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到爆的王者荣耀段子集》一块奶糕

185、【狄芳刀】ONE DAY（三）

　　【04:00】
　　不过，有一点很意外。那天夜里，狄仁杰看着尸体照片上的脸良久，突然意识到，自己也许，是曾见过这位老厅长的。
　　只是，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是他……还没有被调离z省省厅的时候了。
　　陈旧的回忆冗杂地汹涌而上，他一时间眉眼有些倦色。
　　然后有人小心翼翼地从背后扯了扯他的衣摆，不用猜都知道是元芳。转过身，迎面而来的是对方温暖又带了浅浅依赖意味的磨蹭。
　　他摘下对方戴着的礼帽，温和而习惯性地伸手揉了揉毛茸茸的耳朵。那礼帽是他给元芳的第一个礼物，是他原先上台魔术表演时留下的。
　　可是偏偏就是这再熟悉不过的精致五官，与回忆一同反复提醒着他——在无数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那些他曾独自面对过的，分明破碎却勾连牵扯的梦魇。
　　……够了。停下来！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一时不慎，忘了收力的指甲便留下了印子，在松开的瞬间由白转红。
　　细微的痛感像是警铃一般提醒了他，瞬间清醒。
　　狄仁杰素来是由逻辑凌驾的，又怎么能让情绪主导？
　　于是那素来高高在上的理智捉住了这一瞬的犹疑空洞，精准而迅速地推开越位的情感重新倾覆而上，再度统帅了整个思维殿堂。
　　……罢了。
　　狄仁杰揉了揉眉心，随即对着他的小朋友露出了一个强打精神的浅笑。在他一惯有的正经禁欲气息里，填充着对方能够感知的温和与宠溺。
　　明天还要开会讨论，珍惜仅有的几个小时睡眠时间吧。

　　【05：00】
　　会议大致提出了几种抛尸方式，最合理的是利用酒窖现场通风口的铁栏作借力点。据会所老板的供词，这个铁栏他都不知道是谁换掉的——原来的铁栏并没有这么结实。
　　那么，这铁栏也是凶手为行凶所做的准备？
　　得到线索的众人很是兴奋，身手最好的元芳自告奋勇地找了梯子爬上去，小心翼翼取下来一看，却发觉依然没有什么有效指纹，案情再度陷入了毫无头绪的状态。
　　“狄sir。”仿佛做了什么错事的元芳垂头丧气的样子，声音都从平素的欢快坦率变得有气无力起来。
　　“没事。”狄仁杰却依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扑克脸，看不出情绪，只那语调相对轻缓，透着些许对待伴侣的温柔，“这并非你的错。”
　　说后一句的时候，他的眼突然正视起元芳的眸来，平静如水的外表下所深埋的神色太复杂，把分明是很重的审视和探究意味全都遮盖了个彻底。
　　沉默了一会，他又沉着嗓重复：“这不是你的错。”
　　他对着元芳说话，可是却仿佛在说服自己……又或者说，自责？撇开眼，狄仁杰状似自嘲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元芳反倒不安起来。但他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口，最终也只是扯着那个人的衣服上前蹭了蹭，什么乖巧的小兽似的。
　　意外的有效。
　　也许狄仁杰确实是个不错的情人，他的完美主义强迫症似乎给自己限制了“对伴侣温柔”的最优解。
　　这是他倔强到近乎执拗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