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不要怂就是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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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就到了１０月份，马上就是作之助的生日了。这段时间我忙他们也忙，连庆功的聚会都没有开。
能不能把作之助约出来，真是没有自信啊……
好在作之助很配合的硬是调出了时间，当天一大早我们便在银饰店门口集合了。
“这可真是令人怀念……”我整理了一下脖子上的围巾，看着作之助：“当初承梓介绍你的时候，我可没有想到你是个不会捧哏的人。结果一整天都超尴尬。要不是那顿火锅，说不定我就不会跟你有这么深的交际了。”
织田作笑了：“我已经努力在学了，所谓的‘吐槽’。”
“这一点上你真不是个好学生……”我捂着嘴笑道：“太宰每天制造的槽点根本吐不过来，然而你却一点都不给面子。”
织田作顿时有些失语。安吾也是这么说的。
我好不容易停下了笑声：“走吧，今天得好好利用时间不是吗？”
我知道作之助想写小说，所以我带他去买了文房四宝。
织田作沉默了许久，问道：“写小说一定要用毛笔么？”
我理直气壮的回答道：“不是让你写字用的，是让你写小说的时候万一心烦可以泼墨玩儿。”
“……”
“要知道中国古代还有用馒头蘸墨水吃的大文豪呢。”
“……”
“而且可以装逼，多合算啊。”
“……嗯。”
“……求你吐槽可好？”
管作之助叫大叔，绝对是有理由的。这就是其中之一。
“作之助，为什么我觉得相比之下，太宰更好懂一些？”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抱怨道：“难道是因为我是小孩子而你是大叔？”
织田作扭过头来：“……怎么话题突然转到太宰身上了？”
我往手心里哈了口气：“因为我可能喜欢他。”
织田作登时就是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什么意思？”织田作有些艰难的开口道。
“字面意思。”我仰起头来，认真的看着这个年龄、身高、心智、灵魂全都比我大的人，开口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太宰治。”
织田作意识到百里是认真的在询问他的。
织田作自认为太宰是个很难理解的人，至少他不敢说他了解太宰。但是百里觉得太宰比他好懂，如果这不是百里的误判，那么对百里而言太宰一定是相当特殊的。
他不觉得百里会在这种问题上搞错。
织田作自己的感情史也是一片空白。但他是个杀手，是个黑手党。所以他知道。斟酌了一下，他开口道：“你是怎么看太宰的呢？”
我闭着眼睛思索了一下，回答说：“脸好、声音苏、身材棒，符合大众情人的标准形象。不过我认识的人不少都满足这些条件，所以这都不是重点。别那么看着我作之助——你也符合，这种时候谦虚反而像秀优越。关键是我和太宰很能玩到一起去，光我一个人疯看起来像傻逼，两个人就不一样了。”
“那里不一样？”
我挠了挠头：“如果是和承梓疯，我傻她更傻，有个垫背的。如果是跟太宰，我还是傻逼，他可以跟着我傻，我是垫背的。”
织田作仔细回忆了一下太宰的人设，颇有些担心的说：“太宰兴奋起来大概会找你殉情……”
我想也没想就回答道：“去啊。”
织田作顿了一下：“为什么？”
我无奈的说道：“鉴于太宰他的自杀未遂已经到了晚期，肯定死不了。到时候还不是得我给ｎｅｎｇ回来？”
“……也有可能真的成功了呢？”
我惊讶的眨了眨眼：“如果是那样，治好他的自杀未遂我得记头功，不是很好么？而且直到最后都在一起，想一想还有点ｄｏｋｉｄｏｋｉ（日语拟声词，即“心动”的意思）呢～”
织田作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半晌，他掏出口袋里的火柴，找到随身携带的香烟点燃了：
“百里，去表白吧。”
……
…………
………………
“哦。”我愣愣的点头答应了。
作之助这样说了，就表示他认为这是正确的结果。而且仔细分析了一下与他的对话，我觉得问题已经解决了。
“我明天就去。”我补充道。
织田作抽了一口烟，心累的不想接话。熊孩子一脸苦大仇深的来找他作恋爱咨询，没说两句就如此干脆利落的采取了行动。
百里自己是有分寸的。她既然答应了，就说明她觉得这是合适的做法。至于太宰那边的态度，也应该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由她自己解决就好。
“好啦，作之助。我们去吃小吃吧。你过生日不是吗？”我拉住他的手臂，跑了起来。
原来你还记得啊。织田作无声的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话说大叔你竟然还用火柴点烟，果然内心苍老啊～”
织田作：“……”
跑过大大小小各种杂事的织田作，对横滨的熟悉程度可见一斑。而百里在侦探社做的也基本都是杂活——承梓以百里尚未成年为由拦下了绝大多数像样的委托。明明国木田也没成年，啧。
两个人相互拉着跑遍了不同的地方。期间百里毫不客气的嘲笑织田作刻板的反应，织田作也难得的吐槽了两句百里的蛇精病。
织田作一点也没看错——与太宰难以捉摸的处事态度不同，百里在待人处世上相当纯粹。但是与她相处的过程中，并没有被戳中痛脚的难堪，也没有三观不合的尴尬。确实合得来只是一方面的原因，织田作知道百里无意识的在拟合他的思想，然后做出一系列对他而言非常适宜的行动，并甘之如饴。
看着百里敞亮的笑容，织田作微微勾了勾嘴角。
生日礼物当然不可能是文房四宝。傍晚的时候，我掏出一个礼盒递给作之助。
织田作打开后发现那是一条围巾。
“带上试试！”我兴奋地催促道。
织田作打开包装：“看起来是手织品。”
我对于此人的职业病报以无奈。咧了咧嘴，我说道：“别想多，作之助。这是专卖店的特供，不是我织的。我看起来像是能干那种精细活的人么？”
“很像。”织田作老实的点点头。
“……多谢看得起。”我被堵的无话可说。清了清嗓子，我抬起头，微笑着对他说道：“生日快乐，作之助。接下来也请你多多指教了。”
织田作的表情柔和了下来：“彼此彼此。谢谢，百里。”
目送着百里的身影消失在黄昏的街道中，织田作闭了闭眼睛，转过身来：“出来吧，太宰。”
“啊呀，被发现了。”太宰笑眯眯的举双手投降，从绿化带里站了起来，头顶上还有几片草叶。
织田作有些无奈的看着他：“……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来的啊？”
太宰打着哈哈：“没有很久哦。只是偶然看到你和百里从手工艺品店出来，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所以不自觉就跟来了。”
也就是下午才开始喽……看来并没有发现百里的事情。织田作想了想，澄清道：“百里看你似乎很忙，就没有叫你一起。毕竟不是什么大的事情……”毕竟是黑手党，他自己都没有什么意愿来庆祝生日，只是百里想到了而已。
“诶——织田作你的生日不是么！”太宰大声的抱怨起来：“你或者百里开口的话，我一定会来的！”
“是么……抱歉，太宰。”织田作只能如此回答。
太宰垂头丧气的说道：“啊……真羡慕……看你们脑袋凑在一起研究书店里的小说啦、挤在一个机位前玩游戏厅的竞技游戏啦……织田作你甚至还把百里偷渡进酒吧了是不是！啊——！那么有趣的事情，却没有带上我！！”
织田作不由得有些黑线——你既然这么在意为什么不直接出声啊？那样肯定会带上你了。亏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不明人士的跟踪，警戒了半天。
太宰继续呼天抢地。织田作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吐槽——所以太宰到底是为什么没有直接跑出来呢？
……等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织田作突然捂着嘴笑了起来。
太宰吓了一跳，停止了抽风：“织田作？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织田作笑的停不下来：“只不过，哈哈、真是期待明天啊！”
太宰：“？？？”
第二天傍晚，我头一次主动打了电话给太宰：“陪我去个地方！”
太宰：【？？？】
我拉着一头雾水的太宰跑进了一片林子里，那里有一个十几米高的小山崖。
“……百里？”太宰还没怎么喘，百里已经弯下腰在顺气了。他疑惑的环顾了一下四周：“……为什么到这里来？”
从这里往下看，景色很漂亮，视野也非常开阔。尤其是夕阳投下的光晕，洒在身上，给人以奇妙的触感。
我深吸了一口气，稳定自己的心跳。
转向崖边，我咽了咽口水，在心中再次演练想好的措辞。
最后，我放开喉咙大喊道：“我——喜欢——太宰治！”
日本的地势很平，即使是这样的喊声也造不成什么回响。再加上这里没有人烟，喊完了就变得静悄悄的了。
我转回来，面对太宰：“就是这么回事。”
太宰神色不明的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末了，他换上了常用的微笑。
我敲了下手心，打断他：“对了，你不要回答，很破坏气氛。”
太宰：“……”
ｅｘｃｕｓｅ ｍｅ？你对我表白却不允许我回应？
我笑了：“我只是在说出想说的话，以及告知你——我从现在起要开始追你……阿治。”
然后我就很潇洒的走掉了。
“……然后你就变成这幅德行了。”承梓用死鱼眼看着我：“现在知道抱着被子扭成一团了，当时你到底是怎么干出那么中二的事情的？”
我相当羞耻的将脸埋进床里：“一时激动……你知道、就像是听了国际歌以后一瞬间奋起的那种感觉……”
“别把鼓舞群众的曲子扯下水。”承梓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同情：“你要怎么做？真的追他么？”
我继续拧了半天，才闷闷地说：“当然要追。”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不要怂就是上
