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尔一笑，余心悠然》赫鲁晓困

12、可怕的高三！

　　当然，进入高三之前，还有一个暑假作为过渡期。对于余莞悠而言，放假意味着孤独，除非有王木木和木羊羊的假期，不然也是白过了。这一个暑假，也是和余莞悠料想的一般，没有丝毫的惊喜，她除了在家发呆，看电视之外，也就没有什么好好活跃的项目了，看着哥哥们每天玩得风生水起，不亦乐乎，那滋味更是不好受。
　　今年的暑假还有个意想不到的插曲，本打算提前开学的东汇中学，在开学前一天收到教育厅不许提前开学的通知，临时改变主意，推迟十天上课。就这样，属于莞悠的无聊日子，又多了十天。令余莞悠实在不明白的是，以前的假期也没有如此乏味与枯燥，今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从第一天到最后一天，一静到底，实在平淡。于是，余莞悠超乎寻常地希望开学的日子快快到来，哪怕即将接待自己的是残酷的高三，但是，为了抗击乏味，一切都无所谓了。
　　在余莞悠的翘首期盼中，暑假迈走了她的步伐，将接力棒交给了九月，拎着行李再次回到阔别一个多月的406宿舍，余莞悠就像得到彻底的解放一般，身心愉悦，全身通畅。
　　魁星楼是历来高三学子进驻的教学楼，作为学校的传统，这里是个福地，每一届高三学子在这里，都能取得最震撼的成绩。一踏进这，似乎就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神圣感，大家在无形之中也肩负着压力，一份来自于高考的压力，曾经让余莞悠为之无限奋斗的目标，在进入魁星楼之后，一切都变得具体而明确了。余莞悠下定决心，一定会用尽所有力量，备战这场战役，来一个真正的绝地反击。
　　接下来的每一天，出现在余莞悠生活中的也只有学习了，为了扫除所有的障碍，她甚至和陈佳阳有了个“冻结恋爱”的约定。虽然余莞悠还没有真正喜欢上这位傻傻的男生，但她也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生活，因为他，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了，这是余莞悠最不喜欢的感受，她一向主张自己主宰生活。
　　所谓的“冻结恋爱”，即是暂时终止恋爱关系，像普通同学那样相处，以便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中，直到高考结束后再恢复关系。对于余莞悠来说，这其实就是一个缓兵之计，因为她不敢明确对陈佳阳提出拒绝之词，尤其在高三这个节骨眼上，所以她决定将一切拖到高考之后再说。余莞悠这样一个傻女孩，终于懂得运用自己的方法捍卫自己了，虽然这明显是一个很笨的方法，但不管怎样，陈佳阳同意了这个决定。
　　其实，陈佳阳也一直存在着很多的疑惑，他明显能感觉到余莞悠对于自己并没有太多喜欢的情绪，但是他认为，只要长久地陪伴下去，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即便自己很不情愿余莞悠提出的“冻结恋爱约定”，但为了不让余莞悠讨厌自己，他最终还是答应了。
　　恋爱正式冻结之后，一开始的余莞悠的确少了很多困扰，陈佳阳完全没有借口和理由跟自己聊天说话了，少和陈佳阳接近，自己的生活也就完全控制在自己想要的范围之内了。
　　生活的戏剧性恰恰在于它的出尔反尔，也许当你认为一切平稳之时，背后却隐藏着深不可见的深渊。这就是余莞悠刚开始的高三生活，扫除了所有障碍的余莞悠，本以为自己的学习成绩也可以扶摇直上九万里，可惜，学习之神又一次跑出来戏弄余莞悠了。
　　高二以来一直信心饱满的数学竟然出问题了，这让余莞悠百思不得其解，曾经一百三十多的辉煌战绩烟消云散，剩下一百零几，有时还是可怜的九十几，可怜巴巴地苟延残喘。及格边沿的数字，随时都有坠毁身亡的可能，余莞悠有些难以接受，明明都是和以前差不多的知识点，怎么换到高三考就变成如今这副模样？难道真是自己压力太大？也许只有一次，还可以理解为运气的成分，但是连续两三次是怎么回事，一定是技术层面的问题吧。
　　在余莞悠第三次取得这样的数学成绩之后，她明显无法接受，手握着试卷，趴在座位上，完全没有继续学习的念头，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看见这样的状况，陈佳阳再也无暇顾及“冻结恋爱约定”，直奔余莞悠，贴心地坐在她旁边，轻声细语地安慰着，看着余莞悠心情沉重到极点，却不知所措，只能静静在旁边守着，任她哭泣着。
　　距离晚自习开始还有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每到此时，班上都没什么人。这一天，李雅萱因为和初中好友有约，提前吃晚饭去了，留下余莞悠一人在教室。所以此刻的教室，竟只有他们俩。余莞悠持续无助地啜泣着，任凭陈佳阳怎样安慰也不愿抬头，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中。就这样，时间过去了十几分钟，终于，余莞悠停止了哭泣，开始慢慢抬起头，试图拿纸巾擦拭自己一脸的泪水，红肿的眼睛里，还有无尽的泪水，陈佳阳看着心疼不已，一边帮忙擦拭着泪水，一边持续小声安慰着。
　　属于余莞悠的心里压力还是太大了，当所有的一切都被宣泄出来之后，她也就满血复活了。今天的陈佳阳，很好地发挥着自己安慰者的身份，简单的陪伴着，这样就已足够了。
　　幸好余莞悠是一个不畏惧困难的女生，在数学道路上跌倒，便决意在此重新崛起，就像从前一样。
　　跌入谷底的数学成绩，因为余莞悠的重拾信心，也卯足了劲，预备一飞冲天了。但是这个时候，余莞悠又出现新的问题了，这一回，是身体原因。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几天夜里，余莞悠的前脚掌总是不自觉地抽动，并且隐隐作痛。一开始，余莞悠以为是天气寒冷，脚部缺少温暖，应该泡泡脚，温暖温暖就好了。于是，连续两天晚自习下课之后，余莞悠都提了一大桶水，将两只脚完全浸在里面，享受温暖足浴。可惜两天过后还是不见好转，这会余莞悠有些着急了，因为脚抽动得越发厉害了，痛疼感也在加剧，余莞悠心慌不已。
　　于是，她拨通了妈妈的电话，告诉了妈妈这个消息。余妈妈知道后胆战心惊，急忙找余爸爸商量对策：正好第二天是周六，余妈妈决定亲自去东汇中学，带余莞悠去医院看一看。
　　第二天一大早，余妈妈便赶到了东汇中学，当她看见憔悴的余莞悠时，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这可怜的孩子，不是应该在这好好学习吗，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余妈妈赶紧拉着余莞悠的手。突然，她又感觉余莞悠浑身发烫，一摸，还真是发烧了。如此一来，余妈妈更是慌乱得不知所以。
　　来到医院门诊部，余妈妈找个当诊的医生，想先询问下原因，谁知那位医生一听描述的病症，竟然说之前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建议余妈妈先带着余莞悠做个全身检查。听到这样的回答，余妈妈更是焦急又愤怒，但为了安慰余莞悠，又不敢太明显表示出自己的焦急，只好躲在角落，给余爸爸打了个电话，再一次商量对策。
　　余莞悠蜷缩在凳子上，感觉越来越冷，浑身哆嗦。余妈妈见状，马上撂下电话，打算先帮余莞悠退烧。当即在门诊部开了退烧药，让余莞悠服下，并打了一壶热滚滚的水，让她握在手中。
　　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市区，余妈妈看着身边略显痛苦的余莞悠，心里也充满了无助。随即她决定带余莞悠回家，余妈妈想着：至少在家里，有自己熟悉的医生。更重要的是，家里有温暖的床。二话不说，她带着余莞悠来到车站，买了最快一班车的票。仅仅十分钟之后，母女俩上车了。
　　吃了退烧药的余莞悠蜷缩在座位的角落里，安静又有些痛苦地睡着，此刻，她感觉身上似乎没那么烫了，但是脚上的痛楚持续袭来，让余莞悠有些难以忍受。看着女儿痛苦的表情，余妈妈焦躁难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不停地用手擦拭着，又不停地抚摸着余莞悠的头发，心乱如麻。
　　漫长的一个小时终于过去了，该下车了。余妈妈摸摸女儿的额头，感觉好了些，心里才稍稍安定。她牵着余莞悠的手，走出了车站，径直走进了车站对面的姑姑家。刚刚踏进姑姑家的车门，余妈妈便流着泪，向余莞悠的姑姑和姑父诉说着一切。余莞悠看见泪水从妈妈的脸庞滑过，掉落在地，看到这一幕，她更是难受到了极点。可怜天下父母心，看着自己生病受苦，最难过的肯定是妈妈呀，再说，妈妈被市区的医生一吓，顿时六神无主，害怕女儿是患上了什么恶疾，万一查不出什么缘由该如何诊治呢？
　　简单诉说之后，余妈妈擦了擦眼泪，马上给熟悉的医生打了个电话，约好诊断时间。当听说那位医生现在空闲时，余妈妈二话不说告别了余莞悠的姑姑姑父，马上载着余莞悠，来到了医生家。
　　这位医生姓孔，是当地著名的医生。两家以前还是邻居呢，关系一向交好，不论余家有谁身体出了状况，都会先找孔医生，孔医生不仅医术高超，为人还善良。就算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病症，他会依托自身的关系，寻找最权威的医生，帮助解决问题。所以，余家上上下下都非常信赖这个医生。
　　电话中，余妈妈已经将余莞悠的基本情况跟孔医生交代清楚了，所以，到了孔医生家后，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的仪器。余莞悠刚坐下，孔医生立即给她进行检查。先是把脉，后是听闻心脏，再仔细瞧了瞧舌头。确定无大碍之后，才叫余莞悠伸出一双时而抽动的脚，认真观摩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舒了一口气，淡定地跟焦急的余妈妈说道：“没什么大碍的，她应该是受风了，而且这风侵入她的脚部了，才会产生脚部抽动如此痛苦的症状，当务之急，是把她所受的风驱除就行了，不然之后还会持续疼痛，或者还会持续发烧呢。”
　　听到孔医生的鉴定，余妈妈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了，她有些激动，又有些愉悦，对着孔医生说道：“今天早上我见着她的时候，还发着烧呢，吃完退烧药，刚刚才退了。”
　　孔医生最擅长的就是风湿疼痛类的病疾，想想余莞悠奶奶的风湿病，下雨天常常软疼，往往都是孔医生的诊断才能药到病除。所以，余莞悠这样的病症，对于孔医生而言就是小菜一碟。他开了药，嘱咐余莞悠按时服用，并特别交代：“吃完这些药之后，会来一场热伤风，这就是驱风的过程，等热伤风彻底好了，风也就驱除干净了。”
　　妈妈拿着药，付了钱，带着余莞悠回家了。一回到家，余妈妈就忙碌开了，她先做好饭，余莞悠奔波了一天，肯定饿了，就算没有胃口，也还是要吃些东西。
　　没过多久，饭做好了，余莞悠吃了几口之后，果然吃不进去了。余妈妈端来一杯水，让余莞悠把药服下，便让她回房间休息去了。余莞悠昏睡了几个小时，醒来之后已是晚上九点，她觉得身体没那么沉重了，便决定起来洗个澡，顺便吃点东西。
　　听到余莞悠房间的动静，余妈妈马上赶过来，询问情况。突然，余莞悠想起，自己回家还未跟班主任请假呢，马上催促余妈妈给李老师打个电话，自己则收好衣服，进了浴室。
　　再看看学校这边，本是晚自习的时刻，教室里却显得格外冷清。原来，最近天气寒冷，加上流行性感冒肆虐，很多同学都中招了，要不重感冒，要不发烧，班上一半同学都回家修养去了。陈佳阳今天早上听到余莞悠回家看病的消息之后，心里也是焦躁不安，坐在教室里也无心学习。这一回，他实在放心不下，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了余莞悠家的电话。
　　此刻，余莞悠正在洗澡，余妈妈接了电话，当他听说是余莞悠的同学之后，便向陈佳阳表示了感谢，并跟他说了余莞悠的最新状况。听到余莞悠有所好转的消息之后，陈佳阳才算平静下来。挂了电话之后，他缓缓回到教室，继续做题去了。
　　余莞悠洗完澡之后，吃了一点东西，又吃了一次药。没过多久，她又倒在床上昏睡了，一晚上，出了几身汗，余妈妈放心不下，一晚上忙里忙外，往返于两个房间，或探视体温，或盖被子，或擦汗，自己却不曾好好安睡……
　　恍惚中，余莞悠感觉自己一觉睡到了天亮，早上醒来时，看看自己身上的一切，才明白余妈妈一晚上的忙碌。她摸了摸自己的头，感觉冰冰的；又动了动自己的脚，似乎也没什么抽动的痛感了，她刚刚掀开被子，余妈妈便进来了，又关切地询问自己最新状况了。余莞悠跟妈妈说了上述状况，余妈妈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房间。不用说，她肯定又去做早餐了。
　　又修养一天之后，余莞悠感觉脚部的疼痛渐行渐远了，她也开心起来。果然如孔医生预测的那样，第三天一早，余莞悠的热伤风便开始了，而且还挺严重的，连声音都沙哑了。虽然热伤风的感觉也不好受，但对比起来，此时还是挺好的状况了，最起码脚不再痛了。
　　到晚上吃饭的时候，余莞悠跟余妈妈和奶奶提出了明天回学校的念头，余妈妈虽然担心女儿还未完全恢复，但看到她心系学习，也就同意了。
　　余莞悠在家又美美地睡了一晚，一大早，她便吃完了早饭。余妈妈送她去到了车站，临行前，余妈妈嘱咐余莞悠，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别再着凉了。余莞悠点点头，便上车了。看着女儿上了车，余妈妈心里万般不舍，既有担心，又有忧虑。
　　回到学校的时候，还是上课时间，余莞悠站在9班外面，终于鼓足勇气，跟老师打了个报告，就静静地走进了教室，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陈佳阳看见余莞悠，简直就是狂喜，此刻，他唯一盼望的就是时间飞快一些，早点下课，他便可以坐在余莞悠旁边了。
　　终于挨到了下课时分，看着班主任刚刚踏出教室门，陈佳阳一个箭步来到了余莞悠旁边，嘘寒问暖，唠叨个没停。余莞悠刚开口说话，那沙哑的声音就把陈佳阳吓了一大跳，怎么回事，不是说已经没事了吗，这个声音又是什么缘故？
　　看着陈佳阳紧张的模样，余莞悠笑了，而后，她耐心地向他解释着，就像劝导小朋友一样，告诉他不用着急，这只是痊愈的过程，话还未说完，余莞悠又咳嗽了一阵。
　　看到余莞悠安然无恙地回来了，陈佳阳只顾着高兴了，还未来得及跟余莞悠报告一下好消息呢。看到余莞悠众多姐妹围在她身边的时候，他才想起，立即拍了拍余莞悠的肩膀，激动地说道：“你知道吗？你这次月考的成绩可牛啦，政治全班第一，数学第三，加上上周的语文第一，英语前五，地理和历史不用看排名也是历史性突破了……”
　　听着陈佳阳激动的语言，余莞悠还未完全回过神来，这样的成绩真的属于自己吗？说着，她翻起了自己的抽屉，在一大叠空白的测验卷中找到了那两张自己还未见过的数学和政治试卷，她仔细地看了起来，好像是不错的样子。才几秒钟的时间，她就将每一道题都浏览过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虽然这一段时间，因为学习挨了不少苦，甚至还生病了，但看着眼前这两张试卷，什么都值得了……
　　余莞悠开心得不知道怎么形容，笑得就像个舔着糖的小孩子。
　　短短下课十分钟，余莞悠的人生仿佛就经历了不一样的跌宕起伏，这种特殊的心情高涨，她乐意接受。当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余莞悠猛然间从美梦中醒悟过来，她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太骄傲，失了些分寸，她赶紧拿出政治书，端正地坐好了。
　　政治老师姓李，是余莞悠的老乡，又是刚刚毕业两年的年轻老师，因此心思较为缜密，平时也比较照顾余莞悠。每当余莞悠有一些难以跨越的学习障碍时，包括心理疏导等问题，都爱找这位政治老师倾诉。而李老师也相当慷慨，总是为余莞悠排忧解难，鼓励她奋勇向上，师生关系极其融洽。
　　就在余莞悠端正坐好的那一刻，她看见李老师走进了教室，站定之后，严肃地说了一句：“上课”，大家起立向老师问好，这时候，李老师注意到了余莞悠的回归，会心地笑了笑，又和蔼地说了声：“同学们好，请坐！”
　　这一节课，余莞悠听得格外认真，不仅因为她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政治第一名，更因为她被李老师刚刚的微笑所感染，想起平时老师对自己的关照，自己应该乘胜追击，取得更稳固的成绩才对。
　　过了几天，这一次月考的成绩排名出来了，余莞悠竟然破天荒地取得了全班第三名的好成绩，这是一份她从未奢想过的答卷。激动、愉悦、高兴、欣喜，甚至是狂喜都不足以表达余莞悠的复杂心情。从前，她虽然相信老师口中“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箴言，却还是有所怀疑，但如今，她却是如此地深信不疑。最幸运的收获终于降临在自己身上，这是何等的荣耀，简直难以想象。
　　即便内心是抑制不住的狂喜，但在其他同学面前，余莞悠还是表现地非常低调，一幅“瞎猫撞见死耗子”的淡定气质，表现得异常谦虚，谨慎。余莞悠心想，自己只有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让一切朝着更理想的方向发展。
　　欣喜持续了短短的两天，余莞悠又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所惊扰了。原来，每次月考，年级都会统一表彰文理科前100名的同学，将他们的成绩和排名打印出来，贴在龙虎榜上。虽然这只是最简单的一种表彰，但对于余莞悠而言，确实无比神圣的一个环节。她期待着自己的名字能出现在上面，这是前所未有的光荣。如今，这个愿望终于要成真了，终于可以看见自己的名字出现在龙虎榜上了，光是想想就是无尽的激动。
　　可是，这一天，龙虎榜贴出来之后，等待余莞悠的只有惊吓，没有惊喜。并不是余莞悠这一次的成绩不足以排进百名以内，而是属于她的荣誉让同桌张瑶给代替了。似乎是班级学号的错乱，仅仅只有9班出现了这个问题，所有上榜的同学都是错的，分数没有问题，只是姓名和学号出现了混乱，属于余莞悠的荣誉，却冠上了同桌张瑶的名字。看到这种情况之后，余莞悠的内心简直就是崩溃的，那一刻，心中无限感伤，感叹命运怎可如此捉弄她。
　　当然，面对别人的安慰，余莞悠同样表示出一种大度的安慰姿态：没关系，自己知道这荣誉属于自己就可以了。其实，这本该是她期待许久的愿望，她本以为愿望终于成真，岂料竟是这样的结局？她极度讨厌上天给她开了一个这样不大不小的玩笑，足够唏嘘，也足够致命。
　　心情平复了几天之后，余莞悠心里慢慢放下了，倒真的觉得无所谓了，大不了再来一次吧，下一次，自己一定要让余莞悠这个名字清清楚楚地出现在龙虎榜上，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