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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故意”的生病 ...

  •   第四章 “故意”的生病
      很多时候,在一个人的夜空之下,我也时常会想象,若我从小也有父母照顾,兄长陪伴,我现在一定也是个开朗明媚的女子,会哭,会笑,心情都写在脸上,不用刻意伪装。伪装好累,那副冰冷的面具一旦戴上了,就再也脱不下来了。也许只有洛理才能看到真实的我。可真实的我是如何,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洛陌是什么样子的,又该是什么样子的。
      我多想那个如果会成真,我不再是现在的我。可如果就是如果。人生从来只能是一条单行道,过去的路不能重来,未来也没有权利选择。呵,多可笑,我连自己的人生都没有办法选择,只能做一只提线木偶。这样的人生,毫无意义。
      我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音乐爱得死去活来,因她承载了我太多的无奈,囊括了我满腔的反抗,我爱她甚于爱我自己。不,我根本不爱自己,那就爱她甚于爱洛理吧。
      忘记了哪个作家说过,世界上并不缺少美,只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
      确实,今晚的星空很美,月亮非常明亮,周边零星地撒着几颗星星,更显得天空的浩瀚。可我的心是黑的,暗的,纵使夜空再美,在我的眼中,都是一片黯然。
      我坐在阳台上,窝在圆形的沙发里,抿了抿杯中的红酒。不愧是82年的拉菲,有点酸涩,浓郁的果香,充斥着我的口鼻。这个年份的拉菲是最好喝的,伴随着浓浓的矿石味和橡木味,非常柔顺,很有层次感,我喝得停不下来。明明很刺激,很有挑战性,可就是有一种魔力,让我一口接着一口。一瓶酒见底,我也醉倒了,脸红彤彤,眼前天旋地转,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床就在咫尺的地方,但我无法触及,只好窝在阳台睡了一夜。
      早上醒来,伴随着剧烈的头痛,不知是醉酒后的反应,还是一夜吹风的恶果。感觉身上冷得发抖,刚想站起来回房间,随之而来一阵眩晕,我腿一软又跌坐在沙发上,浑身无力。
      洛理就是这个时候走入我的房间的。
      “起这么早?难得啊。”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悠哉地晃荡到阳台上,经过床时发现并无睡过的痕迹,又看了看我的略红的脸,“昨晚睡在哪里?”
      此时我却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口干得很,身体也重得很,仿佛有千金的石头压在我的身上。
      “你不要告诉我昨晚就是睡在这里的。”他指了指沙发。
      我又艰难地点了点头。
      看到手边的空空的酒瓶,他更诧异了:“竟然还喝了酒,你有床干嘛不睡?虽然现在是夏天,可晚上还是凉得很。”
      “就是因为喝了酒,才不到床上去的。我已经醉得不行,哪里还有力气爬到床上去。”我说得理直气壮,突然感到一阵恶心,眼前出现一团黑影,再也没力气说话了。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他又快速走到我跟前,用手背摸了摸我的额头,“果真是发烧了。哎,你呀!”他将我打横抱起,触到我手的冰凉,加深了他额间的川字。他轻轻地将我放在床上,用被子把我裹得紧紧的,又迅速拿来了退烧药喂我吃下,最后坐在我床边静静地陪着我。
      我明明感觉很疲累,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可这会儿却怎么都睡不着了,睁着大眼睛瞪着他。
      房间里很静,最后还是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是从哪里找来的酒?”
      “酒窖里。”
      “82年的拉菲,老头子的珍藏啊!”
      “管他呢,反正我已经给喝了。我没拿罗曼尼康帝的算是不错了。说起来,他还真珍藏了不少好酒,赶明儿我一瓶一瓶都把它们消灭了。”
      “就你这酒量?”
      “喝不完,就全倒在浴缸里,泡个红酒浴也是不错的。咳咳~~”喉咙很干很痛。
      “呵呵呵。”他笑了两声,可随即连又阴沉下来,“这么好的酒,怎么你一个人都给喝了,都不知道叫上我一块喝。你看你看,这就是报应吧。”
      我白了他一眼,然后就逐渐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意识越来越游离,一种前所未有的困意排山倒海般袭来。这退烧药后劲还真大。我终于昏沉地睡过去了。
      知道听到我匀匀的呼吸声,洛理才轻手轻脚地离开,放我一人在这睡得天昏地暗。
      烧退了以后,我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真是把之前所有的疲累都睡走了,可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再不去上学了。洛理也是一度怀疑我是为了逃避去学校才故意让那冷风吹了我一宿。可能吧,是我的潜意识令自己这么做的。
      大学生活就这么开始了。
      而我,也从未想过,就是在这里,我会得到这么多,也会,失去这么多。更加没想过,当熟悉了一切,习惯了一切,还是要拖着这遍体鳞伤的心滚出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故意”的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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