姆不是每次都用画——不对,这世上跟画有关的人千千万,何况在城市的另一头乔云夏遭到绑架的时候,章敏海就在自己身旁,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
不过既然已经开始“讯问”了,总要有个收尾。关关装出兴致勃勃的样子,也夸了那幅画两句:“真的吗?我也觉得很喜欢它。看着它就好像置身巴黎的私家花园,灿烂又有生命力。那你也应该会画画了?”
“会一点,但是画的不好。”章敏海的声音透出丝丝遗憾,“在艺术的世界,有才能和没才能的差距是天生的,所以我只能做个买手,把有才能的人推给会欣赏的人,也是为了艺术做贡献了。”
“那店里墙上有没有你的作品?”关关扫了一圈,问道。
“我的作品还不足以挂在这里。”章敏海摇摇头,“不过如果你不嫌弃……”
他走回员工室,折返时手上拿了一个大大的画夹,从里面翻出了一张画给她。
关关接过来,被这幅画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画上的女主人公置身明黄色过度往赤色的火焰中,黑色的长发猎猎起舞,她穿着古希腊时代标志女神身份的高雅白裙,左肩上却覆着铠甲,双手握着一把寒光凛冽的重剑,连手背上的青筋都描绘的非常细致——她的双眼被白色的布遮挡,只要是法律人,甚至看过律政剧的普通民众都能很轻易认出她的身份。
“这是司法女神朱蒂提亚?”关关睁大了眼睛,这是一个战斗状态的女神,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破画而出。
“我去看了你的庭审。”章敏海看着关关,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种热切,“最后一场,关律师倾尽全力去战斗的表情非常动人,也给了我灵感,回来之后我就画了这幅画。我一直想把它送给你,今天正是最合适的机会……”
“这,这太贵重了。”关关并不懂画,但是这种程度应该是价值不菲吧?
“这本来就是非卖品。你一定要收下。就当做你原谅我孟浪地以你模特的礼物。”章敏海执拗地说,“这是我最棒的作品,一定要送给我最想送的人!”
关关求助地看了一眼陆令非,陆令非对她点了点头。关关坐直了身体,郑重地向章敏海道谢。
换了一部新手机,买到了好吃的草莓蛋糕还附赠了一幅以她为主题的画作,以倒霉为开头,只能以惊心动魄来形容的白天过去,夜幕降临,她竟是否极泰来,满载而归。
小洋楼的灯是亮着的,她以为很可能会留下陪护乔云夏的顾殊予已经回来了。她以防万一的外带居然还派上用场了。
“你去了哪里?怎么这么晚?”顾殊予站起身,脸上的表情是大写的不满。
“饿了去吃饭啊,还有去买草莓蛋糕以及向章先生道谢。”关关一半是解释,一半是吐槽,“你吃过了么?我给你外带了你最爱的黄油焗龙虾,平安夜餐厅人还是真多,好像全世界的情侣都挤来了。要不是餐厅经理是六哥的朋友,我们还指不定啥时候能吃上饭呢,这个龙虾也是抢到了最后一份。顺便说一句,你的口味还真是贵得没朋友……”
随着“平安夜”、“情侣”几个关键字的出现,顾殊予愈加“面无人色”了。不过一直在絮絮叨叨,十足好心情的关关显然没发现。
“先看看这幅画吧!”陆令非把那幅画展开,“订”在放在客厅的玻璃黑板上,表情沉重,“关关常光临的那间咖啡店的老板章敏海,今天也出现在了关关那边的现场。他是油画专业的硕士毕业,这是他的作品……”
油画专业,还能做出关关喜欢的蛋糕,绝对非奸即盗。顾殊予毫不客气给那个素未谋面的章敏海盖了一个坏人戳。这样的坏人,哪里画得出什么好画!
他的目光一触及画面,立即说道:“这是关关?”
“你怎么看出来的这是我的?”关关吓了一跳,“我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只想到了司法女神。”
“虽然眼睛被蒙着,但是头发的长度,嘴唇的形状,还有手腕上的红痣都与你一致。画这幅画的人观察细致入微。”顾殊予的点评带了点别扭的意味,就算是最低层程度的夸奖都说得十分咬牙切齿,“刚开始画时笔触有些凝涩,显然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空窗期后有些力不从心,不过很有激情。但是随着技法的回归,激情生存的空间就被挤压没了。他的问题是没办法在传达感情和炫技方面达成平衡;格拉姆却是技术圆熟,过犹不及。他说自己没有天分是对的,因为他就算再画下去,也只是另一个匠气十足的格拉姆,越来越失去打动人的能力。”
表扬十分艰难,批评却如此酣畅淋漓。顾殊予施舍那副画最后一点鄙视的目光后,转向了陆令非:“乔云夏还有话要传达给你,她还看到了关关在医院外的情景。格拉姆和她打个赌,说如果我选择先救她,他就会放了她,并且把那封信交给她……”
“也就是说,在关关失联的那段时间,格拉姆和乔云夏是在一起的?”陆令非说,“这么说今天那个阿姨被抢也不是什么意外了。我知道了,我会找人处理的。要重做笔录,再找片警确认下,看看认不认摄像头里抢劫的那两个人。”
在充满紧张感的一天最后,能泡个香喷喷的泡泡浴作为结束,人生最高享受莫过于此。直到感觉自己再泡下去就真要融化了,她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穿上软绵绵的浴袍,披着一头半干的长发,她对着镜子里脸袋儿粉扑扑的“少女”做了个鬼脸,哼着不成调的歌出了房间。
顾殊予坐在沙发上,听到她的脚步声便抬眼看过去,就被V字领口那一截雪白吸引了全部视线。明明在这之前,他觉得关关对他的吸引是在精神层面,可不过这么一点露白,就让他深刻地了解,他不过是个凡夫俗子。
他无法移开目光,看着她越走越近,妖娆的玫红色让她艳光四射,优美的颈部、微陷的锁骨还有衣襟交迭处曼妙的起伏,让人战栗的妩媚。他觉得自己正很不得体地嫉妒那绺调皮的黑发,可以贴着她粉润香甜的肌肤,肆无忌惮地钻进那被珍藏的沟壑。
他如此渴望她接近,又担心她发现他的窘迫。因为此时此刻,他无法抑制,为她而情热。
不过关关的一句话,让这所有的旖旎情思都化为了泡影。她问他:“六哥呢?”
“专案组叫他回去,似乎有新情况。”
“这样啊。”关关惬意地饮料暖箱里取了奶茶壶出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目光在原本放着那幅画的地方停驻,“我那幅画呢?”
“丢到地下室了,难不成你还打算挂在家里,让人羞辱我的艺术眼光?”
顾殊予脑内某些不可描述的、令人愉悦的画面陡然破碎,惟有一点可怜的余韵让他嗓音黯哑,听在关关耳中,成了他不耐烦的铁证。
关关有些不满:“那是人家送给我的,好歹你也问问我的意见。”
顾殊予斜睨了她一眼,三分无法发泄的火气七分恼羞成怒的傲娇。关关却是一心只挂念着那幅画,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种微妙的氛围。
这可是生平第一次有人以她为模特创作了作品,而且还把她奉若女神。
虽然她是受之有愧啦,但是总要允许她有一点小小的虚荣心吧。可是他却把可以载入她人生史册的纪念品丢进了不见天日的地下室,关关越想越觉得郁闷,干脆地说:“成,把我的画还回来,明天我就挂回我自己家总可以了吧!”
顾殊予憋了一肚子的各种火,被她折腾着浇了一勺油上去,连末梢神经都“刺啦”一声燎着了。凭什么他在这里水深火热,她却是风轻云淡?他索性起身拉住她:“你跟我来!”
关关被他一路拉着到了餐厅,他推开了玻璃移门,双手一拍,餐桌亮起几团晕黄的萤火,让被它们点缀的香槟玫瑰与蕾丝扎成的桌花分外娇美。微弱的萤光朦胧,笼罩着放在已经融化大半的冰桶里的香槟和嵌着宝石细长璀璨的高脚杯,镶边的西餐盘与摆放整齐的各色刀叉,像某个浪漫的梦境。
顾殊予扶着关关的腰肢,将她向前推了两步,“不要闭眼,开始了。”
叮铃叮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只金色柔光的麋鹿拉着雪橇从眼前悠然而过,一头扎进餐厅最远的一角,幻化成一棵光彩夺目的全息影像圣诞树。圣诞树下堆放着全息影像的礼物,热闹地簇拥着一只樱花粉色的精致礼品盒,粉色的缎带蝴蝶结俏皮地招摇着,仿佛在说“赶紧拆开我”。
舒缓的香颂适时响起,巧克力一样丝滑的男声诉说着她听不懂的情话。这一切都太过梦幻,关关情不自禁往前走了两步,她想转身把整个空间的布置看个清楚,温热的身体却从背后靠过来,将她圈入了怀中,阻止了她的动作。
“不要回头,看到你的脸我会更生气。”
关关觉得有点心虚了,她没有想到,在她和陆令非愉快地享受平安夜大餐时,顾殊予却在家里准备好了一切,饿着肚子等她。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道歉,就觉得耳垂一痛,原本的“对不起”差点变成了惊声尖叫。顾殊予居然咬她——想到是顾殊予的牙齿和她的耳垂做了亲密接触,关关头皮都炸开了,全身的血争先恐后往脸上涌去。
更让她觉得浑身发软的,是撕咬之后慢条斯理的舔吻,仿佛她的耳垂是什么无上的美食。灼热的气息撩动,以耳垂为源头半个身子跟着酥麻,如果不是腰间支撑的力量,她早已经滑落在地。这种脱序的感觉比疼痛更恐怖。
“你的耳垂红了。”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收回了作怪的唇齿,将她转了一个方向,抵在了墙上。
“知道你今天错在哪里了吗?”他问。
关关想偏过头去,至少不用直面他的怒火。但一想到他刚上演的那出“舌尖上的耳垂”就僵住了。她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还没发出声音就被他的指尖抵住了嘴唇。
他又换回了咬牙切齿的语气:“算了,你别说话,只会让我更生气。”
明明是他先问话的啊,这样颠来倒去她要怎么处理啊?而且这姿势——她伸手想要把他推开,却被他一把抓住按在他的心口。在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中,他的嘴唇压了下来,堵住了她所有的反抗。
她的口腔是热的,残留了些许奶茶的味道,香甜醇厚与隽永回甘缠绵在舌尖发酵,与呼吸间盈满胸肺的泡泡浴味道蒸腾在一起,撩拨得人欲罢不能。
他最后吮了吮她的舌尖,抬手摸上她的脸。因为缺氧,她的眼睛被逼出了水汽,看起来有点可怜兮兮,让人更想蹂躏下去。
他强迫自己不为所动,继续数落她:“为什么要收野男人送的画?他不止胆大包天敢画你,还把你画得那么呆板!”
那画上的人是她,既然有机会能收回来自然该收,难不成要放在仅有几面之缘的章敏海手里。岂不是更奇怪?只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喊冤,就被某人又堵住了嘴,她的拳头砸在他身上,可这点反抗对于醋火上头的男人而言不过毛毛雨。
一吻结束他又开始数落她的另一条罪行:“今天是平安夜,你居然在外面和野男人吃饭,还去的情侣餐厅?嗯?”
她必须得抗议,可“那是我哥”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他的吻堵回去了。
“不是说过不许说话,你又不乖了,必须惩罚。”
那也不用惩罚也是吻吧?关关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大脑终于宣布宕机。
好容易惩罚完毕,他抵着她的额头喘息片刻,双唇又不止餍足地贴了过来,手也无师自通地攀上了某个他觊觎已久的位置。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之前的那些吻,都是没有意义的?没关系的,这次我一定给你足以写出一篇毕业论文的吻!”
言情君:嘤嘤嘤嘤嘤嘤
剧情君:我就静静看着你嘤嘤
顾殊予:谢谢岳母,为了这一幕,我保证没想过要打死你。
关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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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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