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落花飞》秋水临川

12、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离开
　　簌簌枣花飘落，纷纷扬扬落满凤凰河畔，河边的金柳在微风的吹佛下，婀娜的摇曳着身姿。
　　远处的赶路行人，打着哈欠，眯着眼赶路，河边的老柳树下，一素衣女子静静的站着，偶尔吹过的凉风，卷起白色的裙裾，拂过瀑布的的长发，微微飘动。听见脚步声，女子头也未转，丹唇微启：“你来了”宛转悠扬的声音，似水如歌，沁人心脾。冰木一身白衣，静静地站在她身后：“别来无恙” 凌逸轻轻转身，与冰木相视，她嘴角抽动了几下，
　　“你还是找到她了” “嗯” “她不恨你了？”凌逸说这句话时，静静盯着冰木，这句话似是在问冰木，但又似乎是在问自己。
　　“她失忆了，忘记了过去有关自己的一切，忘记了我，忘记了你，忘记了名欢，忘记了任何人”冰木静静地看着河面，清澈的河水倒映着黑发白衣的影子。
　　“名欢可还好”
　　“好？笑话，有你这么个说走就走的哥哥，见了面还见死不救，她能好到哪里去”凌逸突然冷笑道“你对那个女人还真敢糟践自己，还给自己取了‘冰木’这个名字，冰跟雪还真是般配呢”
　　突然间冰木对凌逸发难，凌逸躲闪不及被冰木紧紧扼住喉咙，“如果不想再让一千年前的事情重现的话，我劝你最好不要惹到我，你是最了解我的”
　　凌逸只觉得呼吸困难，难受的闭上眼睛，冰木松开手，凌逸难受的弯下腰，猛烈的咳嗽起来。
　　“限你三天天之内，带着名欢离开这里，从此以后不要出现在凤凰镇”
　　“你好狠”
　　“我只是不想再让你继续伤害雪儿罢了”冰木冷冷的说道，而后转身正要离开。
　　“你难道真的不回去？长老们怕他们这几把老骨头撑不住他们的进攻。”冰木听到这里脚步一顿，头也没回就走了。
　　小九在发呆。
　　看到冰木从厨房出来，她真的愣住了，这场面太诡异了，冰木这种人可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怎会进厨房？
　　冰木看到小九怔怔的站在门口，冲她温柔说完一笑：“回来了，准备吃饭吧”
　　小九听着冰木的话机械地做着动作，待她回过神，一碗盛好的米饭已经被冰木端在眼前。
　　小九食不知味的扒拉着碗中饭，觉得今天晚上肯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是冰木欠别人钱钱，还不起，来找她借钱？可冰木是个会欠别人钱的人吗？
　　或许……
　　小九脑中灵光一闪：“冰木你会不是心存内疚吧，来赎罪的吧”
　　冰木给小九盛汤手微微一怔，嘴角不可置否的向上抬了抬“赎罪”
　　“对呀，”小九继续扒拉着饭口齿不清的说到，说实在的冰木的手艺实在是了得，真是可以赶得上醉仙楼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阿婆教训小九道：“冰木这孩子是要走了，他做这顿饭是为了感谢咱们的照顾……”
　　“你竟然会烧菜”小九有些不可思议。
　　冰木给小九夹了一个柳叶蒸饺，缓缓说道
　　“在以前，有一个人，她不会做饭，还喜欢独居，我只好给她做”冰木说这话时目光炯炯看着小九。
　　“什么样的人能劳烦您老人家大驾亲自烧菜”小九被他看的脸一红
　　“心上人吧”她拿起一根鸡腿往嘴里一塞口齿不清的说。
　　“是我的妻子”冰木说，此刻他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小九大概是被鸡腿上的骨头卡住了，剧烈的咳嗽起来，好半晌才喘过气，冰木端过一杯茶水，轻拍她的背：“吃东西时小心点，老是这样”言语间小九更加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再一次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嗽的很严重，似乎要把肺咳出来，同时心好像有点隐隐作痛‘冰木有妻子了呢’许久她的气息才平顺：“你要走了？”
　　“嗯”
　　“什么时候”
　　“今晚吧，事情有些突然”
　　小九继续木讷的点点头，一顿丰盛的晚餐似乎是只有阿婆吃的最香，其他两个人都吃的心不在焉的，尤其是小九。
　　直到阿婆休息后小九才把憋了一晚上的话说出来：“那你走后，还会回来吗”
　　冰木用手摸摸小九乱糟糟的头发：“会的，”
　　“那你是去找你的妻子吗？”小九突然间有些难过。
　　“不是，她死了”不知为何，听到冰木这么说，失落的心竟有些窃喜。
　　“那你会想她吗？”
　　“会，我每天都在想她”小九没有接着再问下去。
　　自打她捡到冰木的那一天她就知道这个人不属于凤凰镇，迟早有一天他会走，会离开，带着有关于他的一切，离开。
　　但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快的她有点不能接受。
　　人总是这样，在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最坏的打算时，纵使坏事情发生了自己也会很坦然的接受，因为他们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但最害怕的的就是当人们对一件事情期望越大时，失落也会越大。
　　曾几何时她多么希望冰木能够永远的留在凤凰镇，
　　但她连她自己在凤凰镇能够呆多久陪伴阿婆多长时间，她都未可知。
　　夜幕降临，夜深人静，小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这时她听见脚步声窸窸窣窣，从屋子隔板后边传来，她赶紧闭上眼睛装睡，她隐约感觉到隔板的门被开。其实不用猜也知道这人是冰木。
　　她能真切的感觉到冰木在抚摸她额头，冰凉的指尖划过她的眉梢，顺着白皙的皮肤脸阔轻轻向下，划过鼻尖，划过嘴角，最后又停在她的侧脸。
　　冰木似乎知道她在装睡，嘴角轻轻上扬，俊美到的脸上映着烛光更加散发着魅惑。
　　她以为他会坐下来，把她叫醒，跟她说他这么突然着急走的原因。
　　但他什么也没说，他只是静静的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小九也不说话，闭着眼睛装睡。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声鸟鸣，小九听得出那是毕方鸟的叫声，紧接着冰木身形一闪，跃上去，轻轻说道：“你知道吗，女孩子在接吻时应该闭上眼睛”接着她听到毕方鸟的一声长鸣，片刻后却消失不见…，小九悄悄的出门看着，朝着毕方鸟飞走的方向看去，心里觉得空落落的。嘴里默念着：“冰木你一定要回来”
　　尽管冰木说过会再来，但是有那么一瞬间她有一种再也见不到冰木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