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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最初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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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知道叶家有个刁蛮任性的女儿,说她刁蛮到不如说是顽固,只要被她认定是好人的,她就是掏心掏肺的交这个朋友,可若是被她认定不是好人的,便是一辈子翻不了身,永远被她打入黑名单了。
可叶家女儿名声大噪倒不是因为她的个性,而是因为一个路过的御医,一个路过的御医缘何与叶家叶儿扯上关系了?据说那位很神人的御医在衙门老爷的恳求下才答应替柳家老爷看病的,就在柳家大堂见到无奈前来探病的叶家女儿,顿时惊为天人,发誓非要住到叶家去不可。一个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皇宫御用医师的燕非,是位医术高明的医师,却更是个顽劣的男孩,据说他有个外号叫“气死人神医”,真是不知道他是气死活人,还是想把死人气活啊,都说他行为嚣张乖僻,毫无情理和章法,更无礼法和束缚,常常出些谁也难以想象的想法,偏没人不敢买帐,谁敢得罪他啊。。。。。。
例如,他看不起柳家老爷,任是县太爷跪在地上求他给这个交税的金主治病也不予理睬,可一听说柳家有颗千年难得一见的铁海棠,这回不待别人恳请他,他就自己送上门了,这才有了千里姻缘一线牵的据说,他给人吃的药也是千奇百怪,有三月的雪水,九月的梅花,更有马粪牛屎,蚂蚁爬虫,一个个达官贵人为了治好病也只有含泪吞下的份,乐的燕非在一旁哈哈大笑,直捂着肚子叫疼,还几个滚落人家地毯上打滚。。。。。
来者不拒,只要你能吃的下他开的药,都是药到病除,别人都奇怪了,怎的他的药就那么奇怪的,他总是故作高深的哈哈大笑:“奇怪的药才能治奇怪的病啊,这就叫以毒攻毒,以奇治奇了,最是管用了,哈哈。”大家总是不信,可是却没有办法套出更多的出来。
在县太爷的威逼利诱下燕非顺利的入住叶家,还是在叶家女儿院子隔壁的小阁楼里,这件事情在当地甚是引起了渲然大波,皆以为笑谈。叶家也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吞了,不过叶家女儿对于这件事情到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随时随地都有了个快乐的跟班和玩笑大王。一会儿拉着她去看蓝天白云,看了一会儿又闲不住,转眼就奔集市去了,哗啦哗啦买了一大堆东西,又一股脑都送给小乞丐了,马不停蹄的奔赴夜市放莲灯,虽是未到盂兰节,也玩的兴高采烈,直呼过瘾。居然有一次被他骗去躲在青楼看别人调情,直到再也看不下去,两人惊扰了整楼的人狼狈逃去。叶儿从未想到世上有这般好玩的,有这般好吃的,看着因为抓蜂窝被蜜蜂蛰得满头包的燕非,叶儿也学他一样捂着肚子躺在地上边笑边滚,最后两人笑成一团。还有第一次在山林里偷鸟窝里的鸟蛋。清冷的夜里,寂静的田野响彻着他们放肆的笑声,篝火的火花投影在两个酣醉却没有酒品耍酒疯的人身上,河水倒映着满脸通红,笑容可掬的年轻脸上,更有月光见证着那如火如荼的爱情。
爱情啊,把叶家女儿的妩媚娇憨发挥得淋漓尽致,把他的可爱开朗映在蓝天白水之间,把她的银铃笑声刻在荡漾的微风里,把她的摇曳身资闪现在人们的视野里,大伙儿都说叶儿怕是和燕非一般疯了。
可不是,当天晚上柳家忽然闹鬼,到处是幽幽的鬼火和此起彼伏的啸嚎尖叫,还有两个没有头的大家伙闯进沉睡的人们,惊的柳家鸡飞狗跳,更兼呼天抢地跪了一地求饶叩拜的人,直到两声熟悉的爆笑声从大衣架下冒出,恶作剧的两人才狂奔而去,笑声一直追随他们到野外。
燕非拉着叶儿柔柔的小手,喘过气来就问:“开心吗?”
叶儿甩开他的手,双手向上挥舞蹦跳起来,大声向夜空喊着:“我好快乐,我好开心,啊,我真的太开心了。”
燕非也扯开嗓子和她比起嗓门:“我也好快乐,真没有那么快乐了。”
可惜第二天清晨两人就被扭送到衙门去了,柳家告他们私闯民宅。燕非和叶儿看着柳家狼狈的样子,都笑的直不起腰了,只能背靠背着支撑对方疲倦的快倒下的身子。县太爷看不下去,一拍惊堂木:“不许笑。”还没有等他得意够,被惊了一下的两人继儿笑的更加放肆,几乎把屋顶掀翻了。
燕非笑着抖出手指指着县老爷说:“你有病啊?”
本是一句骂人的话,谁知道县老爷听了,惊的额头直冒冷汗,不得了,御医说他有病,按一定是病的不轻了,说不定还是什么绝症的,想到这,县太爷是战战兢兢的从清正廉明下小跑出来,哈着腰询问道:“燕大夫,我这是什么病啊?严重不?能不能治好啊?不管什么药材我是吃的,您给我指条路啊。。。。。。”
听到这,燕非扶着叶儿的手有开始无力了,两人更是没有支撑的滑落到地上,只有趴着喘气的份,笑的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叶儿趴在燕非的身上,拍拍他的肩膀,断断续续的说:“我说,你搞笑,没想到,大老爷,比你,更搞笑,哈哈哈哈。”
燕非也伏在地上起不来:“对,…..对,我应该把笑话大王头衔送给他。”
县太爷可不觉的有什么可笑的,趴下去哭丧着脸哀求着:“爷,小祖宗,您就饶了小的,给一贴药成不?小的给您叩头了。”
柳家人看着这戏剧化的一幕瞠目结舌,这是哪出跟哪出啊?
叶儿高高的举起右手,大声嚷嚷着:“我知道大老爷要什么药。”
燕非笑着流着眼泪,轻轻的拍了下她:“叶儿,那你说说大老爷要什么药?我都听你的。”
“大老爷骨质疏松。”看着县太爷矮胖的身躯伏在地上像只□□一般,叶儿笑的更厉害了:“他要的药,只有乞丐身上有,就是他们头上的虱子。”
“啊?虱子也能入药的?”县太爷不知所措的问。
“谁说虱子不能入药的?”燕非瞪着县太爷不满的说,仿佛这般质疑就是对他的怀疑似的,“不要说虱子,就是你这猪脑袋也是能入药的,信不信?”
对于燕非的一切话只有说“是”的县太爷想也不想就连连称“是”,这一下闹的整堂的人都大笑起来了,叶儿奋力的拍了下燕非乱扭的屁股:“大老爷的脑袋能治什么病啊。”
燕非“呵呵”一笑:“可以治柳家老爷的头疼病啊,以脑补脑,以形补形,不是绝妙吗?”后面几乎是笑的断了气似的。
县老爷瞪向放肆的柳家人,柳家人止住大笑,尴尬地不知道如何是好,怎的原告成被告了,这哪门子的事情啊?看来柳家老爷的病是没有得治了,谁敢拿县老爷的脑袋入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