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XIS成立初案?渴血part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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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可是如果是关节姿势的问题，扁鹊作为法医应该更早觉察才对啊。”不懂就问大概是元芳最可贵的品质了，丝毫不顾及会不会被狄sir嘲笑，神色无辜又好奇得……可爱得让人想要上前好好揉一把。
那是相当的耿直。
坐在接送的专车里，也算是可以讨论一下刚刚没有来得及解的问题。
“不，”狄仁杰摇了摇头，扯了扯领子转过头来，海蓝的眸子是固有的深邃吸人，语调是不可置疑的肯定，“扁鹊的专业领域更偏向面部表情分析。面对一个人的时候，他的惯性是先看神情。说起来，你刚刚注意到没有，那个证物，没有听到落地声。”
“所以。”元芳登时觉得悚然一惊，不自觉朝着他的狄sir凑过去，“刚刚，居然有他人在场，还拿走了证物？！”
安抚似的，分明是强迫症和完美主义严重的狄仁杰，丝毫不在意自己刚刚整好的衣襟，揽过元芳的脑袋揉了揉，给了一个赞许的目光。
扬唇，依然是正经又自信的，狄仁杰独有的招牌笑容。
以及黑白古堡里薄荷味道的沐浴露。
淡淡的，分明该是提神却让人舒缓的气息，再疲惫也没办法阻挡的，独有的安心感。
仿佛就这样岁月静好，一瞬间的压力全无，安然放松。
元芳无意识整个蜷缩进暖和的怀抱，小动物似得，不自觉蹭了蹭。但在要睡过去的那一瞬间，逼迫自己清醒冷静过来。
正瞧见狄仁杰冷静又明澈的蓝眸，在投进车窗的月光下亮得惊人，无尽深邃。
瞬间就回过神来。
等回到XIS办公室，估计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呢。
“对了，”重新打起精神打算好好工作的元芳，这便想到还有些线索没有汇报，好好坐直了仰起头正视狄仁杰道，“狄sir，刚才搜集到的附近居民有谣传说过一个，关于‘鬼魂作祟’的说法。”
嗯哼？
狄仁杰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侧过脸凝视，夜色将他完美的五官映照得有些寥远，朦胧的，晦朔不明。
然后在听到元芳所说的那个鬼魂名字的时候，瞬间一怔。
身为贴心的小棉袄下属，元芳此时见状第一反应居然是：原来你也会有意料之外啊……不是！
赶紧的收回满脸的新奇表情，变严肃变严肃！
元芳严肃地看着狄仁杰。
然后，那满脸的严肃，就真的僵在了脸上，因为错愕，变得更加严肃——
“这家伙，正巧和我同学同名啊。”
“诶？”
“恩，十年前失踪，至今下落不明的……同学。”
狄仁杰正经又沉稳的声音稍稍放轻，于是语意也和纵横延伸的情节一样隐约遥远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盘根错节纠缠难清。
【4】
后勤人员的尸体于是就这样要过了家人授权，和死者尸体一起送到扁鹊的解剖室了。
李白跟在扁鹊之后，大概应该已经要到了吧。
突然。
一阵声响传来，好不容易脱下帽子的元芳登时吓了个绒毛一炸，无奈耸了耸耳朵抖了抖毛，最终一片肃穆。
然而元芳怎么说也是个特种部队少校，虽然平日里狄sir在身边或许自我放松，态度没那么硬朗，但显然还是很经吓的。
尽管，其间神色改变绝对是“人家要拿小拳拳垂你胸口”到“这一拳下去你可能会死”的神转折。
已然打算冲去声响传来地点探查究竟的元芳，被狄sir一个抬手示意制止了——
“元芳，”狄仁杰掏出手机，眸色从海蓝一路沉到墨蓝，语调是严肃的深沉，“扁鹊遭到了袭击，你今天也去解剖室守夜。”
“诶？”所以是说没得回家睡觉了吗？被子很暖，狄sir也很暖，有点、有点委屈。
“对方能找到这里，并且那么急不可耐的进行袭击，”狄仁杰的目光没有落在元芳身上，实际上，反而是更像落在他身后虚空的什么地方，“只可能是我们找到了什么重要物品，只是现在还未知。”
“所以，在夺回物品前，对方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狄仁杰的眼神完全彻底地游离了，眸子微微眯起，海蓝的眸闪烁起严肃的利光，他一锤定音，“元芳，事不宜迟。”
“……加工资。”最后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毛茸茸的耳朵，一瞬的柔和，却好像不曾存在过似的转瞬即逝，“回来给你买布丁，抹茶的。”
某只财迷的小吃货登时激动得干劲满满，哒哒哒几步跑掉。
也几乎是同一时间。
狄仁杰敛回最后一丝算得上温和的神色，依旧是肃穆又正经的神情语调，却满是陌生的戒备：“找我那么久，什么事。”
人影一动。
是那个他以为10年前就死在了热带雨林的同学！
没有恐慌的，甚至没有意外。
早在元芳提出那个名字的时候，他就隐约觉出不对来——正常的流言，何曾精确到人名？
流言的传播属性，一般只会导致真相扭曲模糊。
所以告诉元芳这个传言的，根本是别有用心的凶手，认出元芳是他的下属才故意……还好元芳没事。
连续的两次袭击，不过伪装目的调虎离山罢了。
只是。
狄仁杰目光一凝。
那家伙以为他藏得很好吗？从出现起，自始至终他都在凝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却不料！
几乎下一瞬间，沙沙的响动躁动不安一样出现，腾地，更大更诡谲的影子，出现了。
也便是这一瞬间，狄仁杰突然明白，弄死死者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了。
一切，不过是刹那之间。
时间短暂到，那个黑影不过是象征性地勾了勾唇角。
一片黑暗。
【5】
发现狄仁杰的失踪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完美完成守夜任务的元芳有些疲惫地想要跑去找狄sir要布丁兼讨工资。
他睁着委屈的眼，乱着委屈的发，耸着委屈的耳朵，满是一整晚没得休息还要守在解剖室外面受冷风吹的疲惫不堪，太久、太久没有做过这样的任务，可委屈——
找不到。
虽然，就算找到了也不太可能亲亲抱抱举高高，甚至都不能和狄sir玩“拿小拳拳捶你胸口”这种游戏，谁让他太正经，玩这种不仅超尴尬而且显得自己好像很蠢。
简直自黑。
但是元芳已然想不到这么多了，他带着最后的冷静，用各种号码联系之余仔细跑完那人可能在的所有地方——
可是没有。
竟然没有！
那个素来冷静又胸有成竹的狄sir，那个沉稳又不需要担心的狄sir，那个永远给他提供安全感提供温和态度的……他的狄sir。
元芳觉得自己急需忙碌，随便有个人来对他说点什么或是打断一下这个状态都……
拿着验尸报告的扁鹊快速走进来，一脸冷漠地丢下一沓验尸报告，后头跟着步子懒洋洋一脸无所谓的李白。
随便也不是这个随便法呀喂！
被两人这一打岔，倒是振作不少。
不过，其实就算是没有人，大概元芳也冷静到逼自己振作吧。
狄sir在的时候，他可以放纵自己无限软弱下去，可是啊，狄sir不在的时候，元芳这么想，他还是那个特种部队的元芳，那个……无尽坚强坚韧到难以崩溃的，元芳少校。
何况。
那家伙从不许他在别人面前哭的不是吗？
狄sir说的一切都是对的，如果狄sir错了，请参照上一条。
非常正确，完美，我的元芳少校阁下。
耳边又响起那个人似笑非笑的夸奖，三分调侃七分正色的，沉稳如水却又正经得难掩温和的腔调。
“死者尸体基本呈干尸状态，体内血液去向不明。”扁鹊的尸检报告声打破了元芳浑浑噩噩的恍惚，他推了推眼镜，冷静又严谨地这么道，“体表皮肤大面积呈片状针孔型创口。同时死者死亡过程遭强酸包裹浸泡，濒死伤和死后伤并存。尸体呈‘斗拳状’，死亡过程应该是遭到了极大痛苦。”
斗拳状，理论上主要存在于被活活烧死的尸体，是肌肉和筋腱脱水收缩的应激反应，要达到这个程度，那强酸的浓度应该不会太低才对。
“还有个有意思的发现，”他继续道，只是眉头微挑，表现出对这类专业领域发现的灼热来，“死者和那个工作人员脑内发现大量的不明粘稠液体，那个工作人员的血液组成也有些异常，现在化验室仪器还没出结果。”
简单记录下重点内容附好扁鹊的验尸报告，元芳这才告诉两人狄sir失踪和昨晚关于“同学”的事。
一字一句，说到满室皆静。
【6】
“啧，中计了。”打破平静的反而是一直存在感很低一副不务正业懒洋洋样子的李白，实际上，某日常醉醺醺的怪物猎人抗议：这并不怪他啊，平常工作都是晚上，这下让他白天工作，根本是时差一下子没调过来啊！
另外两人于是把目光转过去。
“你见过精确到人名的流言么？而且还是狄sir失踪同学同名？”李白没有看向他们，只是习惯性打开酒壶又灌了一口，眸光流转间居然也透出点深藏不露的意味来，扁鹊冷漠地瞥过头，一定是他看错了，“所以流言的来源显得非常可疑。加上丝毫不加掩饰的两次莽撞袭击……”
元芳，你一定是听了凶手说的假流言吧！
气氛一瞬间甚至有点走调。
“可是，这类的细节狄sir平日那么严谨根本不可能忽略啊，他不可能不知道……”话说一半，元芳，突然失音。
如果他一直就知道呢？
如果，狄sir当时赶他出来，仅仅是为了有什么要独自面对呢？
这些，三个人都不笨，基本同一瞬间顺着元芳没说完的衔接联想下去。
“元芳，你是什么时候听到这流言的？”突然，扁鹊这么问。
“昨天，现场勘察之前。”还在微愣的元芳下意识回答。
“……你的意思是，”喝了两口还是把酒壶盖好佯装自己是个认真工作的好孩子，李白认真看了扁鹊一眼然后道，“那家伙的暂居地，就在现场旁边？”
扁鹊颔首，李白便顺着分析起来，语调是潇洒的率真，烙进骨子的张扬：“住在城市内部运输足以浸泡人体的强酸物质实在是太困难了……而且他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会抵达现场，所以需要保持对现场的监视。赶到现场的时间也不能过长，否则一旦出现什么根本来不及应对。”
说着，李白从袖子里掏出一段透明鱼线：“补充，这个是在现场树枝上发现的。”
你居然还能认真工作？真是可喜可贺。
扁鹊眸光微嘲，但意外的，那种诡异的欣慰倒好像是真的。
“所以，原来当时没有落地的证物，是被人钓鱼一样钓走了！”元芳很聪明，冷静下来之后更是一点就通，“因为现场枯枝太多，被缠住从而干脆被剪断遗弃在了现场。可惜，验不了指纹。”
“但是为什么那个工作人员会？”
“狄sir说，那个人自始至终，都是死的。”元芳想到当时狄仁杰的话，这么复述，HIA顺带给了解释，“普通人关节向后是非常别扭难以做到的。”
那个人丢出证物的那一个动作，也许当时扁鹊的注意力全在他脸上，没有注意。
“他也没有表情。”扁鹊这么道，语气是一贯的漠然肃穆，“发生了这一连贯事件，至倒下，脸部神情都处于一个奇怪的状态。”
“所以，下一步我去查狄sir当年同学的资料，李白，拜托你去一趟现场周边调查。”素有XIS情报站之名的元芳，打算利用起自己搜罗情报的能力了。
“那么我去化验室，”扁鹊边说着，已然开始掉头向门外走去，喝掉的咖啡放在桌上，“化验结果应该快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95章 XIS成立初案?渴血part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